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麵色清冷,如刀刻般的俊美臉龐上有著說一不二的霸氣.lwxs520


    bastien的臉上全是尷尬,兜不住自己下屬的僵硬,誰讓jeff動的人是相當於蕭乾妹妹的人?如果不剁一隻手,看來這事兒還真的沒辦法這麽輕易解決。[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蕭總,這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吧……”bastien努力地想要讓氣氛變得稍微活絡一些,但是從他稱呼的變化就能感覺到他對蕭乾的敬畏,“這位美麗的女士……”


    “我叫許沫。”許沫道,因為有了先前的事兒,許沫不是特別願意聽到bastien叫自己“美麗的女士”。


    “許小姐,這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您說是不是?”bastien前後態度的變化讓許沫有些意外。


    原來蕭乾的地位已經到了讓堂堂一個法航的總裁對他卑躬屈膝的地步,那就說明,他這幾年過的很不容易,所以才會有現在這樣的地位。


    許沫印上了bastien看起來討好的目光,其實她明白他心中肯定已經恨死她了,但麵上依然是賠笑的表情。


    她沒有開口,看著麵前剛才蕭乾給她拿的草莓蛋糕。


    想起以前她和蕭疏生日的時候,蕭乾就算是再忙,都會準備草莓蛋糕。


    後來終於有一年,蕭疏就對蕭乾說:哥,麻煩你明年別再買草莓蛋糕了好麽?每年都一樣你能不能有一點新意?


    結果第二年的時候,蕭乾還是買了草莓蛋糕,對此蕭乾的解釋是:習慣了。


    許沫很喜歡吃草莓。


    她想,可能蕭乾至少還是關注她的吧……


    那種,害怕他知道她喜歡他,但又害怕他不知道。


    糾結的感情讓許沫那些年一直都沒有過好。


    “蕭總,真的對不起,我昨天不知道……真不知道……”jeff在bastien眼神示意下,立刻一改剛才囂張跋扈的姿態,跟蕭乾道歉。


    蕭乾不動神色地喝咖啡,並沒有半點的表示。


    bastien像是坐不住了一樣,他們剛剛才和sq集團簽署了意向書,這還不是合約,如果蕭乾不和他們合作,那對法航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對於那點違約金,蕭乾肯定大手一揮就丟出來了,還不帶心疼的。


    “蕭總,jeff冒犯許小姐在先,這樣的人繼續留在法航,實在影響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但jeff始終是從我公司出來的,對此,我想許小姐表達深深地歉意。”bastien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許沫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情形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許沫還真的有點……


    “沒關係,這件事和bastien你沒有任何關係。”許沫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但蕭乾的手伸了過來,把她摁在椅子上。


    他連頭都沒有轉,神色如常。


    有些……咄咄逼人。


    因為沒有蕭乾的話,bastien就一直保持著九十度鞠躬的模樣。


    許沫轉頭,看著渾身散發著冷厲氣息的蕭乾,用中文小聲地跟他說道:“蕭乾,我還要和法航的人合作,這樣……”


    這樣讓法航的人跟她道歉,之後蕭乾從法國離開,許沫怎麽和法航的人繼續談合作的事情?


    蕭乾看了許沫一眼,深邃的眸子當中蘊著的是她不曾讀懂過的陌生。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而後起身,虛扶了一下bastien的手臂,“這和你沒什麽關係。”


    bastien長舒一口氣,蕭乾開了口,那就說明這件事他不會再追究。


    他馬上對滿臉懵逼的jeff說道:“你被開除了!立刻回公司收拾東西離開!”


    “bastien,我……”jeff想要再挽回一些,但是顯然……回天乏力。


    jeff帶著一肚子沒地方發的怨懟離開了餐廳。


    bastien看了眼蕭乾的神色,好像……沒有特別生氣,也沒有特別開心的模樣。


    他主動說道:“許小姐,聽說你是莫氏食品銷售部的總監,這次來巴黎是準備和我們公司合作?”


