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簡扶著周明申的手下車,不是她家庭地位提升變成慈禧了,而是因為騎馬騎得太嗨,以至於雙腿內側磨破了皮,現在痛得要死。


    “皮都磨破了,你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周明申十分不解的問她。


    孟簡哭喪著臉,雙腿直打顫,“失去知覺了嘛......”


    他無奈,攔腰橫抱,孟簡閉不攏腿,吱哇亂叫。


    “啊啊啊啊,輕點啊!”


    門從裏麵被打開,孟簡歪著腦袋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氣從丹田起!


    “哼,徐小姐怎麽屈尊到寒舍了?”孟簡雖然被周明申抱著,姿勢十分的不利於發揮,但奈何心中的怨氣實在是太深了,不宣泄不行啊。


    徐陵笑著打招呼,忽視掉女主人陰測測的語氣,直接對著周明申說:“借住一晚,不介意吧?”


    周明申點頭,對著管家說:“讓傭人收拾一間客房出來給徐小姐。”


    孟簡摟著周明申的脖子,不忿的說:“你怎麽總拆我台呀!”配合她一次會死是不是?


    周明申說:“徐小姐都來尋求‘政治庇護’了,你還怕不能刨根究底嗎?”


    徐陵尷尬的笑。


    孟簡了然的點頭,“哦.......談先生找過你啦?”


    徐陵撓了撓頭發,“實不相瞞,他現在正在我家等著捉我.......”


    “......這樣啊!”孟簡摸著下巴,幸災樂禍的語氣。


    周明申沒有等她打破沙鍋問到底,先一步開口:“先失陪一下,我們要上樓塗藥。”


    “哦,好!”徐陵看著孟簡一副不能自理的樣子,以為她又是在哪裏摔傷了。


    周明申抱著她上樓,脫褲子的時候孟簡一個勁兒的閃躲。


    “都這樣了,你躲什麽啊!”周明申拿著藥膏,生氣的說。


    孟簡捂臉,“你去洗澡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害羞?”


    孟簡羞澀的點點頭,“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好羞人.......”


    周明申蹲在她麵前,俊朗高大的身軀低她一頭,仰視她,鄭重其事的問:“孩兒他媽,你是在暗示什麽嗎?”


    孟簡聞言嘴角一抽,揮手,“脫吧脫吧,老夫老妻的,的確沒什麽好害羞的了!”


    周明申傾身向前親吻她,準確的落在她紅嫩誘人的嘴唇上,他撐著床沿,雙手的肌肉微微鼓起。他的氣息很濃,這是周澹喜歡他的一個原因,因為雄性氣息十足以至於他不睜眼也知道是爸爸來了。孟簡的雙頰微紅,她慢慢的閉上眼,承受著他如浪潮般洶湧澎湃的勢頭。


    她的唇形是最好看得桃心型,上薄下厚,最適合接吻。他的舌頭浸入她的領地,一路挾風帶雨,攪亂一池春水。


    “二叔.......”她微微喘氣。


    周明申含著她的嘴唇微微安撫她,舔了舔她嘴邊的銀絲才停住了下來。


    “怎麽?”熱吻後,他的聲音性感喑啞。


    “我真的沒有對你性/暗示.......”一雙眼睛如秋瞳剪水,霧蒙蒙的看著他,嘴唇紅潤光澤,嘴角還有他唾液的一絲痕跡......


    他下腹一緊,難道她不知道他對她的自製力為零嗎?


    “二叔,你幫我把褲子脫了吧,好熱.......”孟簡不適的扭動了一下腰肢。


    周明申深吸了一口氣,腦門上的青筋暴起,估計血管也快要爆了。


    孟簡看著他的神情,突然秒懂,“你不會......硬了吧?”


    周明申青著一張臉小心翼翼的脫了她的褲子,看起來她的雙腿兩側的確是受傷不輕,又青又紫,還有幾處破皮了。


    可之後注意到的確實她白生生的兩條大腿,細嫩勻稱,修長筆直......


    “老婆,今晚可以帶傷上陣嗎?”他語氣嘶啞,完全是情動的先兆。


    孟簡低頭,目光移到突然凸起了一塊的褲子上......她突然暴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迅速的把他手中的藥抽了出來,“我自己抹,你去洗澡!”


    周明申歎氣,一雙深邃的眼睛像是蘊藏著深海一般,幽藍而沉靜,像是黑洞,把孟簡的靈魂都要吸進去了。


    “不準使美男計!”孟簡雙手捂住眼睛,“你快去洗澡,徐陵還在下麵等著我審問呢!”


