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瑾虞和霍思雨在外麵吃了東西才回來，並沒有再下樓去吃晚餐。
從霍思雨的房間出來，顏瑾虞又遇到站在房門前的霍煊。
這次霍煊倒是沒換上睡袍，還是進門時那一身衣服。
看樣子，似乎在這裏等了有一會兒。
“霍大少這是……有事找我？”
站在房門前的霍煊就這麽看著她走過來，眼底是顏瑾虞看不懂的複雜。
霍煊側頭捂唇低低咳嗽幾聲，等稍微平靜下來才看向她，“有件事想請教顏大小姐。”
顏瑾虞停下，示意他說。
“顏大小姐和雨兒相熟，雨兒早年……學過武術？”
顏瑾虞笑笑，“嗯，是學過幾年。”
照著陳業的說辭，雨兒的身手可不是簡單的“學過幾年”能有的。
“雨兒以前……算了，顏大小姐早些休息。”說完就轉身回房間，還迅速關上了門。
看得顏瑾虞不由失笑。
倒是個關心小雨的好哥哥。
也打開房門進了霍家給她準備的房間。
進屋後，顏瑾虞就直接進浴室洗漱，換了睡衣躺在床上。
她關了房間的燈，隻留下床頭燈。
就這麽躺著，也沒有睡意，手機被她隨手放在枕頭旁。
她側過身，就這麽透過拉了一半的窗簾看向外麵的黑夜，思緒突然有些飄遠。
聽到陳嘯天的話，她內心其實並沒有在霍思雨麵前表現的那麽不在意，不過是想寬霍思雨的心，故作淡定罷了。
她惜命，但她也不怕死。
可是她不怕死，不代表她不怕身邊的人遭遇不測。
曾經以為鬼刹島毀了，一切就都結束了，他們也能過安定日子。
這個他們，自然不是指她一個人。
倘若鬼刹真有僥幸活下來的人，她不怕對方直接來找她，她是擔心對方會從小雨阿風魅魅身上下手。
再則，她身邊還有殷九燼和顏瑾雲。
殷九燼暫且不提，他自身的能耐在那裏，輕易沒人敢動，可顏瑾雲呢？
她此前有自信能護住顏瑾雲，是在鬼刹沒人僥幸從那場爆炸中逃脫的情況下。
就她以前的那些仇人還傷不得她要護的人。
可是鬼刹……
她比誰都清楚鬼刹裏的人能耐有多大，尤其對方既有能悄無聲息潛進史密斯家族將其掌權人斬殺的本事，身手怕是和她相差不了多少。
關鍵是，敵人在暗，她在明。
或許，打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和顏瑾雲走太近。
果然，眷戀一些原本沒有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隻想過一點無憂無慮的悠閑日子，就那麽難麽？
可歎殷九燼還想讓她像普通女孩那樣去體驗校園生活，然後結交一些同齡朋友。
不提她不喜歡受人管束不想去學校，就說普通女孩的校園生活，她似乎也沒那個好命去享受。
煩躁。
一個翻身拿過手機，直接點開撥號。
那邊很快接通。
“九哥。”
也剛洗漱好從浴室走出來，正要往床的位置走去的殷九燼聞言，腳步一頓。
小姑娘這軟軟的還帶著點撒嬌和委屈的語氣……
是遇到了什麽事？
“怎麽了？”舉步往黑白相間的大床走去。
直接躺到床上，背靠著床頭。
“沒什麽，就是有點想你了。”
而今，能讓她毫無顧忌去眷戀的，或許就隻有殷九燼了吧。
殷九燼能耐大，她不用時刻擔心他會被她連累。而且她大多時候都是守在他身邊，有什麽事她也能第一時間出手護住他。
聽到她的話，殷九燼心思一動，有些高興，但同時，他也更加肯定她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小姑娘平常可不會用這種軟軟的語氣說想他這樣的話。
隻是，猜到卻不說破。
小姑娘什麽都不說，必然是不想讓他看出來。
那他就假裝什麽都沒看出來，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好了。
“知道想我，還算有點良心。”
“今天玩得開心嗎？”
殷九燼的語氣很柔，柔得顏瑾虞聽來心底都一派柔軟的那種，注意力也被轉移了大半，“開心，去滑了雪，還順便虐了兩個人。”
“說來聽聽。”
“就是小雨的那個養姐，還別說，確實是個有腦子又慣會算計人的。幸虧小雨不是尋常流落在外被找回來的世家千金，不然恐怕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一場算計，她居然做了三手準備，我都有點佩服。不過，量她有再多算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完全不夠看。”
“不過一天時間，就被我和小雨逼到無力還手的地步，接下來還會有好戲看。”
