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惜朝走後,病房裏麵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祁閔看了楚臨淵一眼,便悶聲坐在了沙發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他隻覺得心中煩悶,從口袋中掏了煙出來,剛想點上,意識到這裏是病房,楚臨淵還是個病號,又把煙塞回了口袋裏麵。


    楚臨淵還是站在窗口,麵色似乎比剛才蒼白一些。


    良久,祁閔才問道:“傷著你沒?”


    楚臨淵不過是把容顏的度假村給收購了,她跑到他麵前哭,他就什麽都不管地衝到楚臨淵的病房揪著他的衣領。就別說蕭疏知道五年前真相之後捅了楚臨淵一刀,這男人還說那一刀是他自己捅進去的。


    那天,祁閔也是在蕭疏走了之後才意識到被那個女人給套了話,可他哪裏知道蕭疏會那麽過激,還要殺了楚臨淵!


    “死不了。”楚臨淵不鹹不淡的回答道,說不上是什麽情緒。


    祁閔漸漸冷靜下來,意識到楚臨淵不過是小懲大誡,如果他真的對付容顏,對付他,哪裏隻是把容顏的度假村股權收購大半?不把他弄得少了半條命,根本就不是楚臨淵的風格。


    “知道了不是更好,害怕她知道,又害怕她不知道。在蕭疏的事情上麵,你太優柔寡斷。”


    “彼此彼此。”楚臨淵輕哼了一聲,四個字就讓祁閔整個人都像是蔫了一樣,坐在那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不是,容顏出一點事兒,他就冒失地跑過來找楚臨淵,不是彼此彼此,還能是什麽?


    “對,她知道了也好。”楚臨淵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麵,看著外麵。


    她在身邊的時候,總是擔心她知道真相後會離開他,他便想著一個有一個的謊言去掩蓋真相。


    不如蕭疏一刀捅在他的胸口上來得直接。


    “你知道我昏迷的時候,夢到什麽嗎?”


    祁閔怎麽會知道,他又不是楚臨淵肚子裏麵的蛔蟲,而且,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難不成還要過來和楚臨淵談心不成?


    “二十一歲,我去空七軍報道,蕭疏從寧城追過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當時我腦子裏麵有一個強烈的念頭,要帶著她一起回寧城,還待在羊城幹什麽?可她那個時候十六歲,隻要我透露出一點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念頭,她會毫不猶豫地奔向我。”他語調平緩,眼神落在遠處,不像是在告訴祁閔,更像是一個人在回憶那些事情。


    “祁閔,”楚臨淵轉過身,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祁閔,滿目清冷,嚴肅而又梳理,“最後一次,如果你再對蕭疏不客氣,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他鋪墊那麽多,不過是最後警告祁閔不要再對蕭疏有任何不禮貌的行為。


    是以,祁閔也才真正的意識到,蕭疏這個女人在楚臨淵心中的地位超過一切。


    可誰又不是,兄弟再好,姐妹再好,難道會和兄弟或者姐妹過一輩子?那些漫長歲月中的酸甜苦辣,還不是和另一半分享。


    “我明白了。”祁閔悶聲道。


    ……


    衛惜朝趕到急症室的時候,那邊有兩個女警守在病床邊,護士怎麽說,她們也不肯把銬在病人手腕和床上的手銬給解開。


    在她眼中,沒有嫌犯和普通人的區別,任何來到急症室的都是病人。


    衛惜朝取下口罩,對那兩個女警道:“把手銬解開,別妨礙我們搶救。”


    “我們局長吩咐過,這是個重犯,不能掉以輕心。”


    衛惜朝的脾氣一下子也就上來了,指著嫌犯道:“重犯也有治療的權利!你們也是女人,她現在昏迷――”她轉過頭,看著病床上的那個人,驚覺被子下又被頭發遮住的臉格外的熟悉。


    她徑直走過去,把被子往下一拉,撩開了她的頭發,赫然間看到了蕭疏那張消瘦的臉。


    真的是蕭疏!


    “什麽情況?”衛惜朝轉頭問護士,哪裏還敢耽誤時間,蕭疏這要是出什麽事,樓上病房裏麵的那位,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聽警官說前兩天就出現嘔吐現象,今天早上開始高燒不退,送到醫院來之前就昏迷了。做了血常規,報告馬上就出來。”


    她一一記下,轉頭看著那兩個女警,“還不打開是嗎?是不是要叫你們局長過來你們才肯打開手銬?兩天前她就開始嘔吐為什麽現在才送到醫院來?好端端的一個人進了你們局子,躺著給送到醫院來,我看你們局的人都不想穿這身警服了!”