    片刻之後她拿掉雙手,眼前哪裏還有人,倒是浴室傳來淅瀝瀝的水聲。


    “呼.......”孟簡鬆了一口氣,最近實在承受不了龍精虎猛的周二叔。


    低頭看自己的雙腿,慘不忍睹......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對著這樣一塊顏色各異的*產生了非分之想的,她自己看著都覺得難以忍受。


    她艱難的把急救箱拉到自己麵前,想了想,好像是要先消毒才能抹藥膏的吧。鄙視了一下剛剛周明申的無知,她取了酒精和棉簽出來。


    “啊!!!!”


    水聲一停,周明申圍著一塊浴巾衝了出來,朝孟簡而去。


    “怎麽了?寶貝你怎麽了?”他跪在她的麵前,看著她大顆大顆的眼珠往落,眼光一移看到旁邊開著的酒精罐子,“你把這個抹上去了?”


    “好痛啊!”孟簡倒在床上,額頭大汗如注,深覺比小時候坐自行車後座腳被絞進了車輪子裏還痛!


    周明申一頭濕發還未擦幹,他心疼的把她抱起來,又氣又急。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長這麽大的,照顧自己都不會?”他氣極了,伸手打了幾巴掌她肉嘟嘟的屁股。


    “啊!你還家暴我!”孟簡哀嚎,掛在他的脖子上淚如雨下。媽的,酒精沾肉,太特麽疼了!


    周明申把吹了吹她的傷口,用小剪子把她的碎皮給剪掉,“不準動!”


    孟簡抱頭,咬住牙齒。


    清理了一下傷口,仔仔細細的摸上藥膏,涼涼爽爽的,她終於不嚎了。


    “不能沾水,等會兒晚上擦擦就行了。”他說。


    孟簡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又生我氣了?”


    “我就走了幾分鍾,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他的臉色陰沉,完全沒有平時好說話的模樣。


    孟簡對他有股天然的敬畏,也許是兩人一開始的階級不平等以及輩分不平等造成的,即使眼前這個人是她親愛的老公,但特麽的,她就是腿軟想跪。


    “我都痛成這樣了,受懲罰了呀......”她期期艾艾的說,跪在床上,摟著他的脖子,主動承認錯誤,“別氣了,沒有常識遭罪的是我自己啊......”


    周明申不看她,起身要走。


    孟簡絕對不能讓他走啊,如果現在不把他哄好,等會兒發酵成龍卷發誰負責?誰負責跟他睡啊!


    他起身邁出了一步,她撲過去抱住他的腰,他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做,往前一邁,“噗


    通”........某人雙腳直通通的跪在了地上。


    “嗚嗚.......”她磕磕絆絆的啜泣了起來,實在是太背,她磕得雙腿一顫,經脈一抖。


    周明申迅速的把她給抱了起來,他實在沒料到這一出,後背也沒長眼睛沒攔住她。


    “好好好,別哭了,是我錯了!”無奈,他抱著她心疼的為她拭淚。


    她畢竟不是小孩子,當然不可能因為大人的哄勸而哭的更厲害,撇了撇嘴,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周明申盯著她看了很久,孟簡以為她還在生氣,扯了扯他的袖子,說:“我夠背的了,別氣了......”


    周明申突然說:“你結婚前不這樣對吧?”


    孟簡一愣,“什麽?”


    他伸手撫著她的長發,說:“據說幸福的婚姻才會讓女人越來越年輕,越來越天真可愛。”


    孟簡疑惑的問:“你從哪裏聽來的?完全不靠譜啊!”


    “我認為很對。”周明申注視著她,說,“你和我在一起之前會因為自己摔了一跤或磨破皮哭這麽久嗎?你以前很堅強的,即使我用非正規的手段得到你,你也隻是哭了一場,心誌堅定得不得了。”


    “所以?”


    他的眼睛裏盛滿了溫柔和深情,“所以,我可以認為我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嗎?讓我的妻子越變越年輕了?”


