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淩風這一閉關便是一個上午,就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待到梁淩風的精神力退了出來,他方才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梁淩風站了起來,往外走去,他走出房間,發現早已過了中午,梁淩風走在院子上,他發現陳雪馨不在院子裏麵,因為院子裏沒有陳雪馨的氣息。


    此時的梁淩風已經不需要刻意去搜索別人的氣息,體內的精神力便能夠為他自動反饋這周圍的氣息,以梁淩風此時的精神力修為,隻要不是武王實力的人在刻意收斂自己的氣息,其餘的人都無法躲過梁淩風的精神力。


    梁淩風對此也沒有什麽意外的,畢竟陳雪馨是個大活人,她不可能整天呆在院子裏,更何況現在陳家已經成為了樵山鎮的第一大家,三大家族之首,說是主宰著樵山鎮的一切都不過分,因而陳雪馨出去外麵多走動也沒什麽出奇的。


    梁淩風的肚子又是一陣的悶響,他搖了搖頭,喊了小靜一聲讓她拿些飯菜到飯廳那裏,不吃點東西還真的不行。雖然梁淩風並沒有體力上的修煉,但是進入一次寶典世界裏麵也不是容易的事,對精神力的消耗也是挺多的,不過幸好的是梁淩風的實力已經來到了一紋靈師,因而消耗掉的精神力很快便是恢複了過來。


    在吃飯的過程中,梁淩風在想要畫靈符必須要有靈筆還有符篆,但是這些都是一些稀罕品,在樵山鎮還真的沒有那家店鋪是賣這些東西的。梁淩風想著估計也就隻有雲山鎮的聚寶殿有這些東西賣,因而梁淩風打算在這兩天到雲山鎮一趟,也好去探看一下洪生界。


    雖然洪清璿走了,到雲山鎮那裏看不到那張嬌俏而嫵媚的絕美容顏,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失望,但是梁淩風知道雖然洪清璿喜歡他,但是以他的實力跟洪家那龐大的家族還是有著不少的差距,而且他並不知道洪生界的態度,現在他並不知道洪清璿喜歡梁淩風,對待梁淩風的態度還是像看待自己的後輩一般關心,但是誰知道他察覺了這件事後還會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即便洪生界不介意梁淩風實力低微,身後也沒有一個與洪家那般強大的家族支撐,梁淩風要與洪清璿在一起也是寸步難行的事,更何況以洪清璿的美貌自然是受到許多年輕豪傑的窺伺,梁淩風想要與洪清璿安安穩穩地在一起,必須要有著足以震懾他們的實力。


    最重要的還是梁淩風已經有了一個陳雪馨,要是梁淩風沒有些實力還要跑出去拈花惹草的,陳雪馨還會放過梁淩風?別說陳雪馨不放過梁淩風了,整個陳家也會收拾梁淩風,這就是強者與弱者之間的區別。


    就在梁淩風思考著以後的路應該怎麽走的時候,門外傳來小靜的驚呼聲,梁淩風眉頭皺了皺,看著慌張跑進來的小靜,問道:“小靜,什麽事那麽慌張,順口氣慢慢說。”


    “姑爺,不能慢啊,一個下人回來說小姐在集市上遇到危險,你趕緊去救她吧。”小靜來不及喘一口氣,她一口氣把所有話講出來,說罷才氣喘籲籲地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粗氣。


    就在小靜話音剛落,隻見眼前一花,原本還坐在椅子上悠然吃著飯的梁淩風早已不見蹤影,那隻吃剩些許米飯的碗在桌子上轉了兩圈便是停了下來,但是這個時候梁淩風已經衝出了院子。


    盡管小靜知道這位姑爺的實力不弱,連頂著樵山年輕一代第一人多年的黃世升也是敗在他手上,但是她還是沒有預料到梁淩風的實力會如此強悍,那速度猶如一陣風一般,陳家裏麵的一些武者也沒有他那樣快的速度。


