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不知道以一副什麽樣的表情來來麵對眼前超出她的認知常識的情景。


    本來她還以為這裏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凶殺現場,但走進一看發現事情可能還要更複雜,因為這裏不隻有一具屍體。


    寧夏目光微妙地落到書案後方,掩藏在後麵的還有兩俱白骨,總覺得這裏的陰氣太重了,她打了個寒顫。


    靠在書案上的屍骸背後插著一把短匕首,因為缺失了肉身半掉不掉的地卡在衣裳上,由衣裳判斷應該是個女性修士。一具骸骨躺在她的腿上,上半身被書案和死去的女修士擋住了,寧夏也隻能憑借玄色的下擺判斷這具骸骨生前是個男修。


    看到這大概都會猜測這是一個殉情現場,如果沒有倒在一旁的第三具骸骨的話,寧夏也會這麽以為。


    比起靠在書案旁的一男一女兩個死者,另外一人顯得畫風不太對。一身夜行俠的打扮,仰躺在離二人一段距離的地方,森白的骷髏頭在燈光下格外滲人,可把初看的寧夏嚇得不輕。


    這個疑似刺客的人腹部處有一把長劍從後背穿透而過,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上頭附著的鮮血早已化成鏽跡,隻有劍刃處閃爍著隱約可見的微光。


    這個場景信息量略大,寧夏心裏閃過幾個腦補過頭的猜測,而後這些八卦的念頭很快又被現如今的處境打散。


    現在不是關心別人的愛恨情仇的時候了,如果找不到出這個密室的方法,很快她也會成為這個密室裏的第四具骸骨。她可不想就這樣死去,在這個神情的世界還沒活夠呢!


    寧夏強忍著不安在骸骨周圍繞了下,沒有找到出口或者按鈕之類的東西。啊啊啊,到底怎麽出去啊?


    看這個密室的布置也不是牢房或者困死敵人的密地之類的地方,按說肯定能從裏麵出去的。但是她來修真界不久,也不太了解此界各種常識,無法作出合理的試驗。再說了,既是布置如此密閉的暗室不可能這麽容易就出去的。


    真是煩死人啦!寧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她會想了下自己看過的小說裏的各種遇險情景,主人公掉進密室裏是怎麽做的……雖說很不靠譜,現在也隻能碰運氣了。


    就這樣,寧小蠢貨在牆上敲敲打打,特別是那些刻了花紋的地方猶為照顧,挪動架子上的物件等等不一而足。可是折騰了好久還是沒能找到出這個密室的方法。


    在這個過程中,幾個架子上的東西寧夏都大概看了下。方才突然被帶進一個未知空間,光顧著自己的小命安全與否。對著架子上疑似是寶物的東西,她也沒怎麽去看。


    排除周邊環境的危險性以後,寧夏才有時間去查看那些瓶瓶罐罐。架子上的東西不多,零落地排放在幾層架上,一小堆玉簡,十幾個玉瓶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寧夏也沒仔細去瞧那些玉簡都是些什麽,等她出去了再慢慢翻看也不遲。她對這類東西一向是來者不拒的,看都不看全都塞進小黑箱裏。


    許是時間過去太久了,寧夏打開那些玉瓶,倒出來的黑色粉末傾瞬間就消散在空氣中。她估摸著這裏頭的應該是丹藥,有些可惜,但很快就將遺憾拋之腦後。


    也不是什麽值得可惜的事情,就是丹藥還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變質,而且她也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麽。畢竟玉瓶上沒有標明是哪種丹藥?


    木盒裏的東西裝著的是早已枯萎的靈草,同樣地打開以後盒子裏的枯莖很快也消散在空氣中。除此之外架子上還有一些小刀,玉石之類的小物件都被寧夏順走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寧夏發現這架子上擺著的東西沒幾樣是能用的,不是過期了就是失效的。不過她也不會過於在意就是了,因為再多的機緣無法排解她找不到出口的擔憂。


    她將架子洗劫一空,又探查出口無果之後,她終於麵對現實,將視線投注到書案那邊的“凶殺”現場。可見寧小夏有多麽不想近距離接觸那些骸骨。


    寧夏拖著沉重的步子挪到書案前,嘴唇翳動了幾下,心裏默默向對方賠罪。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打攪這位前輩的安寧,但現在她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多加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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