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四人又多在張家玩了兩天,方才告辭。張建華對楊越文這小老弟另眼相看,待遇比穆胖子等人明顯高出一截。給楊越文準備了幾大包臘肉、豬腳、排骨、風山雞之類的山貨,還有自釀的藥酒、果酒這些,把兩輛車的後備箱塞得滿滿的。


    光是這些倒也罷了,最難得的就連寶貴參茸酒,也忍痛讓楊越文敲走兩小瓶。王平搭到老爺喝杯酒,沾連襟師傅的光,也分到一小瓶。


    王平最看重的,就是這個了。單論山貨特產,他車上倒比楊越文還多些,除了張老哥那份外,孟大師侄兒也杠來了幾大包心意,孝敬兩位師叔。對王師叔那份心意,明顯比孝敬楊師叔的要足一些,帕薩特後背箱都塞不下了,隻能放在後座椅上。


    總之一句話,若不計算被“有關部門”惦記上帶來的鬱悶,此行倒真是滿載而歸。滿車的山貨特產,至少就價值好幾千塊。小瓶參茸酒,更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足以抵過月餘枯坐苦修之功,多少減輕了點王平心中的鬱悶。


    饒是如此,但這貨還是開心不起來。所謂財貨誠可貴,自由價更高。雖然這貨以前也一直很羨慕小說中的奇遇豬腳加入“龍組”後,反角任踩、美女任操的福利特權,但等到這“好事”真輪到了自己頭上,才發現自己卻不如想象中那樣向往…


    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福利特權雖好,但卻需要用自由和繩命來交換!


    所以王平便一路上便有些患得患失、興致缺缺,再看秦瑤,也和“女神”沒有半點關係了,反而怎麽看怎麽像傳說中的“心機婊”。信手搖著盤子,跟著楊越文,嘴裏有搭沒搭的和貌似女神的“心機婊”聊著,暗地裏想著心事。


    話說女人都是天生的心理學家,感覺很敏銳的說,雖然這貨演技還算湊合,但秦瑤還是發現了些不對,好像從柳輕眉交手過後,王平對自己的態度就隔上了一層,再不如以前那般自然。


    扯了幾句閑話之後,就撩撩頭發,貌似不經意的問道:“你這兩天是怎麽了?好像提不起精神似的,是不是身體還未恢複,要不要回去後到市中心醫院去看看?”


    王平“哦”了一聲,隨口應道:“沒事,張老哥藥酒比輸液好使多了,一杯藥酒下肚,精力就補充回來了。我現在身體好著呢,老虎都打得死!”


    “你肯定有事,你騙不了我的。你身體沒事,就是心裏有事。你說實話,是不是見異思遷、想始亂終棄。看上柳輕眉了?”


    丫的我沒質問你呢,你倒清算起我來了——王平莫名其妙的,心中就湧起一股煩躁,強壓下質問的衝動,強笑道:“你說什麽呢?我是這樣的人麽?”


    所謂疑鄰盜斧,王平現在就是這種心態,認為這妞接近自己別有用心。心有戒備,哪怕掩飾再好,態度也自是不如以前親熱,語氣就有些不耐煩和敷衍的意思。


    秦瑤心有不滿,說話就有些難聽,兩人就嗆了幾句,一路悶悶不樂的回到市區,回金源小區之後,秦瑤還在慪氣,王平心裏也不舒服,自然沒有哄她的雅興,冷戰半天後,不知怎麽的就爆發了同居以來的第一次爭吵,秦瑤激怒之下,摔門而去,離家出走。


    王平也懶得去追,自個兒出門湊合一頓,填飽肚子,溜達兩圈,消食之後,正準備回屋做晚課,就接到了連襟師傅興師問罪的電話。


    “你跟瑤瑤是怎麽回事?以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麽,怎麽就吵架了呢?你一個大男人,就不知道讓著點麽?”