    許沫不由得深深地感歎蕭乾現在的地位,幾句話就讓jeff丟了工作,還讓法航的總裁主動向她拋出橄欖枝。


    既然他都已經提起了這件事,許沫就不打算放過這次機會。


    “bastien,我是莫氏食品銷售部的總監,這次我來……”


    ……


    早餐結束,合作案即將敲定了,就算莫氏食品不過是國內的一個小公司,但在蕭乾這麽一尊大佛麵前,bastien怎麽也要看在他的麵子上同意。


    哪怕全程蕭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蕭乾,謝謝你。”從餐廳出來,許沫沒打算跟著蕭乾走,站在電梯前,道謝。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許沫看了蕭乾一眼,沒辦法長時間的凝視,他身上那股子陽光的和煦顯然在這五年當中被消磨殆盡,現在留在他身上的,是許沫見慣了的商場上那些人的深不可測。


    如果說以前的蕭乾都夠讓許沫覺得難以高攀,那麽現在這個在歐洲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sq集團首席執行官的蕭乾,剛讓許沫覺得那是她一輩子無法觸碰的高山。


    “我就先走了,改天請你吃飯謝謝你。”


    大人的世界當中,“改天”就是個虛無縹緲的約定,改著改著,這件事就不會再提起。


    蕭乾看著許沫,看她微微泛紅的臉頰,想著剛才她麵對bastien的時候能說會道的模樣,但是在他麵前,她好像變得特別不會說話。


    那模樣,就像以前她在他麵前一樣。(.)


    以前……


    如果不是許沫的出現,蕭乾恐怕根本就不會想到五年前的事情。


    電梯來了,下行的。


    許沫剛才過來的時候就點了下行。


    她有些緊張,有些……心緒不寧。


    如果離開,以後她和蕭乾碰麵的機會,基本上是沒有的。


    電梯打開,許沫最後看了蕭乾一眼,進去。


    “蕭乾,再見。”以前她隨蕭疏叫他一聲“哥哥”,但是她明白,蕭乾永遠成不了她的哥哥。


    蕭乾轉身,看著電梯內的許沫,他單手插在西裝褲裏麵,棱角分明的臉上是晦暗不明的表情。


    電梯門關上的那瞬間,蕭乾忽然間伸手,擋住了即將關上的門,他的目光緊緊地鎖著許沫,讓她無所遁形,“許沫,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


    蕭乾的話音剛落,便把許沫從電梯裏麵拉了出來。


    觸不及防的,許沫撞進了蕭乾的懷中,臉上滿是詫異地看著他。


    身後的電梯門緩緩關上,帶著電梯裏麵的人各色各樣的眼神。


    羨慕?


    好像這是偶像劇裏麵才會上演的劇情,在許沫的腦海當中從未幻想過這樣的場景。


    結果,蕭乾現在真真實實地把她從電梯裏麵拽了出來。


    “什麽……什麽事?”許沫仰頭,看著蕭乾那雙漆黑的瞳仁。


    “關於你愛我這件事,如果沒解決,會成為你的心頭病。”


    沒關係,反正已經在心頭那麽多年了,再多存在幾年,幾十年也沒關係。


    “你也知道,我昨天晚上有些不清醒……你完全可以當做沒聽到。”


    “說出去的話和潑出去的水一樣,都收不回來。”


    許沫不知道蕭乾是把她昨天說的話當真了,還是當真了,但她知道,此刻她是走不了了。


    蕭乾的身上像是有磁鐵一樣,吸引著許沫的腳步走向他。


    “那,你打算怎麽辦?”她攥緊了衣角,等著蕭乾的回答,那感覺,就像是在等死。


    蕭乾瞧著她臉上的表情,嘴角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道:“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


    關於蕭乾說的,到時候就會知道,這讓許沫一直有些……提心吊膽。


    她不知道蕭乾是怎麽想的,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他帶她去了埃菲爾鐵塔,晚上在塞納河上看夜景,去私人酒莊喝紅酒……


    許沫是第一次來巴黎,卻有著一個這麽好的導遊,所以全程由蕭乾做主。他沒提許沫那天晚上說的“我愛你”這件事,許沫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就好像,那件事被他們兩個遺忘了一樣,而蕭乾隻是單純的擔任導遊的角色。


    第三天,蕭乾帶許沫去了香榭麗舍大街,走在大街上的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普通情侶一般。


    許沫落在蕭乾的後麵,看著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在前頭,這時候的蕭乾不像是高不可攀,不像是遙不可及。


    人可能太多了,許沫和蕭乾中間隔了幾個人,她的腳步越來越慢,如果她就這樣轉身離開,蕭乾是不是不會發現?


