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景家這群人白月並未打算輕鬆放過,因此一周之後她便去找了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開始自己的計劃。(.無彈窗廣告)和這姑娘將一切談好,白月提著蘇纖纖想吃的東西回了醫院時,發現病房裏已經空了。


    白月心裏頓時就是一凜,拉住了經過的護士問道:“這裏的人呢?”


    “332號病房的病人……”姑娘查了查手裏的文件,有些疑惑地看著白月道:“她幾小時前剛辦了出院手續,帶著孩子離開了。”


    其實她對這個病房的病人印象挺深的,畢竟對方不顧自己身體堅持要出院。而且剛生完孩子,她出院時身邊連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聽了護士的話,白月再也忍不住冷笑起來。這一周內蘇纖纖一直表現良好,從未提起過卓昊野。她還以為蘇纖纖學乖了,願意為了孩子改變,那她也可以為了蘇白月的心願,不計較以前的事情養著蘇纖纖。


    隻是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故態複萌,竟然就這樣偷偷地跑了!


    白月迅速除出了醫院,向著卓昊野家的方向趕過去。


    剛剛還晴朗無雲的天空此時陰沉沉的,片刻後細雨飄了下來,雨勢漸漸越來越大。白月依舊打車走了大半路程,而後不顧司機的勸阻推開車門跑進了雨中。


    白月心裏堵著一股氣,被冰涼的雨水淋著,不僅沒有消散,反而火氣愈發的重了。


    等到了卓昊野的別墅門口,她看到那個跪在門前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女人時,心頭的火刷地就燒了起來。


    幾步走到蘇纖纖身後,白月直接伸手拎住她的衣領將她往身後一扔,也不去看她怎樣,抬手就將她懷裏的孩子抱進了懷裏。


    有太陽時還不覺得有什麽,此時下了雨,風中也帶著絲絲涼意。懷中隻蓋著薄被的嬰兒被凍得臉上全是青紫,張著嘴哭都哭不出聲來,一副將要窒息的模樣。


    白月眼眶頓時一熱,眼睛都有些發紅了,她抱住孩子死死地盯住蘇纖纖:“蘇纖纖,孩子要是有事,我要你的命!”


    “白、白月,你怎麽來了?”蘇纖纖被這樣的白月嚇得瑟縮了一下,而後看著白月理也不理她,轉身就走時忍不住一把撲過去抱住了白月的腿:“她是昊野的女兒,你不能帶走她!昊野很快就會出來了……”


    白月此時隻顧得上小心翼翼將孩子護進懷裏,被蘇纖纖抱了個正著。她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了蘇纖纖胸口,將人踹得尖叫一聲趴在地上好半晌沒有爬起來,猶不解恨。上前幾步單手握拳狠狠地朝著蘇纖纖臉上砸去!


    “啊……!”蘇纖纖慘叫一聲,伴隨著輕微的喀嚓聲,自她口鼻處噴湧出大量鮮血來。蘇纖纖看著手上的額血跡慘叫,滿臉鮮血地在地上打滾。


    白月看也沒看她一眼,抱著懷裏的孩子轉身就走。


    嬰兒的呼吸越來越弱,白月隻能拚命緊趕慢趕地加快速度將她送進了醫院。當孩子送進手術室搶救時,白月腿一軟失了力跌坐在冰涼的地麵上。


    直到嬰兒安全出了手術室,看著孩子的小臉半晌後,白月才摸了把自己冰冷的臉,眼裏浮現出厲色來。


    ………………


    “滾!你給我滾!我不會簽字的!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卻要和我離婚,景明你不是人!”揚子隨手將手邊的各種東西朝著男人砸去,砸完了枕頭紙盒之後。她看也沒看,摸到手邊一個冰冷的物體,也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冰涼的物體狠狠砸在景明的額角,猛烈的撞擊之後又‘咚’地落回了地上。


    “揚子!你瘋了?!”一旁的景母十分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從兩個月前,景明恢複記憶後,揚子三天兩頭這樣鬧,家裏沒一天安生的。


    景母見怪不怪,拎起包皺著眉頭就想躲。她揮手正準備吩咐阿姨過會兒再來收拾這裏,沒想到就看到了揚子拿手機砸人的那一幕。


    “你怎麽能拿手機砸人呢?!”景母連忙放下自己的包,慌慌張張往景明身邊走。那邊揚子還在亂七八糟地丟著東西,一個抱枕猛地砸過來,差點兒將景母砸了個仰倒。


    “你住手!夠了!”景母臉色陰沉地瞪了揚子一眼,看著對方不情不願地放下手裏的東西。她這才伸手去碰觸景明的額頭:“來,讓媽看看,疼不疼?天呐,都破皮了!”


