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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一個穿越男,竟然一點金手指都沒獲得,負責我的穿越大神是不是也是個小透明小撲街?但,沒有穿成種馬男修仙男種田男就算了,可把我送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大周朝來,成為女皇帝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是個什麽事?所謂的男主光環呢?


    我不幸穿越成了大周朝秦國公府的嫡次子,也就是命中注定的本朝聖人。什麽叫聖人?自大周開國以來,曆代女皇都奉開國女帝的旨意:秦國公府的嫡長子世代承爵,嫡次子入宮為女帝的丈夫,尊稱為聖人。國公府可謂權傾天下。隻可惜秦國公府香火不盛,在我這個原身之前,已經有兩代都是單傳,眼睜睜地看著聖人的位置給了別家。


    坤寧殿外梔子花開,若有若無的香味彌漫進來,我躺在浴桶裏深深吸了一口氣。


    秦媽媽一臉冷漠地把我從浴桶裏拎出來,用細軟的鬆江三梭布吸幹我鮮嫩肉體上的水份:“聖人,你今晚要恪盡己守,好好服侍女皇陛下才是。”


    這是她的老台詞,我聽得出她絕望麻木的口氣。


    鏡子中的我貌美如花,有性感的鎖骨,平坦結實的胸脯和小腹,人魚線流暢得不要不要的,腰後還有可愛的小腰窩。


    我為什麽穿在一個娘炮小受身上?前世我雖然未成年就掛了,好歹長手長腳腹肌壘壘是籃球隊足球隊的精英骨幹。每年校賽,初中部的女生尖叫不絕啊。


    我有時會想,是不是因為我前世說的最後一個字是“娘”?


    其實我說的是“放你娘的屁!”前兩個字是氣聲,後兩個字沒說出口。


    我的男侍從秦安替我披上精美的蜀繡寢衣,像對待即將出征的拳擊手那樣揉揉我的肩膀:“聖人,你不要緊張,男人越緊張越那個。”


    我拍拍他修長溫暖的手,感激地說:“謝謝你,秦安。”


    秦媽媽照例遞上一盅鹿血酒,死馬當活馬醫地皮笑肉不笑:“聖人喝了這個吧。”


    我捏著鼻子問:“這個真的沒用啊,媽媽。能不喝嗎?”


    殿外傳來清冷的聲音:“你試試。”


    我嚇得一骨碌幹了鹿血酒。


    秦媽媽和秦安躬身行禮:“見過高太尉。”


    我趕緊掩上我的寢衣,雖然我是男兒身,但這麽娘的半裸狀態被這個我暗戀了多年的直男看見,羞恥感太盛。


    我一骨碌爬上羅漢榻等待他過來見禮。秦媽媽和秦安悄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高淳走到我麵前,皺起眉頭看著葛優躺的我。


    “秦卿,你和陛下成親兩年了,一次也沒能行成房,雖然女皇陛下可以產下其他宮君的皇女來繼承皇位――”他頓了一頓,走近我彎下腰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我嚇了一跳,葛優躺隻表示老子很舒服,沒有暗示邀約的意思吧??扛不住登時口幹舌燥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


    高淳伸出手,倏地就放在了我唇邊,輕輕一抹:“這裏沾了鹿血。”


    我強大的心髒砰砰的跳。這太不符合我的世家紈絝二世祖的人設了。我瀟灑地用手沾了沾茶碗的茶水,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可以起到降溫去電的作用吧。


    我閉上眼,心裏默念: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太像前世我的二哥了。隻能怪我穿成個娘炮,心理變態了。


    耳邊他的聲音像從天外飛來的:“秦國公和皇室的聯姻,從太―祖那時就定下了,但你,讓女皇陛下太過失望。現在中書省已經在商議廢你一事,說不定還要提請陛下撤銷秦國公以後的聯姻製度。”


    “啊!什麽!不要!”我一骨碌爬起來。


    我會被後媽打死的。演技!奧斯卡影後級別不,影帝級別的演技立刻爆發。打動一個直男的石頭心,不是兄弟情!是裝慫!


