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勝董事長韓三爺因重病住進醫院後,長期昏迷不醒,加上徐淩在暗中相助,夏辛成功從執行董事轉成了德勝董事長。[.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徐淩目前一直隱秘行蹤,他知道有人在尋找他,而且那人身份地位不低,徐淩這人向來睚眥必報,誰傷他一分,他必還以十分。


    徐悠然的死亡,讓他最後剩餘的那點善良和顧慮,全部消失得無形無蹤。


    他身上隨時散發出來的那種狠絕和嗜血,讓夏辛有時候都倍覺驚心。


    這天夏辛驅車到徐淩藏身的地方,他得知徐淩私下去找過楚原的堂哥,他不太理解,徐淩和殷羽鐸間的事,在那場車禍過後,算是告一段落,徐淩為什麽還是不依不饒,楚宥是楚原的親人,夏辛因為楚原的緣故,不希望楚宥因此出什麽事,那麽他和楚原間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關係,也許轉瞬就會裂開。


    夏辛去哪裏都會帶上楚原,這次也沒有例外,不過因為要談論楚宥的事,夏辛把車停好,便讓楚原在茶室外廳等著,他獨自一人去了內裏。


    楚原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服務生問了他要點的茶後不多時就端了上來,楚原點的檸檬茶,沒有加糖,他直接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五髒六腑。


    夏辛沒有派人跟著他,楚原來去自由,不過他沒做過逃跑的打算,夏辛那裏有很多他的赤身□□,以及他們上床的視頻,他還要這張臉,也不想被父母知道,自己兒子被一個男人上了,他承受不起那樣的事實。


    夏辛要去見的人是徐淩,這個楚原知道,但別的什麽,他就知之甚少了,夏辛很多事不會告訴他,也不會讓他知道,要說以前楚原對夏辛還有一點朋友情誼,不過在他被迫雌伏夏辛身下後,那僅有的友情也變成了恨意。


    楚原從藤椅上站起來,問了服務生洗手間在哪裏,他沿著對方指引的路線走進裏麵,在拐角的地方,朝著反方向走去。


    “……他放過你一馬,你不好好安分守己,又跑去招惹楚宥做什麽?”夏辛看著對麵的人,不解得問道。


    “安分守己?我在監獄裏哪天不是安分守己,可有人放過我嗎?你知不知道我在裏麵度過的每一天,都像在煉獄裏一樣。(.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徐淩冷然笑著。


    “你進監獄是三爺的決定,你沒必要為此遷怒別人。”


    “夏辛,你現在坐到了韓三爺的位置,可是我呢?我什麽都沒有了,小然死了,還被人暗中抓捕,像隻人人喊打的老鼠,連出個門,都畏首畏尾。你說我靠什麽活下去,若是連恨意都沒有了,我恐怕也就真的成行屍走肉了。”


    “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對付楚宥。他是你小情人的堂哥,我知道。我也沒多恨殷羽鐸了,隻是想借他的手幫忙鏟除另一個人而已。”


    徐淩說道最後,嘴角的笑倏地隱沒,換上了叫人膽寒的陰冷。


    “你要找人幫忙,我這邊也可以。”夏辛剛接手德勝不久,內裏很多事情還需要老功臣的徐淩協助。


    “不不,德勝實力太小,鬥不贏他。”徐淩靠上椅背,搖了搖頭。


    “誰?”夏辛聽了半天,也沒聽出是誰。


    “賀擎!”


    “……賀擎?”夏辛記憶力似乎沒有這號人,他沉眸思索了一會,隨後腦子裏劃過一道光。


    “是他!”


    也對,那個人,他對付不了,隻有家裏有軍政背景的殷羽鐸可以分庭抗禮。


    夏辛離開茶室後,到前廳,左右看了一圈,沒見到楚原身影,他心驟地沉了下去,正想拿手機給楚原打電話,那邊梁柱後麵走出來一個人。


    楚原站在那裏,朝著夏辛淡淡地笑了。夏辛微怔,自從他強迫楚原那一天起,楚原就沒對他和顏悅色過,他一直抱著持久戰的心態,但眼楚原竟然會對他微笑,這是不是表明,楚原已經接受他了。


    夏辛快步走過去,他拉住楚宥的手,想開口問他,是不是,不過他說不出口,他太高興,太喜悅了。


    “可以回家了嗎?”楚原抬眼,表情淡淡的,不複以往的冷漠疏離。


    “嗯,我們回家。”夏辛握著楚原的手不鬆開,兩人並肩離開茶室,不時有路人朝他們注目,夏辛絲毫不在意,他去瞧楚原,楚原也沒有要掙脫的意思,夏辛將楚原的手握得更緊。


    楚原坐在副駕駛位上,他將安全帶係好,夏辛把車挪出車位,楚原將車窗緩緩搖下,他定目看著天邊一朵深黑的雲彩。


    賀擎……他唇齒間咀嚼著這兩個字,徐淩要利用殷羽鐸去對付賀擎,他雖然不喜歡殷羽鐸,可也不願意楚宥因此受到任何波及。


    該怎麽做呢?楚原認真忖度著。


    畫畫一般晚上靈感要好一些,也因此,楚宥將自己的時間做了合理的規劃,上午在家陪小左,下午則帶他出去走走,晚上再作畫。


    不過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小左生病了,發起高燒來。


    楚宥和殷羽鐸連夜帶著孩子到醫院,等孩子額頭邊插上輸液管,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楚宥坐在病床邊,看著躺上麵的兒子,一顆心都快跟著一起碎了。小左燒得迷迷糊糊,總想拿手去扯額角邊的針頭,楚宥抓著他小手,不讓他動。