    孟簡笑,淚痕還未幹又大笑了起來。


    他很正經,她不敢放肆。摟著他的脖子,她說:“沒有比你更稱職的老公了,你說的對,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變得矯情了。”


    “是因為有人疼了啊,傻寶貝!”他抱著她長歎。


    身上的水珠早已蒸發幹了,隻用浴巾圍著下半身也讓他看起來沒有以往那麽嚴肅正經。


    孟簡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在這個家,他永遠不是高高在上的周先生,他隻是最愛自己的老公。


    “下去吧,不是還有跟徐小姐算賬嗎?”他說。


    孟簡抬頭,“那你幫我拿條半裙來,穿褲子好難受。”


    因為是一套運動服,沒了褲子隻穿衣服也很搞笑,所以周明申直接拿了一條白色長裙遞給她,


    “上衣也脫了。”


    孟簡不避諱的在他麵前脫衣服,突然想起來,“我們回來這麽久了怎麽兒子還沒有來找我們?”


    周明申看著她因為生孩子而愈加豐滿的上圍,輕咳了一聲,說:“他有了舅舅哪裏想得到你!”


    “你是在吃醋?”孟簡笑嗬嗬的說。


    “沒有。”他轉身,繼續往浴室去了。


    孟簡低笑,明明就是在吃醋好麽,以往他們回來哪一次不是保姆抱著兒子站在外麵迎接,唯獨這一次,因為有孟笙了,周澹小朋友發現了新夥伴!


    穿著坎肩長裙下樓,徐陵罵了一句髒話,“在自己家你還整這麽正式,你是在炫耀老周賺的錢多嗎?”


    孟簡翻了一個白眼,“貴客上門,我總得體麵相迎啊!”


    徐陵扔了書站起來,“想問什麽就問,陰陽怪氣的,你想憋死誰啊!”


    孟簡撇嘴,提著裙子慢慢的走下來,徐陵才看到她的走路姿勢有些不對。


    “你們不會再樓上打了一炮再下來的吧?”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旁邊的仆人端著果盤走過,孟簡直接抓起了一根香蕉飛過去。


    徐陵身手不錯,一把接住,剝開,翹著二郎腿,她說:“談書序,我前夫,他怎麽跟你說的?”


    “除了說你是他前妻,什麽也沒說。”孟簡走過來,抱著抱枕斜靠在沙發上。


    徐陵說:“哎,當時還是太年輕,願意相信地久天長.......”


    孟簡瞥她,“不要因為自己的婚姻失敗就否定愛情好麽,你這樣說讓作為一個已婚人士的我很害怕知不知道?”


    “嗬!你家老周把你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你有什麽好害怕的?”


    “咦......含在嘴裏,好惡心.....”孟簡側身。


    “想歪了吧?話說你們一天到底運動幾次,為什麽你輕而易舉就能想歪?”徐陵不解的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衣冠禽獸。


    “喂喂喂,我是禁欲係好不好?”孟簡抗議她的眼神。


    徐陵一掌蓋上了她的胸,“就這?還禁欲?你當姐姐還是處啊?”


    孟簡無語,“天生的,沒辦法。”


    “不是吧,以前沒這麽大的。”徐陵挑眉。


    “言歸正傳,扯什麽閑篇兒!”孟簡老臉一紅,打斷她的手。


    徐陵收手,說:“反正就是性格不合然後離婚,也沒什麽特別的了!”


    孟簡托著下巴,問:“你前夫看起來很有格調的樣子,身價不菲吧?”


    “他家在美國是名門望族,財力在曼哈頓能排名前三。”徐陵啃著香蕉說。


    “哇......”孟簡驚歎。


    徐陵瞥她,“你哇個屁,你老公是美國共濟會成員你知道嗎?”


    “共濟會?什麽玩意兒?”孟簡愣了。


    “共濟會都不知道,你和老周整天都聊什麽啊?有共同語言嗎?”徐陵鄙視的說道。


    “我是他老婆又不是他手下,這些事我怎麽知道?”孟簡無語,推了推徐陵,“解釋清楚,共濟會!”


    “現在確認的共濟會會員裏,除了喬治·華盛頓、本傑明·富蘭克林之外,在美國《獨立宣言》的56位簽署者中至少有8位,喬治·華盛頓的63位將領中至少有31位,以及英國北美殖民地13個州的30名州長中至少有10位。曆屆美國總統中則至少有15位......”徐陵緩緩道來,“伏爾泰,歌德,馬克思,愛因斯坦知道吧?他們都是共濟會成員!”


    孟簡眼中疑雲密布,她說:“沒懂,啥意思?就共濟會很牛叉嗎?”


    “共濟會掌握著美聯儲,知道美元上印著什麽嗎?”


    “華盛頓啊!”


    “對,除了華盛頓還有共濟會的徽章。”徐陵淡定的為她解釋。


    “所以?”


    “所以你老公比你想象的牛叉,明白?”