    原來秦瑤一生氣,卻是跑到姐夫家告狀去了,兩姐妹鑽進房間嘰嘰喳喳,霸占了堂姐,破壞了堂姐夫的性福。堂姐夫拿小姨子沒辦法,就把氣撒在了罪魁禍首頭上。


    連襟師傅發怒,王平無奈隻有解釋兩句,連襟師傅卻不聽解釋,限令王平在天黑以前,把霸占自己媳婦的惡霸拎回去。


    王平推三阻四,楊越文也發現些不對,就出門找了個酒吧,開個單間,約王平仔細談談。


    男人的交情很奇怪,有些事情,夫妻父子都瞞著,卻可對朋友敞開胸懷。王平心裏也有些苦悶,正想找人傾訴,欣然應約。三杯酒下肚後,方才細說情由。


    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下一口,苦笑道:“楊哥,我現在也有點糾結,我懷疑秦瑤是錦衣衛安插在我身邊的暗樁,當初就是有意接近我的。”


    “真是如此的話,倒也怪不得你。”,楊越文“哦”了一聲,也正視起來,又給王平添了一杯酒後,問道:“你是怎麽發現的呢,有真憑實據麽?”


    王平回道:“憑據我是沒有。但你不覺得這一切有太多巧合麽?柳輕眉來得太巧了一點麽?李錦峰的挑戰有些突兀麽?”


    當代錦衣衛指揮使孫複真,和柳輕眉的師父劉複貞是同門師兄弟,並不是什麽私密的事情,大凡是職業和江湖扯得上點關係的,大多都知道這點,楊越文自然也不例外,聽王平這麽一說,瞬間也想通關節,覺得柳輕眉一行十有**真是衝著王平來的。


    肅然道:“僅憑這一點,也無法說明就一定是瑤瑤在通風報信。真要說,金羅盤、劉家、何總捕,還有我和小曼,都有嫌疑。你為什麽就隻懷疑瑤瑤呢?”


    “正因為我們的行蹤不是秘密,所以我才說懷疑的嘛。”,王平苦笑一聲,回道:“你我是絕對信任的,按你的風格,真是錦衣衛的人,直接拉攏招攬就可以了嘛,又何必要試探?劉家也沒理由這麽做,再者來說,劉家現在大不如前,未必能影響到錦衣衛高層。金老叔也不可能是錦衣衛的人,再說,我有幾斤幾兩,他可能比我自己還清楚…”


    “哦”,楊越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如此說來,就剩下胡麗麗和瑤瑤嫌疑最大了,也難怪你會和她吵架了。對了,你現在有什麽打算?要我說,錦衣衛也不錯嘛,雖然裏麵會有些風險,但看在你太爺的麵子上,他們也不會給你安排太危險的事情才是。加上你一身過硬的術法,定會給你一個較高的起點。你加入進去,升遷肯定要比你在六扇門來得快些…”


    “組織上明顯已經惦記上我了,這胳膊擰不過大腿,我還能有什麽打算?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是!也隻能是指望錦衣衛方麵能記得你太爺的好處,給你個好位置了。對了,你準備如何處理秦瑤的問題?是故作不知,埋在心裏。還是開誠布公,說個明白?”


    畢竟隻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關鍵對秦瑤還真有點感情,所以王平也真有些矛盾。抓了抓頭發,舉起酒杯:“這事以後再說吧,別說這些糟心事了,喝酒喝酒!”


    楊越文和碰了兩杯後,就不再喝了,建議道:“不管以後怎樣,你現在都該把她哄回去,畢竟還未證實,也不能冤枉人家不是。”


    一番傾述之後,王平心裏也好受多了,從善如流,跟著楊越文回去,說了幾句軟話,把秦瑤哄了回去。


    王平按捺疑惑,盡力掩飾和刻意修複之下,兩人又恢複了原先的恩愛模式。然後抽空去趟何總捕家,解決了孟擁軍兒子的轉正問題。又過了兩天,就接到了鄭老教授的電話。


    月餘時間,鄭老教授也把諸多移民事務理得差不多了,魔僧點破靜坐入門之決後,修煉上也頗有些進境,於是便開始考慮在異國他鄉置業安居的問題,就邀請王平出國給他看趟風水,順便請教一下修煉方麵的問題。


    王平和魔僧商議一番後,決定去米國一趟,一來借機找點藥材配點丹藥,輔助修煉。二者,也可以借此機會確定一下柳輕眉到底有沒有招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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