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本世子去邊關查探!一定要查出當日大戰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蘇世明等人會毫無損傷,敵方卻全部滅亡!”


    煞靈聽言連忙應了一聲,就急忙安排去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蘇栗舞走進來,與煞靈擦身而過,正好聽到楚文瑾陰冷的怒喝,眼底的擔憂迅速壓下,隻剩下一片愛戀柔情。


    快步走到楚文瑾身邊滿臉內疚道:“夫君請息怒,這事其中必然有所隱情,很有可能是蘇世明一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計謀,然後將計就計,否則事情不會發展到如今棘手的地步……”


    楚文瑾神平靜又冷漠的看著蘇栗舞,哪還有剛才的怒火中燒,然而就是這樣詭異的平靜讓蘇栗舞的身軀漸漸滋生出刺骨的寒氣。


    “不管邊關發生了什麽,有何詭異之處,都已經無法彌補,等消息傳到了長衛國,你說你們晉安候府害的衛凕秋如此損失慘重,他會不會狗急跳牆將晉安候府密謀一事告知天下?”


    蘇栗舞看著楚文瑾臉上輕佻優雅的笑容,腳步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臉瞬間煞白如鬼,嘴巴張了張,竟然幹澀的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因為她知道完了,就算楚文瑾幫忙毀了蘇世明手上的證據勉強抱住晉安候府,可是一旦衛凕秋將晉安候府與之謀劃蘇世明性命的事情公布出去,誰都救不了晉安候府,到了那時候可就不隻是死一人能了的事了……


    楚文瑾猜的沒錯,衛凕秋在得知沂晴關失守,鎮守的二十萬大軍一個不剩,氣得差點沒派人潛入楚國皇城把楚文清的屍體拖出來鞭屍!


    沒錯,就是楚文清。


    在晉安候府等人看來是他們與衛凕秋的合作,可實則是衛凕秋與楚文清的合作,可是楚文清卻騙了他,在晉安候府通敵叛國的事情暴露後,不但沒有讓出雙鹿關以內的齊城,甚至設計殲滅了他長衛國的二十萬大軍!


    為此,衛凕秋連太子之位都給丟了。


    若不是楚文清死的太過及時,衛凕秋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楚文清這個卑鄙小人身敗名裂!


    最後實在沒有發泄之處,衛凕秋隻好把滿腔怒火轉到了引起這一切開端的晉安候府身上。


    若不是他們最先找上他聯盟,寧王也不會來攪局,不來攪局邊關二十萬大軍就不會全軍覆沒,他就不會受人詬病成為長衛國的罪人,最終讓父皇為了安撫人心罷免了他的太子之位!


    於是在晉安候府被包圍沒多久,一條消息就飛快了從長衛國傳了出來,短短五天的時間就傳遍了九國。


    晉安候府與長衛國太子衛凕秋勾結,為設計蘇世明奪其職權特送出雙鹿關與齊城作為交換條件,因此才有了長衛國突然對楚國出兵一事。


    此謠言傳到楚國後,原本還有所質疑的百姓和一眾官員紛紛破口大罵,不等蘇世明等讓將證據帶回京城公開審理,百姓們就已經將整個晉安候府定位楚國的罪人。


    每天都有百姓聚集在晉安候府外,扔雞蛋扔白菜的破口大罵叛國賊。


    禦林軍見阻止不了,隻要這些百姓沒有失了分寸的闖入,也都撒手不管了。


    這樣一來,更沒有人敢出現在晉安候府打探消息,就連蘇栗舞也不敢出永益王府的門,整天躲在府中,就怕出去被百姓的口水給淹沒。


    因為一開始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鬧得這麽嚴重,外出的時候就被百姓給堵了,若不是最後京兆府的人來維持持續,恐怕她被砸的就不是轎子,而是她本人。


    而在這件事中擁有受害者和英雄雙重身份的將軍府,也成為了各官員家夫人爭相拜訪慰問的存在,一段時間來將軍府的大門都差點被踏破,禮物成堆成堆的送。


    蘇木君將這些事都丟給了府裏的女主人處理,自己則躲在院子裏偷閑。


    坐在蘇木君對麵的楚雲月,聽著外麵隱隱約約的熱鬧之音,伸手落下一枚黑子,唇角幾不可見的勾起一抹弧度。


    “恭喜,又大獲全勝了。”


    “同喜。”蘇木君勾起一抹邪笑,落下一枚白子,再一次將楚文瑾的棋逼入死局:“如今明麵上隻有一個楚文瑾了。”


    楚雲月聞言,淡涼的鳳眸閃過一縷深淵般的暗湧,盯著棋盤上的僵局:“對於暗處的人,是否有線索了?”