    忽的,蕭乾回頭,看到了離他兩米遠的許沫,看著人來人往。


    一切都在動,然而隻有她和蕭乾兩個人是靜止的,他看著她,她看著他。


    而後,蕭乾往許沫這邊走來,拉著她垂在身側的手。


    “人很多,別走丟了。”


    他掌心的溫度傳到她的手上,很暖。


    “走丟了,找起來很麻煩。”蕭乾又說了一句。


    “……恩。”思量了半天,那些堵在喉嚨的話,最終什麽都沒說。


    不管他是以妹妹的姿態對她,還是別的什麽。至少這一刻,他的手是握著她的手的。


    大概人真的是有點多,蕭乾帶著許沫往人少的地方走。


    路過一家珠寶店,tiffany&co,櫥窗裏麵一枚經典六爪鑽戒吸引住了許沫的目光,好像忘記了和蕭乾往前走,她就看著那枚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鑽戒。


    “喜歡?”注意到人沒有跟上,蕭乾回頭,看著許沫凝神看著那枚戒指。


    低調簡奢的款式,很符合許沫的氣質。


    聽到男人的聲音,許沫快速的回身,看著蕭乾,“沒有。”


    “哦。”蕭乾的目光在那枚戒指上麵停留了幾秒,“既然不喜歡,那就走。”


    隨後,蕭乾帶許沫去吃飯。


    期間,蕭乾離開了一次。


    正巧也是他不在,楚臨淵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還在法國?”楚臨淵聲音清淡,自從蕭疏五年前離開之後,他就一直這樣冷淡的模樣。


    “恩,還在,大概……過兩天回去。”


    “你沒事吧?”楚臨淵剛才“夜歸人”裏麵出來,聽到喝醉酒的莫瀚文說把許沫賣到了法國去。


    “我沒事,真沒事。”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


    楚臨淵打算掛了電話,他和許沫的關係沒有過於親近,也沒有過去疏遠。


    “楚臨淵――”許沫叫住了楚臨淵,想跟他說她遇到了蕭乾,她問了蕭乾關於蕭疏的事情,她想楚臨淵應該很想知道吧。


    “怎麽?”


    “我在巴黎遇到――”話剛剛到嘴邊,許沫就看到從那邊走來的蕭乾,“等我過會再和你聯係,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嗯。”顯然,楚臨淵對這件很重要的事情並沒有很上心。


    電話被掛斷,許沫看著蕭乾走來。


    ……


    許沫現在和蕭乾住在一個酒店,按照蕭乾的原話是說,為了確保她的安全。


    晚上八點,他們從外麵回來,蕭乾把她送到房間門口。


    “那個……蕭乾,”許沫叫住了要走的蕭乾,“和法航的合作已經簽署好,我定了明天下午回寧城的機票。”


    蕭乾深深地看了許沫一眼,這丫頭在她眼皮子底下訂了機票回去,但是他不知道。


    原本都已經打算回自己的房間了,但是忽然間轉了腳尖的位置,指向許沫。


    忽然而來的壓迫感讓許沫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就是這種感覺,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許沫根本連蕭乾的眼神都不敢直視。


    “緊張什麽?”蕭乾往許沫那邊走了一步,“你很怕我?”


    蕭乾每往前走一步,許沫就往後退一步,撞開了身後的門,腳後跟抵在門框上,她一時間沒有站穩,身子往後仰去。


    她親眼看到蕭乾往前一步,一手攔著她的腰,一手關了房間的門!


    天旋地轉之間,許沫就被蕭乾抵在了門背上,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自從兩天前的那個晚上之後,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麽親密的動作,好像那一晚,隻存在於想象之中。


    但是此刻,蕭乾強悍有力的心跳聲通過薄薄的布料傳到她身上的時候,許沫感覺到的隻有蕭乾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籠罩著她的全身,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湧上心頭。


    “蕭……蕭乾……”


    “你以前叫我‘哥哥’,怎麽改了稱呼,恩?”他凝視許沫,像是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你不是我真的……哥哥。”


    她垂下眼,根本不敢直視蕭乾的目光。


    但是蕭乾單手挑著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抬頭直視他的目光,“訂回去的機票前,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


    許沫覺得她現在沒辦法和蕭乾好好的說話,這樣身體貼在一起,她腦海就沒辦法正常思維。


    “你先……退後一些吧,我這樣,很難受……”


    “那這樣呢?”蕭乾說完,低頭在她嫣紅的唇上印下一吻。


    轟的一聲,許沫腦子好像忽然間炸裂一樣。


    剛才,蕭乾親她了!