    景明頭一側,就躲開了景母伸過來的手,沉默地垂著頭不語。


    “你還在生我的氣?”景母有些難受:“你都多久沒和我說過話了?我們是母子,如今卻跟仇人一樣。你就這麽想讓媽媽傷心麽?”


    景明什麽話也沒說,轉頭就準備往外走。


    “你要去哪裏?!”揚子頓時不樂意起來,她挺著大肚子不方便,隻能慢騰騰地下了沙發,小步子往景明的方向挪:“景明!不準你出去,你給我站住!你聽到沒有?!”


    揚子當初決定聯合著其他人騙景明簽下離婚協議,繼而設計著和對方上了床,並且成功懷了孕。這一切事情都太過順利,以至於她覺得景明就這樣一輩子都不恢複記憶該有多好。沒想到前兩個月對方居然突然恢複了記憶,明明兩個月之前沒有記憶的景明偶爾也會溫柔地看著她肚子裏的寶寶,會對她輕聲細語。


    這兩個月卻一反常態,看著她的眼神隻剩下濃濃的厭惡與嫌棄。


    盡管是這樣的景明,揚子也無法放開手。這是她喜歡了這麽多年的人,頭一次這麽接近,她怎麽可能放手?何況,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景明暗地裏去找蘇白月。


    “我讓你給我站住!”眼看著對方就要出門,揚子著急地大喊了一聲,腳下更是加快了速度。<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她的肚子此時已經大的見不到腳,因此邁著步子時就不小心被先前扔過來的抱枕絆了一下,整個人尖叫著往前撲去。


    “啊!”景母捂著唇驚呼了一聲,連忙撲了過去一把將人抱住。整個人被壓在了揚子的身底,兩個人摔做了一團。


    “嘶……”景母被壓得倒吸了口涼氣,脆弱的腰部簡直在咯吱作響。她耳邊是揚子尖利的叫喊聲,叫得她耳朵陣陣嗡鳴起來。


    “……景明。”景母喘了口氣,朝著門口喊了一聲,臉色蒼白道:“過來幫幫我們。”


    她現在腰部劇痛地仰倒地地麵,身上揚子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想爬都爬不起來。


    離去的腳步聲頓了頓,繼而緩緩地折了回來。景母看著停在自己麵前的景明鬆了口氣:“先將揚子扶起來,小心著點她肚子裏的孩子。”


    “快拉我一把,肚子、肚子難受……”揚子也斷斷續續地道。


    “景明,你怎麽愣在那裏?”過了半晌不見景明動作,景母語氣加重道:“揚子肚子裏是你的孩子,你就算再怎麽生氣,也得為孩子想想吧。”


    “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景明一向溫柔的聲線有些飄忽,他的目光落在揚子高高聳起的肚子上。那樣的視線讓揚子止不住地渾身發涼,她咬著唇不敢出聲了。


    景明的視線落在揚子和景母身上,片刻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雙手插兜看也不看兩人,徑直離開了。


    “景明,你個混賬東西!”眼睜睜地看著景明轉身離開的背影,被留在原地的景母氣得麵色通紅地怒罵出聲,揚子卻是抖著身子沒有反應。


    景明木然地開著車四處轉悠,他此時腦子裏空白一片。手下隻是下意識地轉動著方向盤,根本不知道將車子往哪邊開。隨意透過車鏡看了眼額頭上紅腫破皮的傷口,景明伸出手指狠狠摁了上去,過了好久才遲鈍地感覺出幾分痛意,傷口處已經被他按壓得流出了幾滴血。


    從兩個月前恢複記憶後,景明的世界就天翻地覆。他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人都要哄騙他,為什麽所有人都自以為是地認為他選擇的蘇白月是個惡毒拜金的女人,甚至哄騙得他簽了離婚協議。


    兩個月前記憶恢複得刹那,他恨不得殺了周圍的所有人。他們所有人聯合起來,設局讓他失去了他愛的人。


    他不是沒想過去找白月,可是找到了又能怎麽樣呢?他現在已經和揚子成為了名義上的夫妻,甚至、甚至還有個不該來的孩子……


    景明的車子停了下來,他有些茫然地四處看了看。待看到一旁的咖啡廳時,心裏頓時又澀又疼,這裏……是他和白月初次見麵的地方。


    不知懷著何種心情,景明下車走了進去。


    門口的門鈴叮當作響,咖啡廳裏縈繞著淡淡的咖啡的香氣。景明的目光下意識地朝著窗邊的位置看去,待視野裏出現一個背對他的那個背影時,他的心跳猛地停止了!


