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濁哥!”沈秋目眥欲裂,一劍斬殺了麵前的魔教教徒,腳下生風飛到林清濁身邊。(.無彈窗廣告)


    他們出來的巧也不巧,巧的是歃血盟今天留守的人很少,不巧的是,最厲害的那個元嬰期大能剛好手持金杖站在大堂內。


    青果兒看到來人嚇得不輕,臉色慘白的看著林清濁,那目光,驚恐又緊張,生怕林清濁把她扔出去。


    那人見他們身上衣服不像歃血盟的人,又捉住那個不成器的丫頭,瞬間便撲了過來。


    青果兒嚇了一跳,猛地護在沈秋麵前,喊了一句:“禿頭李,你要幹嗎!”


    禿頭李,也就是已經和林清濁戰鬥在一起的老和尚,眉目淩厲,麵相凶殘,看著林清濁的目光像是在看一隻螻蟻,不屑又嫌惡。


    沈秋瞪眼睛要上前幫忙,卻被湧上來的其他人圍住。


    沈秋是個沒多少攻擊力的弱雞,起先隻是催生了手裏的種子,纏住那些人的腳步就要往林清濁身邊跑,但他手上的種子大多脆弱,沒一會兒就被人重新纏住。就這麽一會兒他已經被人拿小劍戳了好幾下,血流出來,疼的他要哭。


    眼見著林清濁被那老禿驢的金杖打在胸口,沈秋眼睛一下紅了,猛地發力,一串蒲公英從人的血肉裏鑽出來,砰砰砰炸開一片血花。


    青果兒躲在一邊掙開手上的繩索,眼睛亮了亮,暗歎,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不光長得好看還溫柔,關鍵是殺人的手法都這麽唯美!啊!這場血的煙花盛宴太撩人心了啦!


    林清濁退後兩步穩住身形,猛地咳出一口血。如果說來之前他還在想什麽時候可以報仇,那麽在看到那人手中的金杖時他就知道了。


    今天,就是他大仇得報的日子。


    沈秋隻覺得平日裏略有些冷漠的林清濁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淩厲起來,嘴角的笑容平添了兩分血腥,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擋在林清濁麵前:“清濁哥,你沒事吧?”


    “沒事。”林清濁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繞過沈秋,他渾身縈繞著藍紫色電流,一步步走向那個披著□□卻喪心病狂的和尚。


    後麵的事情沈秋的修為並不能看的太清,但在林清濁重重跌出的一瞬他便跑過去將人接住,看著渾身浴血沒有一塊好肉的林清濁,沈秋隻覺得自己心頭痛的猶如被利爪撕裂,這是他的兄弟啊。


    他抬起頭看著對麵狼狽的站在地上的老和尚,心中怒氣翻湧,撿起星雷劍就衝了上去,禿頭李並沒有把這個小嘍囉放在心上,隻是他忽略了在場的站著的還有一個人。[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青果兒看著自己認定的男人拚命衝上去時感動的熱淚盈眶,但這時候不是感動的時候,她飛快的衝過去,在禿頭李準備反擊之前甩出一件法器,暫時困住了他的行動,隨即,利劍割破血肉。


    星雷劍自身屬性辟邪魔,沈秋這一劍又誤打誤撞直接刺入那人丹田,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有什麽東西碎裂開來,隨著一聲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沈秋被掙脫法器的禿頭李打飛了出去。


    “叮——男主心願x1。”


    昏迷前,沈秋想:這一架,打的不可謂不痛快,也不可謂不痛。


    沈秋睜開眼睛,隻覺得身體像散架一般,他撐著頭坐起身沒看到林清濁瞬間白了臉色:“清濁哥。”


    回答他的是一聲嬌嗔,青果兒撅著粉=嫩的紅唇從一旁走出來,看到他醒了,有點不樂意:“我救了你,你怎麽醒來卻喊別人的名字?”


    沈秋愣了愣,蒼白的臉上還帶著汗水,青果兒有點舍不得,唉,算了,不逗他了,誰讓自己喜歡他呢。


    “好了,你放心吧,你那個什麽哥沒事,就是受傷太重還沒醒過來。”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我去看看他。”


    他們現在呆的地方是一處簡陋的民居,林清濁昏迷不醒,沈秋很擔心,本來是下山曆練的,哪裏想到順便報了個仇,還差點搭上兩人的性命,不過想到終於完成了一個的男主心願,沈秋又有點放鬆。


    輕鬆下來的結果當他再醒過來人已經在寒劍鋒了,林清濁蒼白著一張臉躺在他身邊,身上還有淡淡血腥氣,至於,青果兒······


    青果兒出去找吃的回來看見空蕩蕩的民居,氣吼吼的要去天心宗尋夫,結果被趕過來的親爹,歃血盟那個笨的嫁不出去的尊主抓回去了。


    青果兒表示自己命好苦,順便詛咒了一下自己英俊帥氣正值壯年的老爹:你再這樣虐=待小孩,你會嫁不出去的我跟你講!


    至於她的英俊帥氣溫柔的夫君,看來是無緣再見了。


    沈秋自然不知道這回事,他醒來發現自己體內靈力充裕,嚇了一跳,再看林清濁的情況,瞬間就明白了怎麽回事,輸入靈力探查了一番他的經脈,發現金丹完好,鬆了口氣。忙又去千藥峰請齊望舒。


    聽到正宗的藥師說林清濁沒事,沈秋終於徹底放心,把齊望舒送到門外,他站在山中眺望著寒劍鋒白雪皚皚的山頭,覺得這次下山曆練比他連軸轉跑了三個月戲還要累。


    真的好累······


    ······易劍蕭匆匆趕回來就看到冰塊徒弟養的小白臉倒在了自己麵前。


    這可怎麽辦?


