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y機場這個國際化的大機場,人來人往的各色人種大批地湧進湧出裝修華麗而現代化的機場大廳。傑克是來往於機場和市區的黑車司機,就是專門黑那些一看就是剛來ny的外國人,一如所有黑車司機慣用的手段,先把乘客載進市區,再以各種理由坑害對方的錢包。這次他盯上了一個瘦弱的東方人,哦,對方的年齡看起來太小了,可能還不到十六歲,大概是獨自一人出國遊玩的有錢人家的小孩兒。這麽想著,本來見對方年齡小而生出的一絲不好意思馬上就消失殆盡,萬惡的資本家們的小王子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傑克臉上掛著職業的笑臉小跑著迎上走出候機廳大門的瘦削纖細的東方男孩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和善些:“嗨,孩子,剛來米國嗎?要乘出租車去市區旅館嗎?”


    “嗯?”男孩兒似乎有些驚訝,摘下臉上的蛤蟆眼睛露出一張異常漂亮的臉蛋,眼睛黑白分明,大而漆黑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像某種米國人熱愛的乖巧的小動物,嫣紅而小巧的嘴唇微張,“出租車?是的,可是能等一等嗎?我還有個朋友在後麵。”


    哦~~!傑克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麽美麗的一個男孩兒,近看年齡似乎更小了,那光滑細嫩的肌膚簡直是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除了他堂兄家剛出生的小baby!


    “不行嗎?”男孩見他一言不發似乎有些沮喪,濕漉漉的大眼裏充滿了失望。


    “不不!當然可以!可以!”傑克趕緊胡亂地點頭,事實上他眼睛裏幾乎隻剩下那張微微嘟起的比玫瑰花瓣還要嬌嫩的嘴唇,一張一合,簡直讓人心馳神往。擦,他明明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超級直男啊喂,怎麽可以盯著一個小男孩臉紅心跳,傑克內心暴跳著,可惜他的身體就是死活不停自己使喚,依舊呆呆傻傻地盯著對方。


    伊藤忍拎著剛剛過檢的大箱小箱大步地走出機場,就看見那個勾動他心神的男孩正站在門邊,被一個一臉猥瑣相的大叔色迷迷地糾纏著。頓時臉色一黑,邁著被緊身皮褲勾勒出來的大長腿快速走到男孩身邊,目光如電射向不懷好意的猥瑣大叔。


    “伊藤你來啦,”陳恩臉上的笑容十分歡快,“這位大哥說載我們到市區,還可以幫忙找旅館耶!”


    “嗯?”伊藤忍霸拽酷地摘下墨鏡,狹長的鳳眼陰冷地上下掃視著這個礙眼的‘柴可夫’,身為黑道太子,對方身上那股痞氣根本瞞不過他的眼睛。


    傑克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美少年的“家長”麵色不善地像盯賊一樣盯著,隻覺得背脊有些發冷,艾瑪,不是踢到鐵板了吧?!!這樣軟萌的男孩,“家長”竟然這麽黑暗可怖,這不科學!!!


    “這個熱情的司機大哥人很好的樣子,我們就坐他的車去市區吧,怎麽樣?”陳恩伸手拉住身邊高霸拽酷哥的胳膊,語氣十分期待。


    感受到從皮膚接觸處傳來的對方手心柔嫩滑膩的感覺,加上兩隻小鹿一樣惹人憐愛的小眼神,伊藤忍隻覺得心都要化掉了,不忍心打破對方對人性的美好幻想,點點頭表示讚成。從第一眼見到對方因為酷似他死去多年的母親而產生的好感早就在這幾個小時的相處當中漸漸變質,他還不理解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隻是很肯定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個純淨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美麗男孩。


    到了市區,傑克便滿頭大汗地將兩人放在酒店門口,迫不及待地驅車逃離那個陰沉沉的總是用看死人的眼光盯著他的“家長”。艾瑪,這種被餓狼鎖定的感腳真是太可怕啦!嚶嚶嚶,人家要回家找混混頭子尋求安全感!


    “唉?車費都不要了嗎?”陳恩一臉感動地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果然是個大好人啊!看來米國也不是那麽討人厭嘛!”


    算你識相,伊藤忍對著逃走的家夥在心中唾棄了一口,轉過臉時馬上換上一張和善的友好表情,“累嗎?我們先去休息吧!”


    初來米國,一白二窮的單純少年陳恩在伊藤忍的幫助下隻用了很少的錢就“租賃”到了市中心的一套十分不錯的高檔公寓房,然後單純善良的創業少年十分開心地表示“你可以在假期過來跟我一起住哦~我會燒菜~”,而伊藤忍很歡快地答應了這個意料之中的請求。


    當霸拽酷的叛逆少年伊藤忍一步三回頭地拖著行李在美貌少年陳恩充滿鼓勵的眼神中依依不舍地離開前往ny大學後,原本小綿羊一樣的少年陳恩臉上單蠢的笑容瞬間冷淡下來,換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伸手擼擼額前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自言自語,“現在的小孩就是這麽天真呐!好沒有成就感腫麽辦?”


    這個名為伊藤忍的還稱不上男人的男人,還沒有組建屬於他自己的黑幫組織,也沒有在黑幫火拚中遇到腦袋上掛滿了蘇光環的“真命天子”展令揚。按照這個時間的發展推算,遊戲劇情中的宿命的開端會在兩年後出現。


    想要好好教育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實力要放在第一位,不然蘇蘇展令揚身後的腦殘粉們一隻手就捏死自己了,還教育個屁。這次他決定把目標定在這個名為伊藤忍的失足少年身上,他幾乎是鏈接杯具和he的橋梁。


    他的任務計劃就是把原本的杯具和he的對象不知不覺地調換掉,讓原本被摧殘了美好青春的小杯具們得到他們隻能仰望的happyend,讓不知天高地厚總是以自我為中心熱愛□□別人的熊孩子認識真正的青春期應該怎樣度過!啊啦,不要太感謝他這個即將成為偉大的人生導師的男人啊!


