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喜娘又拿來栗子,謝奕起哄:“哥,快答!”


    謝尚搖頭:“這得你嫂子來答!”


    紅棗糟心——需要謝尚嘚瑟的時候又不嘚瑟了,還推出了她!


    不過風俗如此,紅棗私底下再吐槽,但在喜娘詢問時還是含羞忍愧地答“栗子”。


    謝尚見狀不免愈加期待夜晚降臨他好和媳婦“早立子”了……


    撒帳的時候,謝尚又撿落在自己身上的紅棗栗子給紅棗吃,紅棗想著十年前已經吃了一回,現再做不吃的姿態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便結果來吃了,隻是吃得慢些……


    謝尚吃了紅棗身上落的棗栗子後從袖袋裏掏出一個紅綢口袋抖開,撿猶自往紅棗身上不停掉落的紅棗栗子往裏裝。


    “太太,”謝尚道:“我拿袋子把這棗栗子收起來,留著慢慢吃。”


    紅棗……


    雖然俗話說“吃不了兜著走”,屋裏眾人也都知道謝尚一貫護食,但依舊謝尚的騷操作驚呆,而某些想乘翻床揩紅棗油的人心裏則未免覺得可惜——唯一一次可以對佳人上下其手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看著紅棗的粉麵有人覺得不甘心,然後就想挑撥謝奕——翻床隻新郎的未婚兄弟能參與。謝奕作為謝尚的親弟,是當下半真半假提謝尚意見的最佳人選。


    沒想謝奕正抖著一個一樣地紅綢口袋興高采烈地告訴謝知道:“爺爺,這個口袋大哥也給了我一個。大哥說果子傷牙上火,一次不能多吃。給我這個口袋,讓我一會兒翻床的時候裝回去慢慢吃!”


    謝奕有的是吃食,他喜歡的是他哥能想著他。


    謝知道對謝奕一貫疼寵,他看謝奕高興,隻管點頭附和道:“牙疼可不好受,尚兒以前吃過牙疼的苦頭,現不想你走他老路呢!”


    ……


    儀式結束,眾人都出院吃席,喜房裏隻留下紅棗一人。


    來謝家都十年了,這五福院的西院也住了三年,紅棗今晚壓根就沒要謝家的女孩兒來陪——比起尬聊,她更願意一個人清淨。


    安靜地吃完飯,紅棗想著新婚之夜不好出屋去院子裏消食,便就在臥房裏轉悠看鋪陳——屋裏除了木器家什,其他一應軟裝都是新做。


    正坐在床邊看床帳上的連枝花紋,便有小丫頭跑來告訴道:“太太,剛尚老爺打發人來說酒席還得一刻,太太乏了,可以先歇會子。”


    這是一時半會不會來人的意思了!


    紅棗讓人備水洗浴——為婚儀紅棗已經出了幾身的汗,貼身的底衣幹了又濕,濕了又幹,紅棗懷疑都在析鹽了。


    紅棗早就想洗了。


    洗好澡換了一身新底衣,然後又坐炕上喝了一碗茶,紅棗方才覺得鬆快。


    不過想到一會兒鬧洞房,還得一身正裝地給人逗趣,紅棗又覺得煩躁。


    紅棗打發小丫頭去看酒席動靜以盡可能地晚些換衣。


    沒一刻小丫頭來回道:“太太,酒席還沒散,不過席上喝多了的爺們不少,老爺發話叫福管家一個一個都送回去了。”


    紅棗掛念謝尚,趕緊問道:“咱們老爺怎麽樣了?”


    “咱們老爺倒是沒醉,奴婢看到還在敬酒!”


    紅棗一聽就知道必是顯榮給謝尚的酒做了手腳,當下便放了心——她兩輩子的頭一回可不想同個醉漢,尚醉醉也不行。


    聽說謝尚沒事,紅棗方有心問旁人。


    聽丫頭說了幾個喝多了人的名字,紅棗不免犯疑:都是今兒鬧洞房的主力,謝尚不會是有意將他們灌醉,不叫他們來鬧吧?


    紅棗猜對了,謝尚打得就是這個主意,而謝子安叫謝福安排的也就是這件事——為了兒子,謝子安不惜拿出了珍藏。


    幹倒最後一個想鬧洞房的族兄弟,謝尚和長輩們告辭:“太爺爺,爺爺,爹,我的酒也多了,頭有點暈。得躺一會兒。”


    謝老太爺等自是答應。於是謝尚便和其他人都道了失陪,出五福院正院往自己的書房去洗澡換衣。


    眼見他哥離席,謝奕記著鬧洞房這件大事,跟著也要走,被他爺一把抓住。


    “奕兒,”謝知道諄諄教導道:“今兒是你哥的好日子,家裏請了這許多的人。現你哥喝多了,告罪離席,這家裏的客人可就全要靠你來招呼了。”


    準備鬧洞房的謝奕……


    紅棗聽人回說謝尚一個人去了書房,頗為奇怪,正打算遣人去問,顯榮便跑來告訴道:“太太,老爺剛喝了酒,現換衣裳去了,一會兒就來。”


    謝尚換衣裳一貫是顯榮伺候,紅棗聽顯榮如此說便知謝尚必是在洗澡,不免覺得臉紅。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紅棗打發走顯榮後便讓丫頭準備蜂蜜柚子茶。自己則於底衣外加穿了麒麟鳳袍和連枝花裙,頭上也重戴了珍珠三翟冠。


    剛收拾好,謝尚便一身水汽地進屋來了。


    看紅棗一身大妝,謝尚驚異:“紅棗,你還沒洗漱?”