    “徒弟,你聽我解釋······”剛把沈秋從地上拽起來就看到徒弟站在門口的易劍蕭,“徒弟啊······”


    林清濁看了他一眼,冷淡而恭順的喊了聲:“師尊。”然後抱著沈秋頭也不回的走了。


    易劍蕭獨自惆悵了一會兒,默默的回了自己房間。


    林清濁以為沈秋很快就會醒來,但隨著時間推移,床=上蒼白的人越發瘦弱,林清濁的心也一天天焦灼下去。


    沈秋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隻是很累。


    春去冬來,轉眼數十年過去,被稱為天才的林清濁日日守在寒劍鋒,但那個人始終沒醒。


    孟白安背著琴站在門外,將手裏的丹藥遞給他,語氣裏滿是擔憂:“還沒醒嗎?”


    林清濁搖頭,接過丹藥送走他繼續回去守著沈秋。他不知道沈秋什麽時候會醒,但他希望他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己。


    把丹藥送進他的口中,林清濁的指腹摩擦著他蒼白的唇=瓣,片刻低頭靠近,用唇=舌慢慢描摹,直到把他蒼白的唇親吻的紅=潤光澤,林清濁才氣喘籲籲的停下,看著他秀氣中帶著稚=嫩的眉眼,低聲呢喃了一句:“傻=瓜。”


    傻=瓜沈秋的睫毛顫了顫,艱難的掀開眼皮,正對上一雙難掩驚喜的眸子,隨之而來的是係統時隔已久的提示音:“叮——男主心願x2。”


    發生了什麽?


    “小阿秋,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十三年啊十三年!十三年,我最小的小師妹都可以嫁人了!”孟白安捏著沈秋的臉,心疼的紅了眼眶。沈秋點著頭,很軟很好捏的扯出一個微笑,漂亮的像是誤入人間的仙童。孟白安覺得心裏又軟又暖,還沒感慨完就被人一巴掌拍到了旁邊。


    停留在金丹中期的林清濁情緒不穩,麵色陰沉,端著一碗深褐色藥汁遞到沈秋嘴邊,不容拒絕的說:“喝掉。”


    沈秋乖巧的雙手抱碗,咕嚕嚕喝了藥汁,順從的接納林清濁塞過來的糖果,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抿了抿嘴唇終於怯生生的用沙啞的嗓音喚了聲:“清濁哥哥。”


    林清濁身子一震,猛地停在原地,眼眶發熱,似乎有什麽東西即將湧=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再叫過自己清濁哥哥。手中的藥碗因為受力太大碎成幾瓣,他終於忍不住轉身將那人抱進懷裏。


    沈秋眨著眼睛有點奇怪,林清濁的情緒好像不太穩定。


    夜間兩個人躺在一起,沈秋剛醒,還是很困倦,側著身子看了會兒林清濁就忍不住打哈欠,林清濁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湊上去摸了摸=他的頭發,兩人離的很近,他的唇終究還是停在了他的麵前,卻沒有親上去。


    林清濁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自從沈秋醒來,寒劍鋒就突然熱鬧了起來,每天來報道的孟白安林清濁還能給他甩冷臉,但齊望舒等師叔他卻必須恭恭敬敬,加上他那個別扭的師父。林清濁突然很懷念沈秋昏睡的日子,最起碼那時候,沈秋屬於他自己,他想抱就抱想親就親,不像現在·······


    林清濁怨念的看著圍在沈秋旁邊的女弟子,那些藥修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討厭!可是他不能阻礙秋兒和人交流,捏碎第三個點心盤子,林清濁壓下心底的焦躁,去廚房端了藥汁出來:“秋兒。喝藥。”


    沈秋這幾天喝藥喝得胃口極差,感覺自己呼吸間都是苦澀的藥味,見林清濁過來就想跑,無奈他睡了太久身體僵硬,才跑了兩步就要跌倒,幸好旁邊一個師姐即使拉住了他的手。


    林清濁眼睜睜看著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把沈秋拉到自己懷裏,登時怒極,整個人比寒劍鋒的山頂還要冷,幾步走過去把沈秋拽到懷裏就往屋裏推,嘴上卻冠冕堂皇的說著:“風大。秋兒身子不好,各位請回吧!”


    沈秋委屈的不得了,被人圈在門板上,捧著手可憐兮兮的看著林清濁:“清濁哥哥,我不想喝藥,今天不喝了好不好?你看,我已經大好了。”說著作勢撩起袖子要展示自己的肌肉,卻被人握住手。


    自從醒來,沈秋就發現,如果林清濁生氣了,他喊清濁哥哥比清濁哥要管用,可是,這次······難道是用的太多了?


    林清濁沒說話,直愣愣的盯著他,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沈秋正被他的目光嚇得打顫,就見林清濁猛地喝了一口藥,他疑惑的張了張嘴,突然被人摁住後腦勺。


    苦澀的藥汁從溫軟的唇=瓣間過渡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混在藥汁中濕=滑而笨拙的舌頭。


    沈秋僵硬著身子猛地後退,瞪大的眼睛裏全是震驚:這是!怎麽!回事!啊!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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