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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第172章


    安家的請柬順利送到蔣鬆手上,安榮貴回來與錢世新報,說他拖著傷負荊請罪送請柬的架式大概讓蔣鬆有疑心,所以蔣鬆答應赴宴。<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樂︾文︾小︾說|


    錢世新滿意,蔣鬆的反應在意料之中。這人自負狂傲,覺得事情不對勁,定會想去看一看。他防著安家人,自然就疏漏了其他。


    錢世新做好安排,派言遙聯絡打點後日婚禮之事上的各人,又囑咐李成安於安府中務必盯好安家的動靜,切不可在這計劃裏出了什麽差錯。


    要扳倒龍騰,這場婚禮會是關鍵。


    但錢世新也留了個心眼。他不希望幫著他們扳倒龍騰之後,接著被扳倒的是自己。所以錢世新想到了父親。


    錢世新再去了一趟牢獄。去見錢裴。


    昨日從安府回來後,他就已與錢裴詳談過,他需要南秦的關係,需要輝王相助。錢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你終於明白,其他人都靠不住,隻有你親爹爹才是真心為你的。”


    錢世新不喜歡錢裴的這種笑,但他不得不承認,他自認為攀上的高枝,若沒人幫他撐著點,恐怕他會摔下來。他需要父親幫他在南秦打點關係,他相信輝王與他一樣,雖與這邊是共建大業的同盟,但也提防著大業成功之後被人背信反咬一口。所以輝王也需要有人接應,這個接應,是耳目牽製,最好是在邊境地界。平南郡及平南郡太守,自然重要。


    錢裴聽了這個要求便笑:“這還用你說,他知道你是我兒子,自然是站在你這邊的。”


    “但他得知道,可以與我直接聯絡。”錢世新道:“我需要這個聯絡的方式,就像解先生一樣,如何傳消息,如何一起配合。”


    錢裴道:“我昨日才給他遞了消息,告訴他我兒即將安排我離開牢獄,我出去後安置好落腳處,便重新建立聯絡線。”


    錢世新皺起眉頭,昨日?昨日正是他們圍剿安水街的時候,衙門的人手大多都派出去了。所以他爹爹時刻盯緊衙門動靜,抓住機會趁亂行事嗎?


    錢世新壓住不悅,道:“你想遞信,可以告訴我。”


    “你這不是才告訴我,你要撇開大蕭這邊的人,往輝王身邊靠嗎。我從前不知曉你的心意,自然不會胡亂生事。”


    “我不是要往他身邊靠,我是覺得他有用處。”


    “這便對了。你莫要太清高,得放下身段,隻要對方有用處,什麽人都可以合作的。”錢裴教導他,“再者,我並不是提防你,而是魯升與梁德浩,還有龍騰這些人,他們肯定都盯緊了你的一舉一動,通過你遞信,並不比我自己處置更安全。[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錢世新想了想,確是如此。


    “明日午時囚隊出發去容西礦區,我一會就去將你加到名單裏。到水蓮鎮時,有人接應你,你到西江隱居一段日子。我找機會去看你。”


    錢裴點點頭,卻道:“明日最後一刻再加名單。”


    錢世新愣了愣:“蔣鬆他們被屠夫鬧得一把,也是忙亂,該不會盯得如此緊。況且魯大人在這兒,他們也沒法阻……”


    “防的就是魯升。”錢裴道:“那魯升來問了我好些南秦的事。”


    錢世新再愣,這事魯升可未與他提過半句。錢世新明白了。他點頭,明日出發前再加名單也好,雖然會落人口實,但確實不那麽冒險。


    錢世新又道:“你不在這兒了,我得知道如何與輝王那邊的人聯絡。我需要將屠夫引到南秦去,讓那邊將她殺了。在這兒動手,殺她不死,我還惹一身麻煩。”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道:“那姑子跟瘋魔似的,不知何時就會瘋起來。她要求我每十日必須給她些新消息,這麽短的時候,我上哪給她找消息,編得多了,她該察覺了。到時便是我的死期。”


    錢裴皺起眉頭,想了想,道:“我明日告訴你。”