    他不是都已經叫人來提醒過了嗎?這傳話的人是怎麽回事?


    對於謝尚的直白,紅棗實在無語。為了掩蓋尷尬,紅棗親端了丫頭新衝的蜂蜜柚子茶來給謝尚道:“老爺,你剛喝了酒,倒是先喝口茶去去酒氣。”


    看到媳婦未語先紅的粉腮,謝尚心癢異常。


    接過茶轉回給丫頭,謝尚抓握住媳婦的手認真道:“紅棗,良宵苦短,而這夏天更是晝長夜短。你趕緊去了頭麵衣裳,咱們盡快歇下!”


    紅棗……


    紅棗就沒見過這麽猴急的人——不過心急正說明了在意。紅棗自覺不好又當又立地嫌棄。


    對著謝尚目不轉睛的注視,紅棗無奈道:“老爺,你拉著我的手,可叫我怎麽卸妝?”


    媳婦低頭嬌羞的模樣實在撩人,謝尚忍耐不住,一口親了上去——他早就想這麽幹了!


    對於謝尚急不可耐地親吻,紅棗沒有躲避拒絕,相反她趁謝尚鬆開她的手改摟她肩腰的時候,順勢摟住了謝尚的腰,兩個人瞬間便似連體嬰兒一般緊貼在了一起。


    此前謝尚和紅棗的親昵都隻限於側麵的摟腰搭肩。


    所以當下頭一回的正麵擁抱於謝尚的刺激便特別大。


    謝尚不敢再親了。謝尚抬起頭,很吸了一口氣後方才能出聲抱怨:“紅棗,你頭上的發簪紮到我了。”


    這正戲都還沒開始,可不能走火——事關丈夫尊嚴,謝尚覺得他必須好好緩緩。


    這一刻謝尚特別感謝媳婦的滿天發簪給了他一個現成借口。


    正麵擁抱給紅棗的刺激一點不比謝尚小。


    紅棗隨即鬆開手,跟著抱怨道:“老爺,你鬆開,讓我卸妝!”


    感覺到胸口處缺失的溫軟,謝尚低頭看了看兩人間的距離,拒絕道:“不,我幫你卸!”


    說著話謝尚抬起一隻手跟摘豆角似的就摘拔下紅棗頭上的發簪,紅棗的長發隨即披散下來。


    把發簪丟到炕上,謝尚重新緊擁住紅棗,按貼在自己胸口——他得盡快習慣懷裏的溫香軟玉……


    ……


    雲消雨收,紅棗平定氣息後推猶自趴著不動的謝尚:“起來!”


    謝尚悶聲拒絕:“不!”


    紅棗……


    紅棗看謝尚愈抱愈緊了,無奈道:“你讓我去洗洗!”


    “不能洗!”謝尚一聽如臨大敵,終於抬頭道:“洗了我就白忙了!”


    “你現就得好好躺著,才好生兒子。”


    紅棗……


    紅棗沒想謝尚打的是這個主意,愈加不肯躺了——她才十七,可不想現在生孩子。


    “可我渴了,”紅棗轉話題:“我想喝水!”


    “等等,我給你倒!”


    謝尚嘴上說得挺好,但依舊趴著不動。


    紅棗著急,催促道:“我真的想喝水!”


    謝尚□□道:“紅棗,我知道。我也渴。但你讓我歇會兒。”


    紅棗……


    紅棗覺得這事不對——她現確是很累沒錯,但也不至於累成這樣。


    這床到炕才幾步路?謝尚怎麽就走不了呢?


    謝尚是不是有點內虛啊?


    謝尚又趴了一會兒方才裹衣下地,擱炕桌上的茶先倒了一碗給自己喝。


    趁謝尚下床,紅棗跟著起身穿衣,下床解手。


    謝尚渴得厲害,一氣喝了兩碗茶方才解了口渴。


    一手一隻茶碗地回到床邊,正看到馬桶間出來的紅棗,眼睛不由自主地便落到了媳婦的前襟,然後便又覺得口幹。


    性是婚姻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前世記憶的紅棗知道她想和謝尚好好過日子,就必得在這方麵和諧。


    俗話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為了洞房花燭,紅棗原做了許多準備,比如特地穿了件前世的有聚攏效果的1/2杯的文胸。


    紅棗喝水的功夫,謝尚又躺下了——他還得緩緩!


    一滴精十滴血。謝尚告訴自己:他今兒已經一連來了兩次,可不能再來了。


    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得來日方才。


    紅棗也很累。她喝完茶後,懶怠把茶杯送回去,便放進床頭的抽屜。


    謝尚躺在床上看到紅棗放茶杯探身時的驚心動魄,熱氣上頭,不管不顧地坐起身,一把抱住道:“剛叫你別洗,你偏要去。難得今兒這樣的好日子,說不得我辛苦些,一定叫你懷上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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