    陳雪馨有危險這件事還是一個在外采購物品的小廝看到的,他那時候看到陳雪馨身邊還有著幾人保護著她,但是看起來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因而他迅速回到陳家裏麵把這個消息稟告陳霸天,但是陳霸天並沒有派人過去,隻是讓小廝去告訴梁淩風這件事,而因為陳家上下都知道陳雪馨的院子裏麵隻有少數的幾個男人能夠踏足,因而小廝不敢走進去,隻能叫小靜代為傳話。


    小廝一直都在後院門外等待著梁淩風,就在這時他眼前一花發現梁淩風正一臉陰沉地出現在他的麵前,小廝臉上一驚,隨後又是出現一絲喜色。


    未待他開口,梁淩風便是捉著小廝的身體往外跑去,雖然小廝是一個成年人,也有個百來斤,但是對於梁淩風提著他往外跑卻不見得有多大的困難,速度也沒見慢多少。


    “我們路上說。”就在梁淩風話音剛落,兩人便是衝出了十幾米之外,陳家的大門似乎就在他們兩人的麵前,小廝心中的不可謂不震驚啊,他這輩子還沒試過跑得那麽快,隨後他又聽到梁淩風問道:“他們現在在哪裏?”


    小廝聞言,心中一個激靈,頓時間便是回過神來,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到這個殺神,因而他急聲道:“我剛才經過棉絲布莊的時候發現有幾個人堵住了小姐幾人,帶頭的人是一個年輕人。”


    梁淩風劍眉微皺,這些人應該不是樵山鎮裏麵的人,否則他們還不會那麽大膽敢攔堵陳雪馨,畢竟現在陳家在樵山鎮裏麵如日中天,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去得罪陳家,那麽這些人到底是哪裏來的人呢?


    瞬息間梁淩風便是離開了陳家直奔集市,雖然梁淩風不常出來晃悠,但是對於樵山城裏麵的一些出名店鋪還是很熟悉,比如棉絲布莊在樵山鎮裏麵名氣也算是不小了,在樵山鎮當中算是最大的布匹店家,而且那裏麵賣的都是高檔的布匹,而陳雪馨身上穿著的衣服大多就是用棉絲布莊裏麵的布。


    既然知道了陳雪馨此時在哪裏,梁淩風便是把小廝放下,好歹一個人跑遠比提著一個人跑輕鬆得多。


    “你先回去吧。”


    就在梁淩風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時候,梁淩風的聲音才飄進小廝的耳中,小廝看著梁淩風那個漸漸消失的身影,心中不免驚歎,能夠當上陳家的女婿果真是不簡單啊。


    梁淩風馬不停蹄地朝著集市的棉絲布莊趕去,沒過多久,梁淩風便是來到了集市的中央,而棉絲布莊正正就開在集市中心,這樣便能夠吸引更多的客源,還能夠突出其高貴之處。


    梁淩風眼睛一掃便是發現這棉絲布莊裏麵圍著一些人,在人與人的縫隙之間能夠看到陳雪馨正俏臉有些怒火地盯著眼前的數人,陳雪馨的身前還站著好幾個人,隻是這幾人臉上都很是凝重與憤怒地盯著眼前的幾人,而布莊的老板則是站在兩批人之間,臉上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麵對著眼前幾個強勢之人,那個在外人看起來很風光布莊老板此時就想一個孫子,他不敢得罪麵前的男子,而他更加不敢得罪身後的陳雪馨,因為她是陳家的大小姐,而此時陳家在樵山鎮裏麵坐大,他的布莊想要在樵山鎮裏麵繼續開下去,他不能得罪了陳家,不然即便他背後站著些什麽人,同樣是隻有一個下場。


    梁淩風見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他也輕輕地鬆了口氣,他走了過去把站在門外看戲的人擠開。站在外麵的人知道裏麵的人是陳雪馨,眾人都想要看看陳雪馨的絕色容顏,見有人擠開他們往裏麵走,他們都很是不滿地看過來,但是當他們看到梁淩風那冷冷的臉頓時間便是閉上了嘴不敢說話。


