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原本對法器一類的東西一知半解,劉鈺也沒有向他過多解釋。`


    不過,在得到狴犴錦手之後,劉鈺便給他普及了一下法器方麵的知識。白崖這才知道法器在武道中的作用,比他原來想象的要重要許多。


    相比較武者本身,武器防具類的法寶在世俗基本看不見,仙武宗門對於這些東西把控嚴密,很少會流入世俗。


    不過,世俗間隻是沒有武器防具類的法寶,並非是沒有任何法器。像是傳送晶珠、飛輪寶船、飛渡車、芥子袋……


    在某種意義上,它們都是法器。


    武器防具類的法寶在真正的宗門弟子身上,就顯得比較常見了。


    劉鈺身上零零碎碎算下來,就有十來件法寶。比如:青龍戟、赤陽拳套、烏禪修衣、辟魔手珠、金蠶絲衣、乾坤錦袋、浮雲遁履、飛麟舟等等。


    他這還不算多的,聽聞那些時常出入荒野蠻域的先天強者,身上法寶都不下幾十件。


    次日回到劍指峰後,白崖再度麵見劉鈺。


    “師傅,我不想住在劍指峰了,你看是不是給我重新找個地方?”


    “你可在清都觀所屬峰頭找個地方,找到了自行去觀中登記,最好離祖師峰近一些。”劉鈺想了想便應允了下來,隻是告誡白崖別住太遠,畢竟淨羅一脈都離祖師峰的靈熙殿比較近。


    白崖沒花多少時間,就在祖師峰旁邊的白雲溪找了一處比較滿意的清淨庭院。


    這處庭院東麵有一道小瀑布,麵向瀑布下的水潭,背靠山崖,環境優美恬靜。它原本屬於一位清都觀的勢境師兄,隻是他數十年前成家後,便和家人搬到了山腳隱居,將這處庭院還給了師門。


    庭院布置成鄉村莊園風格,外麵是一道竹籬笆圍成的小院,後麵是主屋。`主屋兩進,共有兩個客廳四間廂房,還有一個大柴房、一個廚房、一個小祠堂、一個獸欄。


    白崖花了三天功夫將庭院打掃幹淨,又把真武大帝和祖師爺的牌位供奉進祠堂,這才終於安頓了下來。


    隔了幾天,劉鈺將白崖重新喚去。


    白崖來到道觀靜室時,見到劉鈺背後還站著一個身材矮小的鬥笠人。


    此人一身勁裝,戴著鬥笠和手套,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鬥笠上附有白色麵紗,看不太清麵容。隻是從其婀娜的身材來看,應該是一個女子。


    劉鈺見白崖到來,遞給他一件青色道袍。


    “這是本座備用的烏禪修衣,暫時交給你修煉用吧!等你以後有了多餘功德,便自己去器堂換上一件。”


    這件青色道袍看上去比較陳舊,有些地方甚至打了補丁,背後繡著一個陰陽魚太極圖。


    “師傅,這好像是……法器?”白崖有些驚訝,“防具類的嗎?”


    “不,烏禪修衣是靜修用的法袍!”劉鈺淡定地解釋道,“這種法袍內層繡了凝神聚氣的符文,有助於禪定和煉氣。”


    劉鈺看了一眼白崖,笑著補充道,“特別像你這樣悟性一般的武者,凝神符文還可以變相提升悟性……”


    “哦!”白崖無語,默默地接過道袍。


    “它這次跟你一起下山,給你做個幫手。”劉鈺指了指身後的鬥笠人,又遞給白崖一塊銅牌,嚴肅地說道,“這是禁製靈牌,裏麵困有蠱蟲,每月必須喂少量精血,切記不可丟失!”


    “她?”白崖詫異地看了那個鬥笠人一眼。


    “嗬嗬,是它,你以前見過的。`”劉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抬手向它招呼道,“掀開麵紗,讓白崖看看你!”


    等那鬥笠人依言掀開了麵紗,白崖不由地瞪大了雙眼,“它是……僵屍?”


    眼前的鬥笠人果然是個麵容姣好的美婦,隻是神情木然,眼珠全白,櫻桃小嘴邊上露出兩根尖銳的獠牙,古銅膚色泛著金屬光澤,竟然是一具銅屍。


    劉鈺說得沒錯,這具銅屍還是白崖的熟人,就是當初蕭樂鎮凶宅事件的主要角色之一。數十年前被蕭成沉江的小妾沈瑩,也是靜念的母親,後來被青年儒生製成了銅屍。


    “師傅,你不會想讓我帶著它下山吧?”白崖眼神怪異地掃了一眼銅屍,喃喃地說道,“這要被人看破了,非把我當成妖人給砍死不可。”


    “放心,沒關係的。”劉鈺淡然說道,“禁製靈牌有我清都觀的獨特標誌,官府和其他宗門一看就知道它是青城的異類護法,不會因此為難你。”


