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一出手,陸淩就看出來了,同樣是結丹後期修為,李易成在方林麵前還真不夠看。


    而盧景元雖然受了傷,這會變成了他一個人對付黎祿,黎祿有比他修為差一個階,所以也變得輕鬆了。


    隻有那兩個築基修士比較吃力,而且其中一個胳膊好像是被傷到了,被兩個修士夾擊,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若不是對方不敢下殺手,估計早就完蛋了。


    陸淩現在隻能布置三級陣法,但是他不是布置一個陣法,而是同時布置了兩個陣法,一個陣法是將幾個打鬥的築基修士圍在了當中,另一個將另外兩名劫持柴家姐妹的兩個修士困在當中。


    而且他不是一個一個布置的,而是這裏丟一個陣盤陣旗,另一麵又丟一個陣盤陣旗,所以看上去,的確像在瞎搞,看不出他在布置什麽陣法。


    其實李易成自己的陣法造詣也不低,但是卻愣沒看出來陸淩做啥,也沒看出陸淩布置的是什麽陣法。


    因為雙方有都沒存心拚命,所以在和方林打鬥的時候,他還是會不時留意一下的。


    當兩個陣法即將成型的時候,李易成脊梁骨忽然冒出了冷汗,兩個三級困殺陣?


    到這時候再看不出來,同時他也被嚇了一跳,這兩個困殺陣一旦布置成功,自己帶來的弟子根本就是送菜的份。


    這三級困殺陣說來不是什麽高級陣法,但是即使結丹修士,也夠吃一壺的了。


    當下再也不敢再放任陸淩幹下去了,猛然對著方林攻擊起來,這一冷不防,還真把方林逼退開來。


    李易成趁機撲向了陸淩。


    若是陸淩沒有使用飛行法寶,這一下估計還真就被偷個正著了。


    這裏就屬陸淩修為低,所以他當然加著格外小心呢。


    一見李易成奔向自己過來,陸淩一個瞬移,跑到了另外一側,李易成撲了個空。


    “李易成,你可真不要臉啊,竟然對一個小輩下手。”方林大怒,這李易成和自己打的時候還去偷襲別人,不是打他方林的臉嗎?


    當即再也不顧及啥了,對著李易成猛攻。


    這一下李易成可苦了,本來就不如方林,被方林如此攻擊,隻能拚命抵擋,哪裏還有時間去對付陸淩啊。


    陸淩這回沒了阻礙,幾下子就把兩個陣法補充完成了。


    “停,李某甘願束手就擒。”還沒等陸淩激發陣法,李易成立刻罷戰了。


    如果不罷戰,萬一自己這幾個弟子有損傷,這事情可都怪自己啊,回去也沒法向道院交代,再說自己認栽的話,青溪道院也不敢把自己如何,天陽道院還會保他的。


    所以李易成選擇不再打下去了。


    李易成這一罷戰,黎祿那裏也本是弱方,當然不會再堅持下去了,隨即也停手了。


    可是他停手了,盧景元可沒有停手,狠狠的給了黎祿兩個耳光加上一腳。


    黎祿被他這兩下子打的當即吐了血,也失去了還手的能力了。


    “盧師兄,難道你要動手殺人不成?”李易成怒道。


    “嘿嘿,老盧我就想解解氣,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今天可有機會了,我替我王臣師兄要點利息回來。”盧景元撇撇嘴說道。


    “你?”李易成見他不再動手了,也不敢在多說什麽,這黎祿和王臣的事情,天下皆知,再說下去,隻能增加對方的怒氣,隻好對著黎祿說道:“師弟,師兄連累你了。”


    這時候黎祿可不敢多說什麽,所以一聲不響的盤坐在那裏,服下了幾粒丹藥治傷。


    那幾名築基弟子更不敢打下去了,也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不動了。


    很快每個人都多多少少的被青溪道院的修士踹了幾腳。


    方林心中納悶了,這李易成怎麽忽然示弱了?按理不應該啊,好歹他們人也多出不少來。


    “不打了?”方林還問了一句。


    “你們卑鄙,竟然讓一個小輩偷偷的布置陣法,可恥之極,這還怎麽打?”李易成委屈隻能自己吞到肚裏去,但是對方林的作態之勢,立刻不滿起來了。


    “布陣?”方林和盧景元一直專注於打鬥,還真沒看,四下瞧了一下。


    盧景元陣法造詣不高,一些聚靈陣或許能懂,這困殺陣他就看不明白了。


    可方林不同了,煉器師對陣法多少都懂一些的,而陸淩布置的兩個三級陣法,若是方林自己可真還真布置不出來。


    心中不由得又是感慨萬千,這小子到底有什麽機遇,隨隨便便弄點東西出來,都不簡單啊。


    對著陸淩笑著說道:“小友好手段啊,這可省了老夫很多麻煩了。”


    陸淩見對方罷戰了,當即知道李易成看來對陣法也是很在行,笑了一笑道:“我也幫不上什麽,隻是略盡綿力罷了。”


    方林對陸淩這客套話已經免疫了,笑道“嗬嗬,要不是周師姐下手早,我也很願意讓小友做我器閣的上卿了。”


    隨後對著李易成喝道:“還不放人?”