    她眨了眨眼睛,唇上的觸感太過真實,許沫不可置信地看著蕭乾。


    如果說先前是因為她被jeff下了藥思緒不清楚,那麽現在這個吻怎麽解釋?


    在他們兩個都意識清楚的時候,蕭乾毫無征兆地親了她。


    不光光是親,蕭乾看到她有片刻的愣神,不輕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痛感襲擊她的神經,她稍稍回過神來,蕭乾炙熱的吻便壓了下來。


    唇與齒的交融,許沫隻感受到了蕭乾空前的熱情。


    在蕭乾探手進去的時候,許沫忽然間清醒過來,伸手抵在他的胸膛,她喘著氣,“不行……”


    “不喜歡?”他稍稍一用力,許沫手上的力道就顯得微不足道。


    “……你清醒著嗎?”


    “我晚上喝酒了嗎?”


    許沫搖搖頭,明白了蕭乾現在是清醒的,兩天前的那個晚上,他也是清醒的。


    不清醒的人,從來都隻有她。


    “許沫,我想要你。”許沫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可以把欲-望說的這麽理直氣壯,說的這麽……讓人無法拒絕。


    或者,因為說這話的人是蕭乾,所以許沫根本沒辦法拒絕。


    “嗯……”


    就在門口,蕭乾解開了兩人身上的束縛,緩慢而又磨人地進入她。


    ……


    徹夜的激情,比兩天前的那一次還要持久。


    蕭乾久久地留在她裏麵,從後麵擁著她。


    用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和我去那不勒斯,嗯?”


    她累極了,蜷縮在蕭乾的懷中,後背貼著他的前胸,身下還是他尚未褪去的炙熱。


    “恩……”好像並未聽清楚他在說什麽,就像先前他問她,喜不喜歡的時候,她也是“恩”了一聲。


    因為,她根本無法拒絕蕭乾任何的誘-惑,身體也好,心裏也罷,隻要他對她勾勾小手指,她就甘之若飴。


    一覺睡到早中午的時候,許沫不是自然醒過來,而是……


    蕭乾扣著她的腰,正在揮灑汗水。


    “醒了?”他俯身,親吻她的額角。


    “你――”真的精力多到用不掉嗎?昨晚上都多少次了,怎麽一早上就又――


    “晨間運動有利於新陳代謝。”他總有理由。


    一番運動之後,他抱著她去洗澡,關於一起洗澡這件事,清醒狀態下的許沫完全沒辦法做到坦然,紅著臉想要快點洗好,快點出去。


    但是蕭乾似乎特別享受這種感覺。


    他拉著許沫,道:“待會去把機票退了,我讓人給你辦意大利的永久居住證。”


    許沫愣了片刻,想起先前蕭乾說的要讓她去意大利,原來,是認真的……


    “洗好澡再說,否則你要覺得我不認真。”蕭乾笑著在她後腰以下的地方拍了一下,許沫一個激靈。


    所以,在浴室這種地方,是真的沒辦法認真談事情的。


    許沫匆匆洗好澡,率先除了浴室。


    關上浴室的門,許沫靠在門上,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特別是看著散落在玄關那邊她和蕭乾的衣物的時候,才想起來昨晚上在兩人都清醒的情況下,他們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


    剛才,蕭乾還讓她跟他一起去意大利!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蕭乾和她的衣物,一個湖藍色的盒子從蕭乾的西裝裏麵掉出來。


    tiffany&co的盒子,許沫忽的想到昨天她在櫥窗裏麵看到的那枚戒指,她的手幾乎是顫抖著打開盒子的。


    看到的,果然是那枚六爪鑽戒!


    昨天,蕭乾在吃飯的途中離開,就是為了去買這個戒指?


    關於她愛他的這個答案,是他想親手為她戴上這個戒指,所以昨晚上,他時不時問她,多喜歡他。


    那種,暗戀多年的男人,她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可是忽然間發現,暗戀的男人其實對自己也有意思的時候,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


    忽的,蕭乾西裝裏麵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邊把盒子蓋上,一邊把電話拿出來,是從意大利那邊打過來的。


    隔著浴室的門,許沫對蕭乾說:“蕭乾,你的電話響了,你辦公室打過來的。”


    蕭乾正在洗頭,腦袋上一團泡沫,他對許沫說:“你幫我接,告訴他我推遲兩天回去,所有的行程往後推兩天。”


    “哦,好。”許沫拿著電話往房間裏麵走,接了起來。


    “喂,蕭乾!”許沫還未說話,電話那頭就傳過來女人的聲音。


    直呼蕭乾的名字。


    顯然,不該是蕭乾辦公室的下屬之類。


    “我今天到你辦公室才知道你去了法國,你是不是瞞著我找別的女人去了?”女人疑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那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別的女人……


    許沫忽然間轉身,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那個女人是誰,她口中“別的女人”說的,是不是許沫?