    於是這日錢世新又來了。他把錢裴與其他三個的囚犯名字加上了,衙差們準備囚車和路途安排,錢世新抓緊時間與錢裴說話。


    錢裴告訴他,中蘭城外的野狼山裏有戶獵戶,眉心有痣,叫宋正。他會負責將消息遞到四夏江,那兒渡口有個船戶老大,叫嶽福。這兩人,能將消息送到南秦。


    錢裴將暗語及信件裏要埋的密令都仔細說了一遍。錢世新記下了。


    “我已讓人與他們打過招呼。待我安置好,我也會與輝王招呼一聲。”錢裴如此道。“你且再應付那姑子一回,滅掉她的事,我會想辦法的。我說過,這世上誰人我都不想管,你是我兒,我不能不管。”


    若是從前,錢世新定然覺得這話很教人厭惡,但如今他得償所願,且父親這一走還不知何時再見,他竟然覺得不那麽厭煩了。


    “你自己多加小心。”錢世新道。


    押送錢裴的囚車車隊於西城門靜靜地出了城,囚車上蒙著布,沒人看到裏頭關著誰。但有人還是留了心。


    沒過多久,陸大娘收到了消息,流放的囚車隊出城了,提前安排好的耳目在盯著車隊。當日稍晚,一農夫來報,囚車隊在林子旁休息時揭起過布簾,他確認裏頭有錢裴。


    古文達得了陸大娘的消息後安排人悄悄出了城。


    錢世新這一日略有些緊張,但如他所料一般,紫雲樓忙著搜查靜緣師太的下落,根本沒注意到囚牢裏押走一批流放囚犯一事,更未注意到錢裴已經離開。倒是魯升,在傍晚時發現了這狀況,過來問他怎麽回事。


    錢世新自然是想好了說辭的。他道這確是有意為之,防著龍騰下手。


    “畢竟我爹知道的太多,他離得越遠越好。”錢世新道:“大人放心。我爹的下落,隻有我知道。”


    魯升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那就好。”


    言下之意他聽懂了。錢世新若平安,錢裴便會守口如瓶。


    錢世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在父親的囚車駛出西城門時,南城門這頭發生了一點小動靜。一個小姑娘從一輛灰樸樸的馬車後頭跳下來,衝著趕車的老漢揮手:“謝謝大爺。”


    趕車老漢揮手回應,駕車走了。


    這一幕本是平常,不惹人注意,但那小姑娘聲音甜脆,貌美如花,看到她的人不禁多看了兩眼。她風|塵仆仆的模樣,臉上身上都有些灰,似乎趕了挺長的路。走進城門時,包袱鬆開了,裏頭的果子撒了一地,她驚叫一聲,趕忙轉悠著去撿。守城的官兵幫了她的忙,得了她的感謝。官兵問她去哪兒,她說她回家,她家就在中蘭城。那聲音聽著頗是歡喜,大眼睛笑起來彎彎的,讓人印象深刻。


    之後稍晚,安家炸了鍋。失蹤許久的四姑娘突然回來了。


    門房傻眼狀看著似乎長高了些的四姑娘穿著身粗布衣,背著個破包袱,衝他笑著道:“我回來了。”


    門房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眼睜睜地看著四姑娘蹦進了府裏,一邊跑一邊大聲嚷著:“娘,娘,我回來了。”


    直到安若芳跑得不見了蹤影,門房才想起來,哎呀,忘了告訴她了,她娘,沒了啊。


    安家好半天才消化過來四姑娘真的平安歸家的事實,而安若芳從嚎啕大哭到抽泣也似乎終於接受了她娘親離奇死亡的現實。


    安之甫問清了小女兒離家的經曆,也將段氏去世的對外那套說辭說了。安若芳聽著聽著,猛地撲過來將安之甫抱住了,她將臉埋在安之甫懷裏,似哭得說不出話來。安之甫心虛,撫著她的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莫傷心,還有爹在呢。爹疼你,絕不讓別人欺負你。”


