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那位金丹裁判的評判之下,宣布此戰向無忌告負,隻是那散修身受重傷,根本無法繼續比鬥了。


    這麽一來,也算遂了那散修的意,兩敗俱傷,同時出局。


    又見向無情做派十足,態度誠懇,眾多群情激奮的散修漸漸恢複冷靜,在那金丹裁判的調停下,終於是大事化小。


    唯有向無忌,似乎還耿耿於懷,卻被向無情一把拉下擂台。


    “多謝蕭兄指點迷津!”


    數落了向無忌一通之後,向無情朝著蕭勉低聲道謝。


    卻原來方才向無忌和眾多散修劍拔弩張之時,向無情關心則亂,一時苦無良策,正是蕭勉暗中傳音給向無情,出謀劃策一番,這才平息了眾人的怒火。


    不然此事若是鬧大,就算最後落花穀出麵,那也難免落個以宗門壓迫散修的惡名,在散修當道的南越州,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眼見向無忌頗為不忿的看著自己,蕭勉搖了搖頭,淡然道:“向兄客氣了,你我兩宗同氣連枝,自當守望相助。”


    “哼!不過是一些孤魂野鬼,有何可怖?”向無忌才這麽說著,向無情就厲聲喝斷:“放肆!還不給我滾回去!?”


    那向無忌看似百無禁忌,但顯然很害怕自己的胞兄,動了動嘴唇,眼見向無情臉色鐵青,渾然不似平日裏那般驕縱自己,向無忌狠狠地瞪了蕭勉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舍弟在宗門內驕縱慣了,倒叫蕭兄見笑啊!”這麽說著,正好皇甫靈領著蕭初晴走到這邊,向無情的目光在蕭初晴身上滴溜溜的一轉,便對著蕭勉輕笑:“才半年不見,蕭兄的小師妹倒是出落得越發楚楚動人了,更是築基有成,真是可喜可賀。聽聞小師妹是變異冰靈根,向某這裏正好有一塊‘千年冰魄’,便借花獻佛,送於小師妹恭賀築基如何?”


    “這如何使得?”


    “蕭兄見外了不是?方才你不是還說你我兩宗同氣連枝,應當守望相助的嗎?你也應該知道,我落花穀的心法和弟子靈根大多是木屬性一類,這千年冰魄風刀霜劍的,可是不適合我們用的。這東西雖不甚珍貴,內裏卻蘊含著一絲先天冰魄,來日小師妹修煉冰魄神光時,若是能夠將之吸納入體,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向無情這麽說著,蕭勉微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又見蕭初晴確實喜歡那千年冰魄,便將之轉交給蕭初晴。


    “如此,蕭勉多謝了!”


    向無情自然不是因為蕭初晴本人的關係才送那千年冰魄的,要知道這千年冰魄雖然不過是四階的


    靈材,常人得到了也沒什麽大用,但對蕭初晴來說確實是合用之物,向無情如此費盡心機的搞到這一塊千年冰魄,不過是借機拉攏蕭勉罷了。


    當初在拍賣會上,向無情可是親眼見證了蕭勉對蕭初晴的縱容的,向無情自然知道討好蕭初晴便是討好蕭勉。


    “蕭兄客氣了!”眼見蕭初晴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那塊千年冰魄,眼珠一轉,向無情漫不經心似得說道:“我看蕭小師妹的年紀似乎和舍弟相差仿佛。五行門和落花穀的同盟關係在我們這一代自然是固若金湯,但要想長久保持,還需要他們小一輩同心同德啊!蕭兄、皇甫師姐,你們以為如何?”


    蕭勉和皇甫靈聞言一愣,對視一眼之後,蕭勉暗暗蹙眉,皇甫靈朝著向無情淡淡一笑,卻並沒有說些什麽。


    向無情這話顯然是想給向無忌和蕭初晴牽線搭橋,若是他們倆能夠兩情相悅,那自然是南越修行界的一段佳話。


    可是方才見識到向無忌的囂張跋扈,蕭勉自然不會同意自己唯一的親妹妹嫁入向家。


    再說向家曆史上篡奪落花穀道統,名聲並不甚好,曆來又不缺少向流明一類的市儈商賈,可說是唯利是圖到極點,便是麵前的向無情也不過是利益之交罷了。


    對於向無情的好意,蕭勉是敬謝不敏了。


    眼見蕭勉和皇甫靈的消極反應,向無情便有些不悅,心說難道他向無情的弟弟還配不上蕭勉的師妹不成?


