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人恕罪!”那人跪在地上,頭低低的,語氣裏滿是羞赧,很是羞愧的樣子。


    “哦?你竟也有失手的一天。看來貪狼鐧那群蠢貨長進不小。本座還以為他們就隻會蠢而已……”那人嗤笑道,惹得下方的人瑟瑟發抖。


    “那房間不知用了什麽法器,竟自成結界。小人以靈力強壓竟被逼得靈力反噬,若不是避開得快,當場就要暴斃。”


    “本座怎生沒聽說過這般厲害的法器,應當是那老妖婦給的罷。沒想到她會這麽舍得把如此利器贈予一外人。”


    “那小丫頭邪門得很,初看不覺,現在本座對她是越來越好奇了。原還想著找點樂子,可惜……嗬,那老妖婆倒是護得緊!”


    “她有這麽好心麽?若是她當初亦是像這般長了眼睛,我等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可笑……當真是可笑至極!”吳佑的聲音裏帶著極深恨意,叫人聽著亦感到一陣膽寒。


    “罷了,不必再管。隻是無聊間記起來的一個消遣罷,正事要緊。”


    “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將視線轉移到不遠處的刺目靈氣團上。


    隻見之前隻有半人高的靈氣團已經脹大到一丈高,幾乎截斷了小半個密室。


    這團靈氣仍是耀目異常,不過此時卻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清透,似乎能透過靈氣團影影綽綽看到裏頭的影子。


    隻是這一回不再是兩把劍了。肉眼可見,裏頭躺著一個蜷縮的身影,懷裏好像還抱著什麽人。裏頭竟躺著一個人!


    底下跪著的人由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過頭,埋首看著地板。


    “諾。”他應聲道。


    “這三日都不見寧師姐,前排座位也不見她的身影,我已經特地去看過了。看來那天的話她應該是聽進去了。”謝石望向密集的人群道。


    這是論劍大比的第六日,比鬥開始進入白熱化。到了這個時候,留下來的都是各家數一數二精英。


    事實上,他們這會兒已經十分疲累了。多日以來的連續比鬥熬幹了他們的精力,叫他們亦有些力不從心。


    雖然有節有度的比鬥,又有及時補充靈力,是不會引起靈力透支的。但是高強度的靈力輸出還是對身體造成一定的負擔,這麽多日下來弱一點的已經吃不消了。


    就比如練氣組,他們的修為最薄弱,亦是最經不起消耗的。所以他們的比鬥進程比另外兩組快上許多。


    可以說在築基組跟金丹組陷入膠著之後,練氣組的諸位已經順利進入收官了。他們在第六日就開始總大比,決出前三甲,然後練氣組的所有比鬥就此結束。


    謝石的比鬥在昨日就結束了。他原先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參加的比賽,也沒想到能走到什麽程度。甚至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很快就會被刷下來的……


    沒想到最後卻也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以他練氣六層的修為能進前五十強已經是一件令他自己都意外的事情。


    這放在以前絕不可能。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夠憑借自己的實力獲取榮耀,獨當一麵。若是讓他爹爹靈真君知道,定會高興得不得了。


    而徐良所處的築基組的進度要慢些,離今日才開始百強戰,大概今天就可以分出五十強了。


    徐良還在一步步地晉級。依謝石看,這位徐師兄似乎還頗有餘力的樣子,進五十強應該不難。隻是不知道他能走到哪一步。


    謝石已經截止五十強了,接下來都是陪跑路程,來這裏也是為了陪徐師兄,再順便看看自己的老朋友。


    他連跑三日會場都沒再見到寧夏,就估摸著對方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大概在哪處修養,這才鬆了口氣。


    謝石的爹爹靈徹真君是個極有經驗的煉藥師,謝石從小耳濡目染,對丹藥、靈藥甚至於醫理亦有幾分了解,粗粗懂一些。


    那日他看寧夏的臉色當即就覺得不對。這可不是單純的不舒服!臉色灰敗,額心隱隱有靈氣流泄,這是靈力衰竭之征。


    若是不加以重視,仍有這副虧空的身體得不到好的休息,繼續透支靈力,那到最後可能會引發靈力衰竭,給道基留下一處隱患。


    他當時心急十分無禮地斥責了寧師姐。事後他又怕自己冒犯了對方,失去了這個難得的朋友,擔心了半天。


    後來他在會場上找不見寧夏,心中亦是鬆了口氣。可見對方應該是聽進去話了,這樣應該也沒生他的氣……吧?


    “寧道友今日也沒來。她不會忘記離開的日子吧?”徐良卻是想到另一個問題。


    “這個就不必憂心。我已告知她離開的時間跟地點。她暫住在貪狼鐧寮內,更容易找過來。大不了到那日我再去找找她,免得忘了。”謝石派派胸口,十分自豪地表示自己已經通知過小夥伴了。


    當然,徐良並不知道這家夥用了價值千金的留音符做這一點小事,隻以為對方私底下什麽時候說了。不然準得被這家夥驚爆眼球。


    “唉。寧道友怕也是遭了不是故事,竟攪進貪狼鐧裏頭。不過,怎麽都比那家夥省心多了……”


    “怎麽了?可是他又鬧事什麽事來?”謝石一下子就明白對方在說誰。讓徐良用這樣既無奈又痛心的語氣的,也隻有一個人了,就他那個不成器的師弟。


    這家夥犯下彌天大禍。徐良將對方從貪狼鐧提溜回來就沒放出去過,一直被軟禁在一個小房間裏,隻得出島一起押回去清算。


    那之後,徐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太願意提起他,怎麽今天忽然間又說起來了。徐師兄可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他的。


    徐良搖了搖頭否認了:“其實也不算是鬧事。”


    一直安靜待在房間裏思過的唐文安昨天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間在房間裏鬼哭又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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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喊大叫,一會兒說有人要害他,他中毒了,靈力消失了。一會兒又說靈力沸騰,好像要失控了。一會兒又說有刀子在割他什麽的。


    可是待他進去仔細查看,卻又發現對方身體狀況十分正常,靈力充盈,哪有什麽問題。


    徐良感到自己被欺騙了,很是氣惱,當場甩袖而去。隻留下那人在禁製中哀嚎,不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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