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糖是由一些最好不要寫明成分的草藥提煉而成的致幻劑,最早曾被廣泛作為止痛劑來使用,不過它在止痛之餘也可以讓人產生醉酒般的感覺,還能使人精神振奮、心情愉悅,因此許多人即使沒有病痛也喜歡嗑點月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但是長期食用月糖會導致上癮,隻能服食更多的月糖來緩解上癮帶來的痛苦,許多人因此越吃越多,成天渾渾噩噩無心做事,最終傾家蕩產。而且食用月糖會毀壞身體的健康,尤其是提煉技術不夠好的劣質月糖,帶來的副作用會更加嚴重。


    曾經有兩個國家在戰事膠著時,一方煉製了大量的月糖通過走私犯低價賣到另一方的軍隊中,導致對方士兵因為月糖上癮而戰鬥力崩潰。在那之後,許多國家都將月糖列入了禁止流通和買賣的商品名單中,但是這根本擋不住走私犯們猖獗的地下交易。--《費諾大陸百科全書?植物與煉金篇》


    ***


    帕洛斯也看到了那個手印,頓時像被雷劈了一樣僵住了。


    他還記得那個手印是怎麽來的--昨天他因為同伴們就在帳篷外麵而顧慮重重,可是沒想到身體卻因此更加敏感,後來在極致的高`潮中他難以自控地抓住了法師的手腕,根本沒顧慮到自己的手勁有多大。


    想不到那一握之下,就在埃文德爾潔白的手腕上留下了明顯的指印。


    帕洛斯愧疚極了:“對不起……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埃文德爾微笑著說,“不過下次還是盡量克製一下自己,好嗎?”


    “嗯……”帕洛斯低下頭,又臉紅了。


    “好了,快起床吧。”埃文德爾拿腳把他往外推了推,空出一個空間來給自己穿衣服。


    阿爾凱看到他們起來了,就默不作聲地站起來走進了樹林,看樣子又是打獵去了。


    菲爾斯也揉著眼睛從睡袋中鑽出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埃文德爾隨口問:“不是你守下半夜的嗎,怎麽跟阿爾凱換班了?”


    菲爾斯打了一個誇張的哈欠,懶洋洋地說:“你們昨天晚上的動靜太大了,我實在睡不著,就幹脆換班守上半夜了,反正阿爾凱可以到遠一點的樹上去睡。”


    正在重新生火的帕洛斯“啪”的一聲把打火石掉進了營火的灰燼中。(.)


    埃文德爾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地說:“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不過你們以後恐怕要經常受到這樣的打擾,誰叫精靈的聽力都這麽好呢。”


    帕洛斯簡直恨不得自己突然聾了,菲爾斯卻還在把話題繼續向著更讓他無地自容的方向發揮下去:“打擾倒是無所謂啦,不過你的持久力不行啊,才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嘖嘖……”


    埃文德爾完全不吃他的嘲諷,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地說:“我覺得質量比持久更重要,浪費那麽多時間還不如早點完事早點睡覺。而且帕洛斯畢竟沒有經驗,做太久了怕他受不住。”


    “你倒是很會為你的床伴著想。”菲爾斯舔舔嘴唇說,“我肯定受的住,會的花樣也很多,你要不要試試?”


    正在灰燼堆裏翻找打火石的帕洛斯一下子僵住了。


    好在埃文德爾當即就拒絕了:“不必了,我可沒有同時擁有多個情人的習慣。”


    “情人?”菲爾斯似懂非懂地撓撓頭,在黑暗精靈的社會中長大的他不太明白這種純屬尋歡作樂的行為為什麽不能和多個人進行,不過他至少明白了對方的拒絕之意,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好吧。”


    帕洛斯感覺自己又能呼吸了,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剛才埃文德爾答應了菲爾斯的提議,他又該怎麽辦,最近壓在他心頭的事情太多了,他甚至沒有閑心去思考一下他和埃文德爾之間究竟應該算是什麽關係。


    似乎從他內心的邪念暴露以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一直是被埃文德爾推著走,對方不由分說地把他拉上床,單方麵宣布他們是“情人”,而這一切本來都應該是由帕洛斯去做的,應該是他努力克服自己內心的顧慮,勇敢地去追求,去表白,去忐忑不安地等待埃文德爾答應或者拒絕,而不是站在原地,坐享其成。


    他終於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菲爾斯離開營地去撿柴的時候,帕洛斯鼓起勇氣來到了埃文德爾的身邊:“埃文德爾……”


    “終於想要和我說些什麽嗎?”埃文德爾微笑地看著又有些猶豫起來的帕洛斯,“你最近一直很憂鬱,我知道你需要一些時間,但是如果你一直這樣把什麽都悶在心裏的話,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幫你。”


    “……對不起,我最近不太說話,是不想讓我的壞心情影響到你們。我知道不管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作為一個聖殿騎士,我都不應該有這些軟弱的情緒才對,但是我一想到我侍奉了二十幾年的教會原來是這個德行,我一直堅信的正義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我……”帕洛斯低下了頭,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語言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在教會的日子裏他根本就沒學到多少用來表達情緒的詞匯。


