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羽鐸並沒有訂購機票,而是直接乘坐的私人專機,該飛機是歸屬一個製片商的,對方和ac娛樂每年都至少有三部電影,五部電視劇的合作。[.超多好看小說]殷羽鐸一個電話過去,該製片商二話沒說,就讓專屬的飛行員將飛機開到了提前預約好的地點接殷羽鐸。


    殷羽鐸走的匆忙,也沒和誰打過招呼,等助理肖辰知道他離開南城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直升機飛了三個小時,很快抵達d省。


    殷羽鐸先是聯係的他弟弟殷祁,從他那裏得知到,父親殷振齊眼下正在一家商務酒店裏,問清了酒店地址,殷羽鐸下飛機,轉上一輛出租車,就直奔該商務酒店。


    幾個月前的大變動,讓殷振齊的地位有了質的飛躍,如今在d省,不說他是隻手可遮天,但隨便走到哪裏,都能備受人敬畏。


    至於曾經和他明爭暗鬥的黎家,從原來位置上退開,到了別的去處,雖說兩家之間有了高低差距,可明麵上大家依舊要保持和氣。說是做給別人看也好,說是做給自己看也罷,在這個和平年代,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更何況一方政要了。


    殷振齊看著桌對麵,前來討要說法的黎野和他母親葉湘,他揮手讓勤務兵先出去,等門重新關上,他這才道:“羽鐸打傷你是不爭的事實,但在之前,是不是你先做錯了什麽?”


    黎野肅著臉,沒言語,這次是她母親逼著他來的,他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原想盡快會南城,隻是母親道她會給他一件最想要的東西。


    對於黎野來說,最想要的從來就沒屬於過他,可他知道母親的手段,她既然這樣開口了,未必沒有可能,所以哪怕知道會遭受指責,還是跟著來了。


    葉湘不是吃素的,她能跟在黎野父親身邊這麽多年,還沒被其他人從黎家家母的位置上推下來,自然有她的厲害之處。


    “嗬,我不認為黎野有做錯過什麽,倒是你兒子殷羽鐸,就為了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把黎野打傷進醫院,我倒是要問一問你,還有沒有公道可言。”


    “那你的意思……”殷振齊也不和葉湘多廢話。


    “道歉就不必了,我兒子傷也傷了,痛也痛了。這事也不能就這麽完,你把那小子交出來,我就當這事不存在。(.)”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殷振齊麵色不動。


    “南城不歸你管,也不歸我管,你能派人過去,難道我就不能,要不是你的人早到半小時,我這會也不會坐你麵前了。”


    葉湘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神情,她妝容依舊精致,不過嘴角不明的笑意,卻將美麗的臉龐扭曲了半邊。


    黎野到現在算是隱約猜出母親葉湘的意思了,殷振齊派人把楚宥帶到了d省,而現在她母親則是讓殷振齊把人給她。


    他轉向母親,想從她眼裏看出點憎惡來,可是沒有,她明明很討厭楚宥,為什麽現在又要為了他,來見殷振齊。


    這世界上沒不透風的牆,更何況他們這樣的位置,一舉一動都有人暗中盯著,殷振齊倒不是怕什麽,他人生信條裏,沒有害怕這兩個字,不過這關乎他殷家的名聲,他作為一家之長,需要維護應該要維護的東西,最起碼,不能讓殷家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沾染上哪怕一丁一點的塵埃。


    將人送走也好,斷了殷羽鐸的念頭,也讓他好好清醒一番。


    殷振齊給了黎野他們一個醫院地址。


    茶室內恢複寧靜,桌上的西湖龍井還帶著暖暖的溫度,殷振齊端起來淺喝了一口,正要放下間,門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


    殷羽鐸風塵仆仆趕了過來。


    他在樓下碰到了離開的黎野還有葉湘,後者看著他的目光隱含輕蔑和勝利,他並沒有和葉湘見過多少麵,但從各方傳來的流言也大概知道對方不是個好相與的,他千想萬想,也沒猜到他們來這裏的目的。


    直到他見到殷振齊,直到他看到前麵兩張空椅以及擺放的兩杯沒有喝過的茶。


    “人在哪?”殷羽鐸語氣不善,他不希望剛才的猜測變成現實,他還存在一些奢望。


    嘭!殷振齊將茶杯重重放下,他也冷了聲:“你在和誰說話?見了我連句稱呼都沒有,你是要翻天了嗎?”


