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好大的膽子,不怕爺爺擄你出去賣了?”


    三縷須老頭一個倒空翻,輕輕鬆鬆從房梁上跳下來,穩穩落在地上,站在唐歌麵前。[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之前打在她身上的石頭是從外麵飛進來的,房門一直關著,唐歌沒聽到門響,心道這老頭什麽時候跑到她房間裏來的?


    唐歌表現得無所謂,內心升起了極大的警惕。


    費長青不在,她沒有半點武功,萬一來的這個老頭臨時起了別的心思,將她擄走,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江湖多怪人,唐歌不確定找上門的這個老頭是不是一會兒一個想法的人。


    “前輩會嗎?這裏可是天茗莊。我承認前輩武功高強,可是想要悄無聲息帶走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會很麻煩的吧。前輩不像沒事找事幹的人。”


    三縷須老頭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須,嘿嘿兩聲問道:“小丫頭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


    唐歌走兩步,坐在圓桌前,倒了兩杯水,一杯往前推到三縷須老頭麵前,一杯自己喝。<strong>.</strong>


    “我和前輩又不熟,哪裏知道前輩是什麽樣的人。剛才我胡說的,蒙對了是我運氣好。”


    三縷須老頭拍腿哈哈大笑,跳到圓凳上蹲著,神態動作像極了山裏活躍的猴子。


    看三縷須老頭的反應,唐歌心知她的話合三縷須老頭的胃口。從三縷須老頭登門的方式來看,唐歌猜測老頭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講規矩的人也不會貿貿然上門,用的還是投石問路這種小把戲。唐歌不會武功,三縷須老頭用石頭砸她的額頭,有欺負後輩的嫌疑,可是三縷須老頭進來後,完全無視了之前的種種,可見與此人說話,不能用尋常的方式。


    “費長青那個滿嘴俠義的無趣小兒竟然養出個有意思的小丫頭,好玩,真好玩。”三縷須老頭兩指夾起茶杯,往嘴裏一倒,喝完一杯茶,拿起茶壺又倒了一杯,連喝五杯後才停手。


    “前輩喝了我五杯茶。”唐歌張開五指,在三縷須老頭麵前晃了晃。


    “爺爺不白喝小丫頭的茶,送你一場因緣。”三縷須老頭臉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容,看得唐歌心中警鈴大作。


    “先說好了,難看的不要,花心的不要,蠢笨的不要,無趣的不要,古怪的不要,大齡的不要,年幼的不要,沒錢的不要,成過親的不要,不靠譜的不要,武功低微的不要,不聽我話的不要,


    前輩這樣的也??????”


    “小丫頭哪裏來的這麽多要求,小心太刁鑽沒人要。”三縷須老頭頭一次碰到像唐歌這種敢向他提要求,且要求萬般挑剔的黃毛丫頭。明明沒有半點武功,麵對他這等前輩高人,小丫頭哪裏來的底氣和他談條件。難道他閉關兩年,江湖風氣大變?


    唐歌可不會管三縷須老頭怎麽個納悶法,她一心隻想將人糊弄走,好脫身。今天費長青回來後,她一定要告三縷須老頭一狀,至少要讓費長青明白,天茗莊的小院攔不住本事高強的人,他將她一個人留在小院裏,很有可能回來後,她就被人擄走了。


    “前輩既然送我一場良緣,難道不該讓我滿意?莫不是我這點小小要求,前輩辦不到?我師父可說了,滿江湖少年郎任我挑,隻要我看中的,一定給我娶回去。我知道,不可能人人都像我師父這樣縱容我,可這事是前輩主動找上我的,我就提了幾個小要求,前輩居然說我刁鑽。前輩資源不夠找不到就算了,詆毀我幹嘛?房間裏隻有我和前輩兩人不假,但是滿天神佛可都聽著前輩說過的話,前輩可不能倒打一耙。”


    三縷須老頭眼睛瞪得溜圓,唐歌不打草稿丟出來的胡話,讓他又氣又笑。


    “古怪的小黃毛丫頭,到底是誰在倒打一耙?”


    “前輩不是還想打我吧,剛才腦門挨了前輩一石子,現在還疼呢。”唐歌揉了揉腦門,拿眼睛覷了覷三縷須老頭。


    “用這種怪樣子看爺爺作甚,明明不害怕,裝也裝不像。小丫頭給爺爺等著,爺爺非得給你抓一個如意郎君來。”


    唐歌隻感覺到一陣風從跟前刮過,房間裏就失去了三縷須老頭的蹤影。她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胸膛內的心跳砰砰直跳。如果三縷須老頭不那麽自信,肯細心聽一聽她的心跳,一定會發現,她不是裝害怕,是真的害怕。


    唐歌可不想任務才剛開始,就被人抓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再也見不到費長青的麵。


    平複情緒,唐歌決定去找費長青,小院裏不安全,隻有呆在費長青的身邊,她才能確保自身安全。唐歌頭一次討厭,這具身體沒有武力值。就是學了輕功也好,至少遇到突發狀況,可以跑路。


    出小院,向天茗莊的丫頭打聽了費長青所在位置,唐歌走大路直奔目的地。大路雖遠,重在安全,小路雖近,易生意外。可是有一種意外叫做天意,唐歌沒想到,她和天意會離得這麽近。


    唐歌出門找師傅,剛出後院就遇上現今為止唯一的敵人白若娟,以及她的好姐妹。


    “又是一場耍嘴皮子的硬戰,我肯定自帶火藥屬性。”唐歌低聲嘀咕,迎頭直上。她已經做好了挨打準備,能不挨揍最好,如果不幸被揍,她一定會找回場子的。


    “你就是費師兄的徒弟唐歌?”白若娟沒說話,說話的是站在她左手邊一個穿藍色上襦的女子。


    唐歌仿佛沒聽見女子說的話,繞過女子繼續走。一條手臂擋住了唐歌的去路。唐歌眉頭一皺,抬頭看向女子,眼睛裏滿是不悅。


    “你擋我路了。”


    女子柳眉一挑,氣勢淩人。顯然唐歌的態度惹火了女子。


    “我問你話。”


    “我師父說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尤其是對我心懷不軌的陌生人。我不認識你,為什麽你一叫我,我就要停下來,萬一你心懷不軌呢?”


    來者不善,她再忍讓也會遭受羞辱,幹嘛要和人客氣。


    武力值不夠,吃虧是必然的,對方占了輩分上的便宜,真要代替她師父教訓她,在場的天茗莊的丫頭管不著,也沒能力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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