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夏此時正在為東方集團煩心,他已經將自己地下組織的錢都拿出一部分來支援了,而挪用不動產所得的錢財根本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樣煩心的時候,還有人一直打電話來騷擾,一會兒說攸文芊正在他們前麵不遠處,問要不要帶回來,一會兒又說人已經走了,這分明是耍他嘛!


    一氣之下,池靳夏冷冷地掛斷了電話,然後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低聲交代了幾句,這才收線。


    東方影這兩天跟著了魔似的,天天來找他,等他吃完飯才回去,而晚上,他也必須回去,否則她第二天一個下午就坐在邊上看著他,害得他工作都沒辦法進行了。秘書前來匯報工作的時候,總不能讓她也聽見了吧,這樣一來,她不就知道了整件事情?


    她知道了沒關係,眼下自己地下組織的資金都投入了一部分,這總不能讓他做個賠本買賣。


    “老公,你今天想要吃什麽?”東方影打了通電話過來,明著是問他晚上想吃的菜,實際上是查崗,池靳夏並不知道,在東方影看來,他時常晚上不回家,是因為門外那群美豔的秘書,所以她要時時刻刻打個電話過去,看他在幹什麽,雖然這樣來說並不能真正知道他的行動,可是總能讓他時刻防備著,而對那事提不起興趣。


    池靳夏的眉頭擰成了一個麻花:“你決定就好,我不挑食。”


    東方影總是打這些沒營養的電話,他都快煩死了,可他又不能衝著她發脾氣,隻好忍著,而在秘書進來的時候,將氣都撒在她的身上。


    “那東坡肘子怎麽樣?我今天剛學的,晚點你回來嚐嚐我的手藝。”池靳夏的情緒在東方影麵前隱藏得太好了,以至於她並沒有聽出來他語氣中的不悅。


    “嗯。”池靳夏捂住話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著自己煩亂的心緒。


    “還有青菜豆腐……”


    “影兒,我正在忙,吃什麽,你決定好嗎?我晚上會按時回來的。”他按了按發痛的眉心,有時候真希望這個女人還像之前那麽瘋,至少她頂多在床上煩他,不會像現在這樣,時不時打個電話過來騷擾他。


    他不敢不接電話,就像前天,他隻不過去開了個會的工夫,手機上就有10幾通未接來電,這還不算,他才坐下來,準備回過去的時候,她人已經站在他辦公室門口了。


    終於聽到那頭肯定的回答,他立即收了線,靠在椅背上,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批著文件,在完成了之後,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再一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他一驚,這下慘了,還不知道東方影會用什麽樣的語言來折磨他。


    他連忙收拾了一下,拿起車鑰匙向樓下走去。


    他煩悶得很,早知道當初不該一上來就大量資金投入,這下公司資金周轉不靈,完全是他的決策失誤,他本不想承認,卻又推脫不了。現在倒好,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別的事情,才接手就讓公司陷入了如此境地,傳出去,別人該怎樣笑話他!


    車在路上行駛得飛快,他壓根沒有注意到前方的紅燈已經亮了,直直地衝了過去,當他看到前麵站著兩個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刹車了,車將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撞得飛了起來,從車頂滾過,摔落在地,孩子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連忙停下車,下車去查看,那女人除了斷了一條腿,直哼哼著,似乎沒什麽大礙,然而那個孩子,身下一攤血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急忙叫了救護車。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堆煩心事的同時,還加上了這麽一件意外,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上了車,一溜煙跑了。


    救護車來的同時,警車也到了,勘察了一下現場之後,又問了幾個目擊證人,在得知是東方家族的小姐東方影的丈夫犯事之後,他們不禁犯了難,那個孩子是頭先著地的,已經當場死亡,孩子的母親斷了一條腿,一根肋骨折了,向內插入了肺髒,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也不治身亡。


    一場車禍,兩條人命,肇事者駕車逃離現場,按照法律,他是要被判刑的。


    然而回到警局之後,出現場的負責人跟局長匯報了一下這件事情之後,就連局長那個老江湖也犯了難。


    不是他們不想抓人,這個人偏偏是東方小姐的丈夫,怎麽抓?東方家族好說也是Z市的一個龍頭,當西蒙家族被炸毀之後,天池集團被瓦解,東方集團便成了這Z市經濟的領軍人物,更別提他們的現任總裁正是天池集團的前任負責人,很顯然,如果他們貿然前去抓人,一定會得罪東方家族,一旦得罪了東方家族,就別想在Z市立足。


