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勢力舉著火把,一些勢力則拿出了夜明珠等照明的寶貝,季君月則直接從空間裏找出了軍用電筒給了妖霧等人一人一個,那敞亮的光線已經投射的距離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等周圍的人轉頭看去,在發現季君月幾人手裏拿著的從未見過的東西時心中都多了幾分好奇心,隻不過有些端著架子沒有多問,有些想問卻又見旁人都沒有說話也就忍著沒有開口。


    倒是鳳銀樺眸光一亮的有些討好的湊到季君月麵前道:“月王,咱們也算是同盟了吧,也借我一隻照一照?”


    季君月看了鳳銀樺一眼,那雙妖華斂漣的鳳眸瞬間看得鳳銀樺心口一跳,表情多了幾分古怪和僵硬,視線也後怕的移開了,再不敢去看季君月那雙眼睛。


    乖乖!季君月這雙眼睛實在太惑人了,哪怕他對季君月沒有什麽心思,剛才四目相對的刹那,那雙鳳眸裏的光彩還是讓他的心跳不受控製的漏了一拍,那是一種人性對極致的美和蠱惑的正常反應,無法克製,無法阻攔,隻能在下一刻保持理智,聰明的遠離。


    按理說季君月這個女子比妖霧漂亮,就算動心也應該是對她,可是鳳銀樺在第一眼看到季君月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人太過邪性,而且那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肆意是任何人都無法壓製住的。


    那種隱而不發的霸氣和肆意讓他下意識的就想遠離,盡管季君月本人極為的引人注目,甚至但凡見到她的沒有人能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也沒有人不會動心。


    可動心是一回事,愛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一個人可以對任何美好的事物動心,甚至對任何人的風采動心,卻不會因此真的愛上一個人。


    而季君月就是這樣一個能夠輕易讓任何人動心注目的女子,隻是要愛上這樣一個光芒四射遨遊天際的王者,並沒有所有人都有那一顆強大的心髒的。


    至少他鳳銀樺雖然欣賞她的風采,欣賞她的手段,更為她的風華美麗所折服,可這樣邪性霸氣的女子始終不是他喜歡的。


    他的心,在黃色平原與妖霧雙手緊握的時候就已經丟棄了,他感覺到了那種不可控製一觸即發的激蕩和澎湃,哪怕他同樣知道,妖霧如季君月一樣,都是不能夠隨便愛上的女子。


    她們都是一樣的讓男人隻可遠觀不可接近的存在,因為那需要一顆巨大的心髒和絕對的理解包容。


    可愛了就是愛了,無法阻止,無法克製,哪怕知道妖霧不是他應該愛上的人。


    季君月見鳳銀樺低斂著眼簾似乎在想著什麽有些神遊,眉梢微挑,這還是第一個當著她的麵為了別的女人心不在焉的男人。


    季君月有趣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睨了妖霧一眼。


    妖霧若有所感的回眸,對上季君月戲謔調笑的眼神,眨了眨眼,似乎在說‘你也一樣是個桃花泛濫的人,咱們彼此彼此。’


    季君月見此低聲一笑,這才從空間裏拿出一個改良過的軍用電筒給了鳳銀樺,這舉動也算是默認了鳳銀樺所謂同盟的說法。


    這讓鳳凰穀的個別長老頓時黑了臉,也讓周圍注意著這一幕的各勢力人員神色暗沉下來,看向鳳凰穀一眾人的目光多了幾分冷涼之氣。


    鳳之逸隻當沒看到繼續前行,不過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冷諷之音。


    “鳳凰穀什麽時候和雪月帝國這般要好了,看來這背後還有什麽我們大家不知道的交情。”


    這女音一出,所有人就神色古怪又帶著點看戲意味的看向了鳳之逸和不遠處天凰道的宗主鳳芷。


    季君月也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鳳芷,隻見她一襲黑衫,麵上帶著同樣的黑紗麵巾遮掩了半張臉,可盡管如此依舊能夠讓人看出她美麗的輪廓,確定是一位少見的美人。