    楚雲月一直記得蘇木君之前跟他說過的話,楚文瑾身邊被人安排了暗樁,而且這枚暗樁智謀高超隱藏至深,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一直沒有派人去盯著,隻是將清寧先生交給了蘇木君處理。


    蘇木君端起茶飲了一口,意味不明的吐出兩個字:“快了。”


    這些天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沉寂了多月的清寧不可能不與他背後的主子聯係,想必過不了多久,背後隱藏的人就能浮出水麵了。


    楚雲月聽言便沒有再多說,一直拿在手中的黑子終於落下,扭轉了原本的僵局。


    蘇木君見此,邪妄一笑:“棋藝長進了。<strong></strong>”竟然置之死地而後生。


    蘇木君看著扭轉局勢的棋盤,一邊沉思著走向一邊緩緩出聲提醒道。


    “聽聞楚皇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既然他下令讓各蜀地藩王帶著弟子全部來京,隻怕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打算攜天子以令諸葛,讓你父王順利登位。”


    現如今已經七月初,下個月中旬可就是上一世楚皇的死期了。


    楚雲月看著蘇木君沉思的眸光以及唇角勾勒的邪妄笑容,淡涼的鳳眸裏閃過一抹輕柔的笑意,麵上卻平靜一片,清冷的點點頭。


    “我會讓下麵的人做好準備,絕不會讓楚文瑾鑽了空子。”


    蘇木君意味不明的看了楚雲月一眼,出手落下一子,吃了楚雲月十多顆棋子。


    “楚文瑾我已經想到辦法對付他了,就算到時當真出了變故,那位子他也是做不長的。”


    百裏扶妍兩天前就已經來找過她了,她也給了一個很合適的建議,相信用不了幾天百裏扶妍就能和楚文瑾達成共識,到時候蘇栗舞的好日子就徹底到頭了……


    楚雲月淡涼的鳳眸深處席卷起寒潭般的涼意與深淵,清冷的聲音涼涼溢出:“就連變故,我也不會允許發生。”


    蘇木君看著楚雲月平靜無波清冷寒涼的清俊臉龐,以及他眼底深淵般的寒氣,或許楚雲月是恨楚文瑾的。


    就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他從小就失去了母愛,看著另外一個孩童享受自己親生母親的關愛,這種嫉妒疼痛的感覺就算他現在已經不稀罕這份母愛,也是見不得楚雲瑾一帆風順下去的。


    下了三盤棋後,楚雲月就離開了。


    楚雲月前腳剛走沒多久,鳳夜就出現在了蘇木君身邊,並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主子,清寧先生與他背後的人聯係了。”


    蘇木君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伸手接過鳳夜手上的迷你偵查監控儀,帶上眼鏡重新播放了監控到的畫麵。


    當畫麵清晰的呈現出清寧先生見到的幕後之人時,蘇木君眸光一頓,微微愣了一瞬。


    “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鳳夜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同樣有些意外,見蘇木君摘下眼鏡後,便開口詢問了一句:“主子,要不要先把他殺了?”


    蘇木君的手指點了點石桌桌麵,看著桌上的棋盤眸光邪詭的搖了搖頭。


    “不用,派人專門盯著他的舉動隨時匯報,隱匿的如此之深,又多年籌謀,若是不給他上戰場的機會對於一個運籌帷幄這麽多年的人來說,豈不是太過殘忍了些。”


    鳳夜聽言,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突然有些同情那個人了,現在就去死雖然憋屈或者死不瞑目,但絕對比最後看著近在咫尺的天堂變成地獄,希望和夢想瞬間傾塌來的好,至少不會絕望……


    而楚文瑾在晉安候府通敵叛國的事情引起民憤後就決定徹底斬斷這隻臂膀,哪怕鮮血淋淋,也好過自己跟著一起去死的好。


    蘇栗舞得知楚文瑾打算對此事不管不問明哲保身後,整個人也都沉默了下來,並沒有去找楚文瑾哭求。


    因為她再清楚不過,晉安候府已經沒救了,從長衛國前太子衛凕秋親口對外傳出晉安候府與他合作通敵叛國之後就徹底沒救了。


    她若是想活著為晉安候府的人報仇,就不能衝動讓楚文瑾厭惡她,失去這唯一的倚仗,她必須要忍!


