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拉。[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竟然是蘇拉。


    看到泮的反應,除了年輕一輩,所有獅子都想起來泮的孩子蘇拉,巴拉最驕傲的兒子蘇拉,它回來了,像天神一般睥睨一切,毫不畏懼地向巴克走去。


    巴克看著蘇拉,“你要挑戰我?”


    “是。”


    “之前挑戰我的兩個獨獅,也是你派來的?”


    “不及您當年的手段之一。”成年後的蘇拉在獨自流浪的日子裏早已明白,巴克的那次襲擊醞釀多時,所有的所有都是陰謀,它早已做足準備,枉父親那麽信任它,對它毫不設防。


    巴克看著蘇拉,果然當初不能心慈手軟,如今成為後患。


    “你覺得現在的你可以打敗我?”


    “這要打完才知道。”蘇拉微微一笑,不驕不躁,讓人更加不敢小窺。


    巴克仰頭一笑,無所謂的甩了甩尾巴,圍著一動不動氣定神閑的蘇拉走動,它長大了,眼神冰冷異常,過早的進入草原讓它迅速的成長,比族群中剛剛成年的獅子要有經驗和有氣場的多,生活的磋磨沒有讓它氣餒,那是一雙經曆過很多殘忍的事件後才有的眼睛,冰冷的像是最極地方的冰,能夠感受到那股冷意,比起巴拉更加危險的氣息,而仇恨固化了這一切,讓它充滿力量和不懼,與它對視。


    讓巴克第一次有了危險的感覺。


    似乎就在一瞬間,兩隻獅子同時躍起,根本沒有給其他獅子任何交流跟反應的時間,就打了起來。


    落日餘暉灑落在它們藤黃色的皮毛上,仿佛染上了金光,一圈光芒籠罩在周身。


    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就這樣開始了。


    崖緊張地看著戰況,不時看向林琅,那是淩的父親,淩竟然無動於衷?


    淙是它們的朋友,原來並不是單純的跟隨?


    一開始就認出了它們兩個嗎?


    淩難道不生氣嗎?


    巴克對於林琅來說,就像獅群裏任何一個獅子,除了生他的姣,他是在意的,巴克就像個名義上的父親,實際上的陌生獅子,和獅群裏的獅子沒有什麽不同,所以,對於巴克,林琅的心很淡然,如果必須要較真,問他的心情是什麽樣的,那也隻能用同情,不管這次巴克會不會贏,巴克都將失去所有。(.無彈窗廣告)


    蘇拉勝,巴克必死。


    若巴克勝,它一直以來最執著的獅子――泮,也將會離它而去,能讓驕傲的泮留在領地內這麽久,除了巴克拿生死不明的蘇拉要挾,泮還能為了誰留下來?


    而巴克所做的一切,林琅早已看出來,能讓巴克痛下殺手殺死巴拉的,隻能是泮了,如果巴克當初隻是把巴拉打敗,那麽泮一定會陪著被驅逐的巴拉離開領地,那它費盡心思和手段成為首領這件事就毫無意義,所以巴克毫不猶豫的將巴拉殺死,驅趕有可能長大後目睹了這一切的蘇拉離開,得到泮。


    而一心隻關注孩子的姣更不會為巴克動容,孩子對於姣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林琅又不是一般的獅子,自然也不會因為身上有巴克的基因就為巴克而報複蘇拉,況且本身就是巴克有錯在先,手段不大上得了台麵才導致了這種被複仇的後果。


    巴克……勝和輸,能擁有什麽?


    它當初不太正當的反擊讓它成為了首領,同時也讓那些當初跟隨過巴拉的老人不敢將心交付於它,可以臣服,卻不能交心。


    至於淙,蘇拉……


    林琅是挺意外的,他從未去想過,淙就是蘇拉,雖然有點點不舒服,可當知道是蘇拉後,林琅又平靜了下來。


    隱瞞的多麽情有可原。


    既然巴克運用了動物的法則,那蘇拉又有什麽錯?


    隻不過在他向淙打聽蘇拉的時候,隱瞞了而已。


    天徹底黑下來,所有獅子都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蘇拉就變得如此強大,所有的動作都充滿了力量,透著致命的凶猛,每一個揮爪和撕咬都正中要害,比起經驗豐富的巴克不遑多讓,不相上下。


    巴克渾身是血,當另一隻眼被蘇拉弄瞎後,這一弱勢讓它越來越無法完美的反擊,漸漸體力不支,被同樣淌著血的蘇拉踩在腳下,毫不猶豫咬向巴克露出的頸脖。


    巴克死了。


    在蠻的帶領下,所有獅子向它表示臣服,眼神中透著熱切,這是巴拉的兒子,繼承了它的英俊和勇猛善戰,它們有了更為年輕的首領,這代表這它們將走的更遠。


    所有獅子如上一次接受巴克成為首領那樣很快接受了新的首領蘇拉,因為巴拉的緣故,甚至接受的比巴克還要快,還要熱情。


    為了讓蘇拉好好休息,恢複流失的力量,泮送走了所有獅子,沒有和兒子敘舊,隻讓它先休息。


    “你平安無事的回來我已經很開心了,你父親知道一定會很開心,先睡一覺,這裏有母親在,睡吧。”


