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飽了一場八卦,陳郤心滿意足,然後打算溜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唉,真是可恨!”陳郤先是這麽一說。


    劉喜玉瞬間有股不太好的預感,正打算開口說點什麽,陳郤那張嘴已經又開開合合了。


    陳郤轉頭盯著劉喜玉,“既然小公爺跟司府有故,我這個外人就先避一避嫌了。”


    也不管劉喜玉答應不答應,說完話的人一溜煙的就給跑了個沒影兒。


    本來想說人是你救回來的這句話被劉喜玉的一口喉頭血就這麽給壓了下去,頓時變成了在心裏腹誹的看熱鬧的王八蛋。


    陳郤不知道自己被人罵了,飛快跑出了劉喜玉的院子,突然想打噴嚏,趕緊掏出手絹揉了揉鼻子,把噴嚏給揉了回去。


    再到自己院子,看著司朗被叫出去的傅家表妹就等著陳郤回來給她講故事了。


    “姐姐!”傅家表妹一見到陳郤就迎了上來。


    陳郤自信心爆棚,頓時有種她要是男的,這就是小媳婦等老公回家的戲路啊。


    “怎麽還沒睡?”陳郤摟著人肩膀問。


    傅家表妹哪睡得著,“不是在等姐姐麽!”


    晴空月色裏,陳郤可沒錯過傅家表妹眼裏的擔心,雖然不是對她的,“放心,那小子據說是司家的孩子,這會兒正跟他家掌櫃的敘舊呢。”


    隨後進屋,就把之前聽到的八卦給傅家表妹講了一回,也算是有些感慨,“我瞧著,日後你要找個上門女婿,這必須得知根知底,最好是當地的,再不濟不如街邊找個兩三歲的養著才好,大一點了都能有心思了,鬼知道是好是壞。”


    傅家表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姐姐你怎麽又說到這事兒了!”


    陳郤歎氣,“不晚啦,別看你才十一,挑夫婿這種事情可不容易,選定了人也得好好考察,細節裏見真心,他父母是什麽品行的人,他在何種環境下長大,這些都是不能忽略的,至少也得要好幾年來看行不行。不然你看看司家這事兒?知人知麵不知心,這還是去複州查過的呢!整整十年,聽說開始幾年感情也還不錯,也沒見把人給養熟了。”


    說得傅家表妹也沒話可說了,“這找了還不如當初沒找吧?”


    陳郤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可不是。<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小妹啊。”陳郤又想給傅家表妹洗腦了。


    傅家表妹偏偏也愛聽,就道:“姐姐你說。”


    陳郤就放心了,“成婚這種事情,就算是朝廷強製,你手裏有銀子繳納罰款,就別為了省點銀子隨便成婚。這輩子,就算遇到一個喜歡的,在跟人成婚前,你也要想清楚。你喜歡這個人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的品德過不過關,你跟他的性格合不合拍,有沒有共同的愛好,能不能過一輩子!就算是不喜歡,被逼著給嫁的,也要考慮對方的品行人格。要實在沒得選,你心裏也得有數,要打聽出人家狀況,知道這門婚事是怎麽回事,成親了又該怎麽應對。這幾種婚事,不管是哪一種,要走到有隔閡的地步,也一定得當斷立斷,體體麵麵的離場。”


    陳郤沒結過婚,不過身邊女性朋友結婚的不少,不少就是那種以為遇上了愛情腦子發燒或者反正就湊合的心態就結了婚,最後因為各種不合拍,日子過得人仰馬翻,八卦湊得一堆一堆的,過得那個亂七八糟,還不如那些整天拿錢在外麵包小白臉的中年大媽。


    反正陳郤就覺得,不管傅家表妹是嫁出去,還是找個贅婿,都得謹慎了再謹慎才行,“你瞧瞧,你每天就為梳個什麽樣的發型也得想半天,找個男人是要過一輩子的,總得花更多時間來想到底合適不合適吧?”陳郤最後總結。


    傅家表妹覺得陳郤這說法新穎,但又說到自己心坎上去了,她是要找贅婿的人,雖然年紀現在還小,但也早就開始想這個問題了。


    就如司家這個,自家親爹是個好忽悠的,傅家表妹最怕的莫過於找到這種黑心肝兒的爛人。


    兩姐妹又嘰嘰咕咕說了許久,這才叫水洗漱後歇下。


    到次日,才吃完早飯,無為就上門來請人了。


    陳郤跟著去見了劉喜玉,劉喜玉端著一張臉,看了一眼陳郤。


    “小公爺找我有事兒?”陳郤坐下,一臉誠懇道。


    劉喜玉又瞥了陳郤一眼,腹誹當他不知道這人心裏肯定在看他熱鬧,“晨起天還沒亮,張掌櫃的就出了城。”


    陳郤隨口應了一聲,“哦。”


    劉喜玉有點想磨牙,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磨牙牙疼,還得讓人家看笑話,“昨天張掌櫃與司朗說言,你覺得有幾分真假?”


    陳郤看向劉喜玉,明顯她就隻想湊個熱鬧啊。


    劉喜玉也看向陳郤,你救回來的人也好意思半路甩開?


