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元衡真君的擔憂大約有些多餘了。


    林平真當然不會這麽不負責丟下自己的同伴出來追逐虛無縹緲的機緣。他出來是為了別的東西,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而且還超額完成,帶回了失蹤的師長和同伴……


    未免出大亂子,他本就安排眾人在距離這裏比較近的地方等待,並且吩咐他們盡量不要分散。而且這一路上也是不間斷地保持聯係,目前而言大隊伍那邊還是比較安分的。


    ——因為前車之鑒,隊伍中幾個的不同勢力的代表都謹慎地看緊了自己隊伍中的人,免得再招惹什麽大麻煩。


    要知道他們之中大多實力都不比清輝,真出事就是大事了。


    在暫且確定那邊眾人那邊的動向,林平真才放下心來,引寧夏他們往那邊去匯合。


    “這趟沒白出來,不但找回你,真君也回來了,接下來隻要等這邊事情結束一切便算了結了。”林平真頗有幾分故作輕鬆地對寧夏道。


    也不是林平真忽略元衡真君或者排斥謝石,而是那兩位似乎從未有過交集的人也不太像會產生什麽交集的人竟然湊一塊不知道在交流什麽,一看神色嚴峻,寧夏他們自然也不好靠近。


    於是寧夏這邊很自然就變成了兄妹友好會議。


    不過對於林平真這明顯是樂觀的安撫她的話,寧夏是沒法當真的。


    修真界的形勢瞬息萬變,在過去這些日子裏寧夏就不止一次見證變化和反轉,往往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敢完全下定論。


    更何況發生在她寧夏身上的各種事,就沒少出狀況。她自己都接受這樣的現實了。


    接下來發生什麽沒有人知道,但看著距離離開此地隻怕還有些功夫。他們想要安然離開此地恐怕還要經曆一輪事。


    在這個過程中是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直接越過這一層想著離開的事完全是“烏托邦”,想太美了。


    所以從根子上來說,寧夏就是一個徹底的悲觀主義者,往往都喜歡從最壞的情況去考慮。


    不過配以寧夏通常都富有戲劇性的命軌而言,還是比較合適的。畢竟她是真的比大多數人都要倒黴。


    “嗚哇——”寧夏感覺自己後腦勺被狠狠摁了一下,一點兒不客氣的樣子。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對方能做出來的事:“哥……你!”


    “一看你的表情都不用問就能知道你在想什麽汙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你這小腦袋瓜子也該稍微歇一歇了。也是我們的過錯,連我們這些長輩都在身旁都無法叫你稍微放下點心來。唉……你可怎麽辦呢?”林平真語氣變得沉沉,情緒複雜,似自責又似是在痛苦,叫寧夏聽了也不禁有些難受起來。


    這已經近乎是在自責了。


    林平真是個好人,負責的人。他待親人朋友,待師長同門,待自己所效忠的宗門……都竭盡自己的努力去回報,並且予以相對的回應。


    他沒有對不起誰,也一直在盡力對得住每一個人。


    可這樣的他背滿枷鎖,背負那些其實不應該是他的責任,難道他就不累不難受麽?明明那都不是他責任,也並非存在於他己身的痛苦,卻還是會為他人的痛苦而痛苦。


    太溫柔了。她這位兄長……溫柔已經成了他人生的負重成了帶給他痛苦的來源。


    寧夏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對方,又似乎說什麽都不合適,因為她感覺到那並非是她所能夠隨意觸及的地域。但她又無法無言地看著他這樣陷入痛苦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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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我……”


    “我對你說這些做什麽呢?”對方的手輕柔地拍了拍她法頂,同過往無數次安慰她一樣,轉眼已經收起一身陰鬱與低落的情緒,恢複到平常的溫和:“明明是打算批評你老愛胡思亂想的老毛病的。”


    “你真的得改改了。若是各種負麵情緒與心結因此積壓可怎麽辦?對於日後晉升也不是一件易事……”然後對方的話題迅速控製在“一個兄長的擔憂”這類老生常談上。


    那麽你呢?你那一閃而逝的心結,怕也會成為修道路上揭都揭不過去的陰翳。而寧夏這個隨之驟然浮現於心的問題大概一輩子都問不出去了。


    “你們回來了!”明鏡真人遠遠就瞧見元衡真君跟寧夏的身影。


    看著林平真一行人神色還算輕鬆,隊伍內不斷集聚積累的不安和緊張氛圍也隨之消散不少。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所以從根子上來說,寧夏就是一個徹底的悲觀主義者,往往都喜歡從最壞的情況去考慮。


    不過配以寧夏通常都富有戲劇性的命軌而言,還是比較合適的。畢竟她是真的比大多數人都要倒黴。


    “嗚哇——”寧夏感覺自己後腦勺被狠狠摁了一下,一點兒不客氣的樣子。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對方能做出來的事:“哥……你!”


    “一看你的表情都不用問就能知道你在想什麽汙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你這小腦袋瓜子也該稍微歇一歇了。也是我們的過錯,連我們這些長輩都在身旁都無法叫你稍微放下點心來。唉……你可怎麽辦呢?”林平真語氣變得沉沉,情緒複雜,似自責又似是在痛苦,叫寧夏聽了也不禁有些難受起來。


    這已經近乎是在自責了。


    林平真是個好人,負責的人。他待親人朋友,待師長同門,待自己所效忠的宗門……都竭盡自己的努力去回報,並且予以相對的回應。


    他沒有對不起誰,也一直在盡力對得住每一個人。


    可這樣的他背滿枷鎖,背負那些其實不應該是他的責任,難道他就不累不難受麽?明明那都不是他責任,也並非存在於他己身的痛苦,卻還是會為他人的痛苦而痛苦。


    太溫柔了。她這位兄長……溫柔已經成了他人生的負重成了帶給他痛苦的來源。


    寧夏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對方,又似乎說什麽都不合適,因為她感覺到那並非是她所能夠隨意觸及的地域。但她又無法無言地看著他這樣陷入痛苦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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