    “我問你,人去哪裏了?”殷羽鐸還是那句話,他俯視著殷振齊,此刻的兩人到不像是有血緣關係的至親,而是積怨已久的仇敵。


    “你就這種態度,一個小玩意而已,還是男的,你還真愛上他了不成。我不知道他的去向,就算知道,你也別想從我這裏打聽出一個字來。”


    殷羽鐸眼底暴出利芒,他一腳踹翻了兩張椅子:“就算把d省翻過來,我也會找到他。”說完這句話,殷羽鐸就一把拉開門,後麵傳來父親的怒喝。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道門,以後就別再叫我爸。”


    殷羽鐸身形有片刻的停頓,這讓殷振齊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可轉瞬,殷羽鐸就甩開門把手,揚長而去。


    門口兩名警衛往裏瞥了兩眼,又立馬收回目光,原本挺拔的身體,陡然間更直了,連脊背都繃得緊緊的。


    爸?殷羽鐸在下行的電梯裏,他唇角勾起,冷笑著。在殷振齊為了事業工作,連他母親最後一麵都不肯抽時間來看時,他就已經對他失望了。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摯愛,這一個,無論如何不能再失去。


    殷羽鐸打電話給殷祁,讓他找人查一下黎野和他母親的去向。


    他在街邊等著,最近倒春寒,路上的行人又重新裹上了厚衣服,殷羽鐸穿著單薄的西服,在這冷風裏,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倒是讓從他旁邊路過的人,覺得忽然更冷了。


    半個小時後那邊殷祁回了電話,通過查看交管局相關監控視頻,看到黎野和葉湘上了同一輛車,不過在穿過一個立交橋後,車裏就隻剩葉湘,黎野不知去向。目前葉湘已經回了家。


    殷祁以為大哥又和黎野產生了什麽矛盾,本想勸說兩句,殷羽鐸就掛了電話,未婚妻詢問什麽事,殷祁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


    殷羽鐸乘車來到黎家,門口是緊閉的漆黑鐵閘門,裏麵一眼能看到站了兩三個警衛。


    殷羽鐸繞到後院,他曾經也在部隊裏待過幾年,後來從商,遠離了政界。


    不過身手依舊,翻閱個兩三米高的圍牆,輕而易舉。


    葉湘在屋裏坐著邊喝咖啡,邊看雜誌,廚房裏有保姆還在弄小糕點,當殷羽鐸悄無聲息潛入房間時,無一人發現。


    等到聽見腳步聲,葉湘才驚醒,她太過震驚,都忘了尖叫。


    倒是端糕點出來的保姆叫了一聲,屋外的警衛都同時快速闖進屋來。


    殷羽鐸離葉湘有七八米遠,他沒有動,任由三名警衛將他包圍在中間。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把領結也鬆了鬆。


    三個人從三方一起撲了過來……


    飛機的轟鳴聲一直響著,偶爾會遇到一些氣流,導致機身輕微晃動,坐在座椅上的黎野時不時往旁邊看去,擔心楚宥會有任何不適。


    不過從剛才到現在,他除了睜著眼睛,什麽表情也沒有。


    黎野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黎野關心地道。


    楚宥眼睛轉向黎野,眨了一眨,恢複了一些生氣,他聲音撕裂了一般地低啞:“……我就這七八個月的記憶沒有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得了胃癌,從公司離職後,暫時沒有找工作,後來我們偶然見麵,我向你告別,你接受了,之後我們一直住一起,一星期多前你動手術,昏迷到現在才醒。”黎野半真半假地說。


    楚宥眉頭緊皺,似是在想黎野話的可信度。


    他肚子上確實有條鮮豔的疤痕,必定是從裏麵取出過什麽東西,可那樣東西,楚宥一回想,就覺得不是讓他討厭的,而是,他說不清那種感覺,像是和他血脈相連,他不能割舍掉的存在。


    還有一點,楚宥疑惑,他二十多年的人生裏,沒喜歡過男的,在大學期間也和黎野接觸不深,沒道理他得胃癌,然後身邊來了個男人,他就接受了。


    說不通。


    楚宥心裏想著,麵上沒有馬上否定,他又問:“我在南城,怎麽會去d省?”


    “你手術是在南城做的,剛好這段時間我家裏有點事,所以回來了一趟,我媽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知道我喜歡你,讓人將你帶了過來。”


    “哦!”有點像八點檔的狗血劇情,聽起來一點不真實,像是別人的故事。楚宥眼裏的亮光沉寂了下去,他轉頭望向機窗外,那裏有著一片一片相連接的浩瀚雲海。


    另一個人的體溫從相握的手掌傳遞了過來,那股熱意隻是徘徊在手臂上,抵達不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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