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文芊看著杜克逃跑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杜克不知道的是,艾瑞克從來沒喊過西蒙澈一聲爸爸,這當著他這個親爸的麵喊著別的男人做爸爸,西蒙澈怎麽可能不怒火直躥呢!她可以預見,杜克將來的生活絕對被艾瑞克壓得死死的,一片黑暗。


    被攸文芊料到,幾年之後,艾瑞克已經三四歲了,能夠說出完整的句子來時,他看見杜克的第一句話絕對是:“爸爸,你不要我了嗎?”配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再加上哀求的語氣,以至於杜克看見他就躥得無影無蹤。艾瑞克想要一樣玩具的時候,都是找杜克,杜克要是不給他買,他就嘴一癟,張口就準備喊爸爸,杜克簡直要抓狂了。更有甚者,艾瑞克甚至帶著艾美和杜克的孩子離家出走。當然,這是後話了,足以見得杜克的生活是多麽的水深火熱。


    杜克一離開,屋內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哎,我去看看杜克。”艾美連忙起身向門外走去。


    老夫人見艾美都走了,抱著艾瑞克也走出去,想了想又回過頭來,說道:“今天我帶艾瑞克睡。”


    攸文芊目瞪口呆,老夫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現在太陽當空照,她就已經在思量晚上的事情了?


    老夫人哪管得了那麽多,帶上門離開了,留下攸文芊和西蒙澈兩個人。


    西蒙澈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將她帶到床邊,把她推倒趴在床上,還沒等攸文芊反應過來,他就在她圓潤的臀上拍了兩巴掌,然後欺身上去,在她耳邊低聲說:“剛才是在耍我?”


    “誰耍你了!”攸文芊沒好氣地說道,努力想從他的鉗製中掙脫開來,隻不過他壓得實在太緊,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西蒙澈溫熱的氣息吞吐在她的耳畔,讓她不由自主地戰栗了起來,她紅著臉頰,說道:“西蒙澈你起來!”


    他根本不理會她在說什麽,而是邪惡地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霸道地說:“就不,我要讓你記起我給你製造的那些美好回憶。”


    美好回憶?攸文芊幾乎想要甩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他以前帶給她的那也叫美好嗎?分明是痛苦!


    西蒙澈將她翻了個身,擠進她的雙腿間,按住她的雙手,笑了起來:“不要掙紮了,力量懸殊太大,你是逃脫不了的。”況且他還杜絕了她踹人的想法。


    現在的攸文芊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任憑西蒙澈處置。


    攸文芊羞赧地罵道:“色狼,流氓!現在還是大白天,好不好!”


    “言下之意是,到了晚上就可以讓我為所欲為?”他的聲音漸漸有些沙啞,迷離的眼神含著情yu,“不過,我等不到晚上了……”


    門外的人躡手躡腳地趴在門上偷聽著,頭一回覺得他們家的隔音效果這麽好,竟然聽不到裏麵的動靜了,沒辦法,他直起身跟站在不遠處的兩個女人兩手一攤,聳了聳肩,他什麽都沒聽見。


    直到門外的窸窣聲消失了,西蒙澈才繼續吻了下去,深情而溫柔……


    事情正如天昊所料,派出去的軍隊傳來消息,已經損失了不少將士,那一群殺手就跟飛天鼬一樣,狡猾而凶殘,總是趁夜行動,即使他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還是免不了會被他們偷襲成功,才兩天而已,他們就已經損失了好幾十個人,還沒有抓到一個人,這是他們出任務有史以來最艱難的一次。


    天昊想了想,乘著直升機去了前線,有他親自坐鎮,應該能安撫軍心,讓他們團結起來。


    到了軍營,他才知道那群人有多殘忍,他們效仿滿清十大酷刑,甚至還割掉了他們的舌頭,讓他們叫不出聲來,他的士兵就這樣活生生地被折磨致死,然後第二天被扔回來。


    西蒙澈給了他三天期限,今天已經是禮拜六了,明天他們就會來看望查理王子,很明顯這件事如果不能處理好,他們的探望故友之旅一定不會太平。


    “先生,我們損兵折將很嚴重,士兵們已經有些畏懼了。”刀疤臉站在天昊的身旁,輕聲說道。


    天昊一蹙眉,想了想,又說:“召集所有的士兵,我們即刻啟程。”


    他要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不能再等到晚上了,那群人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生物,他們熟知黑暗中的一切,如果夜晚作戰,對自己著實不利。