    不過埃文德爾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趕緊讓教會教你的那套見鬼去吧,為什麽男人就不能有軟弱和痛苦,這個世界上隻有沒心沒肺的混蛋和死人才不會痛苦,情緒並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


    “謝謝……我是說……”帕洛斯不安地揉捏著劍柄上的扣環,低著頭有點不敢看埃文德爾,“我隻是想要告訴你,能夠遇到你我覺得很幸運,尤其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能夠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表達,我從小在聖殿騎士團裏長大,外麵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懂,包括怎麽做一個稱職的情人,我會盡量去學,盡量做好,我……我確實非常地愛慕你,至少這份心意不會是虛假的。”


    這個看起來靦腆害羞的聖殿騎士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肺腑之言,埃文德爾也著實有些驚訝,在沉默了兩秒以後,他微笑著說:“好極了,想要成為一個稱職的情人,就先把你欠我的早安吻補上吧。”


    “……啊?”帕洛斯有點搞不清狀況地愣著,埃文德爾對他勾了勾手指:“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應該先親親對方,這是每一對情侶之間都應該做的,你已經遲了好一會兒了,趕緊來吧。”


    剛剛撿了些幹柴回來的菲爾斯也唯恐天下不亂地起哄道:“對,親下去親下去!別不好意思,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他這樣一說,帕洛斯就更不好意思了,但最終還是在“一定要做個好情人”的決心下,湊上前去在埃文德爾的臉頰上飛快地碰了一下,然後紅著臉一聲不吭地逃開了,埃文德爾在他身後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


    ***


    吃完了早餐以後,他們繼續往北行進,娜塔莉一直在附近飛來飛去地偵查,聖殿騎士暫時沒有追上來的跡象,不過他們還是遇上了別的麻煩。


    在前麵帶路的阿爾凱突然慢了下來,對他們比了個停止的手勢,然後貓下腰鑽進了樹叢。


    不用他明說,埃文德爾也知道聽力敏銳的精靈遊俠準是聽到了什麽不尋常的動靜,他讓娜塔莉飛到阿爾凱的肩膀上一起去看看,精靈遊俠帶著娜塔莉在樹林中悄無聲息地移動,很快就接近了聲音的來源。


    五六個商旅打扮的人正在拚死抵抗一群地精的劫掠,有的人已經受了輕傷,貨物散落了一地。


    埃文德爾通過娜塔莉觀察了一下交戰雙方,就決定插手這場戰鬥,他帶著帕洛斯和菲爾斯跟了過去。


    地精至少得有三十來個,這些狡猾的小東西也隻有在這樣的數量優勢下才敢打劫商隊,它們穿著一看就是偷來的簡陋衣物,或者隻穿著樹葉獸皮做的圍裙,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撿來或者偷來的刀劍,有的甚至隻拿著木棒和石塊,盡管裝備如此簡陋,當一大群地精一起撲上來的時候,還是會令人招架不住。


    阿爾凱看到埃文德爾過來,也不用他招呼,就拉開了弓瞄準地精裏個頭最大的那一個--通常來說長得最大隻的都是首領。


    隨著嘣的一聲弦響,毫無防備的地精首領被精靈遊俠一箭斃命,這在地精群中引起了一陣慌亂,本來已經形勢很危險的商隊則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起來:“救命啊!快幫幫我們!”


    阿爾凱又是一箭,另一個地精的腦袋被射了個對穿,帕洛斯和菲爾斯也趕到了,衝上去加入了戰團。


    帕洛斯用木盾擋住了一個地精的釘錘,由於以前一直用的都是聖殿騎士團配發的硬鋼盾牌,他對這種輕飄飄的木盾頗有些不習慣,對盾牌的牢固程度也估計不足,隻擋了一下,木盾的接合處就裂開了一條縫,他趁機一劍砍翻了對手,卻不敢再拿盾牌去擋任何攻擊,反正靠著他久經訓練的劍術,已經足夠對付這樣的敵人了。


    菲爾斯進了地精的包圍圈以後簡直就是個收割機,地精笨拙的攻擊被他輕易地閃開,手中的短劍或者匕首每一次看起來輕描淡寫的出擊,都會在敵人身上留下微小卻致命的傷口。


    至於埃文德爾,他就抱著胳膊,靠在阿爾凱身後不遠處的樹上,看著隊友們砍瓜切菜一般地收拾敵人。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地精們從首領被射殺的時候起就已經萌生了退意,又被砍死了幾個以後,馬上就一哄而散逃進了樹林。


    他們沒有進行追殺,各自收起了武器,埃文德爾也終於收起他那副懶洋洋看戲的態度,走向了被打劫的商隊。


    那幾個剛剛死裏逃生的行商看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埃文德爾麵帶著微笑對他們說:“不要怕,我們不是什麽好人。”


    帕洛斯剛想順著法師的話安慰一下這些受驚的行商,突然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太對勁,他驚訝地轉頭看著埃文德爾,就聽法師用不容置疑的語調說:“不許動,打劫!把你們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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