“萬一輸了呢?”甄窈看著嫣兒認真的樣子,忍著笑,“你怎麽辦就怎麽辦!”嫣兒了頭,“那好,窈姐姐要是輸了,就嫁給哥哥做媳婦兒!”甄窈轉頭看了看笑天,見笑天憋紅了臉,“我不要!”甄窈笑嘻嘻地,“你真不要?你看姐姐多漂亮,好多人想要還沒機會呢!”笑天臉更紅,“不要就不要!”嫣兒拉住笑天的手,“嫣兒給哥哥贏來的媳婦兒,哥哥是不能拒絕的。”甄窈腰都笑彎了,周圍也一片笑聲。一個長身玉立,穿著青布直衫的青年走過來,摸了摸嫣兒的頭,“做你哥哥真幸福,討媳婦兒都不用操心了。”直衫青年二十出頭,叫杜七賢,也是八大親傳弟子之一。


    “好吧,我們開始!”嫣兒一本正經地道,“窈姐姐,讓你三息時間,免得你到時候輸了不服。”甄窈見嫣兒得鄭重,而且一臉篤定,心裏有些犯嘀咕,她倒不是非要贏嫣兒,關鍵是贏了嫣兒,嫣兒就答應修行學劍,這是她一直希望的。


    “嫣兒屈三個指頭,屈到第三個指頭,窈姐姐就開始。”嫣兒舉起右手,屈了中指,無名指,指剛屈下,甄窈就杳如一縷白煙,向山下飛掠而去,過了幾息,眾人看嫣兒,嫣兒還站在那兒沒有動靜,直到甄窈跑到山腳折返,嫣兒才向山下走了幾步,然後退回來站在原地,看著甄窈如雲煙般風馳電掣而來,倏忽間便站在嫣兒麵前,“你怎麽不跑?”甄窈一臉奇怪,笑天卻在一旁笑出聲來,“窈姐姐輸了。”


    “我輸了?”甄窈不禁又笑,周圍的弟子們也笑起來。


    “窈姐姐的確輸了!”嫣兒認真地了頭,“嫣兒的是跑下去再跑上來,可不是跑到山腳再跑上來。”甄窈的笑容僵住,大家也都止了笑,“而且嫣兒還,誰先站在這兒誰贏,現在是嫣兒站在這兒呢?還是窈姐姐站在這兒呢?”罷用手指了指自己腳下,眾人突然暴笑,甄窈笑彎著腰,“我不行了,肚子笑疼了。”半山的竹亭邊,黔山劍派的掌教和幾位殿主看著這裏,也不禁莞爾。“好了!”嫣兒拍了拍手,“哥哥有媳婦了,以後嫣兒會幫哥哥贏好多媳婦兒。”


    昔時的回憶,清晰如昨。


    “對了,這次你哥哥怎麽沒有來?而且這個飛碟樣的東西是什麽?怎麽突然就出現了?”甄窈牽著嫣兒的手問,“窈姐姐是不是想哥哥了?”甄窈親了親嫣兒的臉蛋兒,“你哥沒同意,我這個媳婦兒也不好當是不是?”嫣兒愣了一下,“這倒是。”甄窈對旁邊的一名弟子道,“你去找你們黔師兄,讓他來和大家一起練,今天我有事兒,改天我和大家一起練劍。”又轉頭看著嫣兒,“古殿主今天沒到大成殿,我們去東木山。”外公古秦風是大成殿殿主,外婆一荷唱是東木殿殿主。


    黔山劍派地處大婁山深處,周圍大上百座山峰,都屬黔山劍派,宗門總壇位於中心的主峰仙人山,主峰周圍四山環繞,分別為東木山、南火山、西金山和北水山。嫣兒回頭向大家搖了搖手,“哥哥姐姐們再見!”罷拉著甄窈鑽進飛碟,“這是魔碟,是嫣兒和哥哥發明的,飛行速度接近音速。”嫣兒啟動魔碟,魔碟泛著藍光,飛向東木山的楠竹林,她們將魔碟停在竹林中的一個院子裏。院子周圍,依山而建的木屋,鱗次櫛比,掩映在疏密有致的竹林裏。木屋群中,零星地散著些池塘,池塘裏嫩荷初綻,在清碧的山泉水中,讓人氣爽神清。


    “外公外婆!嫣兒看你們來了。”剛出魔碟,嫣兒就嚷起來,木門吱呀一聲,一對童顏鶴發的老人,從正屋滿麵笑容地出來,嫣兒如乳燕般飛過去,撲進外公懷裏,一荷唱向甄窈招了招手,甄窈走過來,向兩老問了安,擁著一荷唱。“這回來了,總該學劍了吧?哥哥呢?你媽媽你兄妹倆一起來的啊!”


    “哥哥睡覺呢,哥哥睡好了就會來。”古秦風看了看魔碟,裏麵沒有人,“不在魔碟裏,哥哥躲在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對了,嫣兒會用劍了!”嫣兒站直身子,手掌伸出,那把灰撲撲的誅魂劍就出現在她手裏,四周頓時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悸動人的三魂六魄,兩老和甄窈趕忙運轉體內元氣,甄窈還瑟瑟發抖,一荷唱伸出手掌貼著甄窈的背心,外公外婆都是靈境後期巔峰高手,修為運轉,自然顯得非常輕鬆。


    嫣兒也是渾若無事,二老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裏的震驚,“嫣兒,哪兒來的?”古秦風回頭對著屋裏招了招手,一把劍飛來,向著嫣兒手中的劍一揮,嗤的一聲輕響,飛劍就斷了,不過一息,地上的斷劍寸寸碎裂,“從一間冰室裏得到的,對了,嫣兒還學了劍法。”


    “使出來看看!”外公外婆拉著甄窈退了好幾步,“讓嫣兒先想想。”於是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天樞式、天璿式、天璣式、天權式和玉衡式,嗯,這五式可以一氣嗬成,開陽式和搖光式想不明白。”七八息後,嫣兒睜眼看了看四周,身子突然輕飄飄升起,劍光飛瀉,咻咻咻一串輕響之後,嫣兒已飄然落地,把劍收入丹田。


    竹林中,有五根楠竹緩緩倒了下來,甄窈都看傻了,也不見劍氣外放,一二十丈的距離,在四周不同方位,眨眼間斬斷五根大楠竹,本派八大親傳弟子,無一能夠做到,而且這丫頭似乎才是剛剛學劍,太荒誕了,她都不敢相信見到的這一幕是事實。


    甄窈轉頭看向二老,卻見他們一臉的凝重,“嫣兒先進屋。”進屋坐在沙發上,一荷唱看到甄窈還一臉的迷茫,“這劍似乎是超級靈劍,劍靈通神,所以你看不到劍氣,嫣兒想砍那幾根竹子,劍靈就幫她砍了。”


    “窈,今天的事兒對誰也不能,下午我們去找你們掌教大人。”甄窈知道古秦風擔心什麽,連忙頭。靈劍很難認主,特別是超級靈劍,一旦認主,別人很難搶奪,即便搶去了,也隻能封印劍靈,劍靈封印,靈劍最多也就是一把寶劍了,但這等重寶,總是會讓很多人生出貪婪搶奪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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