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振動起來。邀嶽又看了一眼天空中飄蕩的幾朵白雲,才走到桌前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邀嶽不由自主地皺起了雙眉,是陶樂音打來的。


    “喂。”


    那邊卻沒有聲音。


    “喂?”邀嶽覺得奇怪,又問了一遍。


    陌生的聲音從手機傳來:“想要讓他活命,帶著三千萬現金在十分鍾之內到對麵的施工大樓來。別想玩花樣,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我監視著,如果你要報警的話,不要怪我撕票。”


    邀嶽一驚,猛地轉身看向對麵的施工大樓,一眼望去,裏麵隻有黑漆漆的一片。


    “你敢動他!”邀嶽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已經過了一分鍾了。”


    “我怎麽能確定陶樂音就在你手裏!”


    “嗬嗬……”那人很陰森的一笑,“你聽。”


    “你就算殺了老子,你也不可能……”話說到一半就沒了,但的確是陶樂音的聲音!


    “這次信了嗎?兩分鍾。”


    邀嶽心悸:“十分鍾我根本弄不到三千萬現金。”陶樂音真得在他手上……邀嶽隻能讓步,不敢輕舉妄動。


    “那好,就再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半小時之後,施工大樓六層,錢和你,一個都不能少。”


    邀嶽憋著氣:“好。”這個人對這塊地的布局很熟悉,知道有一家銀行就在樓下,去提錢的話,半個小時綽綽有餘。答應得這麽幹脆,原來一開始就是試探他。不光如此,那人還用了變聲器。


    和那個人通完話後,邀嶽怔怔看著他的辦公桌,眼裏憤怒的火苗漸漸升起,他怒吼了一聲,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摔到地上,為什麽,為什麽沉星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陶樂音又遇到這種事?


    發泄過之後,邀嶽很快又恢複到平靜的狀態,他不著痕跡地走到另一邊,身體抵著辦公桌下的抽屜,在彎腰拿另一邊杯子的時候,另一隻手不準痕跡地迅速打開抽屜從裏麵拿了什麽東西出來。一眨眼的功夫,那東西就不知道哪裏去了。邀嶽喝完杯子裏的水,出了總裁辦公室門。


    邀嶽提著錢,來到了施工大樓裏麵。一進去,一股潮氣就撲麵而來。剛下了雨,裏麵更加濕冷,陰森森的,越往裏走,寒氣就更重,邀嶽竟不自覺的打了一顫。


    他走到去往六層的樓梯上停下,攥緊了錢箱的提把:“我來了。”一陣陣回音在空曠的大樓裏飄蕩。


    無人應他。邀嶽抿唇繼續往上走,來到了那人指定的第六層。


    這次沒等邀嶽開口,反而那人先說話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邀嶽沒耐心跟他周旋:“人呢?錢在這,我要確定陶樂音是否平安無事!”


    “哈哈……哈哈哈……”那個人突然放聲大笑,“邀嶽,你很聰明,所以從我通知你到現在,你到底有沒有懷疑過為什麽我綁架陶樂音,要找你要錢?”


    邀嶽被點醒,他隻顧著陶樂音的生命安全,完全沒有想這麽多。


    “因為……”那人說話的聲音突然變了,變成了邀嶽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個人從某個地方走了出來。


    邀嶽突然全身沒了力氣,手提箱從手中滑落,砰得一聲響,掉在地上。


    那人嗬嗬一笑:“怎麽,很驚訝的樣子?”


    “為什麽……為什麽是你……”邀嶽心口處傳來陣陣絞痛。


    “為什麽不是我?因為我死了?”付寶傑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


    邀嶽緊張得眼神無法聚焦在一起,飄忽不定:“那具無頭屍……”他想到什麽,眼睛驟然睜大,“難道是……”


    付寶傑拿出一隻錄音筆,慢慢地說,“死得……是他呀……”


    “你就算殺了老子,你也不可能破壞他們的幸福……啊……”


    陶樂音最後的掙紮聲和淒慘的喊叫聲穿刺了邀嶽的耳膜。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邀嶽大腦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付寶傑已經倒在地上!


