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是一種生活在高山雪原區域的生物,又被叫做大腳怪、長毛怪,關於這種生物是否真的存在,人們至今也沒有一個定論。


    有許多人都自稱看到過雪人,但都是遠遠地看到疑似的身影,或者發現它們巨大的腳印,至今也沒有活著的雪人真正地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如果那隻是一個虛構的物種,不可能在許多語言不通的種族裏都留下類似的描述,它們可能真的存在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滅亡了,就算沒有完全滅亡,現存的數量也已經非常稀少,想要研究這個神秘的物種就隻能靠那些真假不知的骨骼、大角和毛發,以及人們的傳說。


    有的傳說裏它們就是一種比較大的白毛猩猩,雖然會站著走路,但是和動物沒什麽區別,不能算是人型生物,也有的傳說裏它們會學人類說話,會用簡單的工具,智力可能處在比地精稍微弱一些的位置上。--《費諾大陸百科全書?人型生物篇》


    ***


    格爾對目瞪口呆的圍觀群眾們說:“看到這個魔法了吧?當年他就是這樣切開彌爾雅的肚子,掏出了我們的女兒,又治好了彌爾雅的傷口,你們還覺得我是在吹牛,這下可服氣了吧,這就是魔法師的力量!”


    周圍的野蠻人沉默了一陣以後,才開始為勝利者歡呼起來,許多人連這個平原人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有人帶頭喊了以後,在場的呼聲就一陣大過一陣,到後來,所有的野蠻人都舉起雙臂,整齊劃一的高呼著勝利者的名字:“帕洛斯!帕洛斯!帕洛斯!”


    帕洛斯許久沒有過這樣熱血的感覺了,自從跟隨埃文德爾以來,他們遇到的敵人不是地精、強盜之流弱到不值一提的對手,就是聖殿騎士大部隊或者骸骨之王這類強悍到靠他自己完全無法戰勝的存在,平時又經常被阿爾凱這個戰鬥力如同怪物一般的精靈遊俠摁在地上揍,以至於他對自己的實力進展完全沒有認知。(.無彈窗廣告)


    對於一個戰士來說,感受到自己實實在在地變強了無疑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這種心情他本能地想要和最親近的人分享,當他回頭看向埃文德爾的時候,埃文德爾也正看著他,雪白的毛皮披風中隻露出了一張無論什麽時候看都是那麽俊美的臉,臉頰上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高興也露出了幾分紅色:“現在明白我為什麽堅持要你上場了吧?你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強大,我的騎士。”


    不知為什麽,帕洛斯突然很想觸碰他,碰哪裏都好,反正就是想碰他,帕洛斯伸出手,發現自己還戴著鐵手套,就幹脆摘下了頭盔,抓住埃文德爾的肩膀吻向了他的嘴唇。


    埃文德爾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舉動驚得愣了一下,隨即就放鬆下來,開始極其自然地回應著這個大庭廣眾之下的親吻。


    帕洛斯聽到周圍的起哄和口哨聲,感到臉頰有些發燒,不過管他的,反正周圍要麽是早就知道他們有一腿的隊友,要麽是無關的外人,與其在意別人的眼光,還不如好好地抱緊他最珍惜的愛人。


    等帕洛斯終於舍得放開他了,埃文德爾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舔了舔被親得有些發疼的嘴唇,微笑著問:“打贏了就這麽高興嗎,高興得都不知道害羞了。”


    帕洛斯的表情看起來卻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埃文德爾,你是不是……每一次治好了別人的傷口都會摸一摸?”


    “沒錯,光用眼睛看怎麽知道皮膚下麵的肌肉有沒有正確地粘合在一起呢。”埃文德爾挑眉看著他,“怎麽,吃醋了?這也要吃醋,真是個小醋包。”


    “不、不是,我隻是發現我過去可能誤會了什麽……”帕洛斯有些窘迫地說,“我記得在地底迷宮的時候,我有一次受了傷,你治好了我的傷口以後還在我胸口摸了一把,那時候我、我還以為……”


    “以為我在調戲你?”埃文德爾笑著說,“於是就開始對我產生了非分之想?……真是個美好的誤解。”


    帕洛斯還想要解釋點什麽的時候,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什麽的野蠻人們已經一擁而上,一起喊著口號把帕洛斯舉過頭頂高高地拋了起來。


    ***


    很長時間以來野蠻人的守望者部隊裏都隻有男人,直到現在一些年輕的野蠻人開始不再遵循傳統,但在鬼哭崖定居的女性還是非常少,因此同性之間的曖昧關係對他們來說完全是習以為常的事情,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們對於勇士的尊敬。