    “……白月。”景明呢喃著就往哪邊跑去。


    這裏的咖啡廳並不小,景明往那邊跑去時,他視線中的人影已經起身頭也不回地從另一道門出去了。等景明氣喘籲籲地奔至門外時,外麵車水馬龍,四處已經不見了那道身影。


    景明的心瞬間涼了下來,眼前灰蒙蒙一片,全身都有些虛脫了。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白月了,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過,可是一次都沒遇到過,他根本不知道白月去了哪裏。


    就在景明有些心灰意冷時,他突然聽得身後有人在叫他。


    “先生?”來人的聲音清麗,小口喘著氣小跑了過來,長發的女孩子順了順自己的頭發,美麗的麵容上帶著溫婉的笑意:“先生,我喊了你很久了,你的錢包掉了。”


    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是一個棕色的錢包。


    景明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白衣、柔順長發、氣質溫和,他心裏另一道身影突然就浮現了上來:“白月……”他喃喃地道。


    “唉?”女子有些羞澀地抿抿唇:“先生你認錯人了,我的名字是林意。你是在找白月嗎?”


    景明神情一晃,有些緊張起來:“你怎麽知道?你認識她?她現在在哪裏?”


    “……白月剛走不久,我們算得上是朋友。”林意有些意外地眨眨眼:“我們就是在這裏認識的,她有時候會來這家店喝咖啡。”


    “……”景明突地有些口幹舌燥起來,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心底似乎什麽地方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深吸了口氣,斯文俊秀的麵龐上帶了幾分溫柔的笑意:“林小姐是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和謝意,我請你吃個飯?”


    ………………


    蘇纖纖被路人送進醫院時已經滿身是血,鼻骨斷裂,臉頰處高高地腫了起來,醫生連忙為她做了手術。


    她在醫院一住就是好幾天,卻沒有錢繳納醫藥費。打給卓昊野的電話永遠打不通,有次甚至是個女人接通的,還在電話裏將蘇纖纖嘲諷了一頓。


    不多時,卓昊野那邊就送來了離婚協議書。


    蘇纖纖捧著已婚協議書,忍不住無助地大哭起來。哭到最後又沒辦法,隻能打通了白月的電話。她現在無處可去,身上又疼得厲害。哪怕是白月出手打的,她現在能依靠的隻有她這個妹妹了。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白月隻讓人給她繳了費,自己卻根本沒有出現。


    往常和白月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對方處理的。因此一旦被對方拋下,卓昊野那邊又回不去,她就連個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蘇纖纖頭上還纏著紗布,神色有些空白地看著大街上來往的人流,她現在身無分文,在公園裏睡了兩天的她整個人又髒又累。看著路那邊的小攤上熱氣騰騰的小吃,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直愣愣地往過走。


    “滴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有些茫然地看著身後,一輛黑色的車子疾馳而來。


    木愣愣地看著那輛車子,蘇纖纖心如鼓擂,腿一軟跌坐在地,車子堪堪停在了她的眼前。


    “你tm是色盲是不是?不知道看路嗎?你找死啊?!”車子駕駛座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一個黑衣大漢有些凶惡的臉來。對方有些氣急地衝著蘇纖纖破口大罵。


    卓昊野身邊也有這樣的人,想到上次自己被他們扯著頭發、被摁在地上逼著自己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模樣。蘇纖纖頭皮一麻,忍不住渾身有些顫抖起來。


    大漢還在罵罵咧咧,不過仿佛突然被什麽人阻止了一樣。


    車子後門打開,有人走了下來。蘇纖纖率先看到的是一雙鋥亮的皮鞋,往上是筆直有力的長腿,服帖的西裝,最後是男人俊秀的麵龐。


    “你沒事吧?”男人在蘇纖纖麵前伸出一隻手,絲毫不介意她身上的髒亂,一雙眸子隻帶著些關心地看著她,聲音磁性道:“你看起來有些不好,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男人的聲音溫柔磁性,目光裏不帶絲毫鄙夷,隻剩濃鬱的關心。蘇纖纖如同被蠱惑了般,下意識就抬起手。待看到自己手上的髒汙時,她縮了縮手,就想往後退卻。卻被身前的男人一把握住了手:“沒關係的。”


    他的某種帶著笑意看著她。


    蘇纖纖心裏一熱,有些紅了眼眶。


    “怎麽了?很疼嗎?”男人一下子就著急起來,伸手一把將蘇纖纖橫抱進懷裏:“你忍著點兒,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不疼的。”蘇纖纖有些受寵/若驚,帶著惶恐地哽咽道:“你的衣服、髒了。”


    “不疼就好。”男人將蘇纖纖放在了後麵的座位上,毫不在意自己皺褶髒汙的衣服。隻凝目看著蘇纖纖:“真傻,衣服哪有人重要?”


