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一個養育了你十來年的老人,在他身體情況那麽差的時候,你選擇了去他地修煉。


    所以我很不喜歡像你這樣冷酷無情的人,還在其他人麵前裝熱情,更不喜歡我妹妹對你有所依戀。


    希望在你離開暮冰界之後,就不要再和我妹妹有任何糾纏了,至於我妹妹這裏,我會看著辦。


    還有,以你現在的成就,以後有能力的話,多將心思放在對老人盡孝上比較好一點,希望你好自為之。”


    葉清兒冷著臉,也不客氣,一頓冷言相諷,劈頭蓋臉把陸淩給損了一通,然後不客氣的轉身就走了。


    陸淩怔在原地,好半天才徹底明白,葉清兒之前為何對自己如此冷淡了。


    原來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拋棄了老道,把自己當成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了。


    說實在的,當初陸淩同意去修道,也是為了要想法治好老道的隱疾。


    不過他也沒必要向葉清兒解釋什麽,自己該做的還是要去做,婉兒和顧秋梅他們兩人之間的情義,那不是葉清兒三言兩語就能將其消弭掉的。


    回到房間,顧秋梅問起的時候,陸淩如實把葉清兒的話說了一遍,惹得顧秋梅忍俊不住直笑。


    笑過之後,顧秋梅嚴肅的問道:“秋霓裳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解決?”


    陸淩一愣,詫異的問道:“她又怎麽了?”


    顧秋梅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曾私下裏問過她了,雖然她不記得那些事情了,但是她師父告訴過她,將來冥月刀的主人就是他的夫君,她還是記得的,而且當年也曾對其師父發過重誓。


    另外花靈那裏也告訴了她前前後後的經過,所以她現在一直把你當作她未來的夫君來看待。


    不過她很知情達理,說寧可孤獨一輩子,也絕不會介入你我之間,隻是她心中已經承認是你的道侶就可以了。”


    說到此處,顧秋梅看了看陸淩。


    陸淩這個鬱悶,花靈那裏也太多事了,本來已經扯清的事情,現在又弄得一團糟。


    看著陸淩一臉糾結的樣子,顧秋梅笑道:“我挺喜歡她的,還有婉兒,你該知道,一個女人如果將一顆心,交給別人,那麽如果那人不能給她幸福的話,那麽對她將是多麽不幸的事情知道嗎?所以同樣身為女人,我能體諒到她們的心情。”


    陸淩無語的看著顧秋梅說道:“我隻有一個人,一顆心,這些都是你的,婉兒我隻當她妹妹看待,至於秋霓裳,好男兒多的是,以後自然有她自己的緣分,你就不要亂操心了。”


    “我真舍不得讓她們傷心。”顧秋梅見陸淩固執的這麽說,無奈的說道。


    “看你,比男人還憐香惜玉。”陸淩一把摟過顧秋梅,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顧秋梅推開陸淩,低下頭,有點傷感的說:“你知道當初我服用貞慧丹之前什麽心情嗎?後來中毒了之後又是什麽感受嗎?一個沒有了任何希望的人,和死人沒什麽分別,她們都是好女孩,我不想她們也淪落到我當初的命運中,我相信你,同時也不希望她們變得不幸。”


    “傻瓜,你當你是救世主啊!救世主也管不了別人感情的事吧!”陸淩輕撫了一下顧秋梅的長發,笑著說道。


    “我!怕萬一解不了貞慧丹的藥性,會耽誤了你。”顧秋梅又輕聲說道。


    “不要因為這事老是糾結,你知道我當初聽說你做了這個決定,讓我心裏有多震動,


    那時的我就想,願意傾盡全力,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一生一世願意保護你。


    而且能有你陪我一生,我也別無所求。


    你這樣遷就別人,就不想想自己會不會受傷嗎?


    難道你看到我和別人卿卿我我,你不會難過嗎?


