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譚獻柄?”梁淩風走到場上,也不帶裁判開口便是自個兒看著對麵的高瘦男子悠悠地問道。


    “哼,正是,梁大少爺有何指教?”譚獻柄看到梁淩風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是來者不善,而且原本他們兩人便是代表著兩個不一樣的立場,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麽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因而譚獻柄根本就不需要對梁淩風有什麽好臉色。


    或許別的人看在梁淩風是陳霸天的女婿,看在陳霸天這個陳家家主的臉上也給點麵子梁淩風,但是譚獻柄卻是不賣陳霸天這張臉,因而他對梁淩風也沒有什麽很好的臉色,更不需要特意去討好他。


    梁淩風看著譚獻柄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還有他說話是那副輕佻浮誇的樣子,無疑不透露著他就是這麽一個囂張跋扈的人,即便是麵對梁淩風也能夠開口諷刺一番。


    梁淩風也不是傻瓜,什麽梁大少爺,完全就是在諷刺著梁淩風成為了陳家的女婿後便是一朝山雞變鳳凰。要是此時的梁家氏族還是當年也那一個強勢的梁家氏族,梁淩風的的確確配得上這個梁大少爺的這個名字,畢竟他們這一脈人是最為正宗的梁家血脈。


    可惜的是梁家氏族被他人攻破了之後,梁家人顛沛流離,即便是梁淩風這個最為正宗的血脈也不過是從山村裏麵長大,因而譚獻柄說這句梁家大少爺也夠諷刺的。


    不過梁淩風也並非是那種一聽到人家諷刺他就受不住的人,他臉上並沒有露出憤怒之色,但是他心裏麵早已決定到時候下手要狠一些,不教訓教訓這些人還真不知道誰是誰。


    “沒什麽指教,隻是我小舅子在我上來之前讓我狠狠地教訓你一頓,因為想當年你欺負了我媳婦。雖然我這人沒什麽大誌,但是我的媳婦也不是貓貓狗狗能夠欺負的,譚少爺,你說是吧?”梁淩風擺了擺手,露出一副謙虛的樣子,但是話語當中卻是沒有絲毫謙卑的樣子,似乎在恥笑著他欺負陳雪馨的行為相當無恥一般。


    譚獻柄聞言,頓時間臉上便是露出憤怒之色,盯著梁淩風滿臉憤怒地道:“你居然敢說我是貓貓狗狗?哼,要不是當年你們陳家的人來得快,現在恐怕陳雪馨也不會是完璧吧?”


    譚獻柄並沒有把下麵的話說出來,但是梁淩風聞言,臉色頓時間已經沉了下來,數日譚獻柄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知道接下來譚獻柄想要說些什麽。或許是因為害怕下麵的話刺激到陳霸天,畢竟黃家在前些日子受到重創他們家族也是有所耳聞,陳家多了一個武王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隻是他們不知道這個武王是梁淩風的人,不過不管怎麽樣都好,譚獻柄還是沒有氣昏了腦袋,畢竟現在陳家處在強勢當中,要是惹毛了陳家,即便是黃家也保不住他們,畢竟現在黃家也是有些自身難保的感覺。


    雖然譚獻柄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已經觸碰到梁淩風的逆鱗了,因為自從他與陳雪馨結為夫妻後,陳雪馨便是成為了梁淩風的逆鱗,誰要是碰了他,即便是玉皇大帝也要跟他鬥一鬥,更何況他譚獻柄一個小小的八層武手。


    要是譚獻柄侮辱梁淩風,梁淩風或許能夠保持住喜怒不露色,但是譚獻柄找錯了攻擊對象,因為他攻擊的人是陳雪馨,而且還在言語上侮辱著她,因而梁淩風決定了要給他一個難忘的回憶。