    正說著,又有一群人飛了過來,到了到了身前一看,正是周瑜瑛和丹閣的幾位長老。


    李易成一見,趕忙嗬斥那兩個抓住柴家姐妹的弟子道:“你們傻啊,快放人啊。”


    兩個築基修士嚇得趕緊解開兩姐妹的禁製,放了兩人。


    柴清萱和柴清柔一直受製於人,看到自家來人相救了,當下也安心下來。


    柴清萱比較穩重一些,柴清柔雖然心善,可是性情也很烈,隨手在李旺臉上扇了幾巴掌,李旺的臉也被他給抓破了。


    李旺這個憋屈啊,這才得手,連碰還沒碰一下呢,反倒被人家羞辱一番,又不敢還手。


    周瑜瑛一看,這裏盡然結束戰局了,看來盧師兄和方師弟威武啊。


    吩咐一聲:“將所有人給我擒下,帶回道院問罪。”


    幾個長老上前,把李易成等人上了禁製。


    陸淩那裏也收了陣法。


    “多謝方師弟出手相助。”周瑜瑛向著方林道謝。


    “應該的,都是一家人,再說這功勞也不都是我一個人的,盧師兄和陸淩小友都出了力,最關鍵是陸小友的用陣法困住了這些人,使得他們不得不束手就擒。”方林倒是很會做人,立刻把功勞都轉給了陸淩。


    “上卿還在陣道上有所精通?”周瑜瑛聽了也是很驚訝。


    “豈止陣法,就是煉器上,也讓方某自愧不如啊。”方林在那裏歎聲道,然後取出陸淩送給他的疾風蝶擺弄了幾下。


    在場的人都被驚住了,一個如此年輕的人,能在幾個方麵有所建樹,這可不是一般天才可以比擬的了。


    陸淩可沒閑心聽他們說這些,柴家姐妹救出來了,自己也放心了,從身上取出三件飛行法寶,一個是飛魚,一個是青風扇,另外一個是飛梭,遞給了柴清萱。


    “這是我煉製的三件飛行法寶,兩位師妹各取一件,另外一件幫我交給柴兄。”


    “這家夥,飛行法寶啊,隨便拿出來就送人了。”方林看了直眼饞和肉疼,他可知道那幾件都比陸淩送給自己的強上許多。


    “陸師兄,這太珍貴了,我們受之有愧,還請師兄收回。”由於之前陸淩堅持幾個人互相以師兄弟相稱,所以柴清萱也沒像其他人一樣叫陸淩上卿,可是這飛行法寶的珍貴她可是清楚的,堅決拒絕收下。


    “師妹此言差矣,若不是你們相救,陸淩可能早就沒了性命,相比起來,這身外之物豈能相比?”陸淩是個有恩必報的人,這點東西,不能用恩情來做比較的。


    周瑜瑛在一旁讚許的點點頭,看來自己沒看錯人,隨後對柴清萱姐妹說道:“你們收下吧,這是上卿的一點心意。”


    見到周瑜瑛出麵說話了,柴清萱和柴清柔不好再客氣什麽,向陸淩道了聲謝,將東西收了下來。


    陸淩又從懷裏取出那塊上卿令牌,向著周瑜瑛遞了過去:“陸某多謝前輩厚愛,不過晚輩實在是受之有愧,還望前輩收回此令。”


    “小友還在耿耿於懷之前的事情嗎?”周瑜瑛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反問道。


    “小友若是還沒解氣,我等隨時等候小友發落。”盧景元走了過來說道:“盧某一時糊塗,竟做了和黎祿這等小人一樣行徑之事,小友如不甘心,盧某任由小友責罰。”


    “是啊,盧師兄本來一直就是嫉惡如仇的性子,而且對王臣師兄也極為恭敬,之前卻是魯莽了一點,還請小友不要掛記於心。”一旁的方林幫忙說話道。


    經過此事,陸淩哪裏還對盧景元有怨恨之心,連忙說道:“此前之事,盧長老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這次晚輩還要多謝盧長老拚命相救晚輩的恩人之情。”說完對著盧長老深施一禮。


    盧長老沒想到陸淩這麽快就原諒了他,本就是性直之人,一激動不知說什麽好了,差點就流下眼淚了。


    周瑜瑛那裏看到高興壞了,這矛盾終於化解開來了,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解開心結了,以後就好好相處,小友這上卿令牌還是收下來吧,說不好馬上本閣就有事情相求到小友身上了呢。”


    她這一說,方林猛然想起是怎麽一回事了,走到周瑜瑛身旁悄悄和周瑜瑛耳語了幾句。


    周瑜瑛聽了之後花容一變,身形也是一顫,開口驚呼道:“師弟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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