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這‘啪’的一巴掌聲落地,雖然其實他也沒用什麽力氣,卻也還是打的孫龍牙齒掉了一個,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事實上,他是真的很不能理解這弱智腦袋裏是怎麽想的,一上來跟他夾槍帶棍、譏諷嘲諷的也就算了,還非要跟他裝什麽比,什麽知不知道是誰,他是什麽身份?什麽孫家……


    這他媽跟他有屁關係?多大個牛逼了不起,真以為自己能跟太陽肩並肩?


    頓時整個四合院內變得寂靜異常,葉落地無聲,唯有莫醫生神色有些異樣,以及遠處不少醫護人員都一臉詭異,不敢置信地看著孫龍,看著他嘴角緩緩流下來的那鮮紅的血……


    他們有些難以想象這一幕!畢竟,那孫龍可是孫家弟子,更是全老最近新收的記名弟子。


    在京城,能有多少人敢在他們大老板全秋生全老麵前如此放肆?而且還是當著他們這麽多人的麵兒,而且,那還是一位半大不小的二十多歲年輕人,乳臭未幹。


    “陳醫生,全老……”


    片刻後陳振軍臉色有些複雜,不過他那複雜、苦笑的表情卻不是對著孫龍的,而落在了陳飛以及全老身上。


    畢竟陳飛可是他親自去江南北山市請來,為他自己兒子看病的,也是他現如今唯一的希望。可現在……全秋生全老可身份非同一般,即便是以他某部常務副部長的身份,在對方這種老人、長者麵前,也還是不夠看。


    如此,他不免心中有些苦笑。


    因為陳飛,這還真是給他弄出來了一個大麻煩啊!


    可卻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幕卻令他,甚至令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那杵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全老,居然望著陳飛無言了半響,突然搖了搖頭,淡淡道:“你說的倒沒錯。我這徒弟確實沒收好。”


    說到這他微微一頓,竟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轉身,望著聞言正捂著臉更一臉呆滯的孫龍,淡淡的咳嗽道:“咳咳……你還是走吧,你在我這裏的考驗已經失敗了。”


    什麽考驗失敗了?


    自然是成為他全秋生正式弟子的考驗失敗了!


    原來,孫龍之前的身份,也就僅僅隻是全秋生全老的記名弟子而已,唯有通過他的考驗,才能升級,成為他的正式弟子。


    然而現在,他孫龍卻好像失敗了。


    可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反轉,莫說孫龍這種當事人徹底蒙掉了,就算是作為看客、觀眾的陳振軍、莫醫生等人,也忍不住一下有些傻眼和失神。前者更是瞬間變色,連連驚慌道:“不是,師傅,你這是幹什麽啊?為什麽……”


    要知道雖說他是從青牛醫穀走出來的,可那種身份,卻還是無法與全老正式弟子這種地位相提並論。更別說全秋生全老那是何等身份不一般,光是這個名字,就足以代表著許多資源及龐大能量!


    所以他們孫家趁著這個機會,是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攀上全秋生全老這根線,成為其正式弟子,可是現在,他卻被宣判失敗了!這讓他回去要如何交代?


    可全秋生全老卻已經仿佛沒聽到他說的話,向著陳飛淡淡遞去了一副‘這樣你可滿意’的神色,而後就見他顫顫巍巍伸手,邀請道:“請吧,病人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些不太妙了。”


    “師傅,我,師傅……”孫龍一邊眼神無比怨毒的望著陳飛背影,一邊還不甘心的大吼大叫。


    可隨即卻有人上前來,麵無表情的將他‘請’出了四合院。


    既然他全秋生全老記名弟子的身份已經被剝奪,那他自然也沒有繼續留在這的必要,與資格了。畢竟這四合院,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


    片刻後,陳飛等人已經來到了一間堆放滿了各種儀器,以及空氣中彌漫著濃鬱苦澀中藥味的房間內,一位年輕人骨瘦如柴的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了,


    然而詭異的是他渾身上下的肌膚,居然布滿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大小灰斑,血肉凹凸不平的,光是看著就嚇人。


    “……咳咳,我從荀侖那聽說過你,也,也聽他提起你的醫術很厲害,不過……這病,你真的能治嗎?”房間內,陳振軍以及其他人都沒有跟進來,唯有陳飛以及那位杵著拐杖的全老。他掃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咳嗽著,緩緩道。


    “老先生你又何必這樣試探我呢?其實真的挺沒意思的……不就是千骨蟲盅嗎?”聞言陳飛似笑非笑掃了他一眼,一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掠過鋒芒,淡淡道。


