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走多遠,就碰上五個狼狽不堪,拖著一個不知死活的青年人,往這邊閃躲過來。


    胡林就如同沒看見一樣,直接從這六個人身邊走過,陸淩仔細一看,這六個人,最高修為的隻有一個結丹初期修士,其他人修為都是築基期。


    從這些人的著裝來看,應該不是哪個宗門的。


    見到胡林兩人,那五個人拖著那個青年人的身體,趕快閃到了一旁。


    陸淩走到他們的身邊,也看清了那個年輕人似乎重傷昏迷過去了,渾身都有被擊打的痕跡,頭也破了,應該是受到土係陣法的傷害。


    “沒什麽事吧!需不需要幫忙?”陸淩客套的向著那個為首的結丹修士問了一聲。


    “多謝小友,老朽能應付得來。”那名結丹修士連忙點頭謝道。


    “哦!”既然人家不需要幫忙,陸淩也就沒說什麽,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待到走進胡林身邊,陸淩問道:“師叔,這些好像不是哪個宗門的人吧?”


    “應該是北域寧家的,寧家是一個大修真家族,隸屬於古劍宗。”胡林應聲回答的同時,走到了一片石林旁邊停住了腳步。


    石林內部還有輕微的轟動聲,那幾個人應該是觸動了此處的陣法。


    “這是什麽陣法應該知道了吧?”胡林用手一指麵前的石林問道。


    “從剛才的聲音上我大概判斷,這應該是十麵銅鑼八麵鼓,是一座土金混合陣法,此陣法八麵鼓在外,十麵銅鑼在內,剛才那個修士應該是在陣法邊緣受的傷,隻是受到了八麵鼓的衝擊,如若闖入陣法中心,就不是受重傷這麽輕鬆了。”


    “你說的沒錯,你應該也知道如何破掉此陣吧?”


    “要破此陣,就要以陣破陣,不能用木係和火係陣法,雖然木係陣法可以克製土係陣法,但是裏麵的金係陣法反會壓製木係陣法,用火係陣法更是不可能的了,使用這兩種陣法,都會激發陣法的禁製,觸動陣法遭受陣法攻擊,但是可以用水係陣法破它。”


    “土克水,如何用水係陣法破之?”胡林問道。


    “水係陣法雖然被土係陣法所克,但這個陣法的禁製,卻不會被水係陣法所激發,反而可以借助水係陣法的庇護,安全通過外陣進入陣心,直接用火係陣法破了陣心,陣法就自然破掉了。”


    “你忘記過我和你說過,這裏的陣法可以自行修複,你怎麽破得了陣心?”


    陸淩一愣,自己的確忘記了這個事了,不過自我修複也應該有個時間吧,於是問道:“如何個自我修複法?”


    “這裏沒有陣盤和陣旗,陣紋和禁製全部刻畫在山石和草地上,不但可以吸收天地元力,而且還可以自行修複,一般在十個呼吸之間,就能完全恢複。”


    “哦,竟然這麽快!”陸淩計算了一下,然後說道:“不過十個呼吸時間,足夠我通過這個陣法了。”


    “如果這樣,那麽你就輸定了。”胡林一副可惜的的樣子看著陸淩說。


    “不是吧!師叔,您現在還有心算計和人家比試陣法?”陸淩訝異的看著胡林,“能夠在陣法中來去自如就行了,何必考慮那麽多?”


    “咳咳,這個嗎!”胡林臉一紅,不過他馬上就找到了一個借口,“那麽假如我與你同行,或者很多人與你同行,你沒有破了陣法,別人怎麽通過。”


    陸淩一想也是,“好吧,師叔,你這個理由很充分。”


    胡林一聽得意起來,微笑著說道:“你也沒有接觸過這樣的陣法,沒想到這也不能怪你。”說完在那裏看著陸淩,聽聽他有什麽對策。


    陸淩正在思考著辦法,從後麵又上來四個人,這四個個修為都在結丹境,而且都是結丹後期修士。


    前麵帶路的是一個白臉中年人,穿一身白,看上去很斯文,身後左側跟著一個綠袍男子,臉色蠟黃,三角臉,扁鼻子,身後的是一個穿花裙的婦人,體態微胖,長得很端莊,右側則是一個瘦老頭,穿的倒是很講究,藍段子布袍,還戴著一頂金黃色的方帽。


    幾個人見到胡林二人站在這裏不動,簡直走了過去。


    白麵中年人向著胡林一抱拳,“這位兄台,我們幾個打算進去,能否行個方便。”


    胡林回過身來,對著他回了一禮,客氣的說道:“各位隨意,我隻是帶晚輩來這裏見識一下,不妨礙你們進入。”


    陸淩這裏也停止了思考,讓到一旁,他倒是想見識一下別人如何破陣的。


    “咦?你是那個胡什麽來著?對了,叫胡林是吧!”穿綢戴帽的瘦老頭看到胡林,驚異的問道:“一百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沒死心啊!”


