宷俞一提出這個問題,其他人也好奇的看著陸淩。


    陸淩很意外,問自己這個問題的不是孤祥等人,而是宷俞。


    他對宷俞當然一點也不了解,隻知道他和司穎有著深仇大恨而已,對這個人是好是壞完全不知情。


    孤祥能把他當作朋友看待,陸淩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剛才大家爭搶著要複製那份玉簡,而唯獨宷俞沒把它放在心上,似乎根本不關心這個失傳了的符文有多麽重要,但是一聽見自己說去過外星空,他反倒關心起來。


    看著每個人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陸淩於是點點頭,“我去的地方叫做亞倫星空,那裏不但天地規則比這裏完善許多,而且能人遍地都是,化神境在那裏不過是充當一些家族的慕客而已,根本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


    陸淩大概把他在亞綸星空看到的說了一遍,然後看向宷俞,宷俞能向自己發問,必然有一定的根由。


    “原來是亞倫星空!”聽了陸淩的回答之後,宷俞明顯很失望,喃喃自語道。


    其他人可不像他一樣,外星空的強者居然如此之多,化神境在那裏根本算不上什麽,而初雲界基本沒有真正的化神境存在,有的也飛升到了外界了。


    那麽難道飛升的化神境修士都到了外星空不成?這個疑問在每個人心中產生。


    “我沒聽說過有其他界麵的修士飛升到那裏的事情!”陸淩在亞倫星空也向三叔那裏打聽過,的確沒有什麽外界的修士飛升這一說,有的就是別的星空修士穿過星空壁障,來到亞倫星空,而來的都是超過化神境的存在,那些修士也都是其他星空修士,並不屬於什麽界麵,而且別的星空也沒聽說過有這種事情。


    陸淩的一句話,讓每個人的疑惑更多了,沒有去外星空,那麽曆代飛升了的化神境修士去了哪裏?


    “我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宷俞接過了話題,他收起了失望之意,然後歎了一口氣。


    大家把目光有全部落在了他身上,等待他的答案。


    “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孤老我的出身,其實我本身也是外星空過來的修士,我是出自桑雅星域摩砣星的修士,五百年前我們做為星空戰士,和你們初雲界等六界展開星空戰,我和很多修士最後沒有退回去,選擇了在亂星海留下來。


    其實我們不是不能退走,而是故意留了下來,我們留下來的每個人都有著一個使命,就是破掉你們落星島的嗜天大陣,得到掌控七界的天璽大印,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查找你們七界的隱星空在哪裏。”


    “什麽?”當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全都愣住了,片刻之後,每個人看向宷俞的眼光都充滿了敵意。


    宷俞笑了笑,“我其實也沒什麽使命感,哪裏的人還不都是人,哪裏的修士也不希望戰爭不斷?我們星空的實力不必亞倫星域差,可是每次戰爭,他們都是送一些化神境以下的修士來這裏送命,我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後來我在亂星海重新拜入師門,我認識了芙蝶的娘,結為道侶,有了芙蝶之後,我把我自己的使命看的不那麽重要了,隻希望能夠安安穩穩的生活,可是盟裏那幾年突然下達了絕殺令,要求我們四下去暗殺各界各宗門的重要人物,挑起他們之間的爭鬥,或者讓他們失去頂梁柱。


    我不願意,所以違抗了命令,立刻被視為叛逆,盟裏要處死我,於是我帶著她們娘倆逃了出來,四處為家,誰知道被司穎夫婦發現,欲置我於死地,結果芙蝶她娘被司穎所害,我有幸帶著芙蝶逃了出來。


    可是芙蝶也中了司穎的毒手,不但沒了修為,而且成了一個癱瘓,我一方麵到處找尋藥草為芙蝶解毒,一方麵尋機報仇,可惜我人單勢孤,大仇始終未報。


    這一次我聽說祭壇內的蠻魔血或者可以救治我兒芙蝶的性命,所以我才來到此地,陸小友說的沒錯,你們的這個界麵比起外界星空來說,實力簡直不值一提,但是每次星空大戰到了最後關頭,總會冒出來許多的不知來曆的高手能人,把我們這些外星空來的修士給打退,這些人我聽說是來自你們七界之外的隱星空,而且那裏的修士據說都是從你們七界飛升過去的,至於隱星空在哪裏,沒人知道。


    而且落星島這裏還存在著一個嗜空大陣,這個嗜空大陣能夠在星空大戰期間,吞噬我們那裏星空的法則能量,來維持和提高七界的星空,並逐漸完善這裏的法則。


    這對我們星空來說是一個赤裸裸的掠奪,所以我們發動這場戰爭的目的就是要破壞,或者占據你們七界,還有查出那個隱星空到底在何方?”


    宷俞一番話,在場的每個人都愣了很久,桑雅星域陸淩當然聽說過了,那個星域就是連接這暄月大陸的星域。


    好久,孤祥皺了皺眉,然後開口問道:“宷道友,你為何現在告訴我們這些!”


    宷俞望著頂部那些突兀的鍾乳石,哀歎了一聲,“芙蝶的母親是地地道道的初雲界人,臨死前曾囑咐我,一定不要做出對初雲界不利的事情。


    為了芙蝶,我也不允許自己那麽做,我提醒你們的是,司穎母子的任務,就是要破壞這裏的嗜空大陣,另外收集天璽大印的各個部件,還有一部分人在亂星海探查隱星空的下落,我猜想這一次的星空戰將不比尋常,所以你們好自為之。”


    包括陸淩在內,所有人都沉默了好一會,突然聽到這麽多讓人震驚的消息,每個人心情都一下子低落下來,根本忘記了這次進入祭壇為了什麽。


    許久,梅香熙突然開口問道:“宷俞道友,我想問一問,那個田恒的父親是否也是你們桑雅星域過來的?”梅香熙之所以要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她一直對白琦的死耿耿於懷,白琦臨死都不讓她們去找田恒的麻煩,是因為她愧疚田幕璽的死,如果田幕璽不是初雲界的人,那麽他進入祭壇的目的顯然是不懷好意的,那白琦死的豈不冤枉?


    “不是的。”宷俞搖搖頭,“田幕璽同樣是地地道道的初雲界修士,但是他早已經暗中加入了六行盟,自從他做了欺師滅祖的勾當之後,幾乎到了人人不容的地步了,也隻有六行盟那個地方才會收留他,我和芙蝶的娘結識也是因為芙蝶她娘找田幕璽報仇的時候,差點丟了性命,被我所救,所以田幕璽夫婦視我如眼中釘。”


    “真是可惡,白琦竟然還為這樣一個卑鄙小人歉疚,真是氣煞老身了。”梅香熙一聽,氣的渾身直抖。


    “前輩,請問六行盟是一個宗門還是門派?”前前後後聽宷俞講六行盟,陸淩還是頭一次聽到有叫這個名字的修士組織,以前隻聽說有商盟,這六行盟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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