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唐方挺胸收腹不那麽自然地滾出了洗手間。[.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媽蛋,剛才應該讓林子君把對方照片發給自己的。


    唐方定定神,在咖啡廳裏繞了一圈。


    繞第二圈的時候,唐方注意到靠近樂隊舞台的座位上有一個長腿年輕人,在盯著她看。唐方猶豫了一下,朝他走過去。但這個年輕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太鮮肉了。唐方走得越近,越是自卑和慚愧,這麽鮮嫩的孩子,比楊洋還好看,看起來二十歲才出頭。她怎麽下得去手!她怎麽好意思在他麵前脫光?!


    唐方站定在他麵前,看著他皮膚在柔和的燈光下閃閃發亮,一雙黑黝黝的眸子正盯著自己慢慢漾開笑意,登時那股子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氣場立消,就想假裝認錯人準備轉身跑路。


    他卻立刻站起身開了口“唐方?”


    這聲音,浮冰碎玉似的,把她的名字也叫得太銷魂了。唐方頭皮發麻,難怪林子君的心都滴血了!!要她就算自己睡不著,也絕對不肯拱手相讓,子君對自己這是真愛啊。


    唐方感覺到體溫上升,荷爾蒙在分泌,實在舍不得跑,一輩子顏控的人遇到畢生顏值最高,還有可能美人在抱,她要跑,自己都要打斷自己的腿。唐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清了清嗓子“我是唐方。”嗯,她的聲音是很加分的,帶著一點點沙啞的甜美。


    他眼睛登時亮了起來,揚起唇角問“大唐的唐?大方的方?”


    他這一笑,唐方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傾城傾國色授魂與。沒錯,是他了。他以前肯定見過自己,她一貫這麽自我介紹。可她怎麽可能對這麽好看的人一點印象都沒有?瞎了吧。


    唐方點點頭,立刻將手裏的房卡塞到他手裏“是我,大唐的唐,大方的方。唐方,嗯嗯,我們還是樓上見吧,不好意思,啊,謝謝。”她應該感謝林子君才是。人家嫌棄不嫌棄她會不會去房間,她可完全不確定。反正林子君已經付了房費,他不來她照睡不誤。既來之,則睡之。


    容易看看自己手裏的房卡,再看看狼狽而逃的唐方,眯起了桃花眼,唇角的笑更濃了。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臉紅得跟三月碧桃一樣,一直蔓延到透明的耳垂,到修長的脖頸,偏偏胸口那一片白膩跟鮮奶油一樣,山巒迭起,襯得那條馬裏亞納海溝格外驚心動魄。


    八年不見,沒記錯的話,唐方三十歲了,一點都沒有變老,竟然還會臉紅。他剛意味深長地坐下,對麵嫋嫋婷婷走來一位麗人。容易皺起眉頭迎上去“明姐,好煩啊,我家老太太車子熄了火,她什麽都不懂也不會,催著我去救她,今天的專訪換明天中午好不好?你有空嗎?千萬讓我請你吃頓飯。”美人蹙眉,我見猶憐。顧明和他算熟人了,趕緊安撫他“不要緊不要緊,我有的是時間,你趕緊去吧,明星也是人嘛,老人家的事要緊。”


    真的很要緊,開車嘛,非我這個老司機不可。


    唐方並沒有等很久,她沒有開燈,也沒有關窗簾,站在窗口,窗外是blingbing的外灘。說不上心裏什麽感受,這一刻,唐方忽然想起高中時,每年的國慶節,她們四個死黨總是和班上關係親密的幾個男生一起,買很大的氣球,從市裏一路走到外灘。原本很大的氣球,到了外灘壓根看不出大,而且還總是失散。她和林子君往往手牽手,一手的汗,沿著延安路再慢慢地走回去。她和子君,倒是從來沒有失散過。


    門卡嗒一聲輕輕打開,唐方脖頸後麵的汗毛直豎。


    唐方終於領教到林子君說的享受是什麽意思。她在死過去和活過來之間神魂顛倒。即便她歸結到自己久曠逢甘露,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美少年完全符合甚至超越林子君的評價。


    但即便箍著她的是手長腳長器大活好的絕色美男,唐方也忍不住努力揚起腦袋,像缺氧的小魚一樣張開嘴想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唐方,唐方,唐方。”頭頂傳來溫柔穿心的魔音。她又被堵了個結實。