    我不想任何人給你添加一絲傷痛,相信我,不管將來如何,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活的開心。”


    陸淩一番話,顧秋梅眼淚開始在眼睛裏打轉,不一會就流了下來。


    曾幾時,絕望的她遇到了他,他不但舍命救了自己,還用無限的愛意來溫暖自己的心,她立下心誓,隻要一生能伴守在這個人身邊,不論怎樣,她無怨無悔。


    她也顧慮自己會誤了陸淩,所以私下裏為陸淩做另一方麵的打算。


    而這個男人卻願意把一生的愛全部傾注在自己身上,不讓她受一點委屈,這能不讓她感動嗎?


    陸淩一把將顧秋梅摟到懷中,輕輕用手拍打著她的後背,“哭什麽?不要胡思亂想了,明天我們還要回去,看看師父現在如何了,還有那些小師弟,小師妹們現在過的怎麽樣。”


    陸淩不僅擔心師父秦陽,還有在新羅界的那些師弟、師妹們,這些年怎麽樣了,師父師伯們有沒有想方法把他們給接到新羅宗呢?


    新羅界的落英宗內,這些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但宗主長老們全部從頭到尾換了人,那些原來屬於秦陽等人的弟子們,不是淪為普通弟子,就是被排擠成為外門弟子。


    這裏的宗主現在是一位元嬰境初期修士,名叫裘桑吉。


    裘桑吉的師父就是哈默,他也是晉升元嬰境不久,就被派到了新羅界做宗主之位。


    此人一到這裏,就大刀闊斧的對原來段海璋一係的人實施打壓,然後在宗門內設立了比鬥台,允許有宗門弟子任意挑戰,不但可以用輸贏來賭物,甚至可以賭生死。


    賭生死就是要比鬥雙方簽下生死條約,簽訂了生死條約,就要一定決出生死來,而且還有人在外圍開設賭台,賭的花樣還挺多,賭注也不限。


    而在這一天,比鬥台上有兩名青年修士,就是進行一場生死鬥。


    比鬥的兩人,年齡大的修為是煉氣十層,,另外一個是個煉氣九層的修士。


    煉氣十層的修士是一個馬臉男子,而且滿臉的暗瘡,一隻眼大,一隻眼小。


    另外一個煉氣九層的青年長相比較英俊,個子也很高。


    “袁默,隻要你現在點頭,同意把你的道侶讓給我,並當麵給我叩幾個頭,我就免你一死,否則你死了,你的道侶也會投入我的懷抱,這是何苦呢?”馬臉修士一臉張狂的對著英軍青年修士說道。


    被叫做袁默的青年向著台麵呸了一口,怒道:“賴禪,別以為你師傅替你撐腰,就可以在宗門胡作非為,我袁默今天拚了一條命,也要將你給廢了。”


    馬臉男子一笑,“哈哈,怎麽了,我有個好師父,看著眼氣了?怪你時運不濟,錯投了師門,以前你們多威風啊!那時候我賴禪見到你們,還要叫一聲師叔。


    沒想到,上天不憐惜你們,你們的師父成了喪家之犬,你們好運也到了頭,現在羨慕我也晚了,下次投胎,記得找一個能罩得住你們的師父。”


    “我呸,我師父他行得正,坐得端,我袁默為有這樣的師父自豪,是有人黑了心,瞎了眼,汙蔑陷害於他,宗門沒了我師父這樣的人,是之不幸,我袁默為在這樣的宗門,一直感到悲哀。”袁默眼睛一瞪,悲憤地說道。


    “嘖嘖,你這小子活膩了吧,敢在此胡言亂語?”賴禪一指袁默,叱道。


    袁默眉毛一擰,向著台下左右看了一眼說道:“袁某反正今天也不想活了,說了又能怎樣,哈哈,怎麽,難道有人做了虧心事,怕說了不成?”


    “放肆!”不遠處一處看台上,一個結丹修士突然怒吼道:“將這小子給我拿下,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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