    “你好,我是峰翌,很高興認識你。”


    “我、我……”對上男人的眉眼,蘇纖纖莫名有些臉紅耳熱。她聲若蚊蠅道:“蘇纖纖,我的名字是蘇纖纖。”


    …………


    白月哄睡了小寶貝兒之後,回身看了眼手機裏的短信。


    計劃一切順利――林意。


    想了想,白月在手機上敲敲打打起來:明天想辦法將他約出去,拖得越久越好。


    半晌後,手機嗡嗡震動著:明白了。


    此時距離上次孩子被蘇纖纖抱走已經快兩個月左右了,這段時間白月換了住所,也不接蘇纖纖的電話。基本上和她沒什麽聯係,再一次看到蘇纖纖打來的電話時白月還是接了起來。對方閉口不提孩子的事情,隻羞澀地表示自己交了男朋友,想要和白月見一麵。


    白月將孩子托付給專門的阿姨看管,自己去赴了約。


    遠遠地便看見蘇纖纖圍著一個男人,滿臉幸福的模樣。等白月到了時,她又跑前跑後地為她的男朋友拿衣服。因她的男朋友不習慣飯店裏的水,專門跑出去給他買水。


    “做的不錯。”看著蘇纖纖興衝衝地往外跑,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白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忍不住稱讚了一聲。


    蘇纖纖兩個月前是個什麽模樣她是知道的,整個人十分頹喪看起來要死不活的,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這麽快就將對方製服的乖順。


    “蘇小姐,其實我有些奇怪。”對麵的男人也笑了起來:“你姐姐果然如同你所說的,有些……”他皺了皺眉:“特殊嗜好?”


    剛開始他還用心對待她,用溫柔的方式追求她安慰她。結果蘇纖纖雖然偶爾也會羞澀,但是大多數時間都在傷春悲秋,傷心的不得了的模樣,根本不接受他的示好。


    後來粗暴對待,對方反而服服帖帖起來。


    “你的苦肉計和英雄救美都用的很不錯。”白月這話一出,男人麵色微變,忍不住道:“蘇小姐,你都知道了。其實……”


    “不用和我解釋。”白月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不管什麽計謀,有用就行,你很聰明。”


    男人看著支票,拿起來不解道:“這……”


    “多餘的算是給你的賠償,麵對這樣的人應該很累吧?”


    正在此時,門哢擦一聲被推了開來。蘇纖纖拿著一瓶飲料小跑進來,遞給男人:“外麵沒有冰的,隻有常溫的。”她有些忐忑:“要不我再跑一趟,再遠些應該有的。”


    男人沒理她,隻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暗地裏衝白月眨了眨眼睛。


    …………


    “景明,我不管,你不準走!!”揚子一把攥住了景明的胳膊,滿臉憤恨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做什麽,又去見那個女人是不是?她怎麽那麽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我一定要找人劃花她的臉!”


    揚子前一陣子本來不知道景明每天出去幹什麽,但是對方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她心覺不妙,有次偷偷跟著對方,沒想到對方居然去見了一個女人,兩人在一起有說有笑。更讓揚子氣怒的是,那個女人的氣質竟然和蘇白月有七分相似!


    “你閉嘴!”景明厭惡地看了揚子一眼,伸手碰了碰嘴角處被抓破的紅痕:“你怎麽這麽惡毒?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喜歡有婦之夫?我們是朋友,我連出去見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什麽朋友會讓你半夜出門?”揚子聲音尖利的能刺破人的耳膜:“她就是不要臉,她是賤人,她在勾/引你你知不知道?!”


    “讓開。”景明伸手一把打開揚子的手,轉身就往外走,門哐當一聲在她眼前闔上。


    揚子心頭冒火,這火氣堵得她麵色難看,喉頭跟卡了什麽東西似的。她胸脯劇烈起伏了幾下,抬腳就往景明的方向追去,卻在下樓梯還有幾個台階時沒注意到,腳下一滑就往下滾去。


    “啊!”揚子摔在地上慘叫了一聲,她伸手顫巍巍地捧住肚子,肚子裏仿佛有千萬把刀刮過,撕心裂肺地疼。這疼痛讓她臉色煞白,額頭上很快就滲出大量的汗水來:“救、救命……”