    “說啊,怎麽不說了?”梁淩風陰沉地臉,沉聲問道。


    梁淩風的臉色沉得猶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水一般,即便瞎子也能夠知道此時的梁淩風是多麽的憤怒,譚獻柄知道他已經成功激怒了梁淩風。其實他應該有些自豪感的了,畢竟梁淩風跟著洪生界學習了一個月的陣法還有養生之術後,梁淩風對於自己的情緒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控製,一般即便人家主動挑釁他,他心裏麵會憤怒,但是臉上不會露出憤怒之色,但是譚獻柄不但把梁淩風惹毛了,還讓他練習了一個月的養生之術給破了。


    “你應該很自豪,因為你能夠成功把我激怒,你要知道連黃世升都沒有這個能耐,沒想到你能夠做到了,所以為了給你一個獎勵,我讓你先出手,不過你要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梁淩風冷聲道。


    其實梁淩風能夠走到這一步,也的確能夠提現出他的不凡,其實譚獻柄還是挺忌憚梁淩風的,畢竟他連黃世升都敢挑釁,而且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雷鷹也被他打敗了,雖然他也有信心打敗雷鷹,但是麵對著梁淩風總覺得有些不安還有忌憚。


    雖然譚獻柄忌憚梁淩風,但是聽到梁淩風赤裸裸地看不起,他作為一個驕傲的男人,他也怒了。


    “狂妄自大。”譚獻柄怒吼一聲,道:“既然你不知死活,那麽我就成全你吧。”


    梁淩風沒有再開口,他雙手背負在身後,宛若一副高人一般站在那裏,雖然他看起來不強壯,還有些瘦削,但是給人的感覺卻猶如是一座鐵塔站在那裏,沒有人能夠晃動他分毫,不經意間的透露出來的強者風範讓場下不少少女為之迷醉,要不是他現在比著賽,她們都要衝上去圍著梁淩風轉了。


    譚獻柄也知道梁淩風的能耐,他也沒敢托大,出手就是自己的最強招數,一記三等武技,出手如電般來到梁淩風的身前,朝著梁淩風的臉門就打去。梁淩風並沒有伸手去攔截他打向臉門的一拳,雖然這一拳看起來也是氣勢十足威力也不弱,但是梁淩風知道這肯定不是殺招,因為譚獻柄不會就這點能耐,要是他就這點能耐這些年也不會那麽囂張跋扈,也不能在眾多強者當中脫穎而出。


    就在譚獻柄的拳頭要來到梁淩風的臉前時,梁淩風側過腦袋躲開他這要毀容的一招,譚獻柄的拳頭擦著梁淩風的耳朵而過,耳朵裏麵全是呼呼的拳風。


    與此同時,梁淩風蓄勢已久的拳頭也打了出去,而就在這時,譚獻柄一直隱而不發的另一隻手也來到梁淩風的胸前,要是被他印了下去即便梁淩風不死也得受重傷,畢竟人的心髒還是很脆弱的,特別是他們這些武手,沒有靈力光罩護體,這一掌下去就是實打實的。


    要是遇上其他人,譚獻柄這一招或許還有些用,畢竟許多人都以為譚獻柄的那一記拳頭就是他真正的殺招,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真正的殺招卻是在後麵。當他們都在防禦著那一記拳頭上的攻勢時,那暗地裏的殺招已經靠到身前了。


    就在譚獻柄的攻擊就要印在梁淩風的胸膛上時,譚獻柄的雙眼突然對上了梁淩風的臉,他看到梁淩風的嘴角扯起一絲冷笑,雙眼當中滿是嘲諷之色,仿佛在嘲笑著譚獻柄一般。


    譚獻柄心中突然一個慌亂,他不知道梁淩風在笑些什麽,譚獻柄咬了咬牙加速了手上的攻擊,就在這時,譚獻柄的手似乎遇到了什麽障礙物似的,他發現剛才一帆風順的攻勢突然停住,他想要在前進一步但麵前的阻礙卻是顯得越發的大力,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滾”


    譚獻柄抬頭一看,再次對上了梁淩風的雙眼,恰好看到梁淩風嘴中輕輕吐出一字,而後梁淩風手上一抖,隻見譚獻柄的身體在天空中形成一道亮麗的弧度。


    處於半空當中的譚獻柄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那一招居然被梁淩風破解了,而且還似乎是早已洞察了他的想法,仿佛就是他自己迎向梁淩風的攻擊而非梁淩風迎向譚獻柄的攻擊。


