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梁淩風並不知道魏佳任等人此時在何方,但是梁淩風對此並不擔心,因為就在剛才在梁淩風與魏佳任的那些門客交手的時候,他便是把自己的一絲精神力落在某個人身上,而脫離梁淩風體內的精神力並不是說就此消失,而是附著在那人身上,與梁淩風靈台當中的精神力相互呼應,因而梁淩風隻要心神一動便能夠大概找尋到他們在哪個方位。


    梁淩風心中一動便能夠感應到落在那人身上的精神力,與此同時梁淩風腦海當中也出現了一條線路。梁淩風腦海當中有著一個點不斷在移動,而這個點正是魏佳任等人,梁淩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逃跑就有用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承受後果。


    雖說梁淩風知道了魏佳任等人所在何處,但是他顯得並不那麽著急,因為這個時候魏佳任等人還沒有離開雲山鎮,而且時間還早著,梁淩風顯得不那麽著急。


    梁淩風慢悠悠地走出城門,他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外麵有著一個茂密的樹林,梁淩風便朝那裏走去,沒過多久,一個身材臃腫身穿黑衣的男子便從樹林裏麵走了出來,由於此人頭頂上帶著頂帽子,帽簷之下有著一圈黑紗,因而看不清楚此人年齡多大,似乎是年過六旬,也似乎是中年人。


    黑衣男子出來後便是朝著城外走去,似乎很有目標似的,雖然這人看起來很是奇怪,但是現在天氣也不熱,而且最主要還是眾人都認為此人是懂修煉的,修煉之人都有著這些那些的毛病,出行穿黑衣紗帽不想讓人看到他們的真容還是時有發生的。


    “這些人的動作還不慢啊。”黑衣男子嘴裏喃喃道,而這個穿著怪異的黑衣男子正是梁淩風的,他身上的這一套黑衣正是馮福給他準備的,穿在身上還挺合身的。


    在洪府的這段時間裏麵,梁淩風從洪清璿手上學到了一些易容的方法,為了不讓人發現,他選擇把自己弄成一個身材臃腫的人,這一眼看過去還真的看不出來這是梁淩風。


    梁淩風腦海中的那一個光點一直在移動著,梁淩風也事不宜遲,要是被他們跑遠了,想追也追過來,他必須要在出了雲山鎮之後的那一片區域把他們攔截下來。


    “征伯,不如我們先休息一下吧,你看他們趕路趕得多辛苦。”魏佳任看到他身後氣喘籲籲的門客,臉上有些不忍地道。這可是他手頭上的力量啊,就這樣被那個可惡的家夥給打成半殘廢,這些人當中有幾個能夠發揮到八層實力就已經算很好了。


    魏佳任想起那時候梁淩風下手的狠辣勁,他心中也是有些心有餘悸,憑著他這身瘦胳膊瘦腿的,還真耐不得梁淩風揍。幸好這一次他爹爹有先見之明,把關征給了他,讓他帶在身邊,原本魏佳任還有些不爽,這不是變相派個人來監視他麽?但是魏佳任現在很慶幸自己的聽了老爹的話,把關征帶在身邊,要是沒有他讓梁淩風有些忌憚,估計這個時候的魏佳任下場不比他的門客好到哪裏去。


    可惜的是魏佳任一直都沒有想到梁淩風會對他動殺機,隻因為當他知道了梁淩風的身份後,他認為梁淩風是不敢對他下手,好歹他也是個魏家大少爺,對他下手難道不怕魏家報複?


    其實魏佳任猜對了,梁淩風也害怕魏家的報複,但是梁淩風更想把他永遠留在這片土地上,因為一旦魏佳任回到魏家,同樣會想方設法對梁淩風報複。而且他能夠一次對洪清璿下這樣的手,難保不會有第二次,而梁淩風也不是一個喜歡把禍患留下來的人,因而魏佳任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關征聽到魏佳任的話,他看著魏佳任臉上那沒有一絲緊張感的臉,眉頭微微一皺,臉上的皺紋也褶皺了起來,不過他沒有說什麽,隻是心中不免歎了口氣。雖然他的智慧不比魏家任何一個少爺差,但是始終還是改不了那一股少爺氣,還真以為自己是魏家的少爺就能夠在這裏橫著走沒人敢動他,光是今天那一個少年,他心中就很是忌憚,因為他不會理會你是不是魏家的人,他隻知道什麽是朋友什麽是敵人。


    關征看了看周圍環境,見沒什麽事也就點了點頭,在不遠處就是雲山鎮的邊界了,他的確需要好好休整一番,因為那裏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就在他們剛剛停下來休息了一陣子後,關征剛剛放鬆的身體突然緊繃了起來,原本有些渾濁的雙眼突然發出銳利的光芒,雙眼目光朝著某一個方向投去,不過他盯了一陣子後,發現那邊沒有什麽異象。


    關征臉上有些疑惑,剛才那一個方向明明有著一個微弱的氣息被他的靈識捕捉到,但是就那麽一瞬間就沒有了,待到關征仔細觀察了一遍又發現沒有絲毫的異象,難道是自己這幾個時辰裏麵把神經繃得太緊有些錯覺?