    “呸……”付寶傑吐出一口鮮血,慢慢地站起來,他笑著,鮮血染紅了他的口腔,“下手真狠啊,你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至於這麽激動嗎?因為他和路陽是朋友?果然和路陽有關係的都得死……都得死啊!”


    “付寶傑,你瘋了……瘋了……你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付寶傑,你到底是誰!”眼前這個人太恐怖了,不是人,更像一個魔鬼!


    邀嶽越慌亂,付寶傑就越興奮,他極其享受得看著邀嶽:“啊……你終於在我麵前展現另一麵了,不再是冷冰冰的了,看來我早就應該這麽做了……”


    邀嶽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件藝術品,對麵的人正用一種變態貪婪的目光“欣賞”著他,他不寒而栗。邀嶽悲痛驚訝之後,剩下得隻有心寒跟心顫。五年,這樣的人,竟然在自己身邊待了五年!


    “陶樂音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什麽要殺他,還是這麽殘忍的殺害他!”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陶樂音都是沉星最好的朋友,如果沉星知道陶樂音已經……他該怎麽辦?自己竟然還沒有待在他的身邊……


    “嘖。”付寶傑見邀嶽又恢複了冷漠臉,“無趣。”


    他雙手抱胸,悠然地說:“為什麽呀,隻能說他自找的吧。你知道不,他一直在調查三年前沉星那場事故!”


    “什麽?”邀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跟沉星有什麽關係!”


    “哦,忘了告訴你,沉星是我撞的。”付寶傑語氣就像在說“我吃了晚飯”一樣輕鬆。


    !!


    信息量太大,邀嶽已經徹底懵掉。


    “你知道嗎,這五年以來,我一直一直都喜歡你啊,世界上沒有比我更愛你的人了!可是,你為什麽就不看我一眼?沉星有什麽好的?還是個直男,你喜歡他能有結果嗎?你美好得像一個天使,世界上哪有人配得上你?你為什麽要自甘墮落去喜歡別人呢?所以啊……我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他們怎麽可以得到?沉星那小子,他該死啊!”


    邀嶽簡直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媽的好惡心,好想吐!


    “陶樂音查到了你頭上,所以你為了自保就殺了他?”


    “沒錯,那天我去醫院體檢正好碰到他,他當時已經對我產生懷疑,主動找我聊天試探我,不過他當然不可能套出什麽話,還讓我無意得知他也是hr性a型血。我腦中突然想到一個計劃,移花接木,既可以讓陶樂音無聲無息的死掉,又可以嫁禍路陽,讓他永無翻身之地。”付寶傑忘我地說著,“路陽啊,跟沉星相比,他更得死啊,他……他……”付寶傑越說越生氣,眼睛裏充滿鮮紅的血絲,“他竟然得到了你!死是一定的,我還要讓他身敗名裂!”


    邀嶽半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覺得人麵獸心這個詞用到付寶傑身上再恰當不過。


    “我以妻女的性命相要挾,讓那個私家偵探背叛了陶樂音,給了他假的消息,一切如我計劃的那樣,陶樂音信以為真,要去a市。他走的那天,我請他到我家裏,我知道他不可能不來,因為他巴不得找到我殺害沉星更多的證據。他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還毫無懷疑地喝了我給他的果汁,嗬,真是個傻瓜。”


    付寶傑將錄音筆扔到地上,左踩右踩,又狠狠地碾壓:“我將昏迷的他運到郊外的一個爛草房裏,本來一開始就要解決他的,可是畢竟他去a市是要待幾天的,我為了對上天數,又讓他活了幾天。對了,”付寶傑突然對邀嶽一笑,小聲說,“我可是沒少折磨他哦~誰讓他既是沉星的朋友又是路陽的朋友呢?看著就可恨。”


    “你……真得沒救了……”邀嶽在不被付寶傑察覺的情況下將右手移到了身後。


    “然後,終於等到那一天,我要送陶樂音上路了,他卻跟我提出了一個條件。你知道什麽嗎?”付寶傑故意做出吃驚的表情,“我竟然答應了。”


    邀嶽歪著頭,已經不再看著付寶傑,他心如刀割地聽著。


    付寶傑自問自答:“他說他想寫一張明信片給他老相好,想和他分手,想跟他說最終發現自己還是不喜歡男人,不要讓他等他。你知道我為什麽答應了嗎?哈哈……沒有什麽情侶分手給對方帶來的痛苦更讓我快樂了!”


