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月和秦瀾雪到了前殿的時候,就看到一人身著一襲米分色宮裝,寬大繁華的衣裙上繡著藍白的牡丹徐徐綻放,環姿豔逸、儀靜體閑。f/h/xiao/shuo/c/o/m】移動網


    米分紅剔透的珠花在她發髻上猶如碎滿了點點米分色星辰,肌膚勝雪,低斂的眼眸不知道在沉思什麽,讓她整個人的氣息顯得沉靜又帶著幾分決然。


    似乎聽到了腳步聲,那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轉頭望來,一張臉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麗若春梅綻雪,中分發髻一路墜落至額頭的一點米分色琉璃,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米分裝玉琢一般。


    那雙含笑含俏的大眼睛,眼尾弧度微微拉長上翹,勾勒出一抹嫵媚的弧度,讓那雙閃爍著點點**的眸子顧盼間媚意天成,一股動人氣韻徐徐暈染。


    可這份動人的美沒持續多久,就因為瞳孔突然映入兩張精致絕灩的臉而驚豔的一縮,就那麽呆愣的愣住了。


    姬鳳鸞想過千萬種可能,已有心理準備傳言中的美色是何等顏色,可是真當她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被那兩張令天地萬物都瞬間黯然失色的清絕臉龐驚豔了,震驚了,甚至刹那間就被攝了心魂。


    她一直就覺得自己的皇兄很美,可是今日才知道,這世間竟然還有比皇兄更美的人,那種差距不是一點半點,而是哪怕皇兄那樣少見的俊美男子,站在這兩人身邊也會變得黯淡無光。


    季君月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前方呆愣愣的少女,姬亦夏登基後皇室的皇子都殺得一幹二淨,就隻剩下六個公主,這姬鳳鸞就是其中一個,為了什麽,不言而喻。


    不過這姬鳳鸞看起來聰明,知道為自己爭取,偏偏還是太過衝動自負了些,急不可耐的跑來這裏,還是犯蠢了。


    “不知七公主找在下有何事?”


    季君月和秦瀾雪走入大殿,尋了一處地方愜意的坐了下來。


    姬鳳鸞聽到那性感的清音,這才猛然從令人神魂顛倒的美色中清醒過來,如雪般白皙的肌膚並沒有因為緊盯著男子看呆了而升騰起絲毫的羞怯和紅暈,反倒是那雙含笑含俏的眼睛閃閃發亮,似乎盯上了一頭待宰的獵物。


    顧盼間帶出的媚意更加濃鬱了幾分,米分色的琉璃在她的額頭緩緩搖動似繚繞的點點激動,整個人的的氣息從沉靜決然變得嫵媚似水,加上那一身如水般米分嫩的米分紅,更加讓她惹人心動。


    隻見姬鳳鸞站起身朝著秦瀾雪緩緩一拜,舉手投足高雅中有著說不出的媚意。


    “燕國七公主姬鳳鸞,見過秦皇陛下。”


    不需要肯定,姬鳳鸞一眼就能確定那個一身黑色龍袍,三千發絲妖嬈綻放的少年就是秦國的皇帝,那個被譽為天下第一美人的傀儡帝王。


    秦瀾雪仿似沒有聽到那聲音一般,根本沒有轉頭看姬鳳鸞一眼。


    那雙眼睛至始至終都專注而溫柔的放在季君月身上,看到她唇邊越發濃鬱邪妄的笑意,唇角也不自覺的拉扯開來。


    那慢慢綻放的靡麗笑容,讓一瞬不瞬注視著他的姬鳳鸞再次癡迷的出了神,恍惚了心智。


    季君月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著眼前被阿雪迷得神魂顛倒的人,搖頭歎息,唇角嗜笑,唯獨那雙狹長烏黑的鳳眸,邪冷異常,隱秘著幾分邪惡的殘忍。