    “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知道你不會去找別的女人的啦!我爸昨晚上問了我們兩個的事情,老人家很著急,等著抱外孫。他問我什麽意思,我沒什麽意思,結不結婚都無所謂。但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想法,我就先跟你說一聲,免得之後你回來的時候被我爸問得不知道怎麽回答。”


    結婚!


    蕭乾要和那個女人結婚?


    他有女朋友,為什麽還要和她發生關係?他手中的戒指,又算什麽?


    “蕭乾,你怎麽不說話?”對方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你不是蕭乾對不對?蕭乾在哪兒?”


    麵對那個女人的質問,許沫覺得無所遁形。


    如果蕭乾真的要和那個女人結婚,那她就是成為破壞他們感情的第三者。


    蕭乾明知故犯,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在……洗澡。”許沫開口,聲音中全是顫抖。


    “你是誰?”女人冷淡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蕭乾出差,現在在洗澡,一個女人幫他接的電話,這其中什麽關係,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用說你是誰了,我沒興趣知道。等他洗好澡,讓他給我回電話。”她卻先於許沫開了口,高傲地說了這番話,而後,電話就被掛斷。


    許沫怔怔的站在原地,嘟嘟嘟聲從電話裏麵傳出來,而後,蕭乾從浴室裏麵出來,腰間堪堪地圍著一條浴巾,看著許沫微微泛白的麵頰。


    “和我助理說了?”蕭乾淺聲問道,當著許沫的麵摘掉了浴巾,拿起椅子上的褲子穿上。


    “……說了。”許沫怔怔的回答,順手把先前拿在手中的那個湖藍色盒子放進了蕭乾的西裝口袋當中,假裝沒看到一樣。


    她把西裝搭在椅背上,把襯衫和領帶給蕭乾拿過去。


    他看著她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襯衫,穿上,她主動幫他扣紐扣,纖細的手指滑過他精瘦的胸膛。


    “機票退了?”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往下,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


    “沒有。”


    她給他打領帶。


    “沒關係,機票也沒幾個錢。”


    今天的巴黎下著小雨,落地窗外是壓得極低的灰色雲層。


    “我沒有退機票的願意,是因為我要回去。”許沫把自己的決定告訴蕭乾,聲音很輕,但是擲地有聲。


    “我剛才和你說了,跟我一起去意大利。”蕭乾眉頭皺得好像更深了,不知道剛才的幾分鍾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明明先前在浴室裏麵答應的好好地,穿上衣服就不認賬了?


    怎麽蕭乾有種,被玩弄之後又被拋棄的那種怨婦的感覺?


    “我剛才沒有答應和你一起去意大利。”許沫迎上蕭乾的目光。


    其實,五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她以為他還是五年前的他,其實不管是她,還是蕭乾,都已經不是五年前的人。


    有很多次,許沫問自己,究竟愛的是蕭乾?還是過去那麽多年愛著蕭乾的許沫,愛著她愛著他的那些或美好,或酸澀的日子?


    她不知道。


    “許沫,你這是什麽意思?”蕭乾看著許沫,身上籠罩著一層冷淡的氣息,與先前的熱情全然不同。


    “我的意思是,我要回寧城。我完成了上司交給我的任務,和法航簽訂了合約,順便在巴黎玩了兩天之後,我準備回家了。”


    “玩?”蕭乾的目光越發的陰沉,他一步一步地迫近許沫。


    “對啊,就是玩啊!有一個這麽棒的,會說法語,會說英語的導遊,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煩。美酒美食美男相伴,不知道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最後一句話,戳中了蕭乾的神經,他扣著許沫正在給他打領帶的手,力道很大,手腕那邊立刻泛紅。


    “你跟我說清楚!”


    “說清楚就是――異國他鄉見到小時候喜歡的人,總覺得喜歡了那麽多年,應該發生點什麽,不然顯得我很吃虧。你的技術很好,我很滿意。”


    “你再說一遍!”蕭乾壓低聲音,但依然是克製不住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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