    在當晚的篝火宴會上,格爾趁著這個勢頭把埃文德爾的要求對戰士們說了,埃文德爾也提出了一些物質上的補償,作為他們不去攻打阿塔西亞的報答,戰士們很快達成了統一的意見,能讓帕洛斯和阿爾凱這樣兩個勇士追隨的法師肯定是值得信任的,更何況這次停戰是為了集中火力對付跟野蠻人也有仇的光明神教會,他們願意對先祖起誓在此期間不去攻打阿塔西亞。


    不過埃文德爾想讓他們也加入戰鬥的請求還是被拒絕了,野蠻人戰士即使成年以後離開了家族,也一直和家人有著來往和聯絡,他們凡事還是要以保護自己的家族為優先,不可能為了報幾百年前的仇,拋下族人的安危不顧去遠方作戰。


    其實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埃文德爾卻還是有些不知足,如今精靈族的態度還是搖擺不定,阿塔西亞雖然有著大陸上最強的軍事實力,隻靠這麽一個助力去對付根深蒂固的教會還是風險太大了,守望者部隊的野蠻人戰士雖然人數不多,但戰鬥力過人又信守承諾,而且相對來說是一支比較容易爭取到的助力。


    他問格爾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格爾撓頭半天,苦惱地說:“要不……我去問問我媽。”


    他們離開鬼哭崖往北走了半天,就找到了一個隻有女人和孩子的野蠻人部落,格爾的母親是一個大家庭的家長,雖然蒼老、傴僂,但是眼神依舊淩厲,她在同來的彌爾雅和黛雅麵前是個溫柔的奶奶,等到兒媳和孫女先下去了,她就馬上變成了一個威嚴的老太太。


    “……事情就是這樣的,很多年輕人都想南下去找那些白袍報仇,但是我們又擔心守望者都離開了,部族會沒有人保護。”格爾憂慮地說,“人類那麽狡猾,就算我們答應了不去攻打他們,也難保他們不會偷偷來攻打我們啊,如果高原上隻留下女人和孩子,我們實在是不放心。”


    格爾的母親一個白眼:“我們還用得著你保護?你們走了以後鬼哭崖自然有各家的姐妹們去守著,我就說你們都被人類那邊的風氣帶壞了,你以為你的母親和姐妹都是提著裙子等著勇士來救的淑女嗎?”


    格爾一臉委屈地說:“可畢竟還是男人比較強壯啊。”


    “哦,你以為□□多了三兩肉就很了不起了,你小時候被你姐姐打得直哭,長大幾年又被你妹妹打趴在雪地裏,我可都還記著呢。”


    “媽媽!”已經當爹二十年的格爾趕緊製止母親繼續抖落他過去的敗績,埃文德爾卻從老太太的態度裏看到了希望:“老夫人願意讓守望者參戰嗎?”


    “做母親的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孫去做無謂的犧牲,但是如果為了之後長期的和平和繁榮,讓守望者參戰也不是不可以。”老太太上下打量著埃文德爾,法師問:“那麽條件是?”


    “兩個條件,第一,我想要借這個機會和阿塔西亞人解除敵對,今後野蠻人可以自由通行在阿塔西亞的國土上,到人類中間生活,和人類交易、通婚。”老太太說,“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但你在哪裏都是說得上話的,讓他們派個使者來談判。”


    “可是,媽媽……”格爾顯然有些不同的意見,他的母親眼睛一瞪:“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哦。”高大的野蠻人大漢悻悻地縮了回去。


    埃文德爾答應了這個對他來說不算事的條件:“沒問題,我會幫你們傳達的,相信阿塔西亞的國王也會同意這個對雙方都有利的條件。”


    老太太點點頭:“埃文德爾,你救了我的媳婦和孫女,是我們非常信任的人,告訴我,有什麽辦法可以讓狡猾的人類遵守約定嗎?”


    “你可以讓他們的國王發布公開詔令,讓全國平民都知道他的承諾,人類也是講究遵守諾言的,雖然背地裏會搞些小手段,但是一個國王如果公然違背諾言,會導致他在臣民中間失去信譽,所以一般公開承諾過的事情還是可靠的。”


    “好,那麽第二個條件,就是需要你去辦的事情了。”老太太麵色有些凝重起來,“最近兩年,這片雪原上出現了一個怪物,經常在暴風雪的夜裏悄無聲息地出現,偷走我們的食物和小孩,它的腳印看上去像熊,不過是用兩隻腳走路的,有人遠遠看到過它的樣子,兩三米高,頭上長著大角,渾身都是厚厚的長毛,和傳說中的‘雪人’一個樣。守望者深入雪原搜捕它好多次了,卻什麽也沒能找到,這東西就成了我們心頭的噩夢,如果你能夠幫我們鏟除這個怪物,所有的家族都會對你感激不盡,守望者的小夥子們也會追隨你去戰鬥。”


    “行,我會試著找出這個怪物的。”埃文德爾也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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