    將口袋裏的手機掏出來,內存卡裏存著一個隱藏文件,裏麵是曾經的屬於他這個身體的母親的勢力,一直在致力於將他們的少主展承恩從吃人的展家拯救出來的大業。不過從最終還是由他自己想辦法逃出來的結論來看,這個遺留勢力的辦事能力實在是有待加強。


    【“少主!!少主您已經逃出來了嗎?嚶嚶嚶,不愧是我們黑寡婦的少主啊!!!”】


    “……我現在人就在米國ny市,給你們半天時間整合好手底下的人,過來見我。”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像是感動地一塌糊塗,陳恩嘴角抽了抽,突然有種任重而道遠的責任感。


    陳恩坐在公寓沙發上,拿著筆電搜索著這個世界上有可能參與到此次遊戲布局當中的組織和人物,思考計算著計劃的細節部分。不到兩個小時,公寓的門鈴就被“叮鈴叮鈴”按的震天響。打開門,兩個身材高大肌肉鼓鼓的金發碧眼的老外正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見到開門的少年,其中一個簡直就在一瞬間撲到了陳恩身上,緊緊把他箍在懷裏,大嗓門都要震塌房頂:“少主啊~~~~”


    陳恩頭上的黑線都要具象化了,伸腿,迅雷不及掩耳地一勾腿,手掐住對方肩上的麻穴用力一按,眨眼的功夫就把幾乎快兩米的大塊頭放倒在地,光/裸裸的嫩白腳丫用力地踩住目瞪口呆的壯漢的胸口,漂亮精致得不可思議的臉蛋上揚起一個高冷的笑容,黑白分明的杏眼中精光閃閃冷冷地掃視著找上門來的兩個家夥,“不用試探我,結果不是你想承受的。”


    果然,另外一個帶著無框眼鏡一副精英打扮的老外推推眼鏡,掩飾住眼中的神色,語氣嚴肅而恭敬:“不是試探。‘黑寡婦’從您走出展家勢力範圍的那一刻就已經完全成為您的所有物。”


    陳恩對這個推眼鏡的動作有些反感,這讓他有種見到了曾經背叛過的蜘蛛執事的強烈即視感,用力碾了碾腳下被厚厚肌肉覆蓋的金發老外的胸口,麵無表情地轉身進屋。


    原本還在感受那隻柔軟細嫩不可思議的腳丫子的觸感的李頓時“嗷”的大叫出聲,骨頭,骨頭!肋骨肯定斷掉了啊!痛死了!!!


    “傻‘嗶——’!”眼鏡精英男冷冷地吐出一句髒話,若無其事地跨國還在奮力哀嚎的肌肉男,跟著少年的腳步走進公寓。


    “這麽說,回展家認祖歸宗這件事本身就是對展承恩的考驗?”陳恩坐在沙發上,臉色清冷,看不出喜怒。


    兩個高大發金發碧眼的白人青年恭敬地站在陳恩對麵,眼鏡精英男點點頭:“是的,在您十八歲生日當天,您還處於展家的控製之中的話,就會徹底失去黑寡婦的掌控權。”


    媽蛋黑寡婦這個名字是誰起的啊喂!陳恩內心咆哮著,麵上冷酷而理智地勾起嘴角露出邪肆的微笑,“外公去世多久了?如果他還在,你們不會這麽快來見我。”


    “三個月前,老爺本想等到你生日過後,但還是不幸在來自其它組織的一次圍剿中重傷死亡。如果您十八歲生日當天還沒有順利逃離展家,我們將傾盡組織的全部力量將您拯救出來,但同時,你將失去黑寡婦。”


    “‘黑寡婦’這個名字是怎麽一回事?!”陳恩終於忍耐不住扶住額頭,歎息著問道。他才不相信一位叱吒風雲的黑道大哥大會取這麽個狗血意味十足的名字。


    “啊,”眼鏡精英男再次推推眼鏡,語氣平靜無波,“是小姐,您的母親在臨終前強烈要求將‘暗’更名為‘黑寡婦’。”


    陳恩嘴角抽搐,為什麽這個家夥平淡的敘述會讓他感受到一股神秘而無聲嘲笑!難道是錯覺?!


    世界上最神秘最強大的殺手組織“暗”,銷聲匿跡了多年的勢力再次悄悄地伸出他們的觸角,這次它的出現將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沒有人知道,甚至除了幾個世界頂級的組織,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個號稱‘死神樂園’的勢力再次重出江湖。


    至於它的目的,連寥寥幾個知道這個消息的黑白道大哥大都難以猜透。因為它雖然複出了,但殺手排行榜上隸屬於‘暗’的七名‘死神’卻依然處於灰色狀態,毫無動靜。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如果這個組織想要重出江湖,那麽重振它‘死神樂園’的威名顯然是必須要做的第一件事。但是它就是這麽不符合常理地複出了,像暗夜中潛藏的黑豹一樣無聲無息地伸展著爪牙,但卻完全沒有攻擊的意圖。


    然而這樣的狀態非但沒有讓知情的幾個組織放下心,反而更加戒備警惕起來。媽蛋,會叫的狗咬人,不會叫的野獸能咬死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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