    來人正是梁淩風,自從選拔大賽一役,梁淩風坐上了樵山鎮年輕一代最強者的位置,樵山城裏麵的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說著梁淩風那天精彩的打鬥,就連茶樓那些說書的人都把梁淩風那天的事說上了好幾遍,因而梁淩風的大名也算是傳遍整個樵山城了,而且不少人還看過梁淩風的樣子,因而看到梁淩風沉著臉走進來,他們頓時間便是不敢說話。


    “你誰啊你,再擠我就讓人拎你出去打。”一個穿著華麗的矮瘦男子滿臉不悅地瞪了擠著他的梁淩風,身體猛地撞了梁淩風一下,但是痛得他齜牙咧嘴,仿佛撞在一塊鋼板上似的。


    就在這時,與他同行同樣衣著光鮮的高胖男子立馬捂住了他的嘴給他打著眼色,而後滿臉歉意地朝梁淩風道歉道:“梁少爺,對不起,對不起,他有眼不識泰山,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梁淩風隻是瞥了他們一眼便是往裏麵走去,那個開口說梁淩風的矮瘦男子很是不滿地拉開捂住他嘴巴的手,不滿地道:“怎麽回事,那人是誰,我們兩人用得著怕他嗎?樵山鎮裏麵的名門少爺我們哪個不認識的,哪有什麽姓梁的家族,在樵山城裏我還沒見過他。”


    高胖男子再次把手捂住他的嘴巴,臉上急得都快要哭了,他壓低聲音道:“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會讓你的家族招致災難的,你那天沒有到選拔大賽的會場,所以你不知道那人是誰。他是困在裏麵那個陳雪馨的丈夫,也就是說他是陳家的女婿。”


    “你是說……”矮瘦男子聞言,聲線猛地提高,旋即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聲問道:“他是梁淩風?”


    與他同行的高胖男子點了點頭,矮瘦男子頓時間便是急得快要掉眼淚了,他在家族裏麵不過是一個偏房的少爺,在家族的眾多少爺當中算不上多出色,要是他為家族招此大敵,他老爹還不活劈了他?


    “不要著急,我想他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的,聽說他的人還是比較好的。”高胖男子拍了拍矮瘦男子的肩膀,寬慰道。


    雖然得到了高胖男子的安慰,但是他的心依舊惶恐,要是不知道他是梁淩風,以他那滿身少爺氣誰都敢鬥一鬥,這就是那些生活在家族裏麵的少爺所擁有的想法。對於那些沒有家族在背後撐腰的人他們都是覺得自己高他們一等,但是當得知對方的身份時,一個個都是嚇得六神無主。


    現在的陳家是樵山鎮的第一大家族,他們這些小家族裏麵的人能否在樵山鎮裏麵生存還得看陳家的臉色,陳家說他們可以在這裏繼續紮根,他們便能夠安然地生活在樵山鎮裏麵,繼續過著光鮮的生活,但是陳家一個不悅把他們趕跑,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誰然自己的拳頭沒別人的大。


    陳家的坐大讓矮瘦男子不得不怕,原本他們家族便是站在黃家那一邊的,要是在以前或許還能夠那黃家當作擋箭牌用用,但是現在喊黃家的名號人家理都不理,就好比那上一個朝代的尚方寶劍去斬下一個朝代的臣子,誰買你的帳?


    而男子好不得罪居然去得罪梁淩風,這個陳家女婿,也是陳霸天最為看重的人,要是梁淩風計較起來,陳霸天一句話便能夠讓他們滾蛋,而且說不一定他還因此而丟了小命。


    梁淩風沒有與他們糾纏那麽多,正如高胖男子那樣,梁淩風的心胸還沒有窄到那個程度,他也知道這些少爺心裏麵都有著一些傲氣,不過隻要不是太過分梁淩風也懶得去管,而且這個時候還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要辦,這些小魚小蝦跟陳雪馨相比孰輕孰重?