    蘇栗舞果然很聰明,這一點也在蘇木君的意料之中,不過蘇木君已經為蘇栗舞鋪好了一條路,蘇栗舞如此聰明不鬧騰也沒關係,無論蘇栗舞怎麽做都不會影響到她的計劃。


    不過晉安候府的女兒也不是都像蘇栗舞那般聰明有心計的,比如蘇栗舞的姑姑,永益王的繼王妃蘇嫻夢。


    蘇嫻夢在得知楚文瑾打算棄了晉安候府後,原本方寸大亂的她徹底失去了理智,毫無顧忌的罵了楚文瑾一通後,就喬裝成府裏的丫鬟從後門出了府。


    管家葛青嶺得到消息後就去了楚文瑾的書房:“世子,繼王妃喬裝成丫鬟出府去了,看樣子是去別院找王爺……”


    楚文瑾聽言冷冷一笑:“同樣是晉安候府的女兒,怎麽蘇栗舞如此聰明,蘇嫻夢就如此蠢呢?如今晉安候府在劫難逃已經沒了任何利用價值,這個時候她去招惹父王不痛快無疑是自尋死路,更何況別院一直是父王的私人領域不允許任何人踏入,看來永益王府用不了多久就要辦喪事了。”


    說到這裏,楚文瑾臉上**溫柔的笑容透滿了無情的冷漠與狠辣,看向葛青嶺道。


    “由她去,讓下麵的人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候真的要辦喪事了反倒手忙腳亂”


    葛青嶺應了一聲:“是。”便轉身離開了,那臉上的神同樣冷漠無情,眼底甚至還有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這邊,蘇嫻夢還不知道自己在養子麵前無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從王府後門出來後就一路遮遮掩掩的雇了一輛馬車去了郊外二十裏處的別院,寄情齋。


    永益王每次回瀝陽都會住來這處別院,很少回府居住,更別說是寵幸府裏的女人,蘇嫻夢嫁給永益王這麽多年不說府裏的人,就是外麵的百姓都知道她這個繼王妃是守活寡的。


    或者該說自從前王妃死後,整個王府的女人都開始了守活寡的日子,也不是沒有人在永益王回京後偷偷跑來這寄情齋勾引他,可是但凡偷跑來這裏的侍妾沒有一個能夠再活著回到王府的。


    蘇嫻夢也因為死的人太多不敢冒險,加上蘇苓飛這個父親的千叮嚀萬囑咐,這才嫁入王府多年都沒敢來這別院。


    如今若非走投無路,她也不會冒險前來以身犯險,不過在蘇嫻夢心裏她怎麽說也是楚文廣的王妃,楚文廣不至於像對其它侍妾那般真要了她的命。


    因此在蘇嫻夢被門外的侍衛攔住,眼見這些侍衛凶神惡煞的就把拔刀殺了她,頓時花容失的大喊出聲:“我是永益王妃蘇嫻夢,你們膽敢無禮!”


    那幾名侍衛聽言,將抽出一半的刀重新入鞘,麵上卻仍舊冷漠無情,擋在蘇嫻夢的身前殺氣騰騰的道。


    “既然是王妃應該知道王爺的規矩,不想死的話就快走,否則就是王妃,我們也照殺不誤!”


    蘇嫻夢一聽頓時怒了,揚起下巴正想發飆,可是當視線對上幾名侍衛殺氣騰騰冰冷無情眼眸時,氣息一泄,生生打了個寒顫。


    她清楚的從這些侍衛眼底看到了冷酷的殺意,還有他們身上隱帶的戾氣也讓人能夠輕易感受到他們的手上全都沾滿了鮮血。


    蘇嫻夢暗自吞了吞口水,不甘示弱的冷哼一聲:“你們給本王妃等著!”