    殷羽鐸在一邊和醫生說著話,這個年紀的孩子發燒很常見,也幸好發現的及時,沒有大礙,但以後要注意,晚上睡覺身邊最好一直都有人,免得再有類似狀況發生。


    醫生離開病房,殷羽鐸走到楚宥身邊,手按在他肩膀上。


    “你也累了,到一邊睡吧,這裏我來看著。”


    楚宥抓著小左的手不放,殷羽鐸低頭,看他眼睛裏都是紅血絲,悲傷和痛苦濃烈得無以複加。


    殷羽鐸將楚宥的手指緩緩掰開,捏著他下巴,讓他看著他:“聽話,去睡一覺。”


    楚宥眼睛眨了一下,從怔忪中緩過神:“我……”剛一開口,楚宥就發現自己聲音嘶啞,他咳嗽了兩聲。


    殷羽鐸麵色一暗,俯身將楚宥打橫抱了起來。


    忽然的淩空,讓楚宥驚了一跳,他欲掙紮,身體已經落到了柔軟的床鋪上。


    殷羽鐸身體壓下來,在他眉角輕輕落了個吻,他語氣柔和溫婉:“快閉上眼睛睡,要是明天孩子病好了,但你又生病的話,我會懲罰你的。”


    殷羽鐸搭在楚宥腰後麵的手緊了一把,楚宥身體微微戰栗。


    “那我先睡會,如果你也困了,記得叫醒我。”楚宥順勢躺下去,看著上方的人,說著。


    “好,睡吧。”殷羽鐸手掌蓋住楚宥眼睛,鬆開時,對方已然聽話地閉上了眼。


    殷羽鐸把屋角的椅子搬過來,放在兩張單人病床的中間,他安靜坐著,偶爾看一眼還在輸液的兒子,偶爾看一眼睡的祥和的楚宥。


    這一刻,他身上居家好男人的氣息,縈繞在屋裏的每個角落。


    “醒醒,醒醒,楚宥,起來了。”楚宥模糊裏聽到有人叫他,他呆了會,隨後猛然睜開眼睛。


    “小左,小左他退燒了沒?”楚宥蹭得從床上坐起,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退了,昨天晚上就退了,你別急,先把鞋穿好。”殷羽鐸按住楚宥匆忙的身體。


    楚宥坐回床邊,沉沉舒了口氣,他穿好鞋,站起來,看向殷羽鐸時,發現他眼圈底下微黑。


    “你……一直沒睡?”楚宥詫異,“我不是讓你叫我嗎,你為什麽不叫啊?”他語氣裏帶著責備,可這種責備隻有對最親近的人才會有的。


    殷羽鐸揉搓著楚宥細軟順直的頭發,他笑意繾綣:“你睡得很熟,我不忍心叫你。沒關係,一晚上沒睡而已。好了,你帶小左回家,我也該去公司了。”


    “謝謝你,真的。”楚宥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隻能重複那句話,“謝謝。”謝謝你愛我,也謝謝老天,能讓我愛上你。


    “好,我知道了。你和孩子平安無恙,就是對我最大的謝意,明白嗎?傻瓜。”


    殷羽鐸的聲音,像裹了層蜂蜜,讓楚宥一聽,就甜到了肚子裏,他臉悠悠變紅,眼神躲閃,似乎一時間還不能適應殷羽鐸的蜜語甜言。


    “嗬!”殷羽鐸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沉沉的聲音,他捏著楚宥下顎,將他頭抬起,在對方粉嫩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舌尖仔細描繪著青年的唇線,正要撬開楚宥唇齒,探入進去攫取更多時,門外傳來了某人刻意的咳嗽聲。


    “我說,這裏好歹還是病房,你們孩子還在,也不怕給他落下什麽童年陰影。”


    程黯倚靠在門框上,眯眼調侃著裏麵的兩個人,仿佛真的聽清了他在說什麽,恰好醒過來的小左也發出了哇哇的聲音。


    像是在符合著說對的對的,沒羞沒躁,不知廉恥。


    “哈哈哈,哈哈!”程黯笑聲爽朗,他大步跨進病房,到病床邊一把摟起小左來,戳著他細白滑嫩的小臉。


    “叔叔說的對吧,你爸爸們太傷風化了,我們不理他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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