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琤走到他的身後,將額頭抵在他寬闊的背上,低聲地說:“我可以當你生命裏的‘貝拉’嗎?”


    她問了好幾家畫廊,才找到這幅夏卡爾的複製畫。他們討論過同樣一幅畫,他應該懂得她曖昧的暗示。


    她沒有勇氣對著他的眼睛說話,害怕瞧見他拒絕自己的眼神。


    “小琤……”


    蔚呈韜輕喊她的名字,心底卻因為她溫柔的懇求而悸動不已。


    “對不起……”


    維琤情難自禁地由身後圈住他的腰,將臉貼近他的背,聲音低低地說。


    “為什麽向我說對不起?”蔚呈韜說。


    “我不該一而再地用自己的任性傷害你,不該質疑你對我的感情,不該因為自己的不夠勇敢而否定你的真心……”


    “小琤……”蔚呈韜放下畫,轉過身,瞅看著她脆弱哀傷的模樣,心疼地說:“你沒有錯,不必跟我道歉。”


    “為什麽?”她神情緊張地追問:“你不要我了嗎?”


    “我怎麽可能不要你呢?”他捧起她的臉,溫柔地說:“這個世界上隻有徐維琤不要蔚呈韜,沒有蔚呈韜不要徐維琤.”


    她望著他,淚水不爭氣地溢出眼眶。


    “我會一直愛你,愛到你不要我為止。”他用指腹輕輕地揩去她臉上的淚水。


    “所以你這裏依然有我的位置嘍?”她指著他的胸口問道。


    “它一直都屬於你。”


    他執起她的手,湊近唇邊,輕輕地印下一個吻。


    “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隻要你願意回來我的身邊,不要說一個條件,就算一百個條件我也會答應你。”


    他用手牢牢地圈住她的腰,堅定地承諾。


    “不準離開我,不準再像以前那樣拋下我,我不喜歡一個人的生活。”她柔聲懇求著。


    “我答應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打勾勾。”她伸出小指。


    他也伸出小指,與她的小指勾握著。


    “還要再蓋印章。”


    她孩子氣地央求著,將自己的拇指貼觸在他的指腹上。


    他捧起她的臉,吻住她微啟的紅唇,給了他一個又濕又熱的深吻,激切地與她的唇齒糾纏著,吞噬她芳甜的呼息。


    他將沒有說出口的感情和連日來的濃烈相思,全化為一個又一個深深淺淺的吻,熱情地送進她的唇裏。


    她在他的吻裏感受到熱情和堅定的承諾,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回應著他。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目光閃爍地凝視著彼此,濕潤的鼻息交纏著,空氣裏彌漫著熾熱的相思溫度。


    “要來這裏之前,我好怕你不要我。”


    她癟起小嘴,撒嬌地說。


    “我怎麽可能不要你,我巴不得現在就好好愛你。”


    他索性將他攔腰抱起,以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告訴她,他有多麽的想要她。


    “啊——”


    她驚呼一聲,連忙勾住他的脖子,穩住身體的重心。


    他抱著她,走進臥室,將她重重地拋在柔軟的大床上,黝黑的眼底全是激qing的悸動,偉岸健碩的身軀壓向她。


    “你很重欸……”


    他眼底赤裸的激qing,教她的臉紅了起來,推著他的肩頭,柔柔地抗議道。


    “我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我的重量。”


    他邃亮的黑眸熱情地注視著她緋紅的小臉,低首含住她誘人的唇瓣。


    他反覆地在她的唇上廝磨,像在品嚐一顆誘人的蜜糖,火熱的舌滑入她的唇齒間,盡情地與她嬉戲,親昵地愛撫,貪婪地汲取她的味道。


    他離開她的唇,遊移的吻來到她細嫩的頸項,宛若嬉戲般,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和側頸,挑逗著她每一個敏感di帶。


    他大手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背後,尋找洋裝的拉鏈。


    “拉鏈在側腰……”


