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娟兒被合歡派那個方姓少年,整整折磨了一宿。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方姓少年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隻留下身無片縷,渾身上下遍體鱗傷的楊娟兒,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自從當年在南疆經曆了那五族戰士的長期占有之後,楊娟兒似乎就忘記了什麽叫做抵抗。


    她默默的承受著所有一切來自外界的痛苦。


    甚至可以說是羞辱。


    不論男人用什麽方法折磨她,她都能忍受。


    楊娟兒伸手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掙紮起身,雖然渾身上下都疼,尤其是下身,更是火燒一般的疼痛。


    她並沒有在意,抓起掉落在床下的衣裳,開始穿著。


    剛穿了短褲,正準備穿肚蔸兒時,胸中又是一陣惡心,又開始彎腰幹嘔起來。


    嘔著嘔著,她忽然抬起頭,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玉玲瓏的閨房。


    她的房間布置與楊娟兒差不多,都很簡單,看不到任何一件奢華的器物。


    此刻,玉玲瓏看著楊娟兒的慘樣,表情鐵青。


    她緩緩的道:“是誰的?”


    楊娟兒默默搖頭。


    玉玲瓏道:“我懷過孩子,我知道女人孕吐大約是一個半月左右,一個半月前,你和誰睡了,你自己不清楚嗎?”


    楊娟兒低著頭道:“我也不知道。”玉玲瓏道:“你怎麽會不知道?你好好想想啊。一個半月前你應該在極樂穀,並沒有出去執行任務,你在合歡派待了這麽多年,大部分人你應該都認識才對。你就想想距今


    四十天到五十天的那十天的時間,你到底和誰睡了。”


    楊娟兒道:“就是因為我當時在極樂穀,所以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那十天,幾乎每天晚上都有合歡派的男弟子或者長老進入我的房間與我交歡。有好四天晚上還是兩三個男人一起……”


    玉玲瓏被氣個半死。


    咒罵道:“小提是這樣,你也是這樣,離開男人你們能死啊?想要提高修為,苦修就是了,沒必要整天想著與男人交合汲取元陽之精啊。”


    楊娟兒小聲嘀咕:“你以前不也是這樣。”


    玉玲瓏道:“你說什麽?”


    楊娟兒道:“沒什麽。”


    玉玲瓏還想咒罵,看到楊娟兒遍體鱗傷的模樣,也就不忍心再罵了。


    道:“娟兒,當年我帶你進合歡派時,就告訴過你,這裏並非淨土,起初你還能潔身自好,但後來你自己選擇了這條捷徑,怨不得旁人。


    現在你懷了孩子,你打算怎麽辦?我個人的意見是生下來,我能切身體會到為人母的母愛,你如果生下這個孩子,或許對你有很大的改變。


    當然,你如果選擇打掉,我也尊重你的意見。”


    楊娟兒並沒有表態,她隻是默默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麵。


    道:“我想去見一個人。”


    玉玲瓏一愣,道:“蒼雲門那個李問道?”


    楊娟兒微微搖頭。


    輕輕的道:“不,不是他。”


    玉玲瓏目光一凝,道:“阿巴。”


    楊娟兒沒有說話。


    玉玲瓏道:“好,你去吧,那裏不僅是我的港灣,也是你的港灣,你去那裏休養一段時間吧。


    不過我要提醒你,阿巴不能死,長風對阿巴的感情,如叔如父,如果他死了,長風會很傷心,我不想到看到長風傷心。”


    楊娟兒道:“我知道。”


    楊娟兒轉身告辭。


    剛打開門時,身後玉玲瓏道:“娟兒,昨天晚上在你房間裏留宿的人是誰?”


    楊娟兒頓了下腳步。


    道:“方懷辛。”


    玉玲瓏道:“方懷辛?方師叔的那個小兒子?”


    楊娟兒沒有說話,她走出玉玲瓏的房間時,滿是淤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她知道方懷辛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片刻之後,玉玲瓏走出房門,道:“來人,把方懷辛給我叫來。”


    方懷辛正在和一群師兄師姐吹噓昨天晚上是如何虐待楊娟兒那個小浪蹄子的。


    那些男弟子聽了都覺得心驚肉跳,更別說周圍還有好幾個合歡派女弟子。


    聽到方懷辛昨天晚上對楊娟兒使出的那些折磨的手段,這些女弟子個個的一臉餘悸。


    心中打定主意,日後絕對不讓方懷辛這個小變態做自己的入幕之賓。


    忽然,一個合歡派女弟子走到方懷辛身邊,說是玉玲瓏找他。


    周圍的那些合歡派弟子,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誰都知道,楊娟兒那可是玉玲瓏的心腹,平日裏雖然她也是閨房大開,身體任君采擷,但每一個走進他房間裏男人,都不會虐待她。


    就算玩的興起,也都隻是滴滴蠟,咬幾口,掐幾下。


    像方懷辛這種用表態的手段折磨淩辱她,在合歡派內從未有過。


    玉玲瓏在合歡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每天日理萬機,估計都不知道方懷辛是誰。


    今天忽然叫方懷辛過去,肯定是興師問罪,為楊娟兒出頭的。


    方懷辛也暗道不妙,不過他並不擔心。


    他的父親方原,乃是合歡派的高階長老,玉玲瓏肯定不會對自己怎麽樣的。


    來到玉玲瓏的房間,玉玲瓏正坐在桌前喝茶。


    方懷辛雙手交叉,彎腰行禮道:“方懷辛見過玲瓏師姐,不知師姐喚師弟前來所謂何事?”


    玉玲瓏看著方懷辛稚氣未脫的臉頰,麵無表情。


    她手中捏著小巧的紫砂壺茶杯,緩緩的轉動著。


    道:“方師弟,你今年還不滿十六吧。”


    方懷辛立刻道:“回師姐的話,我就是看著年輕,其實我已經十八歲了。”


    玉玲瓏道:“哦,十八了,大小夥子了,成年了,知道睡女人的樂趣了。


    可是,你睡歸睡,沒必要下手這麽狠毒吧。


    女人是花,你把花摧殘了,花可就謝了。


    咱們合歡派有一個規定,門中男女交合,全憑自願,不得用強。”


    方懷辛接口道:“我沒脅迫娟兒姐姐啊,昨天晚上是她自願服侍我的。”


    玉玲瓏道:“那為什麽她渾身遍體鱗傷?”


    方懷辛道:“那隻是閨房間的一點小小的樂趣而已,算不得什麽大事,她修為高深,三兩日就恢複了。再說了,門規可沒規定,在交合中不能用一些輔助道具助興啊。”


    玉玲瓏道:“那你可知道,娟兒已經懷有身孕?”


    “什麽?”方懷辛聽到玉玲瓏的話,臉色終於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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