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被許沫一句話嚇得不輕,想開口勸阻,告訴她一輩子那麽長,她總會在遇到讓她心動的人。(.棉、花‘糖’小‘說’)


    可是話到嘴邊就咽了回去,先前她以為永遠都不會和楚臨淵在一起的時候,同樣也抱著就算孤獨終老也不會隨便和什麽人共度餘生的想法。


    顯然,她們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想到這裏,蕭疏又把許沫摟緊了一些,“沒關係,你還有我,還有臨淵。”


    “那我以後要給你們的孩子當幹媽。”


    “那肯定的。”原本,她們說好以後如果生孩子,是一男一女,就讓他們青梅竹馬,以後就是親家。


    可這種情況下,許沫沒辦法生下孩子,他們也當不成親家。


    兩人還要再說什麽的時候,蕭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組陌生號碼。


    蕭疏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蒼勁的聲音。


    “蕭小姐你好,我是鄭保東。”


    “鄭叔叔?”鄭保東打過來的,蕭疏的聲音不自覺的就緊張了起來。


    肯定不會是鄭保東找她,那就是楚洪山。


    許沫見蕭疏麵色忽然間就難看了起來,也聽到了她那一聲“鄭叔叔”,猜到了打電話的人是誰。


    “你現在有時間嗎?老首長想要見你一麵,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有。”下意識的,蕭疏就回答有空。


    “好,我這就讓司機去接你,你在藍灣?”


    “沒有,我在醫院,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不用您專門派車來接我。”


    掛了鄭保東的電話,蕭疏還沒有緩過神來,楚洪山要見她。


    並且最後鄭保東和她說,暫時不要告訴臨淵。


    “楚老爺子讓你過去?”許沫多有幾分擔心,她一直沒能忘記的是楚洪山揚言要把她的孩子拿掉,雖然是威脅楚臨淵,但她覺得楚洪山真的是讓人頭疼的人物。


    “昨天臨淵和我去了楚宅,說要結婚的事情。他爺爺很生氣,後來等我們走了之後,他就進了醫院,被氣的。”蕭疏語氣當中全部都是自責,楚洪山被送進醫院,有一多半的關係是因為她。


    是,她知道因為她要和楚臨淵結婚,所以阻礙了他夢想的步伐,阻礙了他成為楚家驕傲。


    可楚臨淵並不是為了成為楚家驕傲而存在的。


    “告訴臨淵,讓他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應付不來楚老爺子的。”


    “鄭叔叔不讓我告訴臨淵。”


    “他不讓你說你就不說啊?”許沫頭次發現蕭疏原來這麽一根筋。


    “……這樣不好吧?”


    許沫輕歎了一聲,“行吧,你不想說那就一個人去麵對,到時候別和楚臨淵哭鼻子。”


    “我才不會。”蕭疏特別肯定地說著。


    “那就快去吧,別耽誤了。”


    “恩,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不用天天來醫院看我,醫院病毒多,你也懷孕了,不要亂跑。”


    “可我想你啊。”


    “你到底是喜歡楚臨淵,還是喜歡我啊?”許沫有些嫌棄地把蕭疏往外推。


    “我要是男人,就追你了。”


    許沫笑了笑,和蕭疏揮手送她離開。


    進了病房,許沫馬上就拿出手機給楚臨淵打電話,很不巧,關機。


    再給康為良打,也關機。


    這兩個人是要幹什麽?


    最後,許沫隻能給kelly打過去。


    “許小姐,楚總現在在開一個特別重要的會議,康特助和他一起。”


    “什麽時候能結束?”不知道蕭疏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保守估計還要兩個小時,是國航局那邊的人,我們不敢打擾。”kelly特意強調了事情的嚴重性。


    “行,我知道了,等他會議結束你告訴他,他爺爺讓蕭疏去醫院見他。”


    “好,一定轉達。”


    ……


    蕭疏很快到了軍區總醫院,心中還有些忐忑,其實猜到楚洪山找自己多半是阻止她和楚臨淵結婚。


    她想著委婉一點地和楚洪山說,至少不能讓他更加討厭自己。


    她知道楚臨淵想結婚,但是也想讓楚洪山同意。她不想讓老人在高齡的時候,還這麽不開心。


    走到住院區,鄭保東早已經在那邊等著她,遠遠看到她來,迎了上來。


    “蕭小姐,老首長等了你很長時間。”


