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那小子,你鬼鬼祟祟地把我們的小師妹挾持到這裏來,到底是打著什麽鬼主意?”平日裏不愛說話的何海功炸毛了,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欺負弱小的卑鄙小人。


    當他們到達現場的時候,這位據說是陣法堂叛徒的家夥,手裏還緊攥著幼女細瘦的手腕,這一下子點爆了他的火藥桶。


    寧夏的一番動作更加肯定他的想法,這可惡的家夥定是欺負了小師妹,不然她也不會這般反應。


    此刻他也顧不上規矩了,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把這不長眼的癟三痛打一頓。


    然而卻被一旁更為沉穩的金林給攔住了,他是一行人中最為年長之人,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師弟為了撒一時之氣賠上自己。


    方才接到一名小弟子的報信以後,他們便忙不迭地趕過來了,隻來得及通知執法隊。所以執法弟子指不定哪個時間點就會到這裏,如果何海功出手就解釋不清了。


    可同樣地,他也對此也感到十分氣憤,雖然入宗多年早就看淡了踩低捧高,欺淩弱小這種事情,可這不代表他能夠接受,尤其這次被欺負的還是自己人。


    還好焦躁不已的何海功反而使得他冷靜下來,以他們的修為打癱對方自然不在話下,但這樣免不了會被反咬一口。屆時不說寧夏的仇報不得,說不得還得賠上自己幾人。


    修為最高的倆人心有成算於是就按兵不動,這對簿公堂的活隻能落到陳思燁身上。


    作為最為清楚事情原由的人,陳思燁當然是知道張存林為什麽會這麽突然地對小師妹下手。


    說來慚愧,是他們陣法堂連累了小丫頭。還不是因為師叔前幾天廢了扶風閣的探子,對方被逼急了想找回些場子罷。


    幸而小師妹頗為爭氣,不知道是使了什麽法子拖住了張存林的步子。不然,人被請進去了,說不得也得橫著出來。


    “張存林,我是沒想到你可以下作到這個地步。如果與我有怨盡管放馬過來,不服陣法堂的話也不妨光明正大地挑戰一番,這樣背地裏為難一個孩子算什麽本事?”


    啊喂,陳師兄,到這個時候怎麽還跟對方講道理啊?饒是寧夏十分感謝師兄們的救命之恩也禁不住吐槽起來。


    可這在寧夏眼裏十分不靠譜的問話正被事主給接了,對方應了,還真的應了?!正常人不是應該對這話不屑一顧嘛?一本正經地回答是怎麽回事?而且為啥子師兄他們還有耐心聽這一大堆廢話?


    寧夏木然地聽著張存林恨聲批判陣法堂不公,宗門不公,時間不公……兄得,照你這麽一說,都是別人的錯?再說了你懷才不遇跟你欺負她這個小蝦米有什麽關係,有關係麽?!


    聽著聽著寧夏就升騰出一股氣來,迫害人你還有理了?!她很難理解這種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禍害無辜人禍害人類禍害世界,害慘別人以後還找各種理由緩解罪惡感。


    寧夏受夠了這種“你毀了我做一個好人的機會”的梗。好人不用學都是好人,壞人不用教也會變壞,自私的人永遠都有理由證明是別人的錯。


    她可從來都不是好人,這仇她一定會報的。然而還沒等寧夏計劃怎麽樣狠狠地報複這個人渣,就有人先來替她出頭了。


    寧夏遠遠撇到執法隊的身影愣了一下,隨後她看見兩個開始就默不作聲的師兄平靜地點頭示意,似乎明白了大夥都堵在這聽廢話的意圖。


    真是罪過了,她剛才還不知好歹地腹誹師兄們傻,原來傻的人是她自己。聽著陳思燁不著痕跡地引導話題走向,讓張存林不斷地在執法弟子麵前吐露自己惡行,寧蠢貨不禁感歎師兄深藏不露,自己還差得遠呢。


    於是徑自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張存林就這樣毫無保留地交代了自己迫害寧夏的罪行,全然不知執法隊弟子正麵無表情地站著他身後聽著。


    不過話說回來,果然真的是反派死於話多麽?


    寧小夏同情地看了眼被執法隊架走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的張存林,這一去大概得在禁閉室裏吃上一年牢飯了,仇還是留著吧。這人已經夠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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