    畢竟陳飛還是太年輕了,所以就算是全秋生已經知道、看出了陳飛怪物般修為,以及從醫聖堂堂主旬老那了解過陳飛的情況,可他還是難以對陳飛這種年輕人,報以太大的希望。


    因為此時躺在病床上那位年輕人體內的盅蟲,來頭真的太不一般了,乃是被譽為南疆十大盅王之一的千骨蟲王盅!此乃養蠱之人集合南疆百毒豢養在一起,由以傳說中除了南疆外已經完全絕跡了的可怕毒蟲——千骨王蟲作為母體,養成的蟲,霸道無比,可怕異常,


    最喜歡棲息在無論是動物、野獸,亦或是人類的骨骼之中,以骨骼為食……而這對於受盅人來說,無異於是地獄般折磨。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難以抑製。


    事實上,若非那年輕人體內的千骨蟲王盅,僅僅隻是剛誕生的幼蟲幼盅,又加之控製的及時,乃是先天強者親自出手,才將它困在了那年輕人體內,讓它休眠,延緩了它肆虐、爆發的時間。


    可這也僅僅隻是權宜之計,杯水車薪!因為它終究還是會蘇醒的。


    然而如今陳飛去居然一口道破了那年輕人體內的盅蟲,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麽‘不就是’?


    頓時那位杵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全老,再次望向陳飛的眼神有些變化了。他緩緩道:“倒是我這老家夥心胸狹隘了。抱歉。”


    且不管陳飛究竟能不能除掉這千骨蟲王盅,可,就憑他能一眼瞧出這盅蟲的來曆,就可見他在醫術上,以及這種奇聞雜略上麵的造詣,有多麽驚人!


    畢竟就算是他全秋生,之前也沒能夠一眼瞧出那千骨蟲王盅的來曆。


    甚至還是翻閱了很多南疆古籍,才偶然之間找到線索的。


    一想到這,他完完全全收起了輕視的心思,望著陳飛一臉凝肅的顫顫巍巍道:“我在南疆古籍中查到,這種千骨蟲王盅十分難纏,乃是什麽十大南疆盅王之一,若是該盅蟲處在成熟體的話,那就算是先天後期那些前輩,都不敢等閑視之。雖說現在,那年輕人體內的盅蟲好像僅是幼年盅蟲,但我等還是束手無策,……該怎麽做?”


    連先天後期強者都不敢等閑視之,不愧是所謂南疆十大盅王之一,確實很驚人!


    然而陳飛聞言卻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嘴角若有若有有些嘲諷般淡笑。因為先天後期?雖說事實上,其實他並不知道什麽南疆十大盅王,但這種千骨蟲盅,卻在修真界那種地方都擁有不弱知名度。


    這種千骨蟲盅若是盅蟲徹底成熟的話,就連傳說中的練氣後期、七八九重修士都不敢絲毫小覷!甚至都得避著走。


    至於那全秋生全老口中所謂的古武者先天後期,頂天也就和練氣中期巔峰,練氣六重相當!與那徹底成熟的千骨蟲盅比起來,自然差的太遠了。


    不過這全秋生全老有句話還是說的沒錯,那就是那病人體內的盅蟲,是個幼年盅蟲……成熟體的他不敢想,也完全不敢招惹,但僅僅隻是幼蟲嘛,倒也其實沒那麽可怕。


    陳飛不由微眯著眼睛。若是能將那病人體內的幼年千骨蟲收服,也不失於是一場意外大驚喜。


    “不知道老先生你能否先回避一下?”一想到這,陳飛突然開口道。


    “…不能讓我觀摩一下嗎?”聞言那杵著掛著老人緩緩一怔,沉默半響道。


    “師門傳承,無法外泄。抱歉。”聞言陳飛很不通情達理的‘死板’道。沒辦法,他接下來要施展的手段可非同一般,乃是修真界的手段……所以,他可不想胡亂引起什麽麻煩,沒必要。


    “那好吧,那我就先出去了。”


    那全秋生全老聽到陳飛這樣說,也知道完全沒回旋的餘地,一臉失望,顫顫巍巍出去了。還順手關上了門。


    見此情景,陳飛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半響,直到徹底確認那位老人已經離開,以及房間內並沒有什麽偷拍設備之後,這才一揮手,一抹火星染在了地上,一抹駭人的波動隨著濃霧將整個房間填滿了。


    “這是!?”


    與此同時,已經離開房間有些距離的全秋生全老,其渾濁、蒼老的雙目猛地一抖,而後回頭望著病房方向,有些怔怔失神道:“這小子,居然還會玄門陣法?真,真是個小怪物啊,咳……”顯然陳飛這一手又有些把給他鎮住了。


    僅僅隻有二十多歲年輕人,能夠擁有那種驚人實力,斬掉一位先天初期巔峰強者這已經夠驚人了,更別說他醫術造詣還那麽強,現在居然,又會玄門陣法?


    ps:今天睡過頭了。還有的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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