“具體就不多說了，這種小算計九哥你估計也不感興趣，總之就是我們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她一開始就打著毀掉小雨的主意，那我們就用她的方式來對付她。”
殷九燼頗有幾分無奈。
明明輕易就能解決的小角色，偏要弄得這麽複雜。
不過，小姑娘大概也是無聊太久了，想找點事做。
罷了，她高興就好。
如果真出現收不了場的情況，他再出麵就是。
“什麽時候回來？”
幾乎每通一次電話，殷九燼就要問一遍。
對此，顏瑾虞也很無奈。
“過幾天就回。”
“九哥，我才離開一天呢，以前沒有我的時候，你不是一樣過得很好？”
那怎麽能一樣？
殷九燼心道。
不過這話他沒說。
“我手上的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去南城接你？”
顏瑾虞默了一默，“九哥，你別欺負我不接觸商業圈，你手裏的事隻有無限多，絕不可能有處理完的時候。”
“我花錢養那麽多人，不是讓他們隻拿錢不做事。如果事事都要我親力親為，我還花錢請他們做什麽？”
理是這個理。
可是……“九哥，我就在南城待幾天，你沒必要特地跑這一趟來接我，如果有那個時間，你就待在景山好好休息吧。”
殷九燼卻沒順著她的話接下去，而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見到霍煊了嗎？”
顏瑾虞這才想到他之前說的讓她離霍煊遠點的話，想著他大概是怕總是與他作對的霍煊會從她身上下手。
“見到了，就在霍家，這兩天霍煊下班後都回霍家。不過九哥放心，我並沒有和他多打交道，隻當他是小雨的哥哥，偶爾遇到的時候簡單打聲招呼，除此就沒有其他了。”
這麽說，完全是為了讓殷九燼放心，清楚她真沒和霍煊走太近，不必做無謂的擔心。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聽殷九燼道：“他還有時間回家？”
“哦，我倒是聽小雨提過霍煊最近確實有些忙，不過再忙，總有回家的時間吧，這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沒什麽好奇怪的？
霍煊的麻煩是他吩咐人製造的，霍煊忙不忙，他最清楚。
就他所知，霍煊已經在公司住了很久。
在公司住那麽久，早不回霍家晚不回，偏偏在他的小姑娘去霍家做客時回，還一連兩天都回。
在百忙之中不惜擠出時間回去，又是在小姑娘在霍家時，霍煊必然沒安好心！
剛才說去南城的事本來隻是隨口一說，現在他覺得，他很有必要去南城一趟。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去南城。”
顏瑾虞一懵，怎麽她不僅沒勸動，反而越勸殷九燼要來南城的決心越大呢？
“九哥……”
“丫頭，我也想你了。”
一句話，將顏瑾虞的話堵了回去。
主要是殷九燼說這話的語氣，怎麽說呢，就是讓她沒辦法拒絕。
“那行吧，不過事前說好，你來為私不為公，暫時別和霍煊多鬧，近來霍家會有好戲，霍煊至關重要，不能讓他被別的事困住。一次性將霍思思解決了，小雨待在霍家我才能放心。”
小鬼難纏。
霍思思的算計雖然都上不得台麵，但總留著她也是個禍患。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都聽你的。”
聽到他這話的顏瑾虞心猛地跳了一下。
情話說得還真溜。
誰能想到威名遠播的九爺居然是這樣的，說起情話來像個常年混跡花叢的花花公子。
“……我掛了，九哥晚安。”
殷九燼低笑一聲，大抵是發現了她的不自在，“寶貝，晚安。”
顏瑾虞：“……”
掛斷電話那刻，電話裏傳來殷九燼爽朗的笑聲。
嘲笑！一定是對她的嘲笑！
不僅調侃她，還嘲笑她！
寶貝……
顏瑾虞狠狠一抖，一身的雞皮疙瘩。
將這種稱呼用在她的身上，是對她這個第一殺手的極度不尊重！
倒是放下電話後，顏瑾虞想著殷九燼那聲“寶貝”，想著想著就不由得笑了。
嗯，能得商界殺神九爺稱呼一聲“寶貝”，她也是獨一份了。
剛才那點煩躁的情緒就這麽在不知不覺間消失無蹤。
關燈，睡覺。
一夜無夢。
*
第二天，殷九燼到北城機場，就要登機去南城，卻突然接到電話。
隻得臨時改簽，往帝都而去。
由於是私人行程，殷九燼並沒有帶助理，所以臨時被叫過來的林子木看到殷九燼一臉陰沉，都沒敢靠太近，話也沒敢多說，盡量降低存在感。
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居然有本事讓老板滿心歡喜的出門沒一會兒就陰沉著一張臉，全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從霍思雨的房間出來，顏瑾虞又遇到站在房門前的霍煊。