    有氣無勢的放完狠話後,蘇嫻夢就轉身離開了,幾名侍衛將蘇嫻夢走了,紛紛站回了原位繼續站崗。


    然而蘇嫻夢離開不過是障眼法偏偏這些侍衛的,蘇嫻夢走到幾名侍衛看不到的地方,身影一閃就悄悄跑入了一邊的草叢裏,一路悄悄的去了別院的外牆邊,四處巡視了一圈,在看到一處伸展到牆頭的大樹時,眸光一亮,飛快了跑了過去。


    “哼!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本王妃?今天本妃還非要見到王爺不可!”


    蘇嫻夢一邊小聲的嘀咕著一邊順著樹爬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沿著粗壯的樹幹朝著牆頭爬去,沒想到剛爬到牆頭的位置,還沒從樹幹上下來,蘇嫻夢就聽到了院內傳來一道溫柔的低語。


    “煙兒,今天天氣不錯,出來曬曬太陽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蘇嫻夢頓時一驚,差點沒從樹幹上掉下去,連忙穩住身子整個的趴在樹幹上後,才抬頭小心翼翼的朝著院內望去。


    當視線穿過幾顆樹枝隱隱約約看到四五十米外的院子中慢步的男子身影時,蘇嫻夢一雙柔美的眼睛頓時柔情肆意,充滿了愛戀,下意識忽略了楚文廣話語裏的內容,正準備出聲叫喚,卻被楚文廣接下來的動作扼住了聲音。


    隻見遠處樹影之外的男子一身黑金蟒蛇錦袍,身材偉岸高大,盡管是背對著,但蘇嫻夢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永益王楚文廣。


    楚文廣背對著蘇嫻夢的方向走到放置在院中的軟塌便,傾身彎腰,刹那間,一名白衣女子自他懷中顯現了出來,被楚文廣溫柔的放置在軟塌上。


    因為楚文廣的身軀正好擋住了蘇嫻夢的視線,她看不到那女子的模樣,但是那一身女子的衣裙以及楚文廣溫柔眷戀的聲音,讓蘇嫻夢的腦袋嗡嗡一聲瞬間炸開了花,一片空白……


    蘇嫻夢看著遠處那兩道交織的身影,猛然睜大了眼睛,驚訝過後是濃濃的嫉恨和不甘,抓住樹幹的芊芊十指也瞬間在樹幹上劃出一道深刻的痕跡。


    她在嫁給楚文廣不久後,就知道當年顧國公府那對雙生姐妹花與楚文廣之間的恩怨,同樣出於女人的直覺她也能夠感覺到楚文廣將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如今的太子妃。


    可是那又怎樣,楚文廣喜歡的女人是太子妃,他們是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在一起的,所以她從來都不擔心,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楚文廣住在外麵會養女人。


    隻以為他棄情絕愛一心隻有練功和戰場,所以她在得知來過寄情齋的人最後的下場後,就沒有在試圖探查這裏的一切。


    可是現在她都看到了什麽?!


    她一直以為清心寡欲不會在對女人動心的永益王,竟然在這院子裏養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不說,還說出如此溫柔的話語!


    那令人沉醉的溫柔隻是聽入耳,不用看表情就能讓人猜測到他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女子,否則不會有那種刻入骨髓的溫柔與眷戀……


    怎麽可以!楚文廣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她可以接受他心裏住著太子妃,也可以接受他的冷漠無情,但絕對不能接受他愛上除太子妃以外的第二人!


    畢竟她是在太子妃之後才出現在楚文廣的生命裏的,這樣她還可以找借口安慰自己,可如今楚文廣竟然在娶了她之後對另外一個女人動情,而且還如此情深,這無疑是在打她蘇嫻夢的臉!


    然而,若說此時蘇嫻夢還有三分理智,那麽當聽到院中傳來另外一道清脆的童音時,蘇嫻夢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徹底的斷了……


    “父王母妃你們快來陪熙兒玩……”


    蘇嫻夢順著聲音看去,就將一個*歲的孩童砰砰跳跳的跑到楚文廣和那個女人麵前,那張暴露在陽光下稚嫩的臉龐簡直就跟楚文廣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用證實,隻需要看到那張臉就知道定然是楚文廣的孩子。


    蘇嫻夢看著男孩臉上純真的笑容,眼底瞬間滲滿了毒,猶如毒蛇一般陰毒狠辣。


    如此大的孩子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存在並非最近,而是……在她嫁入王府不久!


    楚文廣怎麽可以這樣對她!怎麽可以!