    她的人,哪怕生來就該被世人矚目,為之癡迷,她也不容許有人如此放肆的在自己麵前就覬覦自己的男人。


    不過……悔過的機會還是要給的。


    “既然七公主沒事,就送她離開。”


    悠然淺淡的聲音仍舊性感磁性,可是一直候在不遠處的小靈子,卻無端聞到了一絲危險。


    看向仍舊處於癡迷中的姬鳳鸞,眼底閃現一抹譏諷和殺氣,竟然敢覬覦他們的陛下,而且還是當著皇後娘娘的麵,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靈子走到姬鳳鸞麵前不遠處站定,禮貌道:“七公主請回,奴才送七公主離開。”


    這一聲尖細的清流般的聲音終於讓姬鳳鸞醒過了神,看了看眼前年紀輕輕卻穿著獨特明顯就是大總管的太監,又看了看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側頭看自己一眼的美麗帝王,姬鳳鸞最終將視線放在了一直讓帝王久久凝視的少年。


    這一看,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生都被驚豔了,不僅僅因為這少年絕灩的容顏,畢竟若真要認真起來,這少年雖然同樣驚豔塵世,可與身邊的帝王比起來,還是少欠缺了一分。


    可是這少年身上優雅清貴的氣質卻叫天下人都為之震動,那種雍容矜貴的氣息讓人連多看一眼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因為害怕自己看多了,對這少年反而是一種褻瀆,甚至會更加的自卑,仿似無論再尊貴的人到了這少年麵前都隻有低入塵埃的份。


    而少年身如玉樹般修長身姿,就那麽愜意悠然的坐在那裏,竟然隱隱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傲視蒼穹的霸氣,那種令人驚心的王者之魄,叫人不敢輕易與之爭鋒,甚至有種想要跪地膜拜的衝動。


    好在那氣息若隱若現並不強烈,能夠叫人驚心,卻無法真正的控製一個人的舉動,可盡管如此,姬鳳鸞的心口還是一陣波濤洶湧。


    這少年,明明論姿色稍欠了身邊那人一分,可是與那帝王坐在一起,竟然有種平起平坐風華大氣,那種氣勢與身邊的帝王氣勢相纏繞,不但沒有被那姿容清絕的帝王的容顏和身上極致尊貴的氣勢壓倒,反而有種相輔相成相互融合的和諧感。


    那種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猶如一體的氣場叫姬鳳鸞愣住了,眼底慢慢滋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情緒。


    這兩人無疑都是世間罕見的絕色和王者,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偏偏沒有對季月產生心動的感覺,反而有種莫名的不喜,一顆心直接就被那清絕驚鴻的帝王給牽引了。


    其實剛才她是來找季月的,可是在見到秦皇的那一刻,她改變主意了。


    若是沒有心動,那麽她還會繼續以季月為目標,畢竟季月確實是個風華絕代擁有王者之魄的人,可現在她的心為秦皇而劇烈跳動著,那樣強烈激動的起伏讓她無法忽視,也不想忽視。


    姬鳳鸞直接無視了小靈子,直直的看向秦瀾雪:“秦皇陛下,鳳鸞懂得一些陣法之術,若是能常伴陛下左右,定能為陛下盡幾分綿薄之力,讓陛下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秦國兵權。”


    這無疑是一種交換,姬鳳鸞是聰明的,得的將自己的優勢擺出來吸引對方,從而做到等價交換。


    可是她偏偏遇到的是一個無所不能又思維心智都異於常人的變態帝王,隻要秦瀾雪想,這天下輕而易舉就能成為他的。


    隻是他選擇了和季君月一起,拋開那一身詭異的功法,將這九幽大陸變成一個大型遊場,慢慢的遊玩而已。


    所以姬鳳鸞自以為沒人會拒絕的優勢,在秦瀾雪這裏卻分不值。


    季君月半眯著狹長的鳳目,烏黑的眼眸中邪冷幽妄的氣息越發濃鬱了幾分,那種乖戾邪妄的模樣,讓那張臉更加美得攝魂心魄,叫人明知危險卻還是忍不住彌足深陷。


    隻是一直看著秦瀾雪的姬鳳鸞並沒有看到,或許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可她卻顧不得許多,一雙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秦瀾雪,等待著他的答案。