    她提醒道,主動拉下拉鏈。


    他用力地扯下,唰地一聲,將她的洋裝扯破了。


    “人家的洋裝是新買的……”她撒嬌嗔道,忍不住抗議起他粗魯的行徑。


    “我再買一件新的送你……”他低聲說。


    他熟練地脫去她身上的洋裝和內衣,溫熱的手掌撫著她誘人的酥胸,又給了她一個充滿挑逗的吻,讓她感覺體內有股熱流瞬間蔓延開來。


    她輕輕地合上眼睫,感受他一波又一波的挑情動作,感覺到他的吻沿著她挺立的蓓蕾滑向她敏感的側腰、凹陷小巧的肚臍上,最後來到她平坦的小腹間……


    彷佛有一股電流透過他的唇齒在她的身上流竄,令她全身發熱,宛若有一群蝴蝶在她的腹間飛舞。


    “呈韜……”她甜軟的聲音火熱而壓抑。


    他起身,扯掉身上多餘的衣褲,暈黃的橙光映照在他結實平滑的胸膛上,勾勒出他充滿陽剛的肌肉線條。


    他用身體熱情地與她嬉戲著,掌心磨砂著她的大腿內側雪嫩的肌膚,長指探向她柔軟的蜜處,發現那裏早已漾著一片甜蜜的潤澤。


    “啊……”


    他長指的律動,在她的體內掀起熾熱的狂潮,她承受不住如此熱情的撩撥,不禁逸出一串甜膩的嬌吟。


    隨著他每一次的律動,她體內卷起一波熾熱又甜蜜的漩渦,如蜜又如火的感覺席卷了她的感官,令她完全陷入情欲的迷霧裏。


    “呈韜……”


    她低喊著他的名字,雙手撫向他弧線優美的後背。


    “說你要我……”他嘶啞地請求著。


    “我要你……”


    她融化在他狂野的熱情下,雙手環住他的頭項,柔弱無力地渴望他的貼近。


    “求我愛你……”


    他低聲地說,火熱的陽剛抵在她濕潤的蜜處。


    “愛我……求你……”


    她抵著他的fen身,忍不住輕搖臀部,那性感的移動讓他無法呼吸,狂烈地抵入她的體內。


    他抬起她修長的腿,勾在腰側,親密地與她結合。


    隨著他每一次野蠻的需索,在她的體內蕩起一陣眩人的漣漪,教她暈眩,快樂到了極致。


    她白皙的雙腿纏住他的腰,酥麻的快gan蔓延過她的全身,她紅潤的嘴唇忍不住逸出更多甜蜜的呻吟。


    他狂墅的需索,填滿兩人分離以來的空虛和寂寞,她感到滿足、感到自己被他熱情地愛著,愉悅又甜蜜地融化在他的身下……


    清晨的陽光溜過窗欞的縫隙,灑落靜諡的臥房內,空氣中飄懸著微塵,散逸著歡愛過後淡淡的甜膩氣息。


    維琤穿著一件寬大的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瞧見坐在床沿的蔚呈韜,他手裏拿著針線,膝蓋上擱放著一件淺藍色的洋裝。


    “在幹嗎?”


    她拉緊腰間的袍帶,好奇的問道。


    “幫你縫衣服。”


    他從針線盒裏取出一團藍色的線,眯了眯眼,精準地將線頭穿入微小的針孔裏。


    “你會縫衣服?”


    她微訝,挨坐在他的身邊。


    “不相信?”他挑了挑眉。


    “不相信。”她搖搖頭。


    “太瞧不起人了。”


    “不是我瞧不起你,是我跟你談戀愛的時候,你連荷包蛋都不會煎,垃圾分類也不太會做——”她忍不住細數他的缺點。


    “不是不會做,而是懶得做。”他糾正道。


    “你喔,太可惡了!”她柔柔地瞪了他一眼。


    “當時你把我照顧得太好了,害我在美國那三年好可憐,為了學煎荷包蛋,被燙了好多次。”


    “你現在是在怪我嘍?”她挑了挑秀氣的眉。


    “我怎麽敢怪我的老婆大人呢?”


    他放下針線,伸手摟住她,親昵地在她的額際重重地印下一個吻。


    “誰是你的老婆大人啊?”她故意裝傻,但心裏卻甜滋滋的。


    “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我又沒有答應要嫁給你。”她嘴硬地與他唱反調。


    “你不嫁給我,難不成想當未婚媽媽?”他挪揄道。


    “什麽未婚媽媽?”她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我沒有用保險套,搞不好你的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貝比……”他伸手探向她平坦的腹部。


    “你想要小孩?”