    孟簡剝開一隻香蕉,她想平複一下心情。


    “財力前三又怎麽樣,你不會認為你嫁的男人比他差了吧!”徐陵輕笑。


    孟簡說:“所以......二叔他老人家的戰場不止是在中國.....”


    徐陵笑著說:“你是不是一緊張就容易喊他二叔啊?你是狗腿子嗎?”


    孟簡轉頭看她,“不是啊,我隻是想上廁所。”


    徐陵:“......”


    孟笙抱著才睡醒的肉球從樓上走下來,笑著說:“澹澹中午玩兒嗨了,兩點鍾才睡,睡到現在才起來!”


    周澹眯著眼睛靠在舅舅的肩膀上,小手禮貌的朝孟簡揮了揮。


    孟簡站起來把他接過來,他耷拉著眼皮,應該是沒睡好。


    徐陵站起來,對著孟笙一笑,“你就是孟簡的弟弟吧,你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孟簡瞪她:“你是說我爺們兒還是說笙笙娘氣?會不會說話!”


    孟笙不介意的聳肩,“我和姐姐是長得像!”


    徐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夠爺們兒,不像你姐姐!”


    孟笙一笑,說:“我上去寫論文了,吃飯的時候再喊我。”


    “去吧去吧,別因為這小子耽誤你學習!”孟簡揮手。


    徐陵坐下來,朝周澹做了一個鬼臉,“小屁孩兒還記得幹媽嗎?”


    周澹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閉上了眼睛。


    “哈哈哈哈!”孟簡無良的大笑,“熱臉貼了冷屁股了吧!”


    “哼!小子,跟你媽媽一個德性!”徐陵捏了捏他的臉蛋兒。


    “麻麻......”周澹仰頭看孟簡,示意她快點把這個怪阿姨趕出去。


    孟簡笑著親親他的大腦門兒,說:“這個女人不是壞蛋哦,她是你幹媽,以後記得找她要壓歲錢哦!”


    徐陵抱胸,“哎,現在就教這些,你不會把我幹兒子帶壞吧?”


    孟簡說:“誰讓你不經過我同意就亂認兒子的?有本事你自己回去找談先生生一個嘛!”


    徐陵黑臉,想用抱枕捂死她。


    “對了,他為什麽又來找你?還把你逼出家門了?”孟簡想起來問。


    “我在樓下看到他的車就沒上去了,誰知道他跑來做什麽!”


    “會不會是找你複婚?”


    “複婚?嗬嗬,打/炮還差不多!”徐陵冷笑。


    孟簡額頭滑下三條黑線,“你們離婚了還經常打/炮?嗬嗬,城會玩兒!”


    徐陵咳了一聲,尷尬的撓頭,“他床上技術還不錯啊,我半推半就就從啦!”


    “什麽時候國語學的這麽好了?還半推半就?”孟簡揶揄她。


    徐陵惱火的揉她的臉,“所以我及時止損了啊!老娘又不是夜店賣的,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老娘也是很有行情的!”


    孟簡抱著兒子躲避她的狼爪,說:“那他知道你睡了那麽多男人嗎?”


    “大家都是開放自由的人,為什麽不能知道?”徐陵不在意的說。


    孟簡抿了抿唇,說:“我問的是他知不知道,不是你敢不敢讓他知道!”


    “不知道啊!”徐陵搖頭。


    孟簡從胸腔發出一聲笑,她眼睛裏充滿了憐憫和同情,“徐陵女士,你最好能瞞一輩子!”


    “為什麽?”


    孟簡抬手示意了一下懷裏的兒子,說:“知道跟他們這種人較勁是什麽下場嗎?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裏前車之鑒,望你采納!”


    “你別嚇我啊!”徐陵驚懼的瞪大眼睛,他知道談書序一點也不比周明申好糊弄,傳說中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都有一顆腹黑多謀的心,多麽巧合,她那個陰魂不散的前夫正是如此啊!


    “不複婚你還是一直自由的小鳥,可以睡遍全天下的男人.......”孟簡握著她的手,殷切的期盼,“你要是一旦複婚.......”


    “怎麽?”


    “知道翻舊賬的男人是多麽可怕嗎?你還記得從離婚到現在睡了多少男人嗎?“


    徐陵:“......”他媽的她還真不記得了!想到那個詭譎多變的男人,徐陵從心裏升起了一股寒氣,她像耶穌基督發誓,在他們短短的三年婚姻中,她沒有一次鬥贏過他!


    如果不是........她應該離不了婚的吧。


    無端的,她心跳加快,背後升起了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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