    秦國的後宮可是空的,若是她入了秦宮,定能幫助秦皇慢慢鎮壓三黨,甚至將王太後手裏的權勢奪過來,偌大的後宮就是她一人說了算,她再不用擔心自己隻是皇兄手上的一枚棋子了。


    秦瀾雪根本就沒有將姬鳳鸞說的話聽進去,甚至根本就記不住她說了什麽,隻是感覺到季君月身上不悅的氣息,直接吐出一個陰涼的字眼。


    “滾。”


    那道靡靡之音就如迷霧一般朦朧迷人,根本沒有絲毫的情緒,可是卻讓姬鳳鸞心口瞬間一窒,一股毛骨悚然的陰寒之氣爬上心頭,可是她還來不及細細體味,就被那靡靡之音給引誘了。


    那種明明感知到危險卻又被誘惑的迷了心智的感覺,太過詭異美妙,於是姬鳳鸞就那樣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對麵帝王精致清絕的側顏,呆泄木訥,帶著幾分被誘惑的恍惚。


    季君月無奈的搖了搖頭,怪隻怪阿雪這張臉的殺傷力太大了,竟然讓人明知危險,還是以身犯險,彌足深陷。


    不過搶男人搶到她的麵前來,若是讓姬鳳鸞完好無缺的回去,她就不是季君月,不是夏君的女兒,亦不是君都的公主了!


    “難道沒有人告訴七公主,我國陛下喜歡男人?”


    什麽?姬鳳鸞呆愣的表情猛然一泄,麵部突然有些僵硬的轉動著眼珠子看向了說話的少年。


    那張絕灩的臉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透滿了乖邪惡劣戲弄和玩味,可那眼眸中的深幽邪冷,卻讓她不自覺的寒涼了四肢。


    姬鳳鸞終於在這一刻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終於不再沉淪於美色,發現自己周圍的空氣似乎太過陰寒冷涼,那種不知名的看不到摸不著的危險讓她下意識的警惕起來,身軀微微緊繃,臉色也不自覺的退去了幾分血色。


    驚疑不定又戒備的看著突然變的很是危險的絕灩少年:“季將軍此話何意?”


    姬鳳鸞是個聰明人,此時徹底清醒過來自然能夠發現不對勁,這個季月和秦皇之間似乎太過曖昧了些,而且秦皇從頭到尾都一直目光不移的看著季月,這實在叫人想不多想都難。


    季君月好脾氣的舔了舔嘴皮子,笑道:“七公主的陣法還是留給其他國家的皇帝或皇子做嫁妝,秦國還不需要,何況,我們陛下他喜歡男人,若是七公主真的想入我秦國後宮,就想辦法給自己添個靶,再來商議。”


    姬鳳鸞聽了季月那粗俗的話,頓時眼角抽了抽,原本退去幾分血色的臉刹那紅的能夠滴出血來,她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可是這並不妨礙她聽懂。


    秦皇喜歡男人,這季月讓她添個靶再來,這意思無需多想就足夠明了了!


    “你……”姬鳳鸞錯愕的看著季君月,似乎一時間找不到什麽話來發泄心中的愕然和羞惱,半天才吐出一句:“真是低俗!”