    蘇嫻夢正要發瘋般衝出去,卻在楚文廣蹲下身寵溺的與那孩童說話時,失控的情緒在看到那突然顯現出來的臉,猛然刹住,一雙瞳孔猛然睜大,充滿了驚恐與不敢置信。


    “怎麽會!她……”


    楚文廣一開始的話語猶如回放一般猛然乍現在蘇嫻夢的腦海裏,看著那張與太子妃一模一樣的清雅臉龐,蘇嫻夢隻覺渾身發冷。


    院子裏的楚文廣隱隱聽到了一聲響動,原本側對著的頭突然朝著蘇嫻夢所在的位置轉了過來,瞬間嚇得蘇嫻夢整個的從樹上掉了下去。


    再一次聽到一陣響動時,楚文廣眼底的溫情退去,唯留下一片冰冷陰狠的殺氣,直直的穿透遠處的樹蔭落在牆頭。


    下一刻身影一閃,轉瞬便飛身落在了牆頭之上,冷寒的眸掃過牆頭樹幹上的幾道抓痕以及牆外下方被壓倒的草叢,渾身殺氣暴漲,在抬眸看到遠處跌跌撞撞逃離而去的身影時,眸光微閃,唇角勾起了一抹陰狠的弧度。


    蘇嫻夢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益王府的,又是怎樣神遊般回到自己房間的,她整個意識中都是那張與太子妃一模一樣的臉,以及楚文廣一開始那句煙兒……


    “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她不可能是太子妃……太子妃明明在太子府……他們……他們怎麽能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一定是我聽錯了……一定是的……”


    蘇嫻夢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整個人軟趴趴的坐在椅子上,因為偏移了中心,整個人瞬間連同圓圓的凳子倒在了地上。


    然而蘇嫻夢好似不知道疼一般,就這麽失魂的坐在地上愣愣出神,整個人看起來就跟丟了魂死的。


    葛青嶺見蘇嫻夢天大黑才回來,除了滿身狼狽神情有些恍惚外,其它都好好的,眸底劃過一絲意外,想了想便跟在她身後一路看著她回了房間。


    將她確實無事後正準備離開,可是卻在轉身那一刻,聽到了蘇嫻夢恍惚低語。


    葛青嶺瞬間麵大變,匆匆朝著楚文瑾的院落而去。


    楚文瑾正打算休息,聽到葛青嶺來了,想了想還是讓他進了屋。


    “怎麽回事?”楚文瑾見葛青嶺臉嚴肅又難看,心下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葛青嶺連忙出聲道:“世子,繼王妃隻怕在寄情齋看到了不該看的……”


    還不等葛青嶺的話說完,楚文瑾的臉就整個的沉了下來,原本優雅尊貴的氣息也瞬間密布滿了駭人的殺氣,這還是楚文瑾第一次如此情緒外露,沒有絲毫保留。


    葛青嶺感受著房間中令人窒息的陰寒殺氣,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知道,寄情齋於世子來說是個不可觸碰的敏感區域,甚至可以說是世子的禁忌,更是王爺的禁忌,任何觸碰到的人都得死。


    若非他年輕時就跟著王爺出生入死,而且忠心耿耿,隻怕當年王爺心想事成殺人滅口時,他也會成為其中一個……


    “父王倒是放心,竟然讓她活著回來了!”楚文瑾冷冷一笑,眼底一片陰鷙中帶著幾分諷刺。


    在他心中是看不起楚長廣這個父親的,一輩子隻知道兒女私情,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拋棄妻兒,更無視了至高無上的皇權,沒有絲毫的雄者之心,讓人心中鄙夷。


    可同時他也是感謝楚長廣這個父親的,若非他心中隻有那個女人,與母妃合謀,又怎會早早就為他鋪好了一條路。


    如今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用不了多長時間楚國的江山就要易主,聲望最高的人都死了,楚雲月這個正統繼承人也是個殘廢擺設,而且楚文昊也答應了母妃意圖把皇位傳給他,這楚國的江山用不了多久就是他楚文瑾的了。


    這也是為何他一直沒有動那女人生的賤種的原因,他不能惹父王不高興,否則父王將一切真相說出來他就完了。


    況且父王雖然不理朝政,手裏的勢力卻不少,就是他也若真與父王鬥起來,隻怕也占不了上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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