    便在這時,第二階段比鬥正式開始,恰好向無情第一個上場,便告辭而去。


    “大師姐,日後我離開宗門,若是落花穀舊事重提,千萬不能答應!”看著向無情漸行漸遠的身影,蕭勉神色凝重的朝著皇甫靈傳音,皇甫靈一愣,而後慎重的點了點頭,同時傳音說道:“放心!師父也向來看不慣落花穀呢!”


    蕭勉聞聽此言,這才神色稍緩,畢竟冷凝玉對於落花穀和向流明的態度確實不怎麽樣。


    不然的話,蕭勉還真不放心將蕭初晴獨自一人丟在宗門。


    自始而終,把玩著千年冰魄的蕭初晴,都不知道蕭勉和皇甫靈正在討論著她的終身大事。


    第二階段的比鬥比之第一輪更加激烈,便是皇甫靈也不得不拿出一些真本事,這才順利進階。


    這也讓蕭初晴徹底死心了,畢竟就算她通過了第一輪的比鬥,也會止步於此。


    至於蕭勉,在看到擂台上的對手之後,麵露苦笑。


    與蕭勉站在同一個擂台上的,正是前些天還曾經和蕭勉把酒言歡的萬宗原農家流靈


    農——丁開山!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看到自己的對手是蕭勉,那丁開山也是麵露苦笑。


    若說此前丁開山還有些看不起築基期高階的蕭勉的話,在蕭勉和荊楚一戰並且輕鬆勝之之後,丁開山可就不敢再輕視蕭勉了。


    要知道丁開山是典型的靈農,靈農的戰鬥力又出名的低微,即便是丁開山自己也不是那荊楚的對手。


    麵對戰勝荊楚的蕭勉,他自然是毫無勝算。


    眼見丁開山苦笑連連,蕭勉抱拳行禮:“茲事體大,得罪了!”


    “蕭兄弟說的哪裏話?你我相逢道左,自然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一戰決勝便可,又何必惺惺作態?”


    “好!就依丁兄所言,一戰決勝!”


    言罷,在金丹裁判的一聲令下,兩人鬥在一處。


    那丁開山嘴巴上說的豪氣萬千,手底下卻沒多少斤兩,短暫的和對方攻防十數個回合之後,蕭勉一劍將之逼出擂台。


    畢竟雙方實力擺在台麵上,若是時間太長,反倒難堪了。


    那丁開山也不在意,朝著蕭勉拱手行禮之後,灑然而去。


    第二階段的比鬥人數五十人,便當做二十五場比鬥。


    偏偏比完二十四場還不見傅青瓊到場,如此一來,那金丹裁判便宣布傅青瓊自動棄賽,那原本和傅青瓊對戰的散修不戰而勝。


    事出有變,倒是讓那之前一直忐忑不安的散修興高采烈,此前看過傅青瓊和魔影宗弟子的比鬥之後,他一直覺得自己肯定不如傅青瓊,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不戰而勝。


    幾家歡喜幾家憂,那散修高興的同時,蕭勉和皇甫靈卻相視一眼,兩人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些許擔憂。


    他們自然比別人更清楚傅青瓊的去向,方才丹丘生一聲令下,傅青瓊便帶著胞弟傅青玨去了厚德堂,同行的不光有丹丘生,還有萬宗原遠道而來的三大元嬰中階老祖。


    傅青瓊的不出場,怕是那傅青玨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呢。


    不然以丹丘生一力想重震五行門聲威的初衷,又怎麽會讓傅青瓊連登台比鬥的機會都放棄?


    雖然傅青瓊的戰力並不出色,但那畢竟是相對於蕭勉和皇甫靈而言的,對於前百強中絕大多數散修而言,傅青瓊還是有戰而勝之的把握的。


    如今看來,恐怕那傅青玨的去留問題比之傅青瓊能否殺入十強更重要,所以丹丘生才沒有讓傅青瓊繼續比鬥。


    真不知道,那傅青玨身上到底有什麽玄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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