    “鄭叔,您叫我名字就行了。”


    “是,蕭小姐。”


    蕭疏想,大概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得不到楚洪山和鄭保東的認可。


    “蕭小姐,你沒告訴臨淵老爺子要你來見他這件事吧?”鄭保東臉上都是懷疑,估計就是不相信蕭疏會隻身前來,總得要給她自己留條後路。


    “您說不告訴他,我就沒有告訴他。我知道楚爺爺不滿意我和臨淵的婚事,我也不想因為我的關係讓臨淵和楚爺爺的矛盾加深。”


    “你知道就好。”


    不難從鄭保東的語氣中聽出,他們覺得是因為蕭疏,才讓楚洪山和楚臨淵爺孫兩的關係變差。


    隻怕這一去,蕭疏覺得自己可能會掉層皮。


    後來她才知道,掉層皮還算是好的。


    她前腳從私家醫院出來,後腳又進了軍區總院,同樣是醫院,隻是楚洪山的病房看起來更讓人覺得心顫。


    楚洪山身上各處連接著儀器的管子,生命儀器上顯示著血壓心跳,對這些,蕭疏並不陌生。


    她站在楚洪山病床旁,看著床上蒼老脆弱的老人。


    也許先前暗自怪過楚洪山非要棒打鴛鴦,但現在見他躺在床上,她都聞到了空氣中死亡的氣息,她就沒辦法怪這個老人。


    “楚爺爺。”蕭疏輕輕叫了聲楚洪山,試圖把他從淺眠中叫醒。


    病房裏麵很安靜,隻有生命儀器滴滴滴的聲音。


    鄭保東把蕭疏送進來之後也離開了病房,現在病房裏麵就隻剩下她和楚洪山兩個人。


    她見他緩慢的睜開眼睛,每一下,都像是放緩的動作。


    最後,楚洪山用他渾濁的眼神看著站在床邊的蕭疏。


    渾濁的眼神當中,也掩飾不掉楚洪山對蕭疏的抗拒。


    那一瞬間,蕭疏覺得後背一涼,避之不及的目光,隻能生生的迎了上去。


    “你是不是……到現在,還要和臨淵在一起?”老人開口,聲音虛弱,卻帶著堅持,堅持反對她和楚臨淵在一起。


    “這些事,等您身體好一些了再說。”


    蕭疏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給老人添堵。


    “不,你現在就告訴我!你是不是……非要拖著臨淵?”楚洪山似有些激動,生命儀器上的心跳驟然加快了許多。


    “我們希望得到您的同意。”她已經挑了殺傷力最小的話來回答楚洪山。


    楚洪山閉上眼睛,滿是皺紋的臉上似乎全是悲痛和凝重。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楚洪山眼中全是涼意,他說:“打開床頭櫃……第一個抽屜,裏麵有個文件袋,你自己……看!”


    在老爺子的授意下,蕭疏打開了床頭櫃第一個抽屜,裏麵除了一個文件袋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文件袋很大,蕭疏把它拿出來的時候,感覺到裏麵的東西應該挺有份量。


    但她怎麽也沒想到,打開文件袋的時候,會被裏麵的東西嚇到雙腿忽然間就軟了。


    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照片,她沒有拿穩,稀裏嘩啦地全部都掉在地上,赫然間映入蕭疏的眼簾。


    那一段被塵封的歲月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人遺忘,杜寒聲花了重金壓下那些事,當她忘記那些事情的時候,卻被忽然間告知,那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你……你怎麽……”蕭疏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去看楚洪山的眼。


    她也沒等楚洪山的話,蹲在地上,把剛才散落在地的照片想要撿起來。


    可越是慌亂,就越沒辦法把它們撿起來。


    那一張張生動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兒畫著濃妝,穿得前衛,和一群少男少女混雜在一起,紙醉金迷,半醉半醒。


    不光光是酒精,照片裏桌麵上還有彩色的藥丸。


    他們瘋狂沉淪,他們徹夜狂歡,像是世界末日一樣。


    蕭疏瘋了一般地要把它們拾起來塞進文件袋裏麵。


    隻聽著楚洪山的聲音傳來,“你這樣的人,沒資格和臨淵在一起。”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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