    兩人就這麽互看了許久,無為一邊忍不了了,連忙道:“這早解決早好,咱們也早下西南不是?”


    陳郤看向無為,眼神裏寫著你這是在威脅我?


    劉喜玉也看了無為一眼,覺得孺子可教,就道:“正是如此。”


    陳郤想了想西南的翡翠,再想了想司家這破事兒,最後衡量了下,還是賺錢比看八卦熱鬧,誰讓這輩子自己沒個靠譜的親爹,就道:“不太好說。”


    “怎麽?”劉喜玉道。


    陳郤打算說的話挺刻薄的,但不說憋在心裏也不舒服,就道:“一般這種事情發生,我都在想他們到底是不是智障啊?給女兒找男人的時候真睜開眼看了?發現自己被男人騙的時候眼睛瞎了腦子也糊了?”


    由於司朗還是個九歲小朋友,陳郤還是決定不噴他了,就他娘跟他祖父兩個就沒個靠譜的。


    倒是劉喜玉挺理解,“要人人腦子都能時刻保持清醒,世上就沒紛擾了。”


    這話也是這麽個道理,畢竟人不是機器,能每一步都保持理智,可陳郤還是覺得他們腦子有問題啊。


    不過有問題也沒轍,都死了誰也不能把人挖開棺材逮起來搖著人家腦袋把人搖清醒,“不說他們父女,就說別的吧。”


    “第一點,司朗的身份,是真因血統的緣故比同齡看著大兩歲還是其實司家裏麵那一個才是真的?”


    “第二點,計算他爹跟司家旁支聯手了,但之前一直是他娘掌事,難道司府裏一個親信都沒有,讓司朗的母親在外麵的心腹什麽消息都收不到?”


    “第三點,司家發達全得益於司家的貢茶,司家旁支有點腦子的都該明白。貢茶的秘方,是口口相傳還是記錄在冊相傳,這兩者的區別決定了司家旁支會對司朗采取的手段。按照司朗的說法,司家其他人是沒得到秘方的,司家會這麽輕易就把人拐賣了?”


    “第四點,司家要真吞了司朗這一房的產業,弄死他們父子,可比弄這麽麻煩方省事吧?”


    陳郤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倒是那半截玉佩?嗯?”


    劉喜玉把那半截玉佩拿了出來,丟在一邊給陳郤看,“半截玉佩。”


    陳郤手賤撿了個孩子回來,他爺爺手賤給了人家半截玉佩,這事兒要是真的還好,要是假的,也就是他們兩個人都被算計了。


    “拐孩子剛好被人發覺。”劉喜玉又添了一句。


    他跟陳郤相識不久,但也知道,像他們這種人,喜歡看熱鬧是一回事,要被人利用是另外一回事了。


    陳郤也果然有些不爽,拿起這半截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給了個極好的評價,“是塊好玉。”


    這事兒就成了,喜歡看熱鬧,但是戰鬥力一直不行的劉喜玉就放心了,“玉是好玉,就不知道人是不是好人。”


    陳郤也這麽想,開始出主意了,道:“報官吧。”


    能用官府背鍋解決的事情,陳郤就不會想著自己插手。


    無為在一邊道:“陳姑娘,按照張掌櫃的意思,是想要繼續保住司家這一房的產業和司家貢茶地位。還有這要為分產鬧到衙門裏,衙門至少也要收取兩成的財產,還有漫長的判案,司家這點底子,要折騰光也容易。”


    陳郤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妥當的,“寧與外人,不給家賊。”


    “姑娘這想法過分極端。”劉喜玉其實也覺得這法子最好了,不過奈何人家拿出了玉佩,吳國公府信用與名聲要緊。


    陳郤翻了個白眼,“極端?不極端,司朗他爹還是他爹,贅父也是父,就算司朗擺脫了族人,能把他爹攆出去?律法上有寫,當兒子的能開除當爹的?”


    世道就這麽混賬,兒子再好,不得當爹的喜歡了,說扔就扔,旁人也不會說句別的,人家混出頭了要認回來占便宜那也是一句話的事,再憋屈當兒子的也得回來好好的給人家揩油。


    當人兒子的就倒黴了,當爹的再混賬,要敢在外麵說自己親爹半句不好,就得是大不孝,回頭名聲就敗了,就被親爹給弄死了也得算削骨還親,應該的!


    就司朗這事兒,要他們真沒被騙是真的,那親爹得不到好處,一輩子賴著司朗那也沒辦法,特別是在司朗才九歲的時候,司家這一房就算保下來他也還撐不起。


    所以陳郤就覺得司朗笨,他身邊那個掌櫃的也笨,手裏有秘方,貢茶丟幾年算什麽,拿著半截玉佩跟著劉喜玉混就對了,等著年紀大了能做主了,再籌謀也不急。


    反正劉喜玉好歹是個國公爺,在京城裏再不濟也有些地位,到時候分吳國公府點好處,司家再起也不麻煩,而且還沒了別的麻煩。


    她就不信,一切都沒了,司朗那親爹還願意當個贅父。


    想到這,陳郤都忍不住罵:“真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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