    “可……帶著它下山,也太不方便了吧?就靠一塊禁製靈牌能行嗎?”白崖遲疑著問道。


    “嗯,可以的,它被觀中重新煉製過。現在有了相當於五六歲孩童的智力,能聽懂主人的話語。隻是自己聲帶殘破,還不會說話。”劉鈺笑著解釋道。


    “藥師給它下了命蠱,母蠱就困於靈牌當中,你隻要記得每月喂養精血就不會反噬。你現在不過氣境,此次下山又不是遊玩,有它在才可護你周全。”


    白崖歎了口氣,劉鈺說得也沒錯,宗門武者大多都是意境才出門。


    這具銅屍武力相當於意境武者,加上自己的指揮,那就跟意境武者沒多少區別了。


    “那我要叫它什麽,沈瑩?”白崖不再拒絕,看著銅屍,好奇地問道。


    “它沒有生前的記憶,你隨便給起一個,不過最好別叫沈瑩,以免有辱辭世之人。”劉鈺平淡地說道。


    “還有……”劉鈺像是變魔術般,又從自己的乾坤錦袋裏取出一個小布包遞給白崖,“這裏麵是一些傷藥、傳送晶珠和世俗錢幣,拿了它就下山去吧!”


    “師傅,我下山之後除了去曲家一趟,還要做些什麽嗎?”白崖想起劉鈺前些天的囑咐,謹慎地問道。


    “嗯,除了去曲家,還有幾個事情,你必須在明年立秋之前辦好。”劉鈺點了點頭,將一個竹筒遞給白崖,“竹筒裏有一份卷軸,你下山後再看,內容不可泄露給其他人。”


    白崖好奇地接過竹筒,想了想又問道:“師傅,我辦完事情之後,是否直接去華山與你匯合,還是先回劍指峰一趟?”


    “你直接去華山東峰朝陽峰,隻要亮明身份,山腳道觀自有華山弟子會帶你上山。”劉鈺鄭重囑咐道,“接下來的時間很緊,你莫要再在外麵惹是生非,否則錯過華山論劍之期,可不要埋怨旁人。”


    白崖聽得哭笑不得,心道自己真有這麽不聽話嗎?


    劉鈺摳著時間讓他下山,還給他準備上一串任務,就這樣還怕他惹事生非,用錯過華山論劍之期來警告他。


    不過,劉鈺這回找準了白崖的命門,他怎麽都不想錯過華山論劍。


    想到時間有些緊,白崖幹脆第二天一大清早就下山去了。


    下山之後,白崖先去了趟成都,見了兩位蒙師馮揚和董鳴一麵。


    馮揚數年前有了兒子,又做了振武道場的館主,現在越神采飛揚,都有點開始福了。而董鳴的身體狀態卻不太好,讓他看得有些淒然。


    隻是董鳴自己毫不在意,他在江湖上闖蕩這麽多年,早已將生死看淡。每天酒照喝,戲照看,棋照下,精神倒是還不錯。


    前些年的時候,白崖從淨羅真人那裏敲詐修煉資源,本想給董鳴換一些類似烈陽芝的靈藥。


    結果後來才知道,董鳴已經錯過了治療期。


    當時,陰毒已經在內腑擴散,相當於癌症晚期。若是再用藥,陰陽相激之下,雖說壽命能延長幾年,可那樣必須一直臥床休養,董鳴自己就不樂意了。


    離了成都後,白崖打開了劉鈺給他的竹筒,取出裏麵一塊綢緞製成的卷軸。


    卷軸裏記載了三個宗門功德任務,以任務期限次序列好。


    第一個任務是捉拿一名叫做花扇公子的淫賊。這名淫賊在益州境內已經流竄多年了,蜀國各地六扇門一直在通緝他。


    近段時間,青城外圍的情報組織得到了一條線索,傳他一兩個月內,會在廣漢城出現。因此,青城將花扇公子當成了宗門試煉任務。


    “花扇公子隻是氣境武者,但輕功很好,性格謹慎狡猾……”白崖看著任務介紹,撓了撓頭皮。


    這任務有點考驗他了,想抓花扇公子,估計需要動腦為主。而且這個任務有時間限製,要求在秋分之前完成。


    “現在剛過芒種,到今年秋分,大概還有三個半月!”白崖暗自尋思,“花扇公子到處流竄,過了這段時間,肯定就不在廣漢了,看來我必須馬上動身前往廣漢城。”


    第二個任務沒有太多內容說明,隻要求白崖在秋分之後,趕往巴西郡的閬中,將此城的一名從六品通判護送回成都。


    任務後麵有一條紅色備注,提醒白崖不可暴露宗門武者身份。同時,目標人物可能會在途中遭人截殺。


    第三個任務有點詭異,要求白崖在去華山論劍之前,沿途打探有關一件物品的消息。


    這件物品叫做徐仙令,是六百年前一位武道宗師的隨身之物,近來有傳聞在益州現世了。隻是青城的外圍情報探子還不知道出現在益州何地,所以出外遊曆的宗門弟子全都接到了這個任務。


    ps:通宵也有三更,不計明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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