    梁淩風看著倒飛而去的譚獻柄,他眼神散發著寒意,猶如一隻深山的野獸一般散發著暴虐,他腳跟跺地,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譚獻柄倒飛的方向衝去,仿佛在空氣當中劃過一道閃電,耳邊響起呼呼的破風聲。


    看到梁淩風這乘勝追擊棒打落水狗的樣子就知道梁淩風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譚獻柄的了,隻見眨眼間梁淩風便是趕上了譚獻柄,伸手揪著他的衣服就往地上甩去。


    “嘭”的一聲肉體跟地麵碰撞的聲音,這下可把譚獻柄給摔了個七零八落,拚命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譚獻柄迅速站了起來朝後倒退了兩步,看到梁淩風一臉不善的樣子,他心中便是升起一個想法,迅速投降。


    從剛才的交鋒當中譚獻柄便感受到梁淩風的強大,怪不得這個家夥敢憑著八層武手的實力也敢向黃世升叫囂,還真有那麽點能耐,最起碼比譚獻柄要強,因而識時務者為俊傑,趕緊認輸才是正道,他可不想跟雷鷹一樣被梁淩風打斷手腳。


    其實梁淩風也不是那麽喜歡打斷人家的四肢,畢竟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殘忍了,但是麵對著雷鷹這樣的人,梁淩風實在是忍不住,不知為何看到雷鷹那張嘴臉就想要把他打殘,或許是因為雷虎上一次差點要了梁淩風的小命,所以梁淩風恨雷虎的時候也把雷鷹給恨上了。


    不過雷鷹還有雷虎也就是攻擊他一個人而已,還沒有賤到攻擊他身邊的人,但是這個譚獻柄就不一樣了,他上來就是挑釁梁淩風,拔老虎的胡須,摸老虎的屁股,梁淩風不發威還真的被他認為是病貓,所以梁淩風已經決定了要給他難忘的教訓給他,讓譚獻柄甚至譚家以後看到他要繞路跑。


    梁淩風明顯是看到譚獻柄想要喊認輸的樣子,但是梁淩風又豈會讓他如願,梁淩風冷笑一聲,身形一動,譚獻柄眼前便是出現了一道虛幻的身影,而後漸漸地凝實過來,他定眼一看原來是梁淩風這個可惡的家夥,他急急退後兩步。


    譚獻柄雙眼看向裁判,想要朝他喊認輸,但是他的聲音剛經過了喉嚨,就要從嘴巴裏麵吐出來的時候,梁淩風卻是出手如電一巴掌扇在譚獻柄的臉上。譚獻柄就要說出來的話被梁淩風給打散了,隻能嗷嗚兩聲,繼而嘴角吐出一絲血箭,一顆白色的東西從他嘴裏吐了出來,很顯然在梁淩風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下,把譚獻柄的一隻大牙給打了出來。


    與此同時,譚獻柄的臉頰以肉眼能夠觀察到的速度迅速隆起,梁淩風見譚獻柄還想要說話,他反手又是一巴掌,那掌風打得呼呼直響,被打的那一個隻能痛苦地嗷嗚著,打人的那一個卻是打得正爽,沒想到扇耳光是這麽好玩的一件事。


    在梁淩風的一巴掌下,譚獻柄的身體順著梁淩風的巴掌扇去的方向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而後整個人便是摔倒在地上,梁淩風似乎還不解恨,他抬起腳就朝譚獻柄身上跺去。


    原本譚獻柄想要抬起手喊裁判,但是他的手才升到一般便是把梁淩風給踩了下來,譚獻柄嗚嗚痛叫一聲,而後伸手握住受傷的手朝外滾去。但是梁淩風並沒有打算放過他,追著他踩,一下子譚獻柄臉上便是鼻青臉腫的,他想認輸,但是他說不出口。


