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


    猢猻愣了愣,眼見鄒兌眼神不善,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帶路我會!”


    說著,猢猻當真在前方帶路而走。


    左拐右拐,那猢猻帶路倒也有模有樣,竟是帶著鄒兌等走進了一些隱秘的小徑之中。


    對此,鄒兌也沒有多擔心,隻緊緊將套在猢猻脖子上的劍絲抓在手中,他就不相信在丟腦袋的威脅下,這猢猻還能搞什麽鬼。


    漸漸的,鄒兌等已經行出了數裏之地。鄒兌劍絲在手,那猢猻怕腦袋被削斷,始終老老實實的。


    刀癡一直緊張地防備著那猢猻,見到猢猻一直老老實實的,也是鬆了口氣,笑道:“我還以為神界的猢猻有多了不起,原來也和尋常的猢猻一樣,貪生怕死的!”


    那猢猻聞言,惱了,扭頭齜牙咧嘴地瞪了刀癡幾眼。把刀癡嚇了一大跳,也是惱羞成怒,指著那猢猻道:“大膽潑猴!現在還敢撒潑,不知天高地厚!鄒兄,我看現在就把它切了算了!”


    那猢猻立刻打個激靈,連忙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們可是神界土生土長的土著,殺了我,你們可找不到我這麽好的向導!啊……前方!對,就是前方!前方就有一處寶藏,隻要不殺我,我帶你們去尋!”


    鄒兌順著猢猻指的方向望去,不禁一愣,那猢猻指的方向,正是那修士變成翡翠雕像的方向,看來那猢猻說的寶物,應該就是那修士變成翡翠雕像前發現的寶物。


    心中微動,鄒兌卻冷哼道:“想誆我們?哼哼……先前我們可是親眼所見,那寶藏附近十分危險,可是有人在那裏突然被變成翡翠雕像的!”


    那猢猻急了,忙說道:“不誆你們!那裏是酒神杜康的杜康釀酒場,是專門為諸神提供酒水的地方!這樣的地方,當然有守衛看守,將那個修士變成翡翠雕像的,應該是看守酒廠的晶石蜥蜴。”


    “杜康釀酒廠?”


    鄒兌等人心中微動。


    杜康可是大名鼎鼎的酒神,蠻荒的各種和酒相關的神話故事中,都少不了他的身影。這翡翠林中,竟然還有杜康的釀酒廠這等寶地存在,看來黑、白兩家留下的湯水中,還是有幾塊肉骨頭的!


    “酒廠中有‘神仙釀’嗎?”


    刀癡更是喉結滾動,急急詢問,顯然已經被勾動了腹內酒蟲。


    這“神仙釀”是傳說中的仙酒,據說凡人聞一聞就要醉百年,喝一口就要醉一千年。傳說自然隻是傳說,若真存在“神仙釀”的話,也沒多少人相信喝一口就要醉一千年。要知道,就是蠻荒頂級的修士,也沒有一千年的壽命。


    不過,無論如何,這據說是酒神杜康親手釀製的“神仙釀”,從古至今,都是最極致美酒的代名詞,任何好酒之人,若能喝一口“神仙釀”,隻怕可以連命都不要。


    “對對!杜康釀酒廠中,還有沒有神酒存在?”


    龍繡也是舔舔紅唇,兩眼放光。這女人也是個好酒的,而她比刀癡更加實際,可不奢望能喝到“神仙釀”,隻要是一般的神酒,她也能滿足了。


    那猢猻抓耳撓腮,麵對龍繡和刀癡的問題,隻能無奈地表示:“我不太清楚。我們猢猻一族,曆來隻準在翡翠林中活動,酒廠是嚴禁我們進去的。”


    鄒兌古怪道:“就因為如此,你們就一直遵守?不是所有的神都消失了嗎?”


    鄒兌不太相信幾乎是天生多動症患者的這些猢猻會如此守規矩,要真是如此,先前也不會有那場血腥的屠殺,不知道多少蠻荒強者被掏空心髒慘死。


    果然,那猢猻撓撓腦袋,笑嘻嘻地道:“不是我們守規矩,而是酒廠的看守太強大了,我們進不去。”


    刀癡嗤笑一聲:“我就說啊,你們這些猢猻,能安靜片刻都得燒高香了,放著堆滿美酒的酒廠在眼前,竟然能一動不動,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在那猢猻的帶領下,鄒兌等悄然穿過茂密的翡翠森林,向杜康釀酒廠的方向走去。


    這翡翠林中,猢猻數以萬計,個個是天生的搗蛋鬼,而且極為凶殘,掏人心髒,吃人血肉,還會聚會在一起開聚會,一邊生吃人肉,一邊有說有笑,偶爾還會唱歌。


    毫無疑問,這些猢猻是翡翠林中的一凶,是眾前來尋寶的修士們的催命符。這不,鄒兌等前行時,不時能聽到慘叫傳來,均是後麵陸續進入翡翠林尋寶的修士遭了猢猻的毒手。


    鄒兌雖然有能力殺猢猻如砍瓜切菜,但他神力有限,不想輕易浪費,因此一直都小心翼翼,讓那帶路的猢猻刻意避開了猢猻聚集的區域。


    刀癡等對此毫無意見,他們都清楚,這些猢猻來去如電,氣息鬼魅難查,隨時都能從暗處發動偷襲,才反應過來,胸膛已經被掏空。先前刀癡就遭到了偷襲,要不是鄒兌出手,他早就變成一具沒有心髒的屍體了。


    “啊,前麵的同伴太多了,你們最好把我的尿在身上抹一些,這些它們就不會攻擊你們了。”


    這時,那猢猻忽然“吱吱呀呀”地指著前方,提出建議。


    “我不要!”


    水妍兒想都沒想,直接尖聲拒絕。


    龍繡也氣呼呼地道:“你這猢猻安的什麽心,用這麽惡心的辦法來惡心老娘!”


    別說兩個女人,就是鄒兌和刀癡也對這建議惡寒不已。刀癡一言不發,凶狠的眼神瞪著那猢猻,手指頭在破刀刃口摩挲不停。


    那猢猻一臉的茫然不解,畢竟在它的觀念中,它可不認為這是什麽惡心的事情。眼看著刀癡等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它忙說道:“還有其他辦法!還有其他辦法!”


    最終,眾人隻選擇了將那猢猻的一撮毛發帶在了身上。這個辦法雖然效果要弱許多,卻至少比剛才那個惡心的辦法好多了,眾人都能接受。


    眾人繼續前行,水妍兒忍不住問那猢猻道:“為什麽你們會這麽殘忍,竟然要掏人的心髒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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