    衛惜朝脾氣是一點就著,雖然那天蕭疏在手術室外麵對楚臨淵的生死漠不關心,但她到底是楚臨淵拚了命也要護著的人,作為朋友,也應該出一點自己的力。


    “小可,拿斧子扳手過來,把這個手銬給我砸了!出什麽事我衛惜朝一力承擔!”


    被叫做小可的護士眨了眨眼看著衛惜朝,又看了看那兩個女警,最後還是決定聽她們衛醫生的,準備去拿扳手斧子。


    兩個女警猶豫了一下,又或者真的是被衛惜朝給吼住了,交出了手銬的鑰匙。


    衛惜朝輕哼了一聲,也沒等她們打開手銬,她拿過鑰匙就把手銬給打開來,看到蕭疏手腕那邊紅了一圈,等樓上的那位看到,還不知道得有多心疼。


    “咳咳……”病床上的蕭疏咳嗽,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像是難受極了。


    衛惜朝探手摸上蕭疏的額頭,燙得嚇人。她拿了小手電,掀開蕭疏的眼皮,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應該是被燒糊塗了。


    “點滴來了。”一個護士推著醫用小車。


    “衛醫生,血常規報告出來了。”另一個護士拿著一張檢驗單跑過來。


    衛惜朝很快結果報告單,眼神在上麵掃了一眼,很快落在了兩個指標上麵,在護士要給蕭疏的手臂上插上輸液針的時候,被她製止住,“等一下――”


    她的這一聲驚呼讓那兩個女警察覺出了不對,問道:“嫌犯有什麽問題嗎?”


    聽到“嫌犯”兩個字衛惜朝就覺得煩,眉頭一皺,道:“她對抗生素過敏。”


    兩個女警聽了之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衛惜朝轉頭對小可道:“給她物理降溫,先別用藥,等她醒了再做一個尿檢。檢驗報告直接拿到我手上,就算他們局長來了都不準給!”


    小可連忙應道,準備去給蕭疏做物理降溫。


    轉身,衛惜朝跟另外一個護士吩咐道:“你去樓上特護病房,通知臨淵,就說……”衛惜朝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就說蕭疏被送來醫院急救。”


    護士離開去通知楚臨淵。


    安排好這些事情,衛惜朝這才轉過身看著病床上在微微咳嗽的蕭疏,借由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裏麵的時候,搭在了她的脈搏上麵。


    衛家世代行醫,到了衛惜朝爺爺那一代接觸西醫,但不管怎麽學習西醫,他們從小時候就被灌輸中醫的知識,搭脈這些基礎的事情,更是首先要學會的。


    衛惜朝在蕭疏的手腕上摁壓著,心中卻警覺了起來。


    她抬眼看了病床上處在昏睡中的蕭疏,暫且不知道為什麽她要捅楚臨淵那一刀,但如果她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會不會……


    衛惜朝收了手,在護士來給蕭疏物理降溫的時候,吩咐她任何人不許動蕭疏,便轉身往樓上去。


    她上去的時候,正好遇到楚臨淵出房間,顯然是被剛才的護士通知到了。


    “她怎麽樣?”楚臨淵語氣中難掩對蕭疏的擔心。


    衛惜朝四下看了一眼,對他說:“進你房間說。”


    原本心思都已經在樓下急症室蕭疏身上的楚臨淵,見衛惜朝神色低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愣是止住了往外走的腳步,和衛惜朝一起進了病房。


    關上房間門,衛惜朝深呼一口氣,道:“你先別激動,保證聽我說了之後你不會牽動胸口上的傷。”


    “說!”


    “蕭疏應該懷孕了。”


    衛惜朝用最簡單的話說了最複雜的情況,她看到蕭疏血常規報告的時候就有些懷疑,紅細胞和白細胞的值太高,當然也隻是懷疑,但是當她把手搭在蕭疏手腕上的時候,她來回搭了好幾次,雖然蕭疏脈搏虛弱,可她仍然感覺出來,那是懷孕的人的脈搏。


    “懷孕?”楚臨淵清冷的麵容之下,掩藏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


    是喜悅?是詫異?還是……凝重?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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