    “付寶傑,你心理不正常,你知道你現在已經發展到變態的地步嗎!”


    “是啊,我是變態,我承認!”付寶傑怒吼之後又立刻恢複平靜,“是你啊,邀嶽……是你讓我成這樣的,都怪你!”


    邀嶽不再說話,他和付寶傑已經無法溝通,付寶傑的情緒非常不穩定,邀嶽要是再說刺激他的話,他指不定做出什麽更可怕的事。


    付寶傑驕傲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啊,是在他活生生的時候將他的頭坎下來的哦,他媽的真得好爽啊,血濺得到處都是!”


    邀嶽狠狠地閉起眼睛,指甲鑲嵌到肉裏。


    “我將公寓徹底清理,牙杯,梳子都換了新的,讓你們查不到任何關於我身份的證明,然後將陶樂音的指紋留在我的公寓。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屍體已經腐爛到變形,你看到我的金戒之後,自然認為死得人是我。而且跟我想得一樣,以陶樂音和路陽的關係,他一定經常去路陽的家裏,留下指紋之類的東西在所難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路陽,他逃?能逃到哪去?哈哈哈哈……是我贏了,是我贏了!哈哈哈哈……”付寶傑彎著腰仰天大笑。


    他笑了很久,直到笑出了眼淚。他慢慢地看向邀嶽,嘴角殘留的笑意瞬間凝固:“邀嶽,你這是幹什麽。”


    邀嶽不知何時從身上掏出了□□,直衝著付寶傑:“我不保證擦槍走火。”


    “邀嶽……”付寶傑委屈地皺起眉頭,一步一步走向邀嶽,“我這麽愛你,我還想帶著這三千萬和你私奔,去過隻屬於我們的二人世界,你……竟然想斃了我!”付寶傑表情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邀嶽發出警告:“自首。這是你唯一活著得機會。”


    “這個玩笑真得好好笑啊……哈哈哈……”


    “付寶傑,你還要在你自己的世界裏活多久?一直以來,我把你當朋友,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如此凶殘的人。”邀嶽無所畏懼,斬釘截鐵的地說,“你再邁出一步,我就會開槍,你這種肮髒的人,不配生存。”


    “來呀,”付寶傑指著自己的心口又張開雙手,“往這打。”他又邁出了一步。


    邀嶽眼裏閃過一道冷光,他扣動扳機,一聲槍響,陣陣回蕩。


    “讓你失望了,沒死呢。”付寶傑兩手一攤,故作可惜。


    “不……不可能!”邀嶽看著手裏的槍和麵前得逞冷笑的付寶傑,“你什麽時候動了手腳!”


    付寶傑早已經趁邀嶽愣住之際來到了他身前,他一個反擒,將邀嶽鉗製在手裏,邀嶽就算再有兩手,也抵不過身為保鏢的付寶傑的身手。


    “放開我!”


    “抓到你了……”付寶傑從後麵貼近邀嶽,輕輕地說,呼吸打到邀嶽的耳朵上,他隻感覺到惡心。


    “□□早被我換過了,你手上這把是沒有子彈的,而真正的那把,現在在我手上。”


    邀嶽頭皮發麻,這個男人到底算計到了哪種地步。


    “還有幾件事沒告訴你。”他貪婪地盯著邀嶽因為受到羞辱而發紅的耳朵:“王穆然的死,也是拜我所賜。那個智障,隻會幫倒忙,我索性在他情緒崩潰之際寄了一首曲子給他,讓他在世界上永遠消失。”


    邀嶽試圖掙脫。但根本沒有用,付寶傑力氣太大,將他鉗得死死的:“給羅宇寰寄的cd光盤和雪原森林發生的事,難不成也是你幹的?!”