    她的腦海浮現了那天在美術館前的草皮上,他陪著一群小朋友玩躲避球的模樣。


    她想,他以後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當然。”他點點頭,補充道:“不過我隻想要你和我的小孩,最好長得像你一樣,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那我們就生兩個小孩好不好?”


    她望著他,眼底全是熱戀幸福的痕跡。


    “為什麽你想生兩個?”他好奇地問道。


    “萬一你要是想拋棄我的話,兩個小孩才能一個人抱住你一隻大腿,讓你走不開啊!”她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


    “那要不要幹脆生四個,把我的雙手和雙腳全都拖住?”蔚呈韜也跟著開起玩笑,然後捏著鼻子用娃娃音說:“把撥,求求你不要拋下馬麻和我們……”


    維琤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柔柔地偎靠在他的肩膀上。


    “結果會不會每次我要出門工作,我們的孩子們都以為我要離家出走,然後拖住我的腳不讓我離開?”蔚呈韜好笑地說。


    “有可能喔!”維琤開玩笑地附和。


    兩個人的腦海不斷浮現他被四個小鬼頭抱住大腿、又哭又鬧的畫麵,同時笑了開來。


    “那我們就來生四個小孩好了。”他一臉認真地說。


    “四個?!”她驚呼。


    “對啊,反正現在台灣的新生兒出生率那麽低,我們也算是增產報國。”


    “還增產報國咧!”她嬌睨了他一眼。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他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倒在大床上。


    “不要鬧了啦!”她抬起膝蓋,抵擋他熱情的進犯,提醒道“你剛不是說要幫我縫衣服嗎?再鬧下去的話,是要我穿著浴袍出門嗎?”


    “你欠我一次。”他曖昧地提醒道。


    “你才欠我一件洋裝咧!”她軟軟的威脅道:“如果你縫不好,就完蛋了!”


    “拜托,我是外科醫師欽!”


    “外科醫師跟縫衣服有什麽關係?”


    “我可是在外科接受了將近十年的訓練,開過的刀、縫過的傷口不計其數!”他一臉驕傲地說。


    不是他在臭屁,病患對他縫合過的傷口都十分滿意呢!


    “現在是縫衣服,不是縫傷口,兩者差很多。”她提醒道。


    “給我十分鍾,我保證還你一件完好如初的新洋裝!”他信誓旦旦地說。


    “好。”她一臉期待。


    蔚呈韜拿起針線,抓起洋裝的裂縫,開始縫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


    他滿意地將洋裝遞給她,得意地說“你看我的針法是不是很好,縫得很工整,而且整件洋裝的裂縫全都縫好了。”


    維琤接過洋裝,攤開來看,發現這男人居然把側腰的拉鏈兩端整個縫死了!


    “你把我拉鏈的地方給縫住了,我等會兒怎麽穿上去?”


    她快昏了,早該知道這男人是家事低能兒。


    “側腰那個大洞不是被我扯破的地方嗎?”他困惑地問道。


    “這件洋裝的拉鏈是設計在側腰,被你扯破的地方是裙擺的內裏!”她氣呼呼地瞪著他。


    他一臉歉意地說:“那我再買一件新的賠你嘛。”


    “……”


    她佯裝生氣,不搭腔。


    仔細一看,他縫的針法還挺工整的,隻可惜縫錯了地方。


    “十件洋裝——”


    鈴——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中斷了兩人的談話。


    蔚呈韜起身。抓起手機,接聽。


    “是……哪一床的病人……對……血壓多少……好……我馬上過去……”


    蔚呈韜持著話筒,口吻十分嚴肅。


    維琤很安分地保持沉默,大略猜出他是和醫院的人在講電話。


    幾分鍾後,他掛斷手機。


    “發生什麽事?”她關心道。


    “我的病人出了狀況,我必須要趕回醫院去看一下。”


    蔚呈韜站了起來,打開衣櫃拿出襯衫,換了上去。


    維琤協助他扣上鈕扣和領帶。


    “你現在要回醫院,那我怎麽辦?”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洋裝被縫壞了,根本沒有衣服可以穿。


    “那就乖乖等我回來吧,我會送你一套新衣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又壞又得意的笑。


    “你……”她完全拿他沒轍。


    “老婆大人,乖乖等我回來喔!”


    他俯身,在她的臉上印上一個親昵的吻。


    她因為那句‘老婆大人’嘴角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其實這樣被困在他的屋子裏,哪裏都不能去,感覺還滿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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