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碾壓凡人的一百種方式 作者：隱空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68.
“什麽聲音？”趙淩音驚恐地看著天空，他們積蓄的音符竟然全不見了。“這不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你，你不是那個啞巴麽？”趙淩音眉頭微皺，不屑地開口。“你家男人呢？已經被砸死了麽？”
“你果然什麽都知道。”周慕然低低笑了兩聲，“那你也該知道我的名字了。介紹一下，我叫樂歌。”
“嗬嗬，我當然知道你這個小雜種！等等，你的聲音！”趙淩音已經是五階的強者，輕易能感覺到周慕然聲音的不同。“想不到你……居然是天音？不不，這不可能，你怎麽會是天音，我才是最強悍的天賦，我才是趙家的嫡子，趙家最強的子嗣！”
“那個名頭，你喜歡盡管拿去。今天你就掛著趙家嫡子的頭銜受死吧。”周慕然麵無表情，周身卻開始泛出一種肉眼可見的光芒。
“天音，真的是天音。”還清醒著的人紛紛驚呼。
幾百年不曾出現過的天音，居然再一次的出現了。
“天音必勝，天音輔佐的才是正統。天音，天音！這是真音天師的轉世！”
真音天師的名頭太過響亮了，幾乎連對方的樂師都忍不住跪了下來，顫顫發抖。
“都給我起來！什麽真音天師的轉世！他不過就是一個被廢棄的私生子！一個叛逆遺後！都給我起來，繼續攻擊！繼續！”
“他真的是天音啊。大人！”旁邊的樂師顫抖著說道。
“天音又如何。殺了他，我就是世間最強的天賦。給我攻擊。”
敵人漸漸將周慕然包圍，己方的人勉強起身保護，珞主後背全是鮮血和傷口，已經奄奄一息。
周慕然從珞主身邊站起，拿起自己手中的竹笛。“這笛子是第一次用，估計也是最後一次用了。”
真正走到了六階這一步，周慕然才有了感覺，為何周文大師寧可封印他，也要讓他達到六階才能出手。
天音的反噬。
如同絕音一生一戰，地音的一傷三十年。天音的反噬更加強烈。
六階，隻是最低最低的標準。
生命，天音吞噬的是生命。對於周慕然來說，這就是在燃燒靈魂力。如果靈魂力減弱，再沒有新的靈魂力補充，那麽他將消散在天地間。
就知道天下沒有這麽好的事，越是強大的天賦，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
想到老師在他臨走時候露出的表情，還有珞主之前和老師密談的話。似乎都一下子連貫了起來。
愛人知道這件事，他不想讓自己參與。他不想他被冥界的人發現。
可他還是來了。
“嗬嗬……”
如果愛人也被吞噬掉，那他就算保留這些靈魂力又有什麽用處。既然如此，幹脆大家同歸於盡。
體內的靈魂力再沒有半分保留，隨著周慕然的笛聲瘋狂地運轉起來。環繞在周慕然身旁的微風越來越強烈，周圍受傷的驚訝地發現，他們身上的傷口正在止血，而後緩緩愈合。
笛聲在廢墟上緩緩吹奏，那是一首非常熟悉的曲子。原本它是一首鋼琴曲。
“我為它，補了詞。”周慕然放下笛子，跟身邊沉睡著的男人解釋道，那聲音就像是在和愛人撒嬌，可惜對方沒有任何的回應。
你又把靜的霧輝
籠遍了林澗，
我靈魂也再—回
融解個完全；
我遍向我的田園
輕展著柔盼，
象一個知己的眼
親切地相關。
我的心常震蕩著
悲歡的餘音。
在苦與樂間躑躅
當寂寥無人。
“樂歌……”珞主緩緩蘇醒，似乎是被曲子喚醒了記憶。
周慕然伸手與對方五指交纏。
“一切違背真理的本質的人……”
“別！”珞主握著周慕然的手猛然縮緊，這句話一說出，珞主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都將墮入深淵。”