這次霍煊倒是沒換上睡袍，還是進門時那一身衣服。
看樣子，似乎在這裏等了有一會兒。
“霍大少這是……有事找我？”
站在房門前的霍煊就這麽看著她走過來，眼底是顏瑾虞看不懂的複雜。
霍煊側頭捂唇低低咳嗽幾聲，等稍微平靜下來才看向她，“有件事想請教顏大小姐。”
顏瑾虞停下，示意他說。
“顏大小姐和雨兒相熟，雨兒早年……學過武術？”
顏瑾虞笑笑，“嗯，是學過幾年。”
照著陳業的說辭，雨兒的身手可不是簡單的“學過幾年”能有的。
“雨兒以前……算了，顏大小姐早些休息。”說完就轉身回房間，還迅速關上了門。
看得顏瑾虞不由失笑。
倒是個關心小雨的好哥哥。
也打開房門進了霍家給她準備的房間。
進屋後，顏瑾虞就直接進浴室洗漱，換了睡衣躺在床上。
她關了房間的燈，隻留下床頭燈。
就這麽躺著，也沒有睡意，手機被她隨手放在枕頭旁。
她側過身，就這麽透過拉了一半的窗簾看向外麵的黑夜，思緒突然有些飄遠。
聽到陳嘯天的話，她內心其實並沒有在霍思雨麵前表現的那麽不在意，不過是想寬霍思雨的心，故作淡定罷了。
她惜命，但她也不怕死。
可是她不怕死，不代表她不怕身邊的人遭遇不測。
曾經以為鬼刹島毀了，一切就都結束了，他們也能過安定日子。
這個他們，自然不是指她一個人。
倘若鬼刹真有僥幸活下來的人，她不怕對方直接來找她，她是擔心對方會從小雨阿風魅魅身上下手。
再則，她身邊還有殷九燼和顏瑾雲。
殷九燼暫且不提，他自身的能耐在那裏，輕易沒人敢動，可顏瑾雲呢？
她此前有自信能護住顏瑾雲，是在鬼刹沒人僥幸從那場爆炸中逃脫的情況下。
就她以前的那些仇人還傷不得她要護的人。
可是鬼刹……
她比誰都清楚鬼刹裏的人能耐有多大，尤其對方既有能悄無聲息潛進史密斯家族將其掌權人斬殺的本事，身手怕是和她相差不了多少。
關鍵是，敵人在暗，她在明。
或許，打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和顏瑾雲走太近。
果然，眷戀一些原本沒有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隻想過一點無憂無慮的悠閑日子，就那麽難麽？
可歎殷九燼還想讓她像普通女孩那樣去體驗校園生活，然後結交一些同齡朋友。
不提她不喜歡受人管束不想去學校，就說普通女孩的校園生活，她似乎也沒那個好命去享受。
煩躁。
一個翻身拿過手機，直接點開撥號。
那邊很快接通。
“九哥。”
也剛洗漱好從浴室走出來，正要往床的位置走去的殷九燼聞言，腳步一頓。
小姑娘這軟軟的還帶著點撒嬌和委屈的語氣……
是遇到了什麽事？
“怎麽了？”舉步往黑白相間的大床走去。
直接躺到床上，背靠著床頭。
“沒什麽，就是有點想你了。”
而今，能讓她毫無顧忌去眷戀的，或許就隻有殷九燼了吧。
殷九燼能耐大，她不用時刻擔心他會被她連累。而且她大多時候都是守在他身邊，有什麽事她也能第一時間出手護住他。
聽到她的話，殷九燼心思一動，有些高興，但同時，他也更加肯定她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小姑娘平常可不會用這種軟軟的語氣說想他這樣的話。
隻是，猜到卻不說破。
小姑娘什麽都不說，必然是不想讓他看出來。
那他就假裝什麽都沒看出來，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好了。
“知道想我，還算有點良心。”
“今天玩得開心嗎？”
殷九燼的語氣很柔，柔得顏瑾虞聽來心底都一派柔軟的那種，注意力也被轉移了大半，“開心，去滑了雪，還順便虐了兩個人。”
“說來聽聽。”
“就是小雨的那個養姐，還別說，確實是個有腦子又慣會算計人的。幸虧小雨不是尋常流落在外被找回來的世家千金，不然恐怕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一場算計，她居然做了三手準備，我都有點佩服。不過，量她有再多算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完全不夠看。”
“不過一天時間，就被我和小雨逼到無力還手的地步，接下來還會有好戲看。”
“具體就不多說了，這種小算計九哥你估計也不感興趣，總之就是我們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她一開始就打著毀掉小雨的主意，那我們就用她的方式來對付她。”