    這廝簡直深知唐方的死穴,但唐方也明白好色如她,在對方麵前無處不是死穴。


    他也太盡責了,廝磨她的臉頰,舔吮她的嘴唇,一分一厘地巡視她的口腔,她隻能慶幸自己是刷好牙來的,唇舌交纏時,唐方不隻是舌根被對方嘬得發麻,頭皮根心尖尖都發麻。(.)她其實不愛接吻,對交換口水毫無興趣,前夫孟裏有潔癖,兩人在一起十年從來沒試過法式深吻,總是蜻蜓點水般親一親。也因為孟裏的潔癖,她從未體驗過傳說中的手口俱佳,兩人還情濃時,看一些片子,孟裏總是紅著臉說他覺得她那裏隻能屬於他的那裏,不能接受別的器官觸碰。她也接受。三觀都能有差別,xing愛觀也要兼容嘛。孟裏一直自詡天賦異稟,不用手口也能滿足她。不料一朝竟遇到這樣的尤物,唇齒之間愛戀無限,將她肉體觀完全顛覆。


    “唐方你是妖精嗎?”唇舌牽絆之間靡靡之音又起。唐方回不過神,努力瞪著眼睛忍住笑,年輕人難道是要說她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他才是吧。


    他伸出手指,劃過她胸口,放至淡粉色的薄唇邊,眼中波光瀲灩“不是妖精,那怎麽這麽多的水?”微笑著用舌尖舔了一下水淋淋的手指,將手指含入口中。


    唐方隻覺得腦中轟的一聲,畫麵太yin蕩了。她合上眼也感覺得到那根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過的手指從他口中又回到自己身上挑起火來。


    他輕笑著又覆上身子,將她的雙腿折起。唐方一個激靈,輕輕抵著他的胸膛“戴套。”這大概是她今夜說得最多的台詞,她甚至連他叫什麽名字還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幸虧林子君要她戴上一整盒避孕套,還一再強調不許買岡本。這個瘋狂的夜晚,足以令她忘卻以往所有循規蹈矩的生活。


    容易拉開她擋在臉上的手臂“唐方,來,看著我,看看我們。”她的滋味比他想象過的好太多,他有點刹不住車,千百次地兵荒馬亂中殺入她,又千百次地依依不舍地告別她,在這千山萬水進出之間體會她的悸動她的吮吸她的絞殺。他竟然這麽好運地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了唐方,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自己是鋼鐵練成的。這麽豐滿堅挺的美胸,是意外之喜。


    唐方瞄了一眼,臉越發紅,眼中快滴出水來,可還是忍不住又瞄了一眼。他一把撈起她,低笑著在她耳邊道“好看嗎?”身下動得越發狂放起來。


    唐方咬著唇,天昏地暗,那種令她渴望的酸麻感,從腹部深處凝結,又慢慢積聚起來,向四肢擴散,等腳趾都麻的時候,她感受到自己無可抗拒的劇烈收縮。如此輕易到達的高--潮令她充滿羞恥。


    容易猝不及防她這麽快就到了,差點丟盔棄甲,成為三分鍾俱樂部成員。忍不住狠狠地捏緊她親吻她牢牢地釘住她。


    唐方從浴室裏扶牆而出的時候,腿肚子直抽抽。要是對方具備采陰補陽的技能,她大概一夜就會變成幹屍。她竟然還懷疑這世界上並沒有一夜幾次郎的存在,實在坐井觀天。但事後合不攏腿著實不太美妙。她現在就想躺下抽一根事後煙,如果pao友不介意的話。


    外麵忽然響起敲門聲。唐方一怔,他們自然是設置了請勿打擾的。


    但酒店管理嚴格,沒有房卡也不可能上到這層樓來。唐方伸手開了門,才想起應該貓眼裏先瞄一下。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很好看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修長,小麥色肌膚,眼窩微陷。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笑了“唐方?大唐的唐?大方的方?”


    唐方有點呆“啊?”


    “你好,我是方佑生,林子君的朋友,祝你生日快樂。”他摸了摸鼻子,遞上一個盒子,是蔡嘉的定製蛋糕“不好意思,我晚到了。”他微笑著補充“你的手機似乎關機了,我和子君都聯係不上你。”


    他頓了一頓,看著唐方身後冒出來的美豔絕倫的少年,頭發濕漉漉的,瑩白如玉的上身赤裸著。方佑生下意識地又摸了摸鼻子“子君沒說過是三人行……必有我師?”


    方佑生開的房間在同一樓層。三個人衣冠楚楚坐在沙發上麵麵相覷。


    唐方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腦子被龍卷風刮過一樣,還沒回過神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沒下去。


    我這是他媽的認錯pao友睡錯男人了?是不是要感謝美少年對著大齡婦女還能硬得起來?