    我可憐兮兮看向高淳:“哥哥,我會被國公夫人您姑母打死的!啊,對,有沒有春―藥?偉哥什麽的?我不能被廢!”


    想起從小就拿著一根毛竹糾正我所有的姿勢的國公夫人,我汗毛直豎。一把血淚史。


    國公夫人高氏也就是本朝太尉高淳的小姑姑,是我的繼母,比她的外甥還小四歲,隻比我大六歲。為人板正。高氏嫁過來的時候,看到十歲的我,差點氣瘋了。我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完全沒有一個聖人該有的的英姿勃發。我好吃懶做能睡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平時基本葛優躺。還跟下人們打成一團麻辣燙一頓亂吃。


    繼母捧著我生母的牌位痛哭流涕:“姐姐!妾身如果不把卿卿培養成一代賢德聖人,必撞死在姐姐的牌位上謝罪!”


    她上折子從宮裏請來尚儀尚武尚寢局的三位尚宮大人,對我進行魔鬼操練。兩年過去後覺得收效甚微,就把我送去了太尉府,弓馬摔跤,行軍布陣,蹴鞠投壺,我又有整兩年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用高淳的話說,朽木不可雕也,秦卿依然是個草包的娘娘腔,隻能裝一裝。


    我還是蠻會裝的,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女皇陛下相看我的時候絕對被我表現出的美色和恰到好處的男兒氣概迷住了。我的冊封大典隆重之極。


    高淳冷笑:“你還知道怕?那你裝什麽裝?女皇陛下臨幸你,哪怕一炷香半盞茶的時間,你熬一熬就過去了!”


    我不僅是天下公認的風流瀟灑美男子,還是身邊人都心知肚明的萎男子。


    每次比我大三歲的女皇陛下躺在那裏,我就忍不住笑場。一開始女皇陛下還覺得我很好笑,也笑笑。很快她就不笑了,我就再也笑不出來。我很欣賞她的豪―乳和細胸,可無論吃過多少鹿血鹿鞭,甚至五石散都用了,我還是萎哥一枚。


    女皇陛下因此將國公夫人召進宮來,責問是不是我嫌棄女皇陛下顏容不美才不肯行周公之禮。夫人嚇得渾身發抖,坦誠我年歲尚小還未開竅,連精-滿自-溢這種事都沒發生過。


    那天我被夫人用玉如意狠狠地抽了屁股。床上躺了三天。女皇陛下也沒來看過我一眼。


    高淳甩了甩胳膊:“你又來了!你是我堂堂大周的聖人!站如鬆坐如鍾龍行虎步!你!竟然拿我的袖子擦汗??”


    我伸手去抹:“我不是故意的。順手而已,熟練了而已。對不起對不起。”


    外麵噗通跪進來一個人,膝行到我們麵前,砰砰地對著高淳磕頭:“太尉大人!求求您救救聖人!隻有您才能救他!”


    我鼻子一酸,秦安!你對我真好。不愧是穿越過來第一眼看見的赤屁股朋友!所以女皇陛下垂涎她的美色時,我義正嚴辭地說:“陛下有疾,陛下好色!秦安名為仆從,實乃我的摯友,到了年齡就要出宮成家立業的。”女皇陛下氣得那月朔望都沒來找我。


    高淳冷著臉:“大膽奴才,敢偷聽主子說話!”


    我趕緊抱住他的手臂不放:“高哥哥,你莫怪他,他都是為了我好!”


    高淳實在甩不開我這個牛皮糖,氣得一把揪住我的領子:“你這個不識好歹的狗東西!”


