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跟巨門侯世子沒爭多久,裏麵又冒出來個小道士。[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兩個道士都唇紅齒白的,後麵冒出來這個一眼就看見了陳郤手裏的酒葫蘆,直接忽略了巨門侯世子,“姑娘是來求簽的?”


    陳郤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又看了眼巨門侯世子。


    那道士歡歡喜喜的拿過了陳郤手裏的酒,“姑娘請進。”


    陳郤又看了巨門侯世子一眼,在想這區別待遇是不是因為巨門侯世子沒帶酒,還有這道觀到底靠譜不靠譜,這深山野林的,要出個什麽事兒,她們姐妹是逃得掉還是逃不掉啊。


    之前為了湊熱鬧走近一點的陳郤有點後悔了,自己就屬賤的,管不住自己這雙愛湊熱鬧的腿,這會兒倒好,不進不退的。


    好在巨門侯世子見陳郤看了他兩眼,以為是不好意思進門,就順勢道:“說來我母親與傅家大夫人也是表親,兩位姑娘來求簽,我等甘為驅使。”


    這是為了見自家哥哥連尊嚴啥的都不要了,簡直就是真愛啊,陳郤目瞪口呆。


    傅家表妹倒是歡喜,忙道:“那表妹在此多謝張家表哥了。”


    巨門侯世子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擺手,“不客氣,不客氣。”


    陳郤有點想翻白眼,兩個表哥表妹的倒是說到一處去了,可問題是人家要巨門侯世子進門麽?


    果然,下一刻那先出來的道士就道:“噯,我說世子爺啊,這就跟你什麽身份沒關係好不好?我們少觀主……”


    後麵出來那個也不知怎想的,倒是把人話打斷了,“好了,素節,就讓世子爺一道進來吧,剛好少觀主這會兒也醒了。”


    巨門侯世子麵上一喜,態度自然就好起來了,“那就多謝無為啦!”


    又回頭跟陳郤和傅家表妹道:“兩位表妹請!”


    陳郤跟傅家表妹先進了門,巨門侯世子就跟著進了,可能是能的見自家哥哥了心情極好,還替兩人帶路起來,一邊走一邊介紹,“這朝陽觀在前朝時被叫永生殿,就住著一門子的歪魔邪道,天天鬧著長生不老,敗了兩朝江山,到本朝始,就沒人來了。後來還是我外祖父喜好修道,跟先帝一道重建了朝陽觀,由此香火鼎盛。”


    陳郤眼皮抽抽,沒進門前還罵人家是姓劉的,進門了倒是叫人家外祖父了,吳國公是多倒黴才遇見你這麽位外孫啊。


    傅家表妹聽得點頭,巨門侯世子接著道:“這朝陽觀最好的,可不是求簽,而是這九重山的風景怡人,到夏日在此避暑也最好不過,山頂上的泉水也爽口生甜,用來煮茶生飯等極好,有養生養顏之效。(.棉、花‘糖’小‘說’)”


    總之,除了封建迷信,朝陽觀全都是好的。


    巨門侯世子當自家後花園似的說了一會兒,在一交叉路口停了下來,低頭跟陳郤與傅家表妹拱手道:“我要去尋我哥哥了,兩位表妹還請跟無為道長前往客院歇息,我等就此別過。”


    去見哥哥當然比陪著兩個一表三千裏的表妹要重要,巨門侯世子還等不及陳郤跟傅家表妹說話就一溜煙跑了。


    剩下兩個道士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兩人都笑眯眯的,叫素節的在前頭引路,叫無為的就跟著陳郤與傅家表妹道:“之前來觀裏拜訪的多會提前遞帖子過來,我們觀裏好久都沒來有緣的香客啦!”


    陳郤聽得嘴角抽抽,傅家表妹就已經道:“我們姐妹竟不知這規矩,多有打擾了。”


    無為道長擺手,“哈哈,不要緊,沒帖子的才是有緣人,有帖子的就不知求什麽了。”


    陳郤想起之前傅家表妹說的,在先帝時候,先帝與觀主關係好,又聽巨門侯世子所言兩好基友好到一起修複了朝陽觀,想來那些送拜帖的,也的確不是來求簽看風景的。


    “道長說笑了。”陳郤想明白,也就客套了一句,她可沒興趣打聽別人來求什麽的。


    無為道長也不多說此事,轉了話題道:“要求簽再遊道觀一回,今日回京就太晚了,兩位姑娘不如住宿道觀一宿?”


    留宿這種事,陳郤看了傅家表妹一眼。


    許是才認了個表哥的緣故,傅家表妹心裏也不怕了,笑著道:“莫不遵命。”


    無為又問了陳郤,“姑娘以為呢?”


    陳郤從來都膽大,要沒帶著傅家表妹,就一個人住在這都不怕的,也跟著笑道:“甚好。”


    無為這才繼續道:“兩位姑娘是女眷,巨門侯世子乃是外男,按道理該分居兩處,然兩府有親緣在,不知住在相鄰院落可有妨礙?”


    陳郤想了想,雙方各自都帶了仆人,又是隔著院子,安全是肯定的,再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要出什麽事兒,隻要一聲呼喊,想來也能夠互相照應,就道:“可。”


    無為就道:“那就在長春院,兩位姑娘以為如何?”