    就在梁淩風靠近棉絲布莊的鋪麵時,他聽到了一把囂張跋扈的聲音,隻見男子伸出手掐著棉絲布莊老板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拍著他的臉,道:“我不管這是誰家的女兒,反正少爺我看上了便是我的,你有什麽意見就去找禮部尚書,對了,我告訴你,我就是禮部尚書的兒子,所以識相的你就給我滾開,不然你這店也不用開了。”


    棉絲布莊的老板聽到此人是禮部尚書的兒子,頓時間便是嚇得額頭直冒汗,雖然這裏是樵山鎮,但是也隸屬衛國的管理,而這個禮部尚書在衛國也是一個不小的官,對於他們這些經商的老百姓更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對方的確是有那個不讓他繼續開店的能力。


    此時棉絲布莊的老板都要哭了,一邊是都城的人,一邊是樵山鎮陳家的大小姐,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但是人家的官不止縣官那麽小啊,可是直通皇上的禮部尚書,在衛國這可是大官啊。


    “大爺,這個您真的不能動啊,她是陳家的大小姐,如果你要美人小的幫您去找,保管您滿意,晚些送到您住的地方可好?”布莊老板顫抖著身體,誠惶誠恐地道。


    那個自稱禮部尚書兒子的年輕人一巴掌打在布莊老板的臉上,啪的一聲響起,即便是站在門外圍觀的眾人都能夠清晰可聞,可見這一巴掌下去是沒有留手。布莊老板那肥胖的臉上頓時間便是浮現起幾個巴掌,而且還腫了起來。


    “你耳朵是不是聾了,要不要我把你的耳朵切下來,反正你聽不到東西,放著也是放著。”年輕男子哼了一聲,道:“我不管她是哪家的小姐,反正少爺看中的就走不出我的手掌心,現在我再給一次機會你,不然你的耳朵就不用要了。”


    站在外麵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滿臉憤怒,因為平日裏這家布莊的老板為人挺好的,哪家需要幫忙他都會樂意幫助,現在看到他被一個外來人這樣的折磨,眾人都義憤填膺,紛紛想要衝上去,可是守在門口的那個人散發出來的可怕氣勢讓他們不敢走上前。


    一時間,布莊請來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老板被人捉住,他們不敢亂動手。而守在陳雪馨身邊的兩人任務是保護陳雪馨不受任何傷害,而且即便他們想要幫忙也是有心無力,因為對方身邊帶著三個武者,而他們這邊隻有兩個,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不敢胡亂出手,擔心被對手纏住陳雪馨會有危險,因而無論怎麽樣他們都要守在陳雪馨的身邊,直到家族派出高手過來。


    “大爺,繞過小人吧,我……”布莊老板顫抖著聲音,道。


    但是布莊老板還沒有把話說完,那個年輕人便是喊了一聲,道:“把刀拿來。”


    隨後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中年人便是拿出一把小刀,雙手遞到年輕人的麵前,年輕人左手捉住布莊老板的脖子,右手拿刀,緩緩地把刀移動到布莊老板的耳朵上。


    年輕人獰笑一聲,道:“看來你是不願意啊,也罷,最多我多出些力氣把你的人也一並收拾了,你的耳朵我收了。”


    “啊”


    就在這時,眾人的耳中聽到一聲慘叫,眾人以為這聲慘叫聲是從布莊老板口中傳出來的,但是眾人細細回想了一下發現這聲音不對,因為布莊老板的聲音不是這樣的,這反而有點像那個年輕人的聲音。


    眾人睜大雙眼往裏麵看,發現梁淩風的手裏正提著布莊老板,而年輕男子則是倒在他手下的懷裏,而後猛地站了起來,臉色很是憤怒地盯著這個不速之客,而梁淩風這個不速之客也沒有絲毫膽怯,直直地與其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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