    “賓果!答對了。我隻能說路陽真得是好命,前情人羅宇寰,爛好人一個,寧願自己傷心也不讓他身敗名裂。雪原森林那次,禍害遺千年,還真是應了這句話。”


    “你殺了我吧。”邀嶽無話可說,隻求付寶傑給他一個痛快。能再和沉星相遇並相愛,他已經知足了。


    付寶傑突然激動:“我那麽喜歡你,怎麽可能殺了你!”他強製性地扳過邀嶽的臉,眼神有些迷亂,視線集中在邀嶽緊抿泛白的雙唇上。


    看著付寶傑漸漸放大的臉,邀嶽終於意識到他要做什麽!不!絕對不要!他瘋狂地掙紮,可是怎麽都動不了,眼看著麵前這一片陰影越來越大,邀嶽卻無可奈何,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席卷了他,他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就在付寶傑即將觸碰到邀嶽的瞬間,兩聲槍響猝不及防地襲來,隨後是付寶傑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他滾到地上,抱著流血的雙腿不停地打滾嘶叫。


    邀嶽尋聲望去,開槍的是劉林。


    “付寶傑,你已經被完全包圍,不要再試圖掙紮了。”


    齊刷刷的腳步聲從另一個樓梯口飛快逼近,不到幾秒鍾的時間,數不過來的槍口包圍起付寶傑。


    “邀嶽!”人未到聲先到,隻能聽到有人一遍又一遍喊著邀嶽的名字。


    是沉星……他終於來了……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本來無法挽回的局勢一下子得到了反轉,是沉星的聲音將邀嶽拉回了現實。


    邀嶽淚水決堤,他已經察覺不到周圍的任何人任何事,他也發了瘋似的衝過去,想與那個人緊緊相擁,想與他肌膚相貼,想感受到他的溫度,想感受的他的存在。


    “路陽!”


    “邀嶽!”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沉星感恩蒼天,能夠重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一聲清楚的碰撞的聲音,是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時發出的聲音,都想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血肉裏,永遠都不要分離。


    劉林看著兩個人難舍難分,心裏也格外動容,為情所動,他竟然有些想念自己的妻子了。


    沉星捧著邀嶽的臉,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再也不會分開了,絕對不會,我保證。”


    邀嶽狠狠點點頭。


    沉星牽著邀嶽的手來到付寶傑麵前:“付寶傑,你所做的一切,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沉星控製住上去揍他的衝動。


    付寶傑看著沉星和邀嶽緊緊相握的手,紅了雙眼:“為什麽你們會查到……不可能,不可能的啊!”


    “是陶樂音,是我兄弟在被你殺死之前留下了訊息。”提到陶樂音,沉星握緊了拳頭。


    “不可能!我每天都會用迷藥灌他,他不可能從破草防裏踏出一步!”


    “你可真狠啊……每天灌迷藥……”沉星知道陶樂音受了不少折磨,但是在聽到付寶傑親口說出後,還是如此理所當然地說出後,特麽他能再忍就不是人!


    “你他媽禽獸不如!”沉星忽然從劉林手中奪過槍對著付寶傑猛地開一槍。


    “臥槽,路陽,你他媽想坐牢嗎!”劉林手疾眼快地將槍奪過來,付寶傑捂著肩膀在地□□,幸好沒打中要害,“邀嶽,快攔住他,真他媽地瘋了!”


    “路陽!”邀嶽怎麽拽都拽不住,他突然爆喝,“你給我冷靜一點好不好!”


    沉星停下上前踹付寶傑的動作,眼裏的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這個畜牲……他怎麽可以這麽狠……”陶樂音屍體的慘狀沉星一生都揮之不去。


    邀嶽將沉星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人死不能複生,陶樂音絕不可能讓你這樣為他做傻事的。”邀嶽斜睨著付寶傑,語氣中透露著悲哀:“他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沉星吸了吸鼻子,看向付寶傑:“是明信片,確切的說,是明信片裏的內容。”


    “明信片?”


