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門外的東方影總算滿意,這才走了進來,以後,這西蒙澈便牢牢地跟她鎖在了一起,即使,他不愛她,也要跟她生活在一起一輩子。


    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的時候,東方影有些茫然,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身上想到了一輩子。


    從西蒙老宅出來之後,攸文芊將池靳夏的外套還給他,接著將自己的衣服穿好。白皙的小臉兒上沒有什麽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麽。


    “小四,你剛才的表現很好。”池靳夏跟在她身後,聲音溫和地說道。


    攸文芊淡淡一笑,“哪裏,是你的劇本夠好,可這樣真的會有用嗎?西蒙澈不會輕易便放棄跟東方家族的聯姻的。”


    “我的目的,是要東方影的父母感覺到危機,現在,隻有兩種結果,一是,他們的婚禮取消,二是,他們的婚禮很快便會舉行。”池靳夏冷靜地分析道。


    攸文芊狐疑地看向他,“二的可能性很大,可我們不是為了阻止他們舉行婚禮嗎?怎麽反而會加快他們的進程。”


    “小四,你可以想象一下,在緊張的選舉前,在萬眾矚目下舉行的婚禮,戛言而止是什麽感覺,那樣的打擊,對西蒙澈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池靳夏眼中閃過興奮的光亮,他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出西蒙澈的表情。


    “可你有什麽把握可以破壞他們的婚禮?”攸文芊不覺得這世上有什麽東西可以阻止西蒙澈,就連他喜愛的西蒙雪都不能,不是嗎?腦海裏是在剛才的訂婚宴上看到的西蒙雪虛弱的模樣。


    西蒙雪是西蒙澈最在乎的女人,都阻止不了他,還有什麽可以阻止他?


    “我先賣個關子,到時候,你便會知道了。隻不過,談把握,有些為時過早,我現在隻有三成的勝算。”池靳夏攬住她的肩膀,與她一同沐浴在銀白色的月光下。


    攸文芊雖然心中好奇,但是,他不願意說,她便不再問了。池靳夏看著懷裏的小女人,如果,她知道,他將她當做了他最大的棋子,是不是便會恨他?


    第二天關於西蒙澈與東方影婚期將近的報紙鋪天蓋地而來。


    西蒙澈看著手上的雜誌,暗沉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麽。達卿推開門走了進來,將收集的資料放到辦公桌上,恭敬地說道:“先生,關於池靳夏昨天帶到酒會上的女人,西蒙的資料庫裏沒有她任何的資料。她的身份極有可能是假的。”


    “攸文芊的行蹤確定了嗎?”西蒙澈拿起資料,隨手翻了幾頁,待翻到某處,他手上不再有動作。


    “跟蹤攸小姐的保鏢最新傳來的資料,攸小姐現在人在巴黎。”


    西蒙澈眉心一皺,手上的資料隻有攸文芊幾張相片,而相片的背景確是巴黎的建築無異。從相片上看來,她的日子過得倒是悠閑。


    不過,如果她現在在巴黎,酒會上的女人又是誰?西蒙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敢在他臉上揮巴掌的女人,除了攸文芊,他可想不出別人。


    拿起一張相片,西蒙澈輕輕地摩擦著上麵女人的笑臉,好像許久都不曾見過她這樣笑了。隨手打開一旁的抽屜,西蒙澈將那相片丟了進去。


    又翻開另一份資料,待看到上麵一個女孩兒燦爛的笑臉,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他成功地掩藏。


    “先生,根據王總提供的那些資料,我調查了當年所有設計師有關的信息。目前隻調查出,當年有一個設計師還有一個私生子,當初並未被滅口。我懷疑,殘缺的芯片應該是在那個私生子手上。”


    西蒙澈看著手上殘缺的相片,眼神幽深地看向達卿,“你確定,這殘缺的地方沒有人?”資料上的相片表麵上看上去像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但是細看之下,不難發現,殘缺的三分之一的位置應該還有一個人。


    達卿神色一緊,片刻之後便恢複自若,恭敬地說道:“當年一場大火,已經將文家燒的幹幹淨淨,有用的資料本也就不多,而且文設計師一家的資料似乎刻意被人隱瞞,所以,現在很難查出什麽有用的資料。”


    “有人刻意隱瞞,不就正說明,這裏有問題。而且,王總不是說,當年是這個姓文的最後合成的芯片,那極有可能是他動了手腳,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給我將這相片上丟失的人找出來。”西蒙澈神情不悅地看向達卿,“連我都知道的東西,達管家難道不清楚嗎?”