    季君月也不惱,笑盈盈的說:“誰讓七公主如此豪放,一來就自薦枕席,既然七公主都如此放得開了,在下自然沒理由含蓄,畢竟是在燕國做客,怎麽也得照顧主人家的喜好。”


    秦瀾雪聽著季君月的揶揄與嘲弄,唇邊再次勾起了一抹笑意,澄澈的眼眸中也慢慢溢出點點寵溺,一瞬不瞬的看著季君月,眼底似有什麽在慢慢發酵氤氳,氣息也微微濃重了兩分。


    視線盯著季君月不點而朱的豔紅唇瓣,也不自覺的學著她剛才的動作舔了舔唇瓣,似乎在貪戀著什麽。


    而秦瀾雪從來不知道忍耐為何,也已經對突然出現打擾他們的人失了耐心,何況還是在感覺到季君月同樣對姬鳳鸞沒好感的時候,就更加不會有所顧忌了。


    直接伸手輕輕的極其溫柔又執著堅定的捧住季君月的臉,季君月隻覺眼前隱隱籠罩,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所以季君月並沒有動,任由那氣息越來越近,直至一抹柔軟的觸感落在自己的唇瓣上。


    柔柔軟軟的吸允和啃咬,不重,猶如千百隻螞蟻爬動,陰涼的氣息傳入她的口齒,纏繞她的舌尖,帶起了涼涼的靡靡之氣。


    姬鳳鸞幾乎是驚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突然相擁而吻的兩個少年,一個帝王,一個將軍,兩個都是男子,就這樣在她這個異國公主麵前毫不避諱的忘情相吻。


    那般纏綿悱惻,那淡淡的溫馨和濃情幾乎就是她這個外來人都難以自拔的沉醉,可想而知兩人之間的感情是多濃烈。


    驚駭過後,姬鳳鸞突然覺得渾身發冷,那種不知從何處而來慢慢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的冰涼,讓她整個人僵硬的冰凍原地,心口劇烈的跳動著。


    這一次的跳動不再是因為癡迷和心動,而是麵對不知名的危險和即將死亡的恐懼……


    一個能夠為自己謀後路的人,在此刻看到這樣對外界任何人來說都是一記驚天悶雷的秘密,足夠她想明白後麵的結果。


    這兩人敢當著她的麵這麽做,隻有兩個可能,要麽不在乎,要麽在他們眼裏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若是不在乎,隻怕外界早就知道季月是秦皇的男寵,可到如今都沒有絲毫的傳聞,隻是說季月似乎是秦皇手下的人,那麽就隻有最後一個可能。


    想到這裏,姬鳳鸞終於從滿心的震驚和冰冷中回神,脫口而出一句:“既然秦皇和季將軍有事,本公主就不打擾了,告辭。”


    緊接著直接轉身就走,那動作幹淨利落,若是忽略其中的匆忙和慌亂的話,還真有那麽幾分皇家之人的氣勢。


    而姬鳳鸞那一句‘本公主’的自稱,無疑是想要提醒眼前兩人她的身份,讓他們有所忌諱。


    隻可惜,當秦瀾雪親吻季君月的那一刻,就已經將她當成了一個死人,當季君月接受秦瀾雪的親吻時,同樣默許了秦瀾雪對於姬鳳鸞的定義。


    所以無論如何,姬鳳鸞在兩人眼中都不再是燕國的七公主,而是一個死人。


    姬鳳鸞走的匆忙,眼見就能踏出大殿,背後都沒反應,心中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眼底也有了一種逃出生天的喜悅。


    可就在這喜悅剛剛凝聚時,就將大殿門口團團黑影密密麻麻的爬了進來,那猶如海浪一般的遍地漆黑,不過轉眼就已經順著大殿的門檻爬了進來,朝著她所在的地方而來。


    姬鳳鸞幾乎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雙腳早已在看到那密密麻麻滿地的黑影而打顫起來,軟的無法動彈分毫,隻能驚悚惶恐的看著眼前的黑浪朝自己顛覆而來。


    直到腳上傳來被啃咬的痛意,姬鳳鸞才仿似發了瘋一般的叫嚷著,嘶吼著,不斷的跑跳躲避。


    然而她已身在毒物潮海,又怎麽能夠逃脫,甚至沒蹦躂兩下就因為腳上的血肉被完全啃食沒了力氣支撐而倒在了地上,瞬間被無數毒蟲潮海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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