    “嘿嘿,秋邵木,你怎麽變得這麽老了?”胡林也是看了一會,才認出這個老頭是誰。


    “能不老嗎?當年我就比你大將近百歲,現在已經快到壽終正寢的時候了,沒幾天活頭了。”秋邵木歎了一聲氣,說道;“當年若不是你幫我一把,或許我這老命也活不到現在,你也不一樣,變胖了變老了,不像當年那樣瀟灑英俊了。”


    “哈哈,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胡林一樂,上前和瘦老頭做了一個擁抱,搞的老頭直尷尬。


    待到胡林鬆開了他,秋邵木將胡林拉到一邊,輕聲問道:“你怎麽跑來這裏了?”說話的同時用眼神瞟了一眼旁邊穿綠袍的中年人。


    “都一百多年了,我怎麽不能來了?”胡林詫異的問道,不過看秋邵木的眼神,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穿綠袍的男子,開始沒細看,這次他認了出來是誰了。


    那個綠袍人似乎早就認出了胡林,見到胡林看向他,蔑視著胡林,開口說道;“我師兄的手下敗將,還有臉在這裏拋頭露麵?”


    胡林臉色一沉,怒道:“怎麽?這裏是你們宗門的地盤不成,別人來不得?”


    綠袍人輕哼了一聲,不再吭氣,大概由於他的鼻子比較扁的緣故,哼出的聲音都帶著滋滋聲,聽起來都刺耳。


    秋邵木見到胡林和那個綠袍人扛上了,連忙拉了一下胡林,悄聲說道:“這個牧嶼現在比較不好惹,現在他的陣道造詣,據說有已經無限接近於他的師兄田恒,你還是不要和他計較的好。”


    一提田恒這個名字,胡林牙齒咬的三響,一想起這個當年當著那麽多人,將自己羞辱的家夥,氣不打一處來。


    “嘿嘿,那又如何,別以為他們仰仗著宗門那些破玩意,就在陣道上無人能及了,要知道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胡林斜瞪了一眼穿著綠袍的牧嶼,撇著嘴說道。


    “怎麽?你當年輸的不心甘是吧!”牧嶼將三角臉往下一沉,衝著胡林陰聲說道。


    胡林撥開秋邵木的雙手,向著牧嶼踏了幾步,來到他的麵前,一拍胸脯;“胡某當年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麽心甘不心甘的,一百多年,沒踏入此地,就是見證,怎麽了,現在我光明正大的來到落星島了,你看不順眼是嗎?”


    “你?”牧嶼被胡林的氣勢壓得,向後緊退幾步,然後顫聲說道:“怎麽?你還想在這裏動手不成?”


    在落星島這裏,根本不能使用法術神通,牧嶼在煉體上還真不行,還真怕胡林動手。


    “胡兄冷靜,千萬莫要動怒!”白臉中年人立刻上前,很客氣的勸說道。


    胡林向著繼續向後退去的牧嶼啐了一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用的什麽手段贏的我,要是不怕丟人,咱大可挑明了說。”


    牧嶼見到有人出麵,不再往後退怯,站在原地哈哈哈笑道:“胡林,你說啊!怎麽了,我師門有至寶‘順心如意’,所以就贏了你是嗎,有什麽不好說的,我替你說了,那也是能耐,有本事你也弄一個來啊?”


    他這一喊,胡林沒詞了,是啊!人家不管用什麽手段,是人家的本事,自己一直還不甘心,想一想,的確是沒什麽錯。


    見到胡林不語了,牧嶼膽氣突然壯了起來,衝著胡林叫囂起來,“胡林,你可敢和我比試陣道,當初我師兄能贏你,讓你一百年不得踏足落星島,今天我一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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