口含天憲。
對攻擊的一方都要遭受良心的拷問，但凡無法坦然麵對的人，都將遭受反噬。
靈魂力被大量抽取而出，周慕然的臉龐幾乎透明，既然碰一碰就要破碎消散般。
“希望我的生命，成為………”
“不要，不要再說了！”珞主想要起身捂住周慕然的嘴，卻苦於身體受傷太重，隻能喊身邊的侍衛，“快去，捂住他的嘴。”
“……成為你靈魂的守護，永遠不再遭受邪惡的侵蝕。”
“不，這不可能……我都已經出賣了……竟然還不如你……”趙淩音聲音嘶啞，雙眼露出絕望，死死捂住喉嚨。那裏已經是一個血洞，隨著他的呼吸噴湧著血水。
在他的屍身倒下的一瞬間，一個黑色的影子躥出直奔珞主而來。
靈魂力形成的光芒將珞主守護在其中，黑色影子在碰觸的一瞬間發出尖銳的慘叫崩潰消散。
“樂歌……”
“最後一個願望，希望你……忘記我。”
周慕然身形潰散，珞主手瞬間抓空，雙眼幾乎瞪裂，“不，絕不！”
靈台一片空寂，周慕然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主子？你可醒了。”
這……嘰嘰喳喳的聲音，很耳熟。
周慕然睜開眼，“綠豆？”
“主子，你可醒了。”綠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開口。
“這裏是哪裏？”
“哎？這裏是冥界的夾縫啊。”
“……”周慕然坐起身，看了看身旁的綠豆，“怎麽回事兒，剛剛那個世界，為什麽沒有你？”
“主子你在說什麽啊，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那你說，上一個世界是哪裏？”
“是那個小鏢師的世界嘛，主子你到底怎麽了？”
“這……這難道是做夢？”
上個世界發生的事情太清晰了，怎麽可能是做夢。可是那個世界沒有綠豆，這又怎麽解釋。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至少，他身上的靈魂力還在。
“主子，你睡的夠久了，後麵還有好幾個人排隊呢。”綠豆建議道。
“好。”周慕然晃晃腦袋起身，送走了卸下一切的小鏢師，獲取了新的靈魂力。“下一個是誰？”
“是這個，一個小皇帝。”
啥？都坐到皇帝了，居然還有委屈執念不能托生？
大量記憶充斥腦海，周慕然隨後進入了這個世界。
原身這個小皇帝不過年紀十三，正是懵懂的時候，根本無法分辨身邊的人到底是忠臣還是奸臣。
這樣渾渾噩噩數年，身邊的忠臣漸漸離去，隻剩下誤國的奸臣當道。等到他明白事理的時候，國家也終於被敵國攻破，民眾深受戰亂之苦。
他沒有別的心願，隻要能看著自己的國家重新富強起來，不再成為任敵國鐵蹄踐踏的弱小。
對於當皇帝，周慕然也沒有任何經驗，但是有一點他知道的很清楚，親忠臣，遠奸佞，是一個國家穩定的根本。
“陛下，您醒了？”耳邊的女聲溫柔好聽。
周慕然緩緩睜開眼，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床榻上，三麵是重重的帷幔，麵前一個妙齡少女正看著他溫柔說著話。
“唔。什麽時辰了？”
“回陛下，才辰時而已。”
“辰時？”周慕然坐起身，默默計算了一下。辰時就是上午□□點鍾了，而本朝的規矩，卯時要上早朝。
周慕然一翻身下了床，“洗漱。”
“是。”旁邊的宮女們麵麵相覷，隻好開始準備。
“陛下，今日怎麽起的這麽早呀？”一個大太監聞聲進來，聞言軟語的勸道，“陛下早上想吃什麽？奴才讓人去準備。”
“什麽快準備什麽。然後……”周慕然一邊伸開手臂讓宮女服侍穿戴衣衫，一邊吩咐，“讓各位大臣在勤政殿等待。”
“是。”大太監退下。
周慕然不會穿這些繁瑣的衣飾，而且貿然嗬退這些宮女也容易讓人懷疑，隻得耐著性子一層一層的穿著衣衫。