    關征再用靈識掃了兩遍,還是沒有什麽發現,他這才把心中的疑惑放了下來,他還是對自己的靈識比較有信心,即便同級別的強者也無法躲過他的靈識搜索。


    關征這才閉上雙眼緊緊地打坐,他現在必須要時刻保持著最巔峰的實力,因為他的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他覺得回魏家的這條路上不會那樣的平坦。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但是難保等下不會發生些什麽突發情況,因為前麵就是雲山鎮與下一個鎮之間的交界處,兩個鎮的交界處有著一座連綿的山脈,要是有人在那裏埋伏襲擊他們,恐怕把他們全部留下來都不會有人知道。


    “呼,這個老家夥的敏銳性還真強,隻是稍稍露出點氣息就差點被他發現了,幸好及時收住體內的氣息。”梁淩風心中鬆了口氣,因為剛才看到他們這行人還在這裏休息著的時候,他心中便是有些喜悅,其實他是很擔心魏佳任會跟那些人分開走,要是這樣即便梁淩風把魏佳任的門客留下來也沒用。


    正因為看到他們這行人還在這裏休息著,還沒有進入大山裏麵,梁淩風知道這一次成功的幾率會高上一成,因為他能夠時刻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其實在關征的靈識朝他這邊掃過來的時候梁淩風還事有要逃的念頭,因為梁淩風以為關征已經發現他的蹤跡,但是小貓讓梁淩風不要跑,就留在這裏,要是梁淩風這麽一跑不就等於把自己暴露出來,從而打草驚蛇,畢竟梁淩風並不想在雲山鎮裏麵解決他們。要是他們都死在雲山鎮裏麵,還不是跟其他人說這些人是雲山鎮的人下手的,而雲山鎮裏麵能夠對他們下手就隻有洪生界有這個能耐。為了不讓人落下話柄,梁淩風最終選擇的下手地點是眼前那片連綿的山脈。


    “朝你這點能耐,這麽點事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以後還怎麽做大事?”小貓聽到梁淩風心裏的話,不禁跳出來譏笑道。


    梁淩風聞言,反駁道:“我哪有怕,隻是不想讓他們發現而已,那人雖然隻是武王,但是我總覺得他的靈識比其它武王要靈敏一些。”


    “雖然那老家夥的靈識是比其他武王強那麽一點,但也就僅此而已,有老子在憑他還不能發現你,你就放心吧。”


    小貓哈哈地笑了兩聲,話語當中滿是霸氣與傲然,不過這個家夥的確有這個能耐,就憑著他剛才用它的氣息籠罩著梁淩風沒有讓關征就知道它的強大。


    “好了,我們該上路了。”關征緩緩地睜開雙眼,轉過頭用那略帶渾濁的雙眼看著魏佳任,淡淡道。


    魏佳任聞言,點了點頭,示意手下的門客全部起來,這可把梁淩風看得有些費解了,怎麽看起來這個關征比魏佳任還要大,似乎變成了關征是主子,魏佳任成下人了。


    其實這個情況不是魏佳任想要的,而且他也覺得很憋屈啊,居然要聽一個老頭子的話,但是他現在也沒辦法,誰讓他惹出些大事情出來,當梁淩風帶著洪清璿離開的時候,他便知道這一次闖大禍了,他居然想要對洪家大小姐下毒手,洪家就就此甘休?


    而且這個時候還在人家的地盤裏麵,就算他是過江龍也得要在這裏盤著,要不然他就要永遠留在這裏,現在他還要依靠著魏佳任帶他出去,關征跟他說什麽他就得做什麽。


    休整了一陣子後,這一行人便是再次啟程,朝著那連綿的大山走去,在進入大山入口之前,一直很少說話的關征再次開口,沉聲道:“等一下進山後大家要警惕一些,在這裏可是殺人的好地方,要是大家不想在這裏丟了生命就給我打醒十二分精神。”


    眾人聞言,原本還有些懶洋洋的眾人都警惕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關征的實力,在魏家當中絕對是能夠進入前五的強者,但是在此刻他臉上居然是一臉的凝重之色,他們便知道必須要小心一些,他們或多或少都能夠從關征的臉上看出些端兒,這事或許跟放走那兩人的事有關。


    在魏佳任一行人離開後,原本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地方居然冒出了一個腦袋,這個腦袋不就是梁淩風?