殷九燼頗有幾分無奈。
明明輕易就能解決的小角色，偏要弄得這麽複雜。
不過，小姑娘大概也是無聊太久了，想找點事做。
罷了，她高興就好。
如果真出現收不了場的情況，他再出麵就是。
“什麽時候回來？”
幾乎每通一次電話，殷九燼就要問一遍。
對此，顏瑾虞也很無奈。
“過幾天就回。”
“九哥，我才離開一天呢，以前沒有我的時候，你不是一樣過得很好？”
那怎麽能一樣？
殷九燼心道。
不過這話他沒說。
“我手上的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去南城接你？”
顏瑾虞默了一默，“九哥，你別欺負我不接觸商業圈，你手裏的事隻有無限多，絕不可能有處理完的時候。”
“我花錢養那麽多人，不是讓他們隻拿錢不做事。如果事事都要我親力親為，我還花錢請他們做什麽？”
理是這個理。
可是……“九哥，我就在南城待幾天，你沒必要特地跑這一趟來接我，如果有那個時間，你就待在景山好好休息吧。”
殷九燼卻沒順著她的話接下去，而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見到霍煊了嗎？”
顏瑾虞這才想到他之前說的讓她離霍煊遠點的話，想著他大概是怕總是與他作對的霍煊會從她身上下手。
“見到了，就在霍家，這兩天霍煊下班後都回霍家。不過九哥放心，我並沒有和他多打交道，隻當他是小雨的哥哥，偶爾遇到的時候簡單打聲招呼，除此就沒有其他了。”
這麽說，完全是為了讓殷九燼放心，清楚她真沒和霍煊走太近，不必做無謂的擔心。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聽殷九燼道：“他還有時間回家？”
“哦，我倒是聽小雨提過霍煊最近確實有些忙，不過再忙，總有回家的時間吧，這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沒什麽好奇怪的？
霍煊的麻煩是他吩咐人製造的，霍煊忙不忙，他最清楚。
就他所知，霍煊已經在公司住了很久。
在公司住那麽久，早不回霍家晚不回，偏偏在他的小姑娘去霍家做客時回，還一連兩天都回。
在百忙之中不惜擠出時間回去，又是在小姑娘在霍家時，霍煊必然沒安好心！
剛才說去南城的事本來隻是隨口一說，現在他覺得，他很有必要去南城一趟。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去南城。”
顏瑾虞一懵，怎麽她不僅沒勸動，反而越勸殷九燼要來南城的決心越大呢？
“九哥……”
“丫頭，我也想你了。”
一句話，將顏瑾虞的話堵了回去。
主要是殷九燼說這話的語氣，怎麽說呢，就是讓她沒辦法拒絕。
“那行吧，不過事前說好，你來為私不為公，暫時別和霍煊多鬧，近來霍家會有好戲，霍煊至關重要，不能讓他被別的事困住。一次性將霍思思解決了，小雨待在霍家我才能放心。”
小鬼難纏。
霍思思的算計雖然都上不得台麵，但總留著她也是個禍患。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都聽你的。”
聽到他這話的顏瑾虞心猛地跳了一下。
情話說得還真溜。
誰能想到威名遠播的九爺居然是這樣的，說起情話來像個常年混跡花叢的花花公子。
“……我掛了，九哥晚安。”
殷九燼低笑一聲，大抵是發現了她的不自在，“寶貝，晚安。”
顏瑾虞：“……”
掛斷電話那刻，電話裏傳來殷九燼爽朗的笑聲。
嘲笑！一定是對她的嘲笑！
不僅調侃她，還嘲笑她！
寶貝……
顏瑾虞狠狠一抖，一身的雞皮疙瘩。
將這種稱呼用在她的身上，是對她這個第一殺手的極度不尊重！
倒是放下電話後，顏瑾虞想著殷九燼那聲“寶貝”，想著想著就不由得笑了。
嗯，能得商界殺神九爺稱呼一聲“寶貝”，她也是獨一份了。
剛才那點煩躁的情緒就這麽在不知不覺間消失無蹤。
關燈，睡覺。
一夜無夢。
*
第二天，殷九燼到北城機場，就要登機去南城，卻突然接到電話。
隻得臨時改簽，往帝都而去。
由於是私人行程，殷九燼並沒有帶助理，所以臨時被叫過來的林子木看到殷九燼一臉陰沉，都沒敢靠太近，話也沒敢多說，盡量降低存在感。
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居然有本事讓老板滿心歡喜的出門沒一會兒就陰沉著一張臉，全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