    “屬下失職,一定盡快找出那個人。”達卿雖嘴上說的愧疚,但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


    “最近選舉的事情也有的忙,你也辛苦,等過了這陣子,我會給你放個長假。”西蒙澈埋首於資料裏,語氣平靜了許多,他與達卿算是一起長大,但是達卿一直都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兩人不似朋友,但是關係卻比朋友更近一層,或者該說,他們更像家人,隻不過固定的相處模式,讓他們看上去不大親近。達卿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房間。


    某高級酒店的套房之內。


    池靳夏揚了揚手上的雜誌,封麵是西蒙澈為東方影戴上綠寶石戒指的畫麵。而文章標題則是,兩人婚期將近的消息。


    “小四,第一步,我們已經成功了。”池靳夏笑容溫和,攸文芊瞥了那雜誌一眼,有些擔憂地說道:“讓牧怡扮成我的樣子,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西蒙澈要將我捉回去,牧怡的處境豈不是太危險了?”


    “西蒙澈在家族選舉前絕對不會有所行動,他現在隻是在掌握你的行蹤。再有一個月,便是他們的婚禮,到時候,你便可以恢複自己的樣子,然後陪他演一出好戲。”池靳夏舒服地靠在沙發上。


    攸文芊心中雖然擔憂牧怡,但是目前卻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為了殺死西蒙雄,為了讓西蒙澈為對她的傷害付出代價,她不能顧慮太多。


    “換身衣服,一會兒隨我出去,咱們該去給魚兒喂點兒魚食了。”池靳夏將那雜誌丟開,魅惑一笑,接著起身,走上二樓,攸文芊應了一聲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色的生意一向紅火,不過池靳夏的到來可是令夜色裏的不少人吃了一驚,這池靳夏自己名下的聲色場所便有不少,尤其是他還領著一個絕色美人而來,更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攸文芊今天穿了一身飄逸的白色長裙,氣質溫婉,雖然隻是略施粉黛,她美麗高貴的模樣還是叫裏麵的女人頓時失去了光彩。


    來夜色裏,就是尋歡作樂,這池靳夏領著如此漂亮的一個女人,不知到底是和用意。才進夜色,尼娜便立即迎了上來,賠笑著問道:“池大總裁可真是稀客,不知您到夜色是……”


    池靳夏淡淡一笑,看向一旁的攸文芊,聲音寵溺地說道:“我女朋友一直在國外生活,最近才回國,她聽說夜色裏號稱有Z市最美的女人,便非要過來看看,不過尼老板放心,池某可絕對沒有砸場子的意思。”


    尼娜看著池靳夏懷裏的女人,心中暗忖,領著這麽美的女人還說不是來砸場子,這池靳夏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池靳夏揚手示意道:“暫時不用了,我先帶著小四在舞場裏轉轉。”


    “那您有需要隨時叫我,我就先失陪了。”尼娜笑得專業,向池靳夏拋了個媚眼兒。


    池靳夏點點頭,接著擁著攸文芊走進了一樓的舞場,兩人形態親昵地走至吧台處,點了瓶酒,便悠閑地喝了起來。


    舞池中,一雙桃花眼在攸文芊身上細細打量,這女人就是昨天西蒙澈在酒會上調戲的女人,倒是有幾分姿色,也難怪西蒙澈會把持不住。


    夜色的高級包間裏,西蒙澈正與幾個公司的老總一起喝酒,幾個模樣俏麗的女人圍在他們身邊,燈光曖昧,有些老總已經開始不規矩,將手探進了小姐的衣服裏,包廂裏亂做一團。


    莎莉偎在西蒙澈的懷裏,似是喝了不少的酒,她醉眼迷離地問道:“西蒙先生,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那以後,你還會來找我嗎?”


    西蒙澈將她從自己的懷裏拽了出來,接著摸上她粉嫩的臉頰,“這好像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莎莉握住他的大手第一次用那樣脆弱的眼神看著他,“我以為我對先生,至少是有一點特殊的。”


    從她第一天到夜色上班,便對西蒙澈一見傾心,甚至連他的冷酷無情,她都萬分的崇拜。她一向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而西蒙澈對她也格外照顧,每次來夜色都會要她做陪。


    為了他,她拒絕了許多的富豪,以她現在的能力,大可不必來這裏工作,但是為了有機會見到他,她寧願忍受那些惡心的男人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對我來說是特殊的。我看中你是因為你聰明,不會讓我心煩,莎莉,難道,你的聰明全都是偽裝出來的嗎?”西蒙澈臉上帶著冰寒的笑意,莎莉終於意識到自己逾矩了,當下笑得有些蒼白,嬌嗔地說道:“我隻是喝了點酒,便開始說胡話了,先生,今晚你留在夜色嗎?”


    “好好招待這些老板,這都是公司的大客戶。”西蒙澈拍了拍她的小臉兒,起身離開了包間,莎莉看著他冰冷絕情的背影,心中一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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