    名字還不錯,陳郤跟傅家表妹點了點頭。


    走在前麵的素節回頭道:“既是如此,我先走一步讓道童將屋子收拾好。兩位姑娘慢行。”


    一行人再往前走,陳郤也看得稀奇,發現這道觀雖大,卻也人煙稀少,有些難得的安靜。


    無為一邊走一邊與兩人介紹路過的景致,見陳郤麵露疑惑,一眼看了出來,就解釋道:“觀中唯有老觀主與少觀主,兩位大人不願人多擾了清淨,身邊伺候的道童唯有十餘人,皆守在各要緊處,因此這一路也並無人看守。”


    陳郤好奇道:“這深山野林的,也不怕有山匪誤入?”


    無為一笑,“天子腳下,山下東方亦有軍營在,何人膽敢來犯?”


    果真是有底氣,陳郤一行到長春院之時,外麵站著兩個年紀十三四的道童,見著來人,紛紛行禮叫人:“無為師兄!”


    無為點了點頭,站在了門邊,對陳郤等人伸出了手,“請。”


    陳郤也道:“多謝。”


    無為提了提手裏的葡萄酒,態度極好,“姑娘客氣了,若是差什麽,隻管使喚門外這兩個。”


    陳郤點頭,帶著傅家表妹一道進了長春院的大門。


    長春院隻兩進兩出,然而卻是有她們的宅子三個大,外院裏住小廝,內院裏住丫鬟,房間還有空餘的。


    陳郤跟傅家表妹道:“在外頭,事急從權,為安全計,妹妹還是與我睡一道為好。”


    傅家表妹也不敢獨自睡一間房,連道:“好!”


    兩人換了身衣裳,喝了兩杯茶,發現這茶水果真與京城裏她們喝的要不同,比以前喝過的都要清冽得多。


    “朝陽觀要是賣山泉水,一年都不知道要賺多少。”陳郤放下茶杯感慨道。


    傅家表妹接過話,“可不是,就衝著宮裏的貴人們都是喝這的水,都有許多人願意拿高價出來買。聽說宮裏的太監,要半夜上山來采水,天亮之前就得回到宮中,一整夜不得安眠。”


    敢情她們還住進了不得了的地方了,管著皇帝皇後喝水的地方竟然也敢放人進來,這心也太大了些,陳郤默默想。


    不一會兒,道觀的道童又送了飯食過來。


    倒沒有隻有素菜,葷腥也有,每人三菜一湯都是分開準備的,還有一盤果子,果實有拇指大小,色黃,一看外皮就是能直接入口之物,另有羊奶一壺,尚在溫熱。


    陳郤素來不挑食,謝了道童,等人一走,就跟傅家表妹開吃,一邊吃一邊道:“妹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先喝一杯羊奶開胃再吃別的。”


    兩人每天的運動量都不少,不說在自己院子裏有一個時辰的習武時間,除此之外,還要去外麵逛街考察市場,因此半點不操心會長胖。


    等飯吃完一炷香時間,無為又上了門。


    雙方客套了一番,陳郤才道:“無為道長可是有事相商?”


    無為笑著道:“姑娘慧敏。小道前來的確是有一事告知。”


    陳郤就道:“還請道長直言。”


    無為點頭,道:“觀中有規矩,香客自天黑後不得四處走動,直到天亮鍾鳴之時方止。小道便是想問兩位姑娘,趁著此時日頭尚好,是否想觀一觀山景。”


    像朝陽觀這般的山景,在古代如何陳郤不知,但換到現代必然是有很多人願意天不亮就起身爬山去看紅日升起的盛景的。


    因此無為這麽一說,陳郤就明白了其中意思,想著此時橫豎無事,要能在歇息之前把道觀探個底,心裏也能放心一些,“那就勞煩道長啦。”


    無為笑著道:“不客氣!姑娘叫我無為就好!我們這是私家道觀,也不講究那些規矩不規矩的。”


    陳郤從善如流,“無為師兄。”


    無為帶著人往大殿裏去,跟著陳郤道:“當不起姑娘一句師兄,其實我等也不過小小奴仆,幸得少觀主喜愛,方才在外披了一層道袍,姑娘真無需這般客氣,”


    宰相門前七品官,當下人的圖的不就是個狐假虎威,也隻有這道士竟是這般老實,陳郤都不知該如何說為好。


    無為好似渾不在意陳郤怎麽想,繼續道:“大殿裏供奉著道家三祖,許多香客前來,便在那請簽文,不過後來解簽的道長出門遊曆去了,再來的也就自己搖著圖個自己高興。”


    陳郤:……難怪人越來越少了,就是搞封建迷信都不積極!你不落魄誰落魄啊!


    落魄道觀道士無為對此一點也不傷心,一路隻管給陳郤和傅家表妹介紹這處處景致的來處與珍貴,就這語氣裏含著的歡喜,陳郤都懷疑是平日裏來的人太少了,好不容易有個冤大頭上門,心中歡喜不已,正籌謀著如何磨刀霍霍。


    陳郤左顧右盼,耳朵裏聽著無為道長的話,腦子卻是在快速分析這周圍的環境,琢磨真是否有可疑之處。


    直到經一院落門外,陳郤覺得自己的意識好似不被自己操控一般朝著門裏看去。


    無為發現陳郤異樣,順著陳郤目光看過去,話裏立即帶了幾分正經。


    “此乃我觀少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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