    “頭兒,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有人問著局長,而局長也犯了難,不是他們不想做事,他們這警局能有現在這樣的規模,少不了東方家族的資金支持,如果他們現在不念舊情去抓人,東方家族會怎麽想?可是不去抓人吧,這死者家屬又不同意。他們也想去抹掉池靳夏的犯罪事實,可那時候正是交通的高峰期,雖然天很黑,可是路兩旁的路燈將城市照得如同白晝一般,那麽多人都看到了,怎麽抹掉?


    “要不然,先給東方老爺打個電話通個氣。”有人出著主意。


    這件事要想擺平,十有八九得用錢,隻要多給一些錢,死者家屬一定會鬆口的,他們是窮人家,突然天上掉了餡餅,不要白不要,再者,他們還年輕,不至於為了死去的人得罪權貴。


    “派個伶俐一點的人去說服死者家屬,這事最好庭外和解。”局長決定了,“另外給東方老爺通個氣,問是不是願意私了。”


    一通電話打到東方家的別墅,東方影接的電話,她早就在想池靳夏一回來就陰沉著個臉,晚飯吃得很少,她說什麽他都不願意理會,然後一聲不吭就上樓去了書房,她剛準備發飆,沒想到就得知了池靳夏撞死兩個人的消息,這才明白,難怪他的心情不好,難怪他不理自己,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於是她也就釋懷了。


    在得知死者家屬願意私了之後,她也就應了聲,私了嘛,反正她家有的是錢。


    她起身上了樓,沒有敲門就進了書房,看到池靳夏坐在椅子上發呆,這副模樣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倒是覺得有些可愛。


    “警局打來電話,說你在路上撞了人。”她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池靳夏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東方影走上前,又說:“人已經死了,但是那頭說了,死者家屬同意私了,隻要0萬就可以了。”這點錢對他們東方家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


    可是池靳夏卻很惱,0萬,對他來說,現在就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了。


    “怎麽了?”東方影看他的樣子很奇怪。


    池靳夏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是個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窮?你可是我們東方家的女婿,誰說窮,你都不能說。”東方影笑了起來,他怎麽可能會窮?


    “那是東方集團的錢,不是我的,我現在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他撒了個謊,地下組織那些錢都是他這麽多年自己賺回來的,怎麽可能會沒錢。


    可是東方影卻相信了,她以為自己懂了池靳夏,池靳夏認為錢是公司的,隻有放在口袋裏的才是自己的。


    “你不必擔心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她記得自己的卡上還有一些零花錢,在她裝瘋賣傻的時候,她的大哥東方爵還是讓人每月給她劃一筆錢作為零花錢,而她為了裝傻,一直沒有去動過那筆錢,應該不少了吧。


    她從臥房裏取來一張銀行卡,放在池靳夏的麵前。


    池靳夏皺起了眉頭,說:“我不用,用女人的錢算是怎麽回事?”他雖然說得很有骨氣,但是巴不得拿著卡就走,然而為了不讓東方影以後有機會嘲諷他,他隻能這麽說,這樣一來,他卻不敢保證,東方影會不會真的把卡給他。


    “我們已經結婚了,這錢就是我們的共同財產,哪裏是什麽女人的錢。”東方影說道。


    她看到池靳夏搖頭,蹙眉把卡塞在他的手中,說:“你要是再推辭,我就要生氣了!”她作勢在桌上拍了一巴掌。


    池靳夏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他何時淪落到要用女人的錢了,真是叫人難以接受。


    東方影跨坐在他的身上,靠進他的懷裏,說:“我人都是你的,錢就是你的。”說完,她磨蹭了幾下。


    池靳夏這個男人是她這麽多年來經曆過的男人裏麵最厲害的一個,其實,她最想要的還是西蒙澈,但是那個男人太不識好歹,竟然給自己下藥,不過,現在有了池靳夏,她忽然有了安定下來的心,做一個賢妻良母也未嚐不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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