隻是這一層又一層的，足足穿了十來層，看得周慕然眼花繚亂才算穿完。
“陛下，早膳已經準備好。”
因著今天的皇上有些不一樣，眾太監宮女都小心屏氣，不敢多說什麽。
周慕然腦海中有記憶，甩開身後的人，大步前行。選了一碗清粥兩個麻醬小花卷迅速吃下，擦擦嘴巴直奔勤政殿。
“諸位愛卿，無事可退潮了。”周慕然才都到勤政殿屏風後，就聽到前麵有女子聲音說出這一句。
“且慢。”周慕然連忙緊走兩步，“母後，朕還沒來，怎麽就退朝了呢？”
“皇上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珠簾後麵聽政的是當今的太後，不過並非是原身的親娘。這位冷豔的太後看到周慕然出現，微微笑了一下，完全不覺得身為皇上起這麽晚是有問題的。
“皇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難免起得晚，老臣們願意為陛下分憂。”當朝太師，也是太後的親爹，出班說道。
太師一說話，滿朝文武中倒有一半人都在點頭應和，周慕然非但沒生氣，反而暗暗高興。
至少還有一半人是忠臣呢，現在還來得及。
“太後說的朕不敢苟同。之前朕確實太過懶惰了，不過今日倒是有件大好事，朕正要與諸位愛卿分享。”
“不知道陛下說的好事是什麽是？”
“朕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過懈怠，昨天朕睡的早，居然夢到了先皇。你們猜先皇做了什麽？”
眾大臣齊齊跪地，口稱不知。
“先帝告訴朕，他駕鶴成仙後，曾見南方山上有一隻鳥兒停駐。這鳥兒三年不飛、不鳴，沉默無聲。朕問這是何故，先帝答曰：‘三年不展翅，是為了生長羽翼；不飛翔、不鳴叫，是為了觀察民眾的態度。雖然還沒飛，一飛必將衝天；雖然還沒鳴，一鳴必會驚人。’行了，退潮吧，明日每人寫一本奏章上來，寫寫自己的體悟。”
眾大臣麵麵相覷。
“什麽聲音？”趙淩音驚恐地看著天空，他們積蓄的音符竟然全不見了。“這不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你，你不是那個啞巴麽？”趙淩音眉頭微皺，不屑地開口。“你家男人呢？已經被砸死了麽？”
“你果然什麽都知道。”周慕然低低笑了兩聲，“那你也該知道我的名字了。介紹一下，我叫樂歌。”
“嗬嗬，我當然知道你這個小雜種！等等，你的聲音！”趙淩音已經是五階的強者，輕易能感覺到周慕然聲音的不同。“想不到你……居然是天音？不不，這不可能，你怎麽會是天音，我才是最強悍的天賦，我才是趙家的嫡子，趙家最強的子嗣！”
“那個名頭，你喜歡盡管拿去。今天你就掛著趙家嫡子的頭銜受死吧。”周慕然麵無表情，周身卻開始泛出一種肉眼可見的光芒。
“天音，真的是天音。”還清醒著的人紛紛驚呼。
幾百年不曾出現過的天音，居然再一次的出現了。
“天音必勝，天音輔佐的才是正統。天音，天音！這是真音天師的轉世！”
真音天師的名頭太過響亮了，幾乎連對方的樂師都忍不住跪了下來，顫顫發抖。
“都給我起來！什麽真音天師的轉世！他不過就是一個被廢棄的私生子！一個叛逆遺後！都給我起來，繼續攻擊！繼續！”
“他真的是天音啊。大人！”旁邊的樂師顫抖著說道。
“天音又如何。殺了他，我就是世間最強的天賦。給我攻擊。”
敵人漸漸將周慕然包圍，己方的人勉強起身保護，珞主後背全是鮮血和傷口，已經奄奄一息。
周慕然從珞主身邊站起，拿起自己手中的竹笛。“這笛子是第一次用，估計也是最後一次用了。”
真正走到了六階這一步，周慕然才有了感覺，為何周文大師寧可封印他，也要讓他達到六階才能出手。
天音的反噬。
如同絕音一生一戰，地音的一傷三十年。天音的反噬更加強烈。