    他抬頭望向王宮,城堡的某一個窗口正站著一個人,他定睛一看,就是那查理王子,看上去很憂鬱,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怎麽能如此心慈手軟呢!說起來,天昊還是很鄙視查理王子的,如果他不那麽婆婆媽媽的,沒準現在不用他派兵前來呢。


    “這兩日來,敵人對我們的同伴所做的事情是如此殘忍,難道你們就不想為他們報仇嗎?作為一名士兵,你們的膽子不是早已經扔在了亞馬孫的雨林中了嗎?那麽艱苦的環境,蚊蟲叮咬,毒性襲遍全身,都沒有看見過你們露出一絲膽怯,如今麵對比巨蟒、鱷魚以食人蟻要渺小許多的敵人,你們懼怕了,但是你們可曾想過跟你們朝夕相處的隊友在死去的最後一刻都沒有放棄掙紮?”天昊站在眾士兵的麵前,厲聲說道,他不知道這樣的一段,他們會聽進去多少,但是他覺得但凡有血性的士兵,一定會提起精神來,為他們的同伴報仇。


    不少士兵已經從驚恐中恢複過來,站得筆直,聽候天昊的命令。


    天昊作為首領,他原本可以在後方運籌帷幄,然而為了穩定軍心,他帶著士兵衝鋒陷陣,走在最前頭。


    這一場仗誰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在上戰場之前,他又打了個電話給靈兒,然而靈兒聽到他的聲音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抬頭看向遠處灌草叢生,心裏不免有些難受,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指揮著士兵向前移動。


    他們已經摸清了那幾百個人的隊伍究竟駐紮在何處,此時就期盼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這麽龐大的隊伍帶過去,沒有一丁點動靜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先去探路。”刀疤臉微微點了下頭,說完便向前走去。


    前麵的灌草有一人多高,如果裏麵躲了人,也看不出來,這樣一來,他們的損失就無法估量,刀疤臉的鼻子十分靈敏,他能分別出各種不同的氣味,如果前麵有人的味道,他一定可以聞得出來,而且他的警覺性也十分高,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這一次是跟天昊一起來的,天昊對他十分信任,如果不是因為他替天昊去做別的事情,這一次帶兵行動的領導人應該是他,而不是那個已經被挖了雙眼,割了鼻梁的人。


    但是天昊決定的事情,他不會反駁,隻能替他先排除危險。


    “轟!”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悶響。


    刀疤臉急忙轉身看去,原本天昊所在的地方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他心一驚跑了回去,大喊起來:“先生!先生!”載著天昊的車從天上掉了下來,落在他麵前,碎片劃過他的手臂,撕開了一片衣服,血咕咕地往外湧,但是他顧不得那麽多,跑到燃燒的車旁查看著裏麵的情形,很顯然,裏麵的人沒有一個存活下來。


    出師未捷身先死,這讓他如何跟夫人交代?


    “先生……”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等待著汽油燃燒盡了,他才仔細檢查著車子,車看起來並沒有任何不妥,而身後的那個巨坑,卻看起來十分眼熟。


    “有地雷。”一個少校上前悄悄跟他說道。


    地雷,在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會埋有地雷?


    他略一思忖,示意士兵們就地紮營,如果這裏埋有地雷,那麽前麵一定還會有,先生屍骨無存,他絕對不會放過那群人的!


    “這件事先不要對任何人說。”因為士兵在後麵,隻知道前麵發生了爆炸,並不知道具體的情形。


    “將軍他……”少校欲言又止。


    刀疤臉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冰冷:“現在開始,由我來指揮,務必完成將軍的指令。”他要親手砍下他們的頭顱用來祭奠先生。


    仇恨在燃燒,刀疤臉看向前方,眯起了眼睛,既然那群人如此不上道,那他就讓他們嚐嚐他的厲害。


    另外一邊。


    “老大老大,我們埋的那顆地雷炸了一輛軍用吉普,而且裏麵坐著的那個男人似乎來頭不小。”有人欣喜地奔了進來,咋呼著。


    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書的男人嘴角彎起了一定的弧度,他還以為那顆地雷埋在那裏永遠都發揮不了作用了呢,原來是要炸出一條大魚來,他起身揮了揮手,示意那人出去,負手到背後來回踱了幾步,然而才跟身邊的人輕聲說了聲:“去查清楚那些是什麽人,還有那輛吉普車裏人的身份。”


    “是。”那人微微彎了下腰,這才離開。


    他聽從指令在這裏等候多時,一直沒有行動命令,雖然不知道主人想要做什麽,他還是很聽話地駐紮在這裏,沒有任何動作,而那個地雷,不過是他們閑暇時候的消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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