    梁淩風見周圍的確沒有人存在,魏佳任一行人也走遠了,他才站了起來鬆了鬆有些酸痛的身體,畢竟趴在那裏這麽久,而且還保持著同一個動作還是挺累人的。梁淩風在那裏可不敢有絲毫動彈,他可知道關征的能耐,隻要他稍微動一下,關征肯定會發現有異象,而這一次肯定不會再認為是自己的錯覺了。


    “看來我也要跟上去了,不然就要被你們跑掉了。”梁淩風嘴裏低聲喃喃自語了兩聲,而後便看到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幾米之外,但是他的聲音還在原地回蕩著。


    梁淩風直追魏佳任等人而去,就在梁淩風趕上來的時候,魏佳任等人已經進入了大山裏麵,眾人的臉上或多或少地出現了警惕之色,雖然他們臉上都帶有警惕之色並且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但是他們還是無法與關征相比。


    原本關征在進入大山之前還雙眼當中還帶有渾濁之色,但是當他進入大山的時候,雙眼當中頓時間便是換上鋒利,猶如獵鷹的雙眼一般,銳利的鋒芒即便魏佳任都感到害怕,連他們當中第二強的半隻腳踏入武王的強者都不敢與他對視。


    關征雙眼不停地在掃視著,就在這時,關征突然停下了腳步,朝著某一個方向沉聲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可否出來一見?”


    關征那含著靈力的聲音回蕩在大山裏麵,但是沒有聽到任何的回音,可想而知他們這行人於大山相比是多麽的渺小。就在關征眉頭微微一皺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衣頭頂黑紗帽子身材臃腫的男子出現在魏佳任等人的麵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位同道,我們並沒有惡意,可否借個道讓我們過去?”關征看到黑衣男子後,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他語氣沒有因為自己是魏家的人而有一絲驕傲之色,顯得相當的客氣,隻因為關征看不穿黑衣男子的修為。


    能夠讓關征看不出他修為的人就隻有兩個可能,要麽對方的實力比他要強,第二個便是對方身上有著能夠掩蓋身上修為的寶物。而關征的確是看不穿眼前黑衣男子的修為,而且為了盡早離開大山趕回魏家,他隻能對對方客氣一些,以免節外生枝,畢竟大山當中還有著許多實力比他還要強的老妖怪存在。


    雖然魏佳任對關征對對方如此客氣的態度顯得有些不滿,畢竟他是代表著魏家,但是他居然在人家麵前如此客氣,這不是自降身價嗎?


    盡管魏佳任不滿,但也就是心中想想而已,他臉上不敢有絲毫表現出來,畢竟在這個時候他也知道不應該樹低,而且他還要依賴關征保護他回到魏家,不能在這個時候把他得罪了,他需要怎麽做就讓他怎麽做,他這個魏家少爺就當作看不見。


    可惜的是黑衣男子搖了搖頭,但是還是沒有說話,原以為關征的良好態度可以換來對方的好意,隻是沒想到對方連說話都不願意,隻是搖了搖頭,可見人家是多麽不屑他們這一行人。


    這時候,魏佳任的少爺脾氣也有些上來了,他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都不知道哪來的傻帽,居然在這個時候還穿著黑衣傻帽,難道是毀容了怕嚇到別人?我是哱羅魏家的少爺,識相就趕緊離開滾開。”


    魏佳任的話不可謂不毒辣啊,每一句都是刺痛人心的,即便是再好脾氣的人聽了也會生氣。魏佳任手下的門客聽到魏佳任的話,頓時間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魏佳任有時候很聰明,但是有時候就像一個白癡似的,明知道現在情況不那麽好,但是他的少爺氣卻一點都不收斂一下,這不是把他們往火坑裏麵推麽?


    關征聞言,眉頭也是皺了皺,這魏佳任怎麽就那麽不懂事,難道沒看到現在的情況很不利麽?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就連他都要對他客氣一些,他一個魏家的次脈少爺又算得了什麽,人家殺了就殺了,難不成魏家還真的派一大批人過來圍剿這個強者?


    且不說魏家會不會派人出來,就算派人出來了,人家還不會跑?不怕賊偷不怕賊搶,就怕賊惦記,一個達到武王的強者惦記著魏家,這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要是魏家的年輕一代出去一個就宰掉一個,哪裏有那麽多年輕一代,新鮮血液沒有了,那魏家最終隻會淪落到湮滅在曆史長河當中。


    雖說關征沒有開口罵魏佳任,但是他還是不滿地掃了掃魏佳任,示意他閉嘴,而看到關征如此淩厲的眼神,魏佳任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也隻能停留在嘴邊不敢說出來。


    “這位同道,年輕人不懂事,請你不要見怪,敢問為何不能讓我們過去呢?我們此行的確有著很重要的事情,要是今天能夠借道,他日必定報答。”關征很是客氣地道,話語當中滴水不漏,一看就知道是活了幾十年的老油條,把魏佳任的少爺氣歸在年輕人的氣衝不懂事身上。


    同時,關征也相當的疑惑,因為他們在來的時候也沒發現這附近有什麽人,而且這附近除了樹還是樹,此人不可能在這裏住。而這裏就唯一一條出入的路,其它進入雲山鎮的人到底是在他手上怎麽離開的呢?難道每一個都是這樣攔著不讓他們走?


    黑衣男子還是搖了搖頭,依舊沒有說話,這可把關征給弄得眉頭有些皺了起來,畢竟他姿態也夠低夠客氣的了,什麽時候有人見到關征對一個人會如此客氣,即便魏家少爺魏佳任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你是梁淩風?”


    閉上嘴巴的魏佳任突然又再次開口,而且一張嘴就是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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