    在外流浪了那麽久,蘇拉從未安心的睡過一次覺,看著守在它身旁的泮,蘇拉冰冷的眼眸仿佛初春的冰,漸漸融化,它嗯了一聲,閉上眼。


    翌日,很快便恢複過來的蘇拉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去尋找林琅和崖。


    它告訴崖和林琅:“現在我是首領,你們都可以留下來協助我。”


    崖沒想到可以留下來,其實它和雪都很不想離開從小長到大的領地,但是幼獅成年後都必須離開,這裏不屬於它們,現在因為蘇拉和它們是朋友的關係,它們可以作為蘇拉的族員留下,能不走自然是最好的。


    雪也非常的開心,不由和崖開心的對視了一眼,雪看向林琅,希望它也能留下來。


    成為首領的蘇拉無疑是充滿威嚴的,聲音裏不自覺便帶了上位者特有的不容置疑。


    蘇拉與之前的淙簡直判若兩獅,林琅已經無法將站在他麵前的蘇拉和昨日的淙聯係到一起。


    林琅心情一時有些複雜,但卻也能理解蘇拉的變化,畢竟獨獅想要生存,必定艱險,別說蘇拉離開的時候還沒成年,它若不練就一副鐵石心腸冷心冷肺,又怎麽可能活著回來。


    蘇拉神色淡淡地看著林琅說:“如果你要為了巴克報仇,我接受挑戰。”


    林琅搖搖頭:“我對首領之位不感興趣。”


    蘇拉挑挑眉,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毫無血性的獅子,“真同情巴克,多麽的失敗。”連它唯一的孩子都不在意它的死,當然,蘇拉也不排除淩在和它演戲,這樣一想,它甚至隱隱有些興奮和期待。


    沒有什麽意外的,崖和雪都留了下來,而林琅本身就是為了不讓姣擔心才主動和崖離開族群,不被族群暴力驅趕,現在既然能陪著姣和漓,林琅沒有什麽理由拒絕。


    林琅覺得,可能是自己表現的太冷靜太淡薄,讓蘇拉反倒生出了玩味,任命崖為近身守衛不說,也讓他成為了近身守衛,巡視領地時,必定會帶上林琅,似乎還很期待林琅有所反擊。


    “我殺了你的父親,你一點都不生氣嗎?”蘇拉充滿惡意地問林琅,它們此時正走在廣袤的草原上,巡視著屬於它們族群的領地,這裏的每一處風景,它的父親都曾領著它來領略過。


    林琅沉默不語,蘇拉故意刺激他。


    一改之前好獅形象的蘇拉實際性情大變,早已不是林琅記憶裏驕傲和煦救過他的大哥哥,也不是回來的路上總是用盡全力幫忙的淙,經過那些獨自在外的歲月,蘇拉已經成為了一個陌生的存在。


    “為什麽不回答?你也知道你的父親無恥卑鄙嗎?”蘇拉走在林琅的旁邊,旁的獅子都被他屏退在後麵。


    “它已經死了。”林琅目不斜視看著因為它們的到來瘋狂逃竄的野兔。


    蘇拉旁若無人地看著林琅,似乎總想要激怒他,“你和你父親長得一模一樣,你身上流著它肮髒的血,是不是在想著怎麽接近我,讓我信任你,然後像你的父親那樣用不光明的手段成為新的首領?”


    “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你,就想殺了你,我看到你就惡心,臉上永遠掛著偽善的麵具,很多次,我都忍住了那股惡心,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嗎?”蘇拉聲音尖銳,貼著林琅的耳朵。


    “如果你這麽認為的話,何不將我驅趕出族群?”林琅抬眸問它。


    “我為什麽要驅趕你?我要留下你,看著我站在你父親曾經站的位置上,讓你父親看著它的孩子是多麽開心的留在我的身邊,為我所用。”蘇拉興致勃勃的說著自己的打算,“讓它好好看看這片土地,被我所掌握。”


    林琅看到蘇拉眼神中的瘋狂,有著病態的偏執。


    林琅聞言也不過是語氣低低地說了一句:“這個位置本來就應該屬於你。”


    繼續偽裝吧,蘇拉在心內冷哼一聲,走向前,身後的獅子跟上,一個個越過待在原地的林琅,崖快要走過去時,問它:“你惹首領生氣了?它現在是首領,我們說話是要注意一下。”並不知道發生什麽的崖囑咐林琅,以為林琅觸怒了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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