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拿起那副耳環,心裏擔心不已。


    這耳環掉到這麽偏僻的角落,絕對不會是巧合。


    他二話不說直接閉上了眼睛,立即啟用了體內的真元查探上麵殘留的氣息。


    不過片刻,他便睜開了眼睛,耳環上麵除了吳婧的氣息外,還殘留了一個男性修煉者的氣息。


    劉楚皺起了眉,這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氣息。


    他隻不過出去取了份快遞,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這個修煉者就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把吳婧帶走了。


    而且從現場來看,除了掉落的這隻耳環,對方根本沒有留下自己任何的線索,可見這人是個極其精明的家夥。


    能做到這樣幹淨利落,隻怕絕對不是一個新手能辦到的。


    隻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於一個能夠大白天把人從家裏綁走的老手,他對吳婧的安全就更加擔心了。


    就在他眉頭深鎖,盯著手裏耳環梳理著思緒時,一陣清脆的門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劉楚心頭一震,一雙眼睛連忙向著大門看去。


    難不成是吳婧回來?


    他心下一急,立即衝了過去,滿懷期待地把門打開。


    然而他的期待依舊還是落了空,站在門外的並不是吳婧,而是張邯義。


    劉楚的臉上頓時堆滿了失望,藏在手心裏的耳環不由地又被握得緊了緊。


    張邯義在見到劉楚後,朝他舉起了手裏的水果和酒,微笑著說:“劉哥,你看,我可是帶足了禮物,今天咱們好好地喝一杯。”


    劉楚卻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側過身子讓張邯義進來,有些意外地問:“張邯義,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張邯義走了進來後,沒聽出他語氣的異樣,隻認為是自己來早了,惹得劉楚不高興。


    於是他連忙不好意思地解釋:“劉哥,我來得太早,打擾到你了吧!對不起啊!其實我原本也沒打算這麽早來的,其實我在買水果的時候,竟然意外地發現了那個人。”


    劉楚聽得他突然說到那個人,瞬間明白他指的是上次差點害他丟了傷命的人。


    不過這和他提早來自己家裏有什麽關係?劉楚雖然好奇,卻沒有問出口,而是繼續聽著張邯義接下來的話。


    張邯義接著說道:“我一路跟著他,然後查到了不少他的消息。原本這個人的名字叫蔣鋅,正在修煉一種邪惡的功法。”


    “邪惡的功法?”


    聽到他的話,劉楚的心頭不知為何隱隱浮出一絲不安。


    張邯義見他好奇,立即細細解釋起來:“我雖然不知道這功法叫什麽,但這功法確實十分邪惡,因為這功法修煉起來是需要用活人來祭祀的。”


    “什麽?需要用活人祭祀?”劉楚大驚之下,不由脫口而出。


    吳婧剛剛莫名失蹤,張邯義就跟他說這麽奇怪又邪惡的功法,讓他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


    心裏不由暗暗祈禱,希望這兩者之間不會有任何的關係。


    “那你是在哪裏發現的這個人?”他連忙向張邯義問道,總覺


    得事情似乎有些玄妙。


    果然,張邯義接下來的回答,讓他更加擔心了起來。


    張邯義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一路追查,最後卻在這附近把他跟丟了。我一看離你家挺近的,所以索性就先來找你,想跟你商量一下。我隻顧著想著這件事情,竟沒有注意時間還這麽早,倒是打擾到你了。”


    劉楚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後麵到底說了什麽,隻是在聽到他說出前麵那兩句話後,整個臉色驀地一下變得極其難看。


    “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是在我家附近出現過嗎?”劉楚心裏一急,連忙用手抓住張邯義的手臂追問。


    張邯義被他這麽一抓,嚇了一跳,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傻傻點頭:“對……對啊!我確定啊!怎麽了?劉哥,你這樣子不對勁啊!”


    劉楚在得到張邯義確切的回答後,眉頭深鎖,把一直緊握著耳環的那隻手,往他麵前一伸,攤開了手心裏的那隻耳環給他看。


    張邯義看著那隻耳環,依舊有些不解:“這……這是??”