    場上的梁淩風猶如一頭野獸一般踐踏著譚獻柄的身體,他那名貴的服飾早已髒得不成人樣,在梁淩風的一輪踐踏後,譚獻柄早已動都動不了,完全是出氣多入氣少的樣子,要不是眾人看著譚獻柄的華麗變化,他們都不知道梁淩風腳下的那人是譚獻柄,就連裁判看到這一幕都是顯得有些心驚肉跳,還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男子骨子裏藏著如此暴虐的因子,而譚獻柄卻是很倒黴地把他給引爆了。


    “怎麽不動了?我還沒玩夠,趕緊起來。“梁淩風喘了口氣走到譚獻柄身邊,腳尖踢了踢譚獻柄的身體。


    被梁淩風觸碰了一下,譚獻柄的身體便是顫抖了幾下,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被梁淩風踢到痛的地方。梁淩風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要是再玩下去估計就要把譚獻柄給玩沒了,雖然梁淩風還不至於害怕他譚家,但是也懶得去做這樣的事,畢竟譚獻柄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梁淩風連雷鷹這樣的人都能放過,譚獻柄也就是放他一馬好了。


    “算了算了,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磕到我腳底都痛了。”梁淩風搖了搖頭,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譚獻柄聽到梁淩風的話,心底裏那個恨啊,偏生他現在又不敢表露出來,而且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可以表露出來,他現在不但受了嚴重的外傷,還受了內傷,要是再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即便梁淩風不出手解決他,他自己也活不長。


    “好了,送你回家吧。”


    就在梁淩風話音剛落,譚獻柄便是聽到了一陣強烈的破風聲,而後身後感受到一股壓迫了,他想逃,但是逃不掉,繼而腰背上發出一聲輕響,而後傳來一股強烈的痛楚,譚獻柄悶哼一聲便是痛得暈倒了過去。


    隻見在梁淩風的一腳下,譚獻柄的身體猶如飛翔在天空的鳥兒般朝著場下飛去。譚獻柄在場上的那慘狀譚家的人早已看到,說不心痛那是假的,畢竟譚獻柄在譚家這一代當中是最為有潛力的,而且他們在譚獻柄身上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和資源,一個好苗子就這樣被梁淩風踐踏在腳下,他們能不心痛嗎?


    雖然他們心痛,但是他們也無可奈何,畢竟譚獻柄並沒有喊認輸,既然沒有人要認輸,那麽比賽就繼續,直至一方死亡。譚家的人看著梁淩風一腳一腳踢著譚獻柄,他們的心在滴血啊,紛紛雙眼惡毒地盯著梁淩風,仿佛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可是他們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去,四大家族姑且不敢違反選拔大賽的規則,他們譚家的實力不比四大家族強,更加不敢違反選拔大賽。


    “譚家的人,接好你們的譚家大少爺,不要讓他在四處咬人了。”梁淩風看著譚獻柄的身體在空中形成一道靚麗的拋物線後,朝著早早衝到台下的譚家人說道。


    “你……哼。”


    譚家的人接住譚獻柄的身體後看向梁淩風,聽到梁淩風的諷刺,他感到很憤怒,但是又不知道該如此反擊,畢竟現在的梁淩風在陳家是多麽得勢他們是知道的,而陳家也在這幾個月之內迅速崛起,現在連黃家都不敢掠其鋒芒,譚家又哪敢挑釁陳家的威風,因為他隻能哼了一聲抱著譚獻柄到譚家的地方跑去。


    “裁判,能宣布結果了吧?”梁淩風笑著看向裁判,問道。


    裁判看到這個看起來和和氣氣其實骨子裏就像是一個魔鬼一般的少年,他並不懷疑梁淩風以後能夠超越他,因而他也不敢對梁淩風又絲毫怠慢,他道了聲是,而後宣布這場比賽梁淩風獲勝。


    隨後梁淩風便是朝場下走去,但是下台的期間看向了黃世升,還朝他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似乎跟他說下一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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