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衝擊力讓躲在謝家裏麵的眾人有些措手不及,一下子把他們弄了個人仰馬翻,修為差一些的人在這股衝擊力下受了點傷,而即便是修為達到高級武者的也不怎麽好受,他們胸中一陣的氣血翻騰。


    雖然這股衝擊力相對於他們而言有著點威力,但是對於一個能夠把謝家老祖留下來的一道靈識打敗的人而言,這點衝擊力似乎算不上什麽。梁淩風揮了揮手,隨後來到他眼前的那股衝擊力便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梁淩風的這一手雖然很輕描淡寫,但是看在其他人眼中卻是不一樣,最起碼那些前來探看的人還有處於謝家裏麵的謝家人眼中卻是相當強大的存在,至少他們沒有這個能耐。


    那個從皇宮裏麵跑出來的老者看到梁淩風把這記餘威抵擋下來,他臉上也沒有絲毫的驚訝,因為這些都是預料之內的。隻是他看向梁淩風那神色也越發的凝重,他把自己比作拿到謝家老祖的靈識,要是換做是他,他能否在這記攻擊之下毫發無損,他細細地想了想後發現不行,因為這記攻擊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他不過是一個剛剛踏足武聖沒多久的人,因而現在的他要是與梁淩風交上手,估計下場比謝家老祖好不了多少。


    梁淩風低下頭看向那一片狼藉的謝家,他那輕描淡寫的一眼似乎蘊藏著無窮的力量,把謝家眾人壓得抬不起頭來。雖然梁淩風的雙眼似乎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實際上卻是蘊藏著無窮的精神力,沒有人敢跟梁淩風對上一眼。


    “現在我問問你們謝家到底願不願意歸順於我?要麽歸順於我為我所用,要麽死。”梁淩風聲音淡漠,卻又蘊藏著無窮的力量,那一片狼藉的謝家突然刮起一陣風,把散落一地的磚塊和碎木都卷了起來,那勁風刮在謝家眾人臉上,絲絲生痛感傳入心中。


    梁淩風的話似乎把謝家眾人從呆滯當中拉了回來,他們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謝慶西便是站了出來,聲音帶著無限的恭敬和悲涼,道:“我謝家願意歸順於大人,還望大人能夠高抬貴手留我們謝家上下的性命。”


    “你們放心吧,既然你們願意歸順於我,那麽我便不會傷害你們絲毫,要是有人要對你們不利,那麽便先過了我這關。”梁淩風聽到謝慶西答應他的要求,他語氣當中也帶有了些許的溫度,沒有了剛才那樣冷漠無情。


    謝慶西聞言,臉上自然是帶著些許的激動了,雖然謝家歸順於梁淩風顯得有些憋屈,但是能夠得到一個實力達到武聖的強者庇護,在衛國當中相信是不會有人敢動謝家絲毫了,而且這個武聖還那樣年輕,也就證明了他以後的成就將不會止步於現在,說不定是一個他無法想象的高度。


    謝慶西這麽一想,心中的那點鬱悶還有憋屈便是消散得無影無蹤,或許這一次謝家被迫歸順與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並非一件壞事,而是一件好事,說不定就能夠讓謝家停滯多年的腳步再次邁開。


    “是的,謝謝大人。”謝慶西朝著梁淩風深深一躬,絲毫沒有作為一個家主所應該做的,但是他現在卻是在一個樣貌年輕得讓人驚訝,但是修為卻是高得驚人的年輕人麵前如此恭敬。


    梁淩風朝謝慶西擺了擺手,他並沒有跟謝慶西廢話那麽多,他掃了謝家一眼,發現這大門是不能再用了。在剛才他與謝家老者交戰的時候把謝家的大門都打爛了,門邊的圍牆也倒了一半,一個都城老牌家族猶如一片廢墟一般像什麽樣子。


    “好了,你們現在先把門戶修複回去,現在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安排,待我把事情完成後自然會到謝家裏麵找你。”梁淩風對著謝慶西安排接下來他需要做的事情。


    謝慶西很是恭敬地道了聲是,而後便是恢複了半個時辰前那個臨危不亂的謝家家主,他給下麵的人安排著工作。謝慶西看了一眼那猶如廢墟一般的門前,他心中多少有些唏噓,畢竟謝家在都城屹立了那麽多年,什麽時候謝家有如此丟人的時候,可是今天他們卻是敗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中,而且還是很徹底的那種。


    梁淩風見謝慶西安排著工作,他也沒再去理會謝家的事情,這點小事就讓他們自己做,而且他能夠看出謝慶西這人能力還是有的,因而把事情丟給他梁淩風還是很放心。


    “同道,在這裏看了那麽久,也出來見見麵了吧?”梁淩風看向皇宮出來的老者藏身之處含笑問道。


    老者聞言,心中先是一驚,隨後對上梁淩風的雙眼時,他發現這個年輕人實力不但強悍,而且為人處世也相當的得當,並沒有那些仗著自己有點實力便是蠻橫無理的人。在梁淩風的身上他沒有找到一個年輕人所應該擁有的急躁、恃才傲物,這樣的年輕人是最容易得到他人欣賞的,而且還是最為可怕的。最可怕的人並不是他的實力有強大,可怕的是他不但擁有強大的修為,而且還擁有相當如此強悍的性子,與這樣的人打交道不亞於與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容易多少。