    “音子那麽愛夏瞳,所以當我們看到明信片的內容時,不是震驚,而是懷疑。我們會去聯係他,會去找他,進而就知道了他不是去了a市,而是失蹤。”


    付寶傑神情恍惚:“我竟然被他擺了一道……”


    沉星徹底無語:“你為什麽到現在都不知悔改!”


    “我有什麽錯!喜歡一個人有什麽錯!”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你就是錯了!,你情我願叫愛情,強人所難叫自私!你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可你卻被你的欲望所支配,你已經不配做一個人了……喜歡一個人,你難道不希望他幸福嗎!”


    “哈哈哈……”付寶傑放聲大笑,“我知道邀嶽為什麽會喜歡你了,因為你的一張嘴,你真得很會說話。”


    沉星可悲地看著他,不想再浪費自己的口舌,他攬住邀嶽的腰:“我們回家。”


    “嗯。”沒走幾步,邀嶽看向沉星,“等一下,我有一句話想對他說。”


    邀嶽回頭,看著付寶傑,平靜地說:“你說你愛我,因為愛我,才去殺人。你錯了,你愛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


    在車上,沉星一直摟著邀嶽,死命不放開他。


    邀嶽抬頭看著他笑:“你不累嗎?”


    “不累!一秒也不想跟你分開!”


    “我也是。”邀嶽趴在沉星的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


    “啊,我收到短信之後就去了那家銀行,看到了你留下來的紙條。”沉星親吻著邀嶽的額頭:“這世界上,隻有你如此信任我。”


    邀嶽提出三千萬的那張□□,其實是和沉星的手機綁定的,當他提錢的時候,沉星自然收到了短信提醒。突然提出三千萬,任誰都會懷疑,更何況是沉星早就意識到邀嶽有危險的時候。


    在這之後,邀嶽將付寶傑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原因都告訴了沉星,跟沉星猜測的,差不多一樣。警方也麵向媒體召進行了詳細說明。沉星終於洗脫嫌疑,也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視野當中。在付寶傑被捕的第三天,他在牢獄之中咬舌自盡。


    一年後。


    “呐,音子,我帶來了你最愛的酒。”沉星把酒撒在陶樂音的墓碑前,“不知不覺,你已經走了有一年了……當初我被撞死的時候,你也是這麽過來的……”


    沉星蹲下,撫摸陶樂音的黑白照片:“你旁邊是我哦。我真得後悔當初在酒吧為什麽沒告訴你我就是沉星,你知道嗎,我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了。沒想到那是我告訴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知道我還活著,肯定高興得……”沉星紅了眼圈,聲音有些哽咽,“你不會怪我的,對吧?你一直一直……都很包容任性的我……”


    “你來了。”


    沉星連忙擦了一下眼睛回頭:“剛到。”


    夏瞳將一束花放到墓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待了一會兒又睜開,輕聲說:“樂音,我來了,今天帶了你最喜歡的花。”


    夏瞳打趣沉星:“不用遮遮掩掩的,我什麽都沒看到哦。”


    沉星羞赧,又擦了一下眼角:“去……我隻是有些想他了而已。”


    “哈哈哈……我知道啦。”


    “夏瞳……”沉星欲言又止,“我想音子也不想讓你孤單一人的。所以……”


    “你不用勸我,”夏瞳發自內心地笑著,“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讓我如此沉迷。我現在過得很舒適,每天都很充足,都會抽出時間來想想他,真得很幸福。”


    “嗯。”沉星完全能夠理解心裏隻能容下一個人的心情,“那我就放心了。”


    “你那位呢?”


    “嘿嘿……”一說起邀嶽沉星就開始控製不住地傻樂,“在外麵車上等我。我們請了一個月的假,去國外散散心。”


    沉星的手機鈴聲響了。“打電話催了,你再多陪陪他,我先走了,等我們回來再一起聚聚啊!”


    “行啦,趕緊走吧。”


    夏瞳看著沉星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會心一笑,他看向天空:“樂音,大家都很幸福哦。你應該會很開心吧。”


    天高雲淡,春風拂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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