    隻是這美人身上的氣息太過寒冷鋒利,隱隱還潛藏了三分戾氣和怨恨之氣,深深破壞了她本身美麗的氣質。


    鳳之逸神色淡淡的,也沒去看鳳芷,甚至一句話也沒有回,就好似根本沒有聽到鳳芷的冷槍怪調一般,那種漠然的無視,就連旁邊的人看了都尷尬,何況是當事人。


    鳳芷因為臉上帶了麵紗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可周身瞬間暴漲的冷戾之氣卻能偶讓所有人清楚的感覺到她此時的內心有多不平靜和憤怒。


    隻是就在眾人以為她會爆發的時候,鳳芷卻隻是冷冷的收回視線轉身前行,沒再停留一步。


    這有頭沒尾的結果看得眾人無聲的歎息一聲,有些則失望沒戲可看,有些則歎息這段糾葛了了上百年的孽緣。


    鳳一八卦的看向鳳銀樺調笑道:“聽聞天凰道的宗主以前是鳳凰穀的人,後來因為你父親的關係和自己的親妹妹鬧翻叛離了鳳凰穀,才建立了天凰道,如今看來何止是因愛生恨,隻怕是餘情未了啊。”


    鳳銀樺眼角抽了抽,無語的瞥了鳳一一眼,平靜道:“不管是因愛生恨也好,餘情未了也好,她都比不上我母親,這輩子都沒希望的。”


    隨著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話語,眾人走進了溶洞,裏麵很寬闊綿長,看起來就像一個獨立的巨大山穀,隻是這個山穀不是露天而是密封式的。


    一路前行,眾人過了一處溪流拱橋後,就來到一處寬闊的懸崖平台,這處平台四周有著無數個小溶洞分布,通往不同的方向。


    這一次眾人並沒有再分頭行動,而是使用了法寶探路,最終在左前方的一個溶洞裏找到了順勢而上的路線。


    盡管沒能探查到盡頭,可其他地方都是平坦式的路線,唯獨這個溶洞裏的路線是呈上坡式的。


    於是毫無例外,所有人都決定走這條路線,因為現下實在不宜分頭行事。


    季君月和秦瀾雪也沒意見,跟著大部隊朝著那溶洞前行而去。


    溶洞中是坑坑窪窪的沿著山壁而行的道路,一路九曲十八彎,不知走了多久,約莫兩三個時辰,眾人這次走出了山壁的範圍來到一處寬闊的平地。


    平地四周都是山壁,顯然他們此時是在一座山腹之中,前方有一條高高的階梯,一路直通山頂看不到盡頭,讓人無法估量這自然形成的山石階梯到底有多少層。


    “這應該就是通往上一層的通道了。”尢邪抬頭看著前方看不到盡頭的漆黑階梯,神色不明的說道。


    眾人此時也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總覺得眼前這條筆直的一路延伸向上的道路就猶如它看不到的盡頭一般,帶著不知名的危險,仿似那不是一條生路,而是一條通往地獄的黃泉大道……


    “在這停留的時間越久越危險,我們這一路走進來都沒有遇到什麽,這地方不宜久留,大家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古黎千凝眉看著四周出聲建議道。


    落花情也出聲道:“那麽就一同離開吧,大家都注意一些,以防出現什麽突發狀況。”


    季君月更是直接,與秦瀾雪一馬當先的朝著那寬闊幾乎占了大半山壁的階梯走了去。


    妖霧和蘇木旭幾人緊跟其後,甩給一眾勢力一道幹淨利落的背影。


    看著雪月帝國的十個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幹淨利落的向前走去,眾人神色各異的看了一瞬,在冰封王殿和鳳凰穀的人都朝前走去後才紛紛抬步跟上。


    大部分人都有一種心理,在危險難測的地方,走在前麵和後麵的人都是最可能第一時間送命的,唯獨中間最安全。


    可卻不知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最先走雖然危機最大,可生機也最大,季君月是個天生的激戰份子,因此也算是天生的狂徒,博弈是她最大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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