    老者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躲著藏著了,隻是他弄不懂為什麽梁淩風會發現自己,他已經把自己的氣息全部收斂起來,按道理而言他是不可能發現他的存在。


    就在梁淩風話音剛落,一直藏在一邊看著的老者走了出來,眾多的目光頓時間便是聚集在他的身上。最主要還是老者身上沒有絲毫的力量波動猶如一個普通人一般,但是正因為他沒有絲毫力量波動,而且還是在梁淩風的那句同道之下走了出來,也就證明了這位老者並不是什麽普通人。


    這個時候梁淩風已經從半空當中落了下來,他雙眼平視嘴角含笑地看著朝他走來的老者。眾人的目光並沒有離開老者和梁淩風,這個時候的焦點已經變成了梁淩風還有老者,偌大的謝家不過是一個配角。


    “不知同道為何今天有雅興前來此處呢?”梁淩風看著老者含笑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笑著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便擁有如此修為。今天我前來是因為突然在都城裏麵感受到兩股強大的氣息,心中很是好奇到底是哪兩位強者,遂前來探看一二,還望道友不要見怪。”


    梁淩風擺了擺手,笑著道:“我怎麽會介意呢?能夠與你相遇也是一種緣分,隻是現在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知道在這裏還有沒有什麽事需要做的,要是沒有還請現行回去,他日必定登門拜訪。”


    三言兩語之間梁淩風便是下達了逐客令,語氣當中雖然很是客氣,但是話語中卻是充滿了逐客的意思。老者活了幾十年,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梁淩風的逐客令。


    “我也就過來看看而已,既然道友還有事,那麽我們以後有時間再好好聊聊。”老子笑笑了笑,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轉身便會往外走去,邊走邊道:“他日再聚,我們再好好聊聊。”


    隨後也不見老者是怎麽個離開的,隻見他看起來似乎很是悠閑地往外走去,可是走著走著他的身影還有身影卻是猶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他沒有來過一般。


    就在老者徹底離開了之後,梁淩風才鬆了口氣,隨後走到陳霸天等人的麵前把他們全部帶回到陳家裏麵。


    當梁淩風踏入陳家裏麵,他突然毫無征兆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原本淡然的臉也霎時間變得蒼白無比。眾人見狀,頓時間臉上大驚,陳霸天見狀趕緊出手扶住梁淩風,而蕭炮和鄧鴻則是迅速轉過身把門關上,隨後臉上很是緊張地盯著看著梁淩風。


    梁淩風吐出一口鮮血後,整個人的氣息顯得相當的虛弱,陳霸天伸手扶住梁淩風的後背,掌心當中湧出靈力灌入梁淩風的體內,治療著他體內的傷勢。


    得到陳霸天的靈力支援後,梁淩風原本蒼白的臉也恢複了些許的血色,氣息也不像剛才那樣虛弱。陳霸天看著梁淩風,有些擔憂地問道:“淩風,你沒事吧?”


    這時,梁淩風體內的傷勢也暫時壓了下來,他擺了擺手勉強一笑,有氣無力地道:“沒什麽事,剛才與謝家的老者交手的時候受了點傷,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


    原來梁淩風在剛才與謝家老者交戰的時候已經被謝家老者傷到了,隻是梁淩風一直壓製著自己的傷勢不讓它爆發出來,原因就在於要在謝家眾人的心中留下無可對抗的影子,隻是梁淩風沒想到的卻是會有一個實力同樣達到武聖的人出現在他的周邊。


    而那個神秘老者梁淩風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還是因為他與謝家老祖最後一擊,謝家老祖落敗後神秘老者心神出現些許的波動,被梁淩風的精神力捕捉到才發現他的存在,這人隱藏得實在是太深了。


    梁淩風現在想想都有些心驚,要是那個神秘武聖是與謝家有著關係的,今天梁淩風的到來就是一個死局,一個謝家老祖已經能夠讓他受重傷了,再來一個武聖肯定落敗,而落敗的結果隻有一個,甚至還會因此連累了陳霸天等人。


    說到底梁淩風還是沒有把事情想得周全,原以為憑著小貓的力量,梁淩風前往謝家讓他們歸順於他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想到謝家卻是藏著一個武聖,倘若小貓沒有恢複那麽多力量,估計這一次梁淩風和陳霸天等人還真的要栽在那裏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幾經辛苦梁淩風還是把謝家收複了,謝家在都城裏麵可是一個不弱的存在啊,他現在手上有著謝家、蕭家還有鄧家,有著這幾家的幫助,他以後在都城便能夠穩住腳步,即便是麵對皇宮也不需要太過懼怕。


    想到這裏,梁淩風心神一動,難道那個神秘的老者是皇宮裏麵的人?畢竟勢力密布的都城裏麵,要是皇宮沒有足夠的能力怎麽可能維持住都城的平和,而能夠讓所有家族都心服口服的或許就隻有武聖了。