    劉楚現在哪裏有心思跟他解釋什麽,直接道:“先別管那麽多,你先看看這耳環上麵殘留的氣息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聽到劉楚這話後,張邯義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


    他眼神瞬息間變得凝重,二話不說直接接過劉楚手裏的那隻耳環,閉上了眼睛。


    劉楚看著閉眼探查氣息的張邯義,心裏極其複雜。


    既希望能找到這個陌生氣息的線索,又不希望抓住吳婧的人真的會是張邯義口中的那個危險男人。


    張邯義感知了一番之後,張開了眼睛,對著劉楚十分肯定地說:“是他,這氣息我太熟悉了,的的確確就是蔣鋅。”


    被他這麽一肯定,劉楚既鬆了一口氣,又暗暗冒出了一頭的冷汗。


    鬆了口氣的原因是他總算確定了吳婧的去向,有了追蹤的線索。


    可冒冷汗的原因是……吳婧竟然是落到了這麽一個凶殘的男人手上。


    吳婧剛來他這裏不久,對這裏基本上是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走的辦法。


    不知為何,劉楚的眼前忽然浮現起吳婧小時候被人欺負時的畫麵。


    那小小的身子不停地瑟瑟發抖,一雙水眸裏飽含淚水,巴掌大的小臉明明蒼白的可憐,卻倔強地咬著嬌嫩欲滴的紅唇,強忍著不肯掉淚。


    可她越是這樣,別人也越喜歡欺負她,就連小時候的自己也曾好多次欺負和逗弄過她。


    一想到吳婧小時候被欺負慘了的可憐樣子,又想到此刻她麵臨的危險,劉楚下意識的就將兩個畫麵結合在了一起。


    似乎眼前已然看到了吳婧雙眼哭得紅腫,嚇得渾身顫抖的可憐模樣。


    時間已經過了這麽好一會兒了,吳婧指不定怕成了什麽樣子,想到這裏劉楚更加心慌了。


    “劉哥,這耳環是你女朋友的嗎?難道她被蔣鋅抓了嗎?”張邯義見到劉楚臉上的擔憂,不由好奇的聯想了起來,得出了這麽一番結論。


    劉楚正在為吳婧的安危擔憂著,這會兒哪裏有心思給張邯義-解釋?


    他從張邯義的手裏拿回耳環,拍了拍張邯義的肩膀


    說道:“張邯義,我跟你一起去找這個叫蔣鋅的家夥。他把我的人抓走了,如果推測的不錯的話,就是為了修煉你說的那個邪惡功法。如果是這樣的話,吳婧的處境就太過危險了。”


    張邯義點頭同意:“對,這樣的話,我們遲一分一秒都是性命攸關,我們趕緊走吧!劉哥。”


    劉楚和張邯義話不多說,立馬走了出去。


    兩人一下樓,劉楚便向張邯義問:“就你的了解,我們該去哪裏找這個叫蔣鋅的?”


    劉楚的這麽一問,徹底把張邯義給問傻了。


    他臉皮緊繃地看向劉楚,有些尷尬地說:“劉哥,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劉楚聽到他的回答,一雙眼睛都瞪大了。


    他原本還指望著這個小子,卻沒想這小子根本不上道,居然一問三不知。


    可是都到了這會兒,他也沒有辦法了。


    對於吳婧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就算毫無頭緒,他也不能明知她性命有危險而輕易放棄。


    可隨隨便便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瞎找,也是很浪費時間的事情。


    畢竟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一分一秒都關係著吳婧的性命。


    劉楚肅著一張臉,沉聲向張邯義又一次問道:“那你把之前遇到蔣鋅的地方,以及把所有你懷疑他可能會去的地方全都告訴我。”


    見劉楚這麽一說,張邯義倒是有了些思緒。


    “我之前是在西虎口的水果店碰見那小子的,然後一路追蹤到西嵐街道的一個小巷子。”他說完這些後,想了想卻再一次沒有了頭緒:“他可能會去的地方……這個……劉哥,這個我真想不出來。”


    見張邯義根本就不知道蔣鋅可能出現在哪裏,劉楚再一次長歎了起來,焦急的心情更甚了。


    他努力回想起這周圍所有的道路,然後又結合張邯義所提供的那些線索,稍稍垂頭思考了半分鍾,便極快的下了一個決定。


    然後,劉楚抬頭對著張邯義說:“既然你說是在西虎口和西嵐街道這一段路見到過他,那麽咱們分頭合作,你往西虎口向上走,我往西嵐街道下麵搜!”


    張邯義也覺得沒有異議,讚同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劉哥,一有消息我們手機聯係。”


    兩人便各自離開,按照約定的計劃開始各自進行尋找。


    劉楚在西嵐街道周圍走街串巷,向著自己所知的街道一條接著一條的走著。


    每走到一處地方,他就凝神使用真元查探周圍有沒有那個叫蔣鋅的氣息,然而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每一次的失望都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加急迫,也更加瘋狂地朝著四周奔走著。


    然而他得到的依舊是一次接著一次的失望。


    吳婧,你到底在哪裏?現在的你到底有沒有危險?


    劉楚一邊在街道上奔走尋找著,一邊在心裏不停地發出疑問。


    然而這樣的疑問顯然是不可能得到解答的,他隻能不停地加快自己的腳步,發了瘋似的在周圍一遍又一遍的焦急尋找。


    然而此時此刻,他真的十分茫然,不知道這樣毫無目標的尋找,最終到底有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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