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沒辦法,寧夏隻得暫時接受了這條小尾巴。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契已成,木已成舟,還能怎麽樣?


    這個鍋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也不論是誰的責任,都已經被她接了。且看著唄。


    況且寧夏也很好奇,對方承諾之後要給她的珍寶,至貴之物是什麽?


    所以這人是暫且留在她身邊了,但看看他想做什麽了。


    因為兩個人都虧空得厲害,傷得不輕,上岸近半個月寧夏都窩在客棧裏調息。


    重寰這家夥,若不是背著這麽一個糟心的身份,其實是個不錯的旅行夥伴。至少這家夥很安靜,十分會體諒人,也不會搞事。


    這半個月以來,他一直都安安分分地陪她待在客棧裏,也沒有出現任何陽奉陰違的舉動。十分省心。


    而且他也足夠地聽話。讓他叫夏大人就不會叫主人,讓他裝成自己兄長就不會是家臣。


    雖然寧夏的本意並不是讓他真的做奴隸,在她看來這人隻能算是暫時抽調過來的,以後還是要放走的。但既然依托在她門下,想獲得她的幫助,那就必須聽從她的安排。


    寧夏並不需要一個位於她之上的協助者。總之,重寰的角色扮演得很好,也大大方便了寧夏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行走。


    半個月後的今天,此刻坐在大廳裏對飲的兄妹倆以後對蓮霧城有了大致的了解。


    寧夏拿起酒碗,朝對麵的少年作敬。對方十分自然地融入了設定的角色,猶如一個真正的兄長般受了這碗酒,還夾了一筷子葫蘆絲到寧夏的碗裏。


    旁邊的那座人,說得正激動,拍台麵踩凳子的,活像這酒樓是他們的主場一樣。


    周邊的修士俱是皺眉,可因著正值繁忙的午市,沒有多餘的空位交換。有的修士則選擇加快速度用餐,完了即刻離桌。隻有極少數人選擇停留原地。


    寧夏他們是少有的幾座桌,仍留在原地的客人。本來她也想走的,不過在聽到某個話題的時候,真想要叫小二結賬的手又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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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想打聽,立馬就送上門來了。


    寧夏跟對麵的少年對了個眼神,不出意外,也從對方眼眸中看到凝重。


    隔壁桌的那群家夥不知道是酒壯人心,借著酒鬧事,還是真的有恃無恐,說話完全沒有顧忌。嗓門老大,寧夏估摸著就是路過門口也是能聽到的。


    “……兄弟們……來,幹個。若是以後出息發達了,還請多多支持我這位兄弟……”


    “……說什麽呢,梁兄。我們才是要請你關照的那個。若是以後進了那貪狼鐧,以後有個什麽事就請兄弟你多多關照了……”


    “哪有這麽簡單?耗資甚巨才得在貪狼鐧求了個名額,還隻是微末。實在汗顏,不比諸位,修為不凡,日後定當大放光彩。”


    “……那你為何還要參加論劍大比?你不是說那名額已經定下來了麽?”有人奇道。


    “唉,這是那邊要求的。因為曆屆貪狼鐧成員都是從論劍大比中挑選出來的,若我要名正言順地進入其中,必也得參與大比……”


    “……放心,隻是走個過場罷了。我哥哥已經同那邊打好招呼,就過去逛一圈,回來等著入職就行。”


    “……也是,是咱們瞎操心了。你那一大家子,可疼你了,定會為你操持妥當。真是羨慕啊……”


    “王兄,你有什麽可擔心的。這不是寒磣麽?我看我們之中誰也要擔心,就你不需要。你那才叫真真的深藏不露啊,藏著那樣的好東西竟然還用擔心這個憂心那個的……”


    “……王兄什麽時候藏了件好東西,我竟也不知?”旁邊一寡言少語的家夥也被炸得出了聲。


    當事人捧起茶盞,作掩飾狀,看不清楚表情。不過看那眉眼彎彎的模樣,大概是得意吧。


    旁邊的人倒成了代言人,替他補全了:“你們不知道啊,當然啦,我也是剛剛好知道的。我與你們說,前些日子,王家的重金買下了件重寶。”


    “有了它,想必這次論劍大比,王兄也能占一席之地。”


    “……哦?是什麽東西?為何不帶出來讓諸位兄弟長長眼兒?”


    這回當事人終於出聲了:“諸位,實不相瞞,前些日子為兄的確得了件稀罕玩意兒。不過因著這玩意兒十分特殊,又是野性難馴,我也不好帶出來,免得傷著諸位。”


    “……咦?不會是那個吧?你們竟然弄到那種玩意兒。聽說貪狼鐧的家夥抓得厲害,可別鬧出事來。”


    “看來何兄猜到我說的是什麽了,看來也是內行人啊。不過,那東西真的叫人煩心,自到手以來一直在鬧騰個不停,還任意傷人。可他也實在精貴叫人不敢真的下手。”


    “王兄忍忍便好了。過一段日子,他是想鬧騰都鬧騰不了,屆時還不是成了你手中的玩物?”


    “……啊哈哈哈,看來何兄真的是內行人,竟然一語道破。老實與我言,真的不曾入手過這種精貴玩意兒麽?”


    那個被喚作何兄的男人搖搖頭,苦笑道:“哪裏是我?隻是我的一味表兄罷了。之前他那玩意兒也鬧得厲害,後來還不是一樣。”


    “所以啊,王兄就莫要憂愁了。不過是一個會喘氣的物件兒,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蠢驢,何必計較?再忍他一段日子便好。都逃不過命運。”


    “……何兄言之有理。有道理……來,我敬你一杯……”


    一大桌子人,有人一臉了然,大部分人都聽得滿臉懵。但他們問了幾回都被不輕不重繞過去了,隻得不滿地喝酒,繼續猜測。


    有幾個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想到了什麽。


    “啊!我道是你們在說什麽。虧得我想的這麽辛苦,猜字謎似的。原來再說劍諾嗚嗚嗚唔……”那人驚喜大叫,可惜沒被說完便被旁邊的人捂住嘴巴。


    動手捂嘴的人滿頭大汗,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不複剛才的混沌。天哪,他們都在幹什麽,若是露出來他們都得牽扯進去。


    天哪,他有點後悔跟著這群愣頭青出來了。而且還一開始就被灌得半醉。


    也虧得他半夢昏醒間聽到這麽一段話,瞬間被嚇醒了,及時阻止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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