六階，隻是最低最低的標準。
生命，天音吞噬的是生命。對於周慕然來說，這就是在燃燒靈魂力。如果靈魂力減弱，再沒有新的靈魂力補充，那麽他將消散在天地間。
就知道天下沒有這麽好的事，越是強大的天賦，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
想到老師在他臨走時候露出的表情，還有珞主之前和老師密談的話。似乎都一下子連貫了起來。
愛人知道這件事，他不想讓自己參與。他不想他被冥界的人發現。
可他還是來了。
“嗬嗬……”
如果愛人也被吞噬掉，那他就算保留這些靈魂力又有什麽用處。既然如此，幹脆大家同歸於盡。
體內的靈魂力再沒有半分保留，隨著周慕然的笛聲瘋狂地運轉起來。環繞在周慕然身旁的微風越來越強烈，周圍受傷的驚訝地發現，他們身上的傷口正在止血，而後緩緩愈合。
笛聲在廢墟上緩緩吹奏，那是一首非常熟悉的曲子。原本它是一首鋼琴曲。
“我為它，補了詞。”周慕然放下笛子，跟身邊沉睡著的男人解釋道，那聲音就像是在和愛人撒嬌，可惜對方沒有任何的回應。
你又把靜的霧輝
籠遍了林澗，
我靈魂也再—回
融解個完全；
我遍向我的田園
輕展著柔盼，
象一個知己的眼
親切地相關。
我的心常震蕩著
悲歡的餘音。
在苦與樂間躑躅
當寂寥無人。
“樂歌……”珞主緩緩蘇醒，似乎是被曲子喚醒了記憶。
周慕然伸手與對方五指交纏。
“一切違背真理的本質的人……”
“別！”珞主握著周慕然的手猛然縮緊，這句話一說出，珞主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都將墮入深淵。”
口含天憲。
對攻擊的一方都要遭受良心的拷問，但凡無法坦然麵對的人，都將遭受反噬。
靈魂力被大量抽取而出，周慕然的臉龐幾乎透明，既然碰一碰就要破碎消散般。
“希望我的生命，成為………”
“不要，不要再說了！”珞主想要起身捂住周慕然的嘴，卻苦於身體受傷太重，隻能喊身邊的侍衛，“快去，捂住他的嘴。”
“……成為你靈魂的守護，永遠不再遭受邪惡的侵蝕。”
“不，這不可能……我都已經出賣了……竟然還不如你……”趙淩音聲音嘶啞，雙眼露出絕望，死死捂住喉嚨。那裏已經是一個血洞，隨著他的呼吸噴湧著血水。
在他的屍身倒下的一瞬間，一個黑色的影子躥出直奔珞主而來。
靈魂力形成的光芒將珞主守護在其中，黑色影子在碰觸的一瞬間發出尖銳的慘叫崩潰消散。
“樂歌……”
“最後一個願望，希望你……忘記我。”
周慕然身形潰散，珞主手瞬間抓空，雙眼幾乎瞪裂，“不，絕不！”
靈台一片空寂，周慕然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主子？你可醒了。”
這……嘰嘰喳喳的聲音，很耳熟。
周慕然睜開眼，“綠豆？”
“主子，你可醒了。”綠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開口。
“這裏是哪裏？”
“哎？這裏是冥界的夾縫啊。”
“……”周慕然坐起身，看了看身旁的綠豆，“怎麽回事兒，剛剛那個世界，為什麽沒有你？”
“主子你在說什麽啊，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那你說，上一個世界是哪裏？”
“是那個小鏢師的世界嘛，主子你到底怎麽了？”
“這……這難道是做夢？”
上個世界發生的事情太清晰了，怎麽可能是做夢。可是那個世界沒有綠豆，這又怎麽解釋。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至少，他身上的靈魂力還在。
“主子，你睡的夠久了，後麵還有好幾個人排隊呢。”綠豆建議道。