    我抓住問題的核心:“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行啊,我真的真的不行啊!這種事不是我想行就能行的啊!老天不讓我硬,老天最大懂不懂?”我攤手聳肩表示這是穿越後遺症,我失去了繁衍種族播種的能力。


    就是正常的男人,也被這種壓力折磨成和我一樣了。怪不得本朝連我一共出過三位秦聖人,前兩位都是未及弱冠就嗝屁了。不說我本來就是彎的,就算我努力再努力,人人盯著你肚臍下三寸方圓,怎麽搞?女皇帝和聖人躺在寢殿的大床上,旁邊有兩個等著擦身的侍女,一個記錄時間和姿勢的尚寢,被六隻眼睛盯著,就算在帳子裏,我不相信男人能硬起來。


    好吧,隻有我硬不起來,寧武侯家、誠意伯家的兩位公子入了宮,很得女皇陛下的歡心,我還聽說他們花樣百出。我好想去參觀學習一下,可惜被女皇陛下怒氣衝天地拒絕了。


    嚶嚶嚶嚶。


    一隻大手胡亂在我臉上擦了幾把,我睜開眼。高淳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又哭成個花臉貓,你有點出息好不好!眼下是有個折中的法子,看你肯還是不肯。”


    我兩眼放光:“肯!肯!我肯!隻要不被廢。我什麽都肯!用手還是用口?”人在生死關頭,還是有潛力的。好歹我穿越前雖然隻活了十七歲,但是什麽x――art島國紀錄片看得也不少,也沒有少自-擼過,也有過性-幻想對象。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石更不起來,真的,我可能潛意識是嫌棄女皇長得不好看。本殿有疾,本殿好色。


    高淳更嫌棄了,把我扔在一邊:“秦安。”


    “小的在。”秦安深深地跪伏在地。


    “你可願替聖人侍寢陛下?”高淳冷冷地看著他,跟條眼鏡蛇似的。


    我剛要跳起來,秦安已經搶在我前麵,哽咽著說:“主辱仆死!小的願為聖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高淳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放心,又不會要你精盡人亡。今夜,我送你去侍寢。”他冷冰冰地掃了殿門一眼,提高了聲音:“誰敢傳出去一個字,盡管試試!”


    我跳了起來:“不準我不準!”雖然本朝女皇當道,但是普通男子地位如常,誰不想成家立業生兒育女呢。秦安這是為了我犧牲了他的一生啊。


    高淳站起來擋在我麵前。


    我探出頭去:“秦安?!”


    秦安朝我拜了三拜:“聖人請放心!小的心甘情願!”


    我看著他退出去的卑微又從容的身影,有點英勇赴死的意思。忍不住鬱悶起來。都怪我,我為什麽不行?!


    寶寶心裏的苦,你們沒一個人知道!藍瘦香菇!


    我仰著頭大聲問:“好好的秦安被我害了!我毀了他了?夫人上次進宮還說已經給他看好了妻子!”


    我摔下枇杷樹的時候,秦安做了肉墊接住我。


    我被嫡兄偷偷擰腰肉的時候,秦安一頭撞在他肚子上,挨了十板子,腿差點斷了。


    我想吃麻辣燙的時候,秦安翻牆出去給我買,回來被看院子的大狗咬傷了小腿。


    我被夫人用毛竹追著打的時候,秦安總抱著我,護在我跟前,夫人讓人拖開他,我們倆被按在地上大眼瞪小眼地哭嚎。


    我被長姐用毛毛蟲鍛煉膽子後,秦安在她繡花的籃子裏放了一隻死老鼠。


    我被高淳操練馬步的時候,秦安一直給我擦汗端水。


    我蹴鞠的時候,秦安一直給我喂球。


    ......我看不得他受傷。


    高淳一伸手,我立刻矮身一躲。被姓高的打怕了。


    一隻大手揪住我,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我腦袋:“這麽大的人了,傻不傻啊你。好了,沒事了。”


    我竟然厚顏無恥忘恩負義地忘記了我的陪嫁伴當秦安即將和我一樣成為這華麗囚牢中地一員。心跳有加速。


    高淳輕聲說:“秦安早就是陛下的人了,隻有你這個傻瓜不知道,還擋著人家的路。”


    “啊?!”我猛地抬起頭。


    高淳皺起眉頭:“你還真不知道?”


    我鬱悶地來回跺腳大喊“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在我心裏,秦安是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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