    唐方羞慚得抬不起頭來。人生第一次約pao,就出了這樣的大烏龍。想到垃圾桶裏那明晃晃的避孕套們,死的心都有了。


    方佑生和容易在互相打量。


    方佑生覺得對方長成這樣,這麽年輕,應該是做鴨的。林子君說過唐方好多年不上班,做家庭主婦做得有點遲鈍有點迷瞪,他沒想到能迷瞪到這個程度,也可能色不迷人人自迷,順水推舟將錯就錯。這樣的顏值已經讓他有點想掰彎自己了。


    容易攤著長腿,也在打量方佑生。長得有點陳坤混血了古天樂,穿白色小圓領襯衫,亞麻九分褲,戴了一隻萬國飛行員腕表,看得出也是個玩家。這個應該就是唐方今晚本來約的pao友,唐方那緊張的樣子,絕對是第一次約。他內心一陣暗自得意,幸虧自己當機立斷,下手穩準很。


    方佑生開口就問唐方“沒被拍照拍視頻吧?”


    唐方瞠目結舌,覺得自己應該暈過去比較符合劇情,結結巴巴地搖頭“沒沒,沒!有!”


    方佑生掏出錢包,拿出一疊現金,推到容易麵前“行情一夜三千,這裏是一千美金,真幣,你可以在前台驗一下,拿了就走人吧。你條件這麽好,早日上岸,免得傷了根本。萬一碰到四鳳戲遊龍那樣的,很容易丟了命。”


    唐方看著那疊錢,還沒明白過來。容易已經撲上去給了方佑生一拳。


    唐方替方佑生眉骨上貼上創可貼,心驚肉跳地道歉“對不起!”


    容易拿著冰袋捂著臉“唐方!我也受傷了!疼死了!”


    唐方踩著幾張美刀心驚膽顫地站起身要去看容易的臉,這麽好看萬一破相了不知道會不會打官司。方佑生一把抓回她“銀貨兩訖,不要理他。”


    容易大怒“你才是鴨!你全家都是鴨!你見過這麽好看的鴨嗎!”


    方佑生冷笑“今天見到了。”


    唐方腦殼快炸了,她霍地站起來“好了!”落地有聲,正氣十足。兩個男人收了聲。


    “一場誤會而已,都是我的錯。”唐方盯著那個蛋糕,語氣沉痛“我認錯了人,方先生你也誤會了。他不是鴨,他認識我。”


    方佑生一怔。


    “不過我不認識他。”唐方道。


    容易卻揚眉吐氣對這方佑生說“現在是我和唐方的事,你可以走了,帶著你的錢。”


    方佑生卻不理他“你沒聽見?她不認識你!”


    容易看看一臉呆滯的唐方,忽然眼一眯笑起來,如三月春回大地一般“唐方,你不認識我?我是容易,高一4班的容易,唐老師,你喜歡叫我容小易。我的初吻對象是你,現在我的初夜對象也是你。能和初戀在一起我真幸福。”


    晴天一道霹靂。劈得唐方外焦裏方。


    林子君好不容易把唐果哄睡著,趕緊給方佑生打電話“找到唐方了嗎?”


    方佑生正準備上出租車“找到了。”


    “怎麽回事?”


    方佑生苦笑“她睡錯人了,睡了個美少年,是她以前的學生,還初吻初夜初戀呢,他們還在酒店,我先走一步。”他可不隻能先走一步?


    林子君著了一悶棍,竟脫口而出“呀,幸好沒讓你付房費。”


    ……


    車子轉上燈火迷離的外灘,方佑生莫名有些失落。回憶起他第一次見到唐方,是在電視台。唐方參加國際辯論賽,是那屆最佳辯手。她一頭黑色長發簡直在演播室燈光下亮瞎人眼,同樣烏黑的長眉入鬢,眸子閃閃發亮,知識麵廣,反應速度奇快,邏輯思維縝密,反駁一針見血。他跟著赤屁股一起長大的林子君混在校方啦啦隊裏去的,從來沒見過唐方這類型的姑娘,幾場下來被迷得神魂顛倒。還沒來得及追求,林子君當頭一棒告訴他唐方早已名花有主,一畢業就結婚,絕對不許他第三者插足。


    方佑生後來跟著林子君參加了唐方的教堂婚禮,匿名包了五千元大紅包,當夜喝得大醉,在天台上扶著欄杆吐了樓下路人一頭一臉,要不是被林子君等人及時拖走,免不了遭受一頓暴打。林子君後來送了他一張婚禮現場多人合影,他站在最邊上,側著頭在覬覦笑得甜蜜蜜的唐方。林子君嫌棄地說“丟我的臉!趕緊抹殺證據!”他不舍得丟,把孟裏那一邊的人都剪了,放在抽屜裏。但年輕人,哪有什麽銘刻在心的朱砂痣或者白月光誰沒有誰會痛苦一輩子?沒過多久他也就淡忘了,在國外幾年白種人黃種人黑珍珠一一睡過來,成了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雅痞。