    “沒事就好,我們先進屋子吧。”陳霸天和關征一人扶著梁淩風一隻手把梁淩風扶進屋子裏麵,陳霸天的手並沒有離開梁淩風的後背,一直到走進屋後,梁淩風讓陳霸天鬆開手他才把手鬆開。


    雖然陳霸天的靈力有著治療的作用,但是也就隻能讓梁淩風的傷勢稍微壓製一陣子,最終還是需要他自己利用自身的靈力療傷。不過由於陳霸天的靈力為梁淩風治療了一些傷勢,因而這個時候梁淩風也不需要著急著去療傷。


    梁淩風幾人坐在會客廳裏麵,此時梁淩風臉上的神色已經比在院子那陣子好多了,雖然依舊有些蒼白,但是好歹也有著些許的血色,氣息還算平和。原本陳霸天是想要讓梁淩風先行療傷的,可是被梁淩風拒絕了,而陳霸天見梁淩風如此堅持,他也隻能作罷。他知道梁淩風雖然年輕,但是做事情還是有著點分寸。


    坐在會客廳裏,梁淩風拿起丫鬟拿上來的香茶,他看著蕭炮和鄧鴻輕聲問道:“你們認不認識剛才出現的那個老者?”


    “那個老者?我印象中似乎有那麽點印象,但是很模糊,想不起是什麽人。”鄧鴻努力想了想,但是還是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在他眼中那神秘老者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者而已,沒有什麽特別的。


    “真的不知道嗎?以他的修為在都城裏麵你們不可能不認識的,他會不會是其它家族的老妖怪?”梁淩風聞言,眉頭不禁皺了皺,以那人武聖的修為,在都城裏麵按道理是很多人認識才對,但是怎麽蕭炮和鄧鴻那神情似乎都是第一次見到他似的,難道他不是衛國的人?


    要是此人隻是剛好路過此時還好一些,但要是這老者是都城裏麵家族的人,這樣就有些麻煩了,這麽一來也就說明了他對都城的了解似乎隻是停留在表麵上,並沒有深入到裏麵去,這麽一來梁淩風可不知道哪些家族有著這樣的老妖怪。謝家隻是有著一個老者的靈識也就算了,雖然靈識強大,但是終究隻是死去之人留下來的一道靈識而已,空有一身修為而許多東西施展不出來,可是大活人卻不一樣,那些活了那麽久的老妖怪不但擁有強大的實力,就連戰鬥經驗也不是梁淩風能夠媲美的。


    這一次梁淩風之所以能夠獲勝,還是因為它隻是一道靈識,而且小貓的實力稍稍比它強大一些,就因為有著這些微弱的優勢才能夠獲勝,可是對上其他修為達到武聖的老妖怪則有些難度。


    “你是說他的實力很強大?”蕭炮沉吟了一下問道。


    梁淩風點了點頭,沉聲道:“是很強大,修為已經達到武聖,這就是為什麽我剛才故意壓製著自己的傷勢也要把他趕走,要是被他看出來些什麽,我擔心他會出手,要是他出手我們全部人都很危險。雖說他的實力沒有我全盛之時那樣強大,但是對付剛才的我們已經足夠了。”


    眾人聞言,臉上不禁露出駭然之色,他們都沒想到那個平凡至極的老者居然是一個絕代強者。他們心中都帶著些許心有餘悸,正如梁淩風所言,要是老者對他們出手,那麽他們還真的很危險。


    不過幸好的是梁淩風壓製住體內的傷勢,那老者成功逼走,讓他們順利回來這裏。


    “你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一個人,而且現在想起來好像真的跟某個人有點相似。”蕭炮頓了頓,看向鄧鴻,道:“鄧兄,不知你有沒有覺得那位老者與當今皇帝有些相似。”


    蕭炮這麽一說,眾人心中猛地一震,而鄧鴻臉上則是皺眉想了想,隨後臉上又是帶著些許的震驚,道:“的確如此,難道你是說?”


    蕭炮點了點頭,道:“我猜十有八成是這麽回事。”


    就在梁淩風有些不耐煩他們兩人在打著啞謎的時候,鄧鴻深深地吐了口氣,隨後看向梁淩風和陳霸天,沉聲道:“我想二位也不知道衛國是怎麽來的吧,其實當年衛國是由開國皇帝衛夫子憑著他自身強大的實力一手一腳打下來的,而自從他退位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見過他,有些人說他已經駕崩了,而有些人則說他突破武王成就武聖。今天出來的那個老者與當今的皇帝有著幾分神似,我們大膽猜測此人就是開國皇帝衛夫子。”


    無論是梁淩風還是陳霸天聽到這話,臉上都帶著點驚訝,因為他們萬萬沒想到今天把為衛夫子那老妖怪給引出來了,不過這給梁淩風一個信號就是,都城裏麵並非所有家族都擁有著那樣的老妖怪。


    梁淩風深深地吐了口氣,不過臉上有升起了些許的凝重之色,他不知道這個衛夫子的出現給他帶來一個什麽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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