    殘餘不多的意識讓揚子意識到,景父景母嫌棄太吵,住進了別的地方。請來的阿姨這兩天家裏出事請了假,除了景明,她再也找不到任何能救她的人。而景明跟她吵了一架,剛剛出門了。


    “救、誰來救救……”揚子感覺有什麽東西從自己體內滑了出來,揚子又是恐慌又是害怕。她一邊忍受著刻骨剜心的疼痛,一邊勉勵往電話所在的位置爬去。等她拿到手機時,她的眼前已經一陣陣發黑,耳畔嗡鳴作響了。


    “嘟嘟”兩聲,電話接通了。


    揚子心底浮現出些許希望,她嘴唇顫抖著求救:“景、景明、我的肚子好痛,你快回來。我真的好痛……”


    “嗬。”電話那頭的景明沉默半晌,突然發出一聲輕笑:“揚子,同一個借口你用了十遍以上,你不累我還累。林意受傷了需要照顧,我今天是不會回去的,別打過來了。”


    揚子還來不及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聽著耳旁掛斷的聲音,揚子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感受著腹中一陣陣的墜痛,她不甘心地再次拿起了手機。她的視野已經模糊了,試了好幾次才艱難地摁下快捷撥號鍵。隻是待聽到電話裏關機的聲音時,揚子嗚咽了一聲,全身沒力地滑落在地上。


    “救命……救……”揚子的呼吸一次比一次困難,她的胸口就像是壓著一塊石頭,腹部往下在被千刀萬剮一般。失血讓她的體溫迅速降低,最後耳邊隻能聽到自己逐漸變得緩慢的心跳聲。


    她張了張嘴,像是一條被擱淺的魚,喉嚨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白月拿了手機將地址報給醫院,轉身離開了。


    揚子曾經帶給蘇白月的痛楚都讓她來體驗一番,不過白月到底有些顧忌她肚子裏的孩子。


    送到醫院時,揚子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了!景父景母半夜得到了這個消息,連忙趕到了醫院,在手術室門口來來回回地繞。


    “景明呢?他老婆現在在這裏生孩子,他去哪兒了?”景父脾氣暴躁,忍不住衝著景母吼道:“給他打電話聯係他,傻站著幹嘛?!”


    “你衝我發什麽脾氣?”景母也是一肚子火:“要是能聯係早就聯係上了!”


    正巧這時有醫生推門出來,景母連忙迎了上去:“醫生醫生,我孫子怎麽樣了?”


    醫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聽得這樣的話語,有些奇怪地看了景母一眼,景母頓時著急了:“醫生你說話啊!”


    “是這樣的,病人情況比較危險,我們盡量保證母子平安。”醫生頓了頓:“病人家屬呢?我們需要他簽一份責任……”


    “我們就是她的家屬。”景母打斷醫生的話:“我來簽字,醫生,不論怎樣你一定要保住孩子啊。”


    景母甚至看都看沒,刷刷刷簽了字,邊乞求醫生保住孩子,旁邊的景父看著這一切,也沒有開口阻止。


    “那好。”醫生收了文件:“如果……我們會盡量保住小孩兒。”


    揚子此時已經痛的渾渾噩噩的,偏生沒有昏過去,耳邊隱隱約約傳來醫生的討論聲。當她聽到那句小聲的“盡量保住孩子”時,眼角的淚又流個不停。


    也不知是哪裏冒出來的力氣,本來沒力氣的揚子硬是咬著一口牙,生生地將這痛楚捱了過去。


    揚子第二天醒來時,景明依舊沒有趕過來,拿著湯進來的景母神色並不怎麽好。一來是她年紀也大了,二來是守了半宿,揚子隻生了個女兒,她自然沒有好臉色。


    “一會兒喝點湯,下午我讓王媽過來照顧你。”景母臉上帶著客套的笑容,將手裏的湯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看也沒看一旁嬰兒床上的小嬰兒,整理了下衣服:“我回去看看還有什麽能用的,待會兒讓司機給你送過來。”


    揚子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等景母走了後,她才在護士的幫助下靠坐在床上。拿過湯喝了一口她就忍不住氣紅了臉,揚手將保溫杯摜在了地上:“湯都冷了,讓我喝什麽?!”


    她抬手的動作牽引了自己下腹,霎時痛的臉色扭曲起來。她趴在床上,看著一旁嬰兒床上安穩睡著的嬰兒,忍不住伸手打了過去:“你為什麽不是男孩子,怎麽這麽不爭氣?!”


    嬰兒嘴唇動了動,眼睛也沒睜開就哇哇大哭起來。哭得臉色通紅,最後還是護士進來抱著哄得不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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