    一年前方佑生從國外回來,被林子君挖到她們事務所,業內混得風生水起。很快遇到唐方來找林子君吃午飯。他隔著玻璃看見唐方依舊清澈的眼睛,難免想起青春期的衝動,忍不住私下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唐方已經離婚一年了。


    方佑生趕緊讓助理搜集唐方的資料。發現她替一個媒體做過一係列視頻節目,網上點擊率特別高。她在節目中穿得隨意又好品味,認真展示如何簡單又美味地做一人份的美食。一共做了十五期,中式、西式、日式、東南亞各種美食統統都有。她說話簡潔又風趣,美食設計得簡單又好看好吃,節目和人的風評都很讚。


    作為一個天蠍男,方佑生立刻悄悄關注了她的微信公眾號和微博,開始了長達三個月的偷窺生涯,暗暗地在她微博和公眾號下評論,各種示好各種撩撥,可惜從未收到過答複。他發現唐方似乎毫不在意評論,也從來不和別人艾特來艾特去。他倒是搜索到不少所謂的美食家經常艾特她,宣傳自己的私房菜什麽的,唐方也從來不給麵子轉發或評論。似乎,她就隻埋頭做自己想做的事,沉迷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方佑生經常夜裏看她的視頻,發現唐方在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眸子就閃閃發亮,眼白像嬰兒一樣藍藍的,唇角會微微翹起。他看著唐方的修長洗白的手撫摸著胡蘿卜、黃瓜、茄子的時候,就開始想象那雙手摸自己的情景,他就明白自己到底想幹什麽了。


    他苦苦糾纏林子君,說朋友公司要在國內做xx星級餐廳名單,跟上全球腳步,需要很厲害的美食評論員,無論如何請唐方去幫幫忙。


    林子君當時就瞥他:“你想泡唐方?”


    方佑生笑而不語:“想被泡,我任憑你調遣,保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所以當林子君感歎唐方這輩子應該先解放肉體,才能從前夫的陰影裏完全走出來的時候,倒真的第一個就考慮了他。


    林子君再三警告他隻能純粹做炮-友,絕不允許居心叵測談什麽感情,他不是唐方的那杯茶,唐方也傷不起。末了林子君也瞥著他笑“像你這樣的三不男人,倒是我杞人憂天。”


    他嘴上答應,心裏卻不置可否,越是良家婦女越是容易脫軌,先上了再說,他還就怕談感情呢。


    手機亮了一下,他的助理發來的微信:老板,車子已從交警隊出來,對方追尾全責,明天我把車送到你家。”


    方佑生輕輕歎了一口氣。手上的蛋糕盒孤零零的,跟他一樣。他想起那個站在酒店房間門口一臉懵逼滿麵緋紅,豔麗的嘴唇有點紅腫,眼睛水汪汪的“水蜜桃”,又歎了一口氣,可惜了。忘了告訴林子君他還是另外白花了一夜房費……


    唐方捏著兩個房間的房卡,瞪著眼前的美少年,實在做不到豔若桃李,隻能努力維持著冷若冰霜。


    容易卻春風滿麵:“唐方,做我女朋友吧。”


    唐方微微笑:“容易,你好會開玩笑。你是整容了嗎?”她記得他,高中時候的容易,戴著牙箍,軍訓報道日,染著一頭金發,挺著朝天,啫喱膏打得足足的,嚷嚷著“我有人-權!我的頭發顏色應該有自由。”當天被教導主任笑眯眯地帶去剃了個光頭回來後,蔫了。她這個實習老師怕傷害到小朋友的自尊心危害班級安全,特地給他送了一個蘋果,安慰他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金發會發光,光頭更亮。


    “鼻梁斷了後重整了一下,其他沒動,要不要再近一點負距離看清楚?我怎麽看也看不夠你。”容易也微微笑。唐方果然還是那個唐方。他忍不住輕輕伸手要去摸她的臉。


    唐方側頭躲過“容小易,你如果睡一次老師很爽,咱們也算互相取悅,就此一別兩寬多好。你應該找合適你的年輕少女好好談個戀愛。你和我糾纏多沒意思。”唐方咽了咽口水,以她的閱曆,還不至於天真到認為容易苦戀自己多年。但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看了。她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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