“好。”周慕然晃晃腦袋起身，送走了卸下一切的小鏢師，獲取了新的靈魂力。“下一個是誰？”
“是這個，一個小皇帝。”
啥？都坐到皇帝了，居然還有委屈執念不能托生？
大量記憶充斥腦海，周慕然隨後進入了這個世界。
原身這個小皇帝不過年紀十三，正是懵懂的時候，根本無法分辨身邊的人到底是忠臣還是奸臣。
這樣渾渾噩噩數年，身邊的忠臣漸漸離去，隻剩下誤國的奸臣當道。等到他明白事理的時候，國家也終於被敵國攻破，民眾深受戰亂之苦。
他沒有別的心願，隻要能看著自己的國家重新富強起來，不再成為任敵國鐵蹄踐踏的弱小。
對於當皇帝，周慕然也沒有任何經驗，但是有一點他知道的很清楚，親忠臣，遠奸佞，是一個國家穩定的根本。
“陛下，您醒了？”耳邊的女聲溫柔好聽。
周慕然緩緩睜開眼，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床榻上，三麵是重重的帷幔，麵前一個妙齡少女正看著他溫柔說著話。
“唔。什麽時辰了？”
“回陛下，才辰時而已。”
“辰時？”周慕然坐起身，默默計算了一下。辰時就是上午□□點鍾了，而本朝的規矩，卯時要上早朝。
周慕然一翻身下了床，“洗漱。”
“是。”旁邊的宮女們麵麵相覷，隻好開始準備。
“陛下，今日怎麽起的這麽早呀？”一個大太監聞聲進來，聞言軟語的勸道，“陛下早上想吃什麽？奴才讓人去準備。”
“什麽快準備什麽。然後……”周慕然一邊伸開手臂讓宮女服侍穿戴衣衫，一邊吩咐，“讓各位大臣在勤政殿等待。”
“是。”大太監退下。
周慕然不會穿這些繁瑣的衣飾，而且貿然嗬退這些宮女也容易讓人懷疑，隻得耐著性子一層一層的穿著衣衫。
隻是這一層又一層的，足足穿了十來層，看得周慕然眼花繚亂才算穿完。
“陛下，早膳已經準備好。”
因著今天的皇上有些不一樣，眾太監宮女都小心屏氣，不敢多說什麽。
周慕然腦海中有記憶，甩開身後的人，大步前行。選了一碗清粥兩個麻醬小花卷迅速吃下，擦擦嘴巴直奔勤政殿。
“諸位愛卿，無事可退潮了。”周慕然才都到勤政殿屏風後，就聽到前麵有女子聲音說出這一句。
“且慢。”周慕然連忙緊走兩步，“母後，朕還沒來，怎麽就退朝了呢？”
“皇上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珠簾後麵聽政的是當今的太後，不過並非是原身的親娘。這位冷豔的太後看到周慕然出現，微微笑了一下，完全不覺得身為皇上起這麽晚是有問題的。
“皇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難免起得晚，老臣們願意為陛下分憂。”當朝太師，也是太後的親爹，出班說道。
太師一說話，滿朝文武中倒有一半人都在點頭應和，周慕然非但沒生氣，反而暗暗高興。
至少還有一半人是忠臣呢，現在還來得及。
“太後說的朕不敢苟同。之前朕確實太過懶惰了，不過今日倒是有件大好事，朕正要與諸位愛卿分享。”
“不知道陛下說的好事是什麽是？”
“朕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過懈怠，昨天朕睡的早，居然夢到了先皇。你們猜先皇做了什麽？”
眾大臣齊齊跪地，口稱不知。
“先帝告訴朕，他駕鶴成仙後，曾見南方山上有一隻鳥兒停駐。這鳥兒三年不飛、不鳴，沉默無聲。朕問這是何故，先帝答曰：‘三年不展翅，是為了生長羽翼；不飛翔、不鳴叫，是為了觀察民眾的態度。雖然還沒飛，一飛必將衝天；雖然還沒鳴，一鳴必會驚人。’行了，退潮吧，明日每人寫一本奏章上來，寫寫自己的體悟。”
眾大臣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