    譚氏與薛氏看著這副父女情深的景象,皆不言語。


    安若芳回家半日,問了無數問題。娘怎麽死的?大姐呢?爹怎麽樣?哥居然去衙門當差了?二姐居然要成親了?三姐也定親了?五弟還是這麽淘氣吧?還好,還有五弟沒有變。


    安若蘭見得妹妹回來,心情很好,拉著安若芳說了許多話。將這段時日城裏發生的大小事都告訴了她。還邀安若芳晚上到她那兒睡。畢竟四房院子早冷清了,都沒收拾。


    夜裏頭,安若芳去探望二姐。今日隻有她沒來,聽說病得頗重。安若芳一派天真,趴在安若希的床前,看著她病重昏沉的模樣,握著她的手道:“二姐啊,我大難不死,是個有福的,我把福氣給你,你快些好起來。”


    安若希緊閉雙眼,沒有反應。譚氏心憂女兒的病,聽得這番話頗是受用。


    安若芳問她:“二姐後日出嫁,病得這般沉可如何是好,不能延一延日子嗎?”


    譚氏道:“都定好的,延不得。”


    安若芳沒說什麽,隻安靜陪著安若希。過了一會,譚氏道該喝藥了,出門喚丫頭去。安若芳摸著安若希的額頭,安若希動了一動,仍未睜眼。安若芳輕聲道:“二姐,你會好的,會好的。”


    她拿出藥丸,捏碎了,悄悄塞安若希的嘴裏。不一會,譚氏領著丫頭端了藥進來,安若芳忙搶著喂藥。譚氏隨她了。安若芳將藥湯喂了,仔細看了看,安若希嘴裏的藥丸碎都咽了。她暗自鬆了口氣。


    安若芳從譚氏院子出來,與丫環道她想回自己的院子,陪一陪娘。那院子死過人,丫環是不樂意呆的,聽得安若芳說想自己靜一靜,很樂意地把她丟下跑了。


    安若芳獨自坐在母親屋裏,悄悄在心裏對娘親說,一定為她報仇,一定。


    安若芳折了枝花,悄悄去了安之甫的院子,如果被人發現,她就說來給爹爹送花來。但是還好,沒人看到她。她看到一個陌生中年男子進了安之甫的屋子,她猜那定是錢世新的手下。於是摸到窗戶下,打算聽聽動靜。


    三房院裏,薛氏在幫女兒鋪床,一邊鋪一邊埋怨女兒,怎地邀那安若芳來睡。“她突然冒出來,怪慎人的,誰知道裏頭有什麽事。今夜就這般吧,明天就讓她搬回院子去。咱不招惹她,知道嗎?”


    一番嘮叨後,她出屋門打算叫丫環快找四姑娘來,莫耽誤她女兒睡覺。一出屋子,嚇了一跳,安若芳正站在屋外,夜色將她籠罩,鬼魅一般。手裏居然還拿著一枝花,古怪得很。


    薛氏看她神色,以為她聽到了自己對女兒說的話,於是道:“四姑娘,我也不是說你什麽壞處,但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自然是心疼的。不管你在外頭經曆了什麽事,都與我們母女無關。你也知道的,我們母女一向不惹是非,她也快嫁人了,你莫拖累她。”


    安若芳眨眨眼,她自然是知道的。三姨娘是牆頭草,哪邊得利幫哪邊,但她從來不自己搶先出頭,都是撿別人的便宜。她娘私下裏總罵三姨娘,又狡猾又貪心。


    薛氏見她不說話,便走近兩步,壓低聲音放狠了語調,再道:“莫說我欺你喪母,但你若對我女兒不利,我定不會放過你的。明日|你便自己說要回你院子住去,然後離我女兒遠一些,知道嗎?你若老老實實,我平日也會照應於你。這府裏,如今是夫人做主了。她為人如何,你該曉得。當初她最恨你娘,你沒了你娘撐腰,她定會打你主意。老爺是不管後宅這些瑣事的,五房隻顧她兒子,所以隻有我會照應你,明白嗎?”


    “明白。”安若芳垂下頭,小聲答。


    薛氏怔了一怔,仍是不安心。這四姑娘離開大半年,回來後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單是站著,顯得冷靜冷冽,不似從前軟糯的模樣。薛氏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讓她遠離自己女兒。


    正要再開口威脅,卻聽安若芳怯生生地小聲道:“三姨娘,蔣將軍是誰啊?我方才,聽到爹爹與人提起三姐與蔣將軍。可我明明記得,今